第36章 逃离（2）
那边好友消息通过的很快，黎念正和苏白梅对接等下去现场调研的事，手机就响个不停。
“吃饭就免了吧，你们顾家各个趾高气昂，鼻子都快翘到天上了，我大不了不在你们律所干，换了地方还不行吗？”
黎念刚说明自己的来由，对方就发了这么一通牢骚。
“你误会了，我不是律所的，我是他表妹。”
“有空见个面，我帮你牵线搭桥。”
这个项目确实火爆，一上午黎念就开了两个线上会议见了十几个品牌方，连落地方案都收了好几个最终版本。
根本不需要他们加持，嘉业集团以往的房地产项目往那一摆，几乎就能说服所有合作方。
“这些品牌方的价格都要的很高，我合理怀疑咱们是走后门拿的这个项目。”
黎念翻了翻已经拿到手的进驻厂商，居然没有一家顾氏集团旗下的产业。
“你也不看看要搬进来的企业都是谁，到时候那人流量，简直是捡钱。”
她听到同组两个同事在旁边兴奋的算着项目的提成，她也心里过了一遍数字。
“这些品牌方都是以前跟齐总那边合作过的吗？”
同事点点头，“都合作过，就算没有，也是意向客户。”
“那怎么会不知道以前嘉业的房地产项目都是走的内定模式，根本不会公开招商。”
黎念起身看到这些品牌大喇喇的把往期中标价格都写在上面，她起身往苏白梅的办公室走去。
“黎念，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些事，我们不能太较真。”
上次新能源的事不较真，结果把顾氏集团的项目赔进去了，项目提成现在都是小事，可是查陆辞年和黎曼却没有线索。
黎念已经发现了青山资本和各大世家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只是她一个打工人管不了那么多，眼下她能抓住的部分不能任由对方和稀泥。
“苏总，这个项目还没开始就有虚假资料，这些品牌方我们需要背调，背调结束后再决定能进驻的厂商。”
苏白梅却没想到上次把黎念训了一顿之后，她还是这么死鸭子嘴硬。
她起身去旁边咖啡机泡了一杯咖啡，还递给了黎念一杯。
不过语气却缓了下来，“黎念，我理解你这种一丝不苟的态度，但是上次我不是已经说好了吗？我们只需要做好我们能做的就行了，这个项目所有品牌方都和齐总打好招呼了，你说的那些只是以前嘉业集团的项目，这次不一样。”
“如果你觉得纸面上的东西看着碍眼，我们就让品牌方改一版数据，把这些招标方式都删掉，你看这样行吗？”
黎念拿着咖啡杯的手有些不稳，但现在让她临时反驳，她也拿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
齐总把项目执行权全都给了他们青山资本，这种天大的面子里面有多少油水，黎念怎么会不懂，这时候再去抹苏白梅的面子，等于是在跟整个公司对抗。
“苏总，您说的有道理，我先找品牌方让他们改一版数据，等文件齐了我们再去嘉业那边提交立项书。”
苏白梅很满意黎念这次的表现，她以为黎念不会在像之前搞不清立场了，“果然回国的就是要适应适应，这可能就是我们公司不爱招海归的原因。”
黎念没再说什么，可是假的就是假的，她不会随便让错误发生第二次。
-
中午的时候，黎念和那位学妹在公司附近的商场碰面，黎念选了一家咖啡厅，两个人面对面的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位学妹名叫苏晓，长得一副烟雨朦胧的样子，不过开口就很利索。
“没想到顾景衡跟家里人关系这么差，自己的表妹都要来挖他的墙角。”
她大方的吸了一口果汁，“我下午还要去见客户，喝咖啡我怕没一会我就要上厕所。”
黎念噗嗤一笑，抿了一口手里的冰美式，“你这脾气如果真在顾景衡的律所呆着，估计要不了一个星期就能跟他打起来。”
苏晓斜靠在沙发上，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真的很无语，又不是我求着他的，刚好那天我同学在北城的商贸公司有点债务问题，我同学抱怨了好长时间，突然说解决了，我可不就是好奇嘛，结果一看是顾景衡，我就觉得很正常了。”
“我是想谢谢他的，那家公司我也算是半个老板，官司一直在打，从我大二一直打到我大学毕业，要不是顾景衡估计还能打到我拿到执业证。”
黎念听她抱怨了半天，她放下杯子，身子向前倾了倾，“那你还想去景衡事务所吗？你在顾景衡那里干几年，可比你现在的这家律所履历要好看的多。”
苏晓耸耸肩，“都行吧，景衡事务所这不是狗眼看人低嘛。”
“你是不是要我帮你点啥？”
黎念点点头，一些案头工作而已，说完，她拿出手机滑到一张名单上面，“你陪我去做个背调，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我助理就行了，”
苏晓得知她在青山资本上班，果汁都不喝了，“这么好的机会，要是你们公司要我，我也去。”
黎念讪讪笑了一下，“这次的事只是我个人的行为，和青山资本没关系，所以，”
“所以，我帮你做间谍，你帮我当卧底？”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笑了。
“顾小姐，放心吧，只要劳务费给够，我对私活来者不拒，而且，我真的受不了你表哥的嘴脸，一副别人欠他几十个亿的样子，怪不得到现在都单身。”
黎念有些意外，“可是就凭他那张脸，喜欢他的人不会少的。”
“确实不少，都是眼巴巴上赶着想多看他一眼的，可能因为这样，我那天去他们事务所，他们才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
“敌意？你确定是敌意，他们事务所的人挺好相处的。”
除了顾景衡，她几次过去大家对她都热情的让她起鸡皮疙瘩。
“可拉倒吧，我在顾景衡办公室呆了五分钟，出来有不下六个人对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