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逃离（1）
黎念发现美人计失败了，她只好回抱他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顾景衡，我好不好还不是你说了算？”
看着眼前的男人没有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意思，她也放心了。
今晚大概率能睡个好觉，字面意义上的。
“黎念，晚宴订在这周六晚上。”
她知道，而且这周六还要去找陆辞年，她打算直接跟陆辞年一起过去。
不过顾景衡为什么反复强调晚宴呢，“放心吧，虽然我和沈元山看上去不像夫妻，但要他在公共场合秀恩爱，对他来说就是本能而已。”
沈元山最爱的不就是各色美女吗？反正多她一个也不多，她就勉为其难牺牲一下了。
“本能？黎念，你好像很了解沈元山？”
顾景衡挑眉，似乎没觉得黎念这是在牺牲，反而是一种炫耀。
“我了不了解，你还不清楚吗？”
他不是把她的底儿摸了个遍嘛，她的事，他怎么会不清楚。
之前也许觉得他也有其他的情愫，可是现在看来，她确实没必要自作多情。
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永远大过感情。
这是她在顾家十年学会的东西，只是她被突如其来的偶遇惊喜，而忘记了大家不过是见色起意。
说出口的未必是真情，就算能论迹不论心，她和顾景衡之间也横亘着顾家和沈家，甚至还有伦理道德和整个北城的唾沫星子。
所谓亲朋好友对自己祝福，只是一种私人的宽慰，她总不能为了一段感情苟且偷生一辈子。
就算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现在琳达和苏白梅都知道了她和顾景衡的关系，本来还想用沈雪妍打个回马枪，没想到顾景衡居然直接把婚约撕了，根本不给自己家族联姻留后路，一开始向权跟她说他是为了顾家家主的位置才回来的，可是沈家在顾老爷的心里现在是什么分量，难道顾景衡不清楚吗？
用他一个景衡事务所，想换取顾老爷子的信任就是杯水车薪，顾景衡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而他也确实在谋篇布局。
只是这局，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想到白天他说的牺牲，她觉得大可不必，凭顾景衡的实力，为什么一定要在北城扎根，又为什么要死咬着一个顾家家主位置不放？
这些都太过执着。
她执着是因为别无选择，顾景衡显然不是。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顾景衡并没有再回答他的问题，经过工厂爆炸那件事之后，黎念明显感觉到，顾景衡对她若即若离。
她坐在卧室的床上，打量房间里的布置和陈设，这些家具一看就是国外进口的高端品牌，以前黎曼也让顾建祥买过几次放在她的卧室里，只是后来他的继父只要心情不好，遭殃的就是这些名贵的家具。
琳达在那头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黎念，还不快谢谢我，在你的终身大事上又帮了你一把。”
她无语，“我的好姐妹，我感谢你在我神志不清的时候没把我直接丢到大马路上，而是丢到了顾景衡的家里。”
“你跟沈元山肯定能离婚，你不是证据都搜集好了吗，现在就是只差临门一脚。”
然后呢？离婚之后也不可能跟顾景衡在一起啊。
哎，想到顾景衡那老谋深算的样子，估计自己嫁给他，还不知道怎么被对方吃干抹净呢。
而且他们的身份也不合适。
不是没有感情，不是没有动心。
可是感情在这个世界上是最没用的东西，她一边不愿意承认，一边找借口说服自己。
她的世界充满了不确定，她需要一个确定的人和确定的爱，而不是让她永远处于风雨飘摇之中。
他能给她一些船帆，而她想离开这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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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天， 顾景衡直接去了律所，向权则把她送到了公司楼下，再转头开车折返。
“你跟了顾景衡那么多年，他以前应酬很多吗？”
黎念还是趁机想问问向权，他到底怎么会得了酒精性肝炎，还能毫不在意的说自己可以拿身体去牺牲。
向权一听她问起自己的老板，该说的能说的都滔滔不绝。
“有应酬是有，但是没你想的那么多，而且，基本上他组的局，他自己都不喝。”
“你没发现吗？他都不抽烟。”
她点点头，“那他怎么会得酒精性肝炎呢？”
这件事她让向权不要对外说出去，而对方是顾景衡的心腹，自然是有分寸的。
“这病我们老大都得了好几年了，说实话，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他平时虽然对底下的人都很严苛，但是他到底替律所扛了多少事，我们都不敢细问。”
一方面是问也问不出来，而且大家也是打工人，除了顾景衡手下几个老人，大家其实没那么关心领导怎么样。
黎念知道律所是他的根基，而且是他一步步自己做起来的，据说开始的时候很艰难，几乎所有客户都是他自己跑出来的。
顾家人，没有一个出面拉一把的。
很难相信，这是顾老爷看重的继承人。
“他在南城呆了十几年，其实根本不用回北城的，我们老大做什么事也不愿意多说，他所有分红都写了我们的名字，他拿的是最少的那部分。”
“原来他是这样的人啊。”
黎念看着窗外，感觉他们之间的感情有些没有必要，“那他以前那个女朋友呢？”
他也值得更好的人。
“什么女朋友，从我跟他跟到现在，他就没谈过恋爱。”
黎念以为是向权不愿意多透露，“你不说没关系，估计你们老板也想让你们知道太多他的私人生活。”
“那可不是，黎念，这你就错看我了，我们律所其他的不敢说，但是就八卦能力，那绝对是任何蛛丝马迹都逃不出我们的眼皮，”
“我们老大除了工作就是工作，连他周围的助理同事，他都不要女性，全部要男的。”
“前几天有个南大的学妹，还想去他律所实习，结果顾景衡一听她想应聘自己的助理岗位，直接拒绝了。”
黎念突然有些印象，“那个女孩是不是穿着一身波点连衣裙，还大中午去找的顾景衡？”
向权在前面靠边停了车，“你怎么知道的？我们老大连这都交代了？”
如果这就是未来的弟妹，那他似乎应该帮他们家老大再多说几句好话。
“你放心吧，我们老大对其他女人都没什么想法，他也就对你这样。”
昨天在宴席上，听说是因为案子那个学妹才联系上顾景衡的。
既然一定明面上断不了，不如从其他地方下手。
黎念拿出手机，打开了通讯录，“你把那个妹子的联系方式给我，我有办法让顾景衡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