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仇人见面
贡献出一小瓶血后，姜鱼得到了祝情的指点，改良后的夺神蛊早已交上去，现在就等待结果。
大堂内鸦雀无声，所有弟子的视线都落在刘管事身上，等着他宣布得到名次的人选。
刘管事先是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姜鱼身上，扬声道：“此次的前三名，姜鱼，方晓，俞晨，去内堂候着。”
“是。”
祝情虽然人看起来不靠谱，但实力没得说，姜鱼毫不意外自己能得到名次，沉稳地同另外两人一同走进内堂。
生杀堂外间的格局相似，内堂面积略小一些，布置都差不多，只是桌椅材质看上去好上不少，正对着房门的墙上还挂着一幅不知何人所作的山水画。平日里内堂都是待客用的，许是因为今日严开霁要来，小桌上还摆着冒着热气的茶壶和点心。
此刻这里只有他们三人，严开霁还没来他们只能在下边站着。同进的少女还算冷静，少年却止不住走来走去难掩激动，兴奋道：“没想到我能有这种机会，真是运气好！”
听到此话少女微微皱眉，像是有些不赞同，抬眼看着少年认真道：“不是运气，是实力。”
少年一愣，随即哈哈笑起来：“方师姐当真有趣，实力，没错，就是实力！”
看来两人应是认识，少女是方晓，少年是俞晨，姜鱼默默打量了二人一眼，将名字和脸对上号，却并没有加入他们对话的打算。一想到即将见到严开霁，她还需调整情绪避免被发现端倪，暂时分不出心神应付他人。
“那可是严堂主，据说入教不到三年就坐到这个位置，当真厉害。”
俞晨似是对严开霁有些仰慕，自顾自拍上了马屁：“而且身为堂主还愿意亲自教习我们，真是一个好人！”
好人？呵。姜鱼在内心冷哼一声，先不论他杀了自己三次，单从原著来看，能成为boss左膀右臂的人绝非良善之辈。
俞晨在一旁喋喋不休，方晓偶尔搭上一句，姜鱼本不想搭理却奈何俞晨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见她一言不发主动道：“这位同门可是传闻中那位甲一等？”
这事已经在教内传了个遍，上到长老，下到杂扫弟子几乎都知道，姜鱼被搭话只得点点头。
“怪不得能拿第一。”俞晨羡慕道，刚刚刘管事应是按名次叫的他们，这位姜同门拿了第一，自己堪堪得了第三。
姜鱼只是颔首，算是打过招呼，微微垂着头让人不太看得清表情。
虽然姜鱼态度冷淡，但俞晨的视线还是频频落在她身上，终是按捺不住好奇，询问道：“敢问姜同门是如何炼制的这夺神蛊？我都是严格按照教习方法来的，也不知是哪一步还没做好。”
方晓站在俞晨右手边，同位于他左侧的姜鱼隔着两步距离，听到俞晨的提问先是下意识打量了姜鱼一眼，然后对着俞晨不赞同道：“俞晨，不要多言。”
炼蛊一事虽然步骤差不多，但有人总会有特殊的处理方式，这对于炼蛊之人来说至关重要，甚至可以称之为绝学，一般不会告知他人，何况这姜鱼一看也不是好相处的性子。
俞晨吐吐舌，知道自己此举冒昧，正要道一句抱歉，姜鱼却开口了。
“是材料不同，我选用的是将要产卵的虻虫。”
姜鱼的回答让二人俱是一愣，俞晨心里一喜还欲再问，突然从门口传来一道声音：“此外你还加了箭毒茎的汁液，两相结合毒性更强。”
门口的身影由远及近，走进堂内坐上首位，三人齐齐对着来人作揖道：“拜见严堂主。”
严开霁的目光直直落在姜鱼身上，似有若无扫了一眼她头上的簪子，对三人道：“不必多礼，起来吧。”
三人全都低着头作揖，自然没人注意到严开霁的小动作。
“你是如何想到这法子的？”
这句话虽然没有点名道姓，但所有人都知道问的是姜鱼。姜鱼垂首道：“回堂主，我不过是知道二者都有致眩的作用，所以试了一试，没想到成功了。”
姜鱼不想暴露自己同祝情的关系，只说是自己试验得出来的。
此法虽巧，但不也算复杂，严开霁并未起疑，见姜鱼低着头，想起最近她似乎有些冒头，连自己都从别人口里听到过几次她的名字，不过如今看来还是一副怯生生的模样。
“做得不错。”严开霁不咸不淡地夸奖了一句。
从严开霁出现起，姜鱼就不得不克制住心底的杀意。此刻听到他的夸奖，还得努力做出适当的反应，似乎想抬眼看他却又不敢，只能在回话的时候悄悄看他的下巴。
“谢堂主赞赏。”
见姜鱼如此作态，严开霁打消了一些心里的疑虑，心道或许是自己想多了，当不会有人突然性子大变，只当是她最近在炼蛊一事上有所顿悟，终于将目光从姜鱼身上移开。
两人之间短暂的交锋并未引起其余二人的注意，俞晨眼里满是倾慕，上前半步道：“多谢堂主解惑，堂主真是厉害，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关窍！”
“无事，坐吧。”
严开霁坐在主位，姜鱼一人坐在左下方，另外两人坐在右侧。见所有人落座，严开霁似乎瞄了一眼独自一人的姜鱼，开始授课。
“你们炼制的夺神蛊虽不错，但对敌时不一定有机会能用上。除了炼蛊，纵蛊之术也不可松懈。”
姜鱼摆出认真倾听的模样，却在心里努力抑制翻滚的情绪，将不断涌出的愤恨和杀意一一按下去。
由于那瓶血的缘故，祝情除去炼制方法还教了她许多，姜鱼这才发现自己虽然勉强会制蛊，但对纵蛊之事一窍不通。若是同严开霁当面对上，或许自己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虽然从祝情那拿到的爆体蛊就在怀里，控蛊的哨笛也被她紧紧攥在手心，但她并不敢轻举妄动。
谁知下一刻严开霁主动道：“你们现在就实战一番，我坐在这不动，你们各自操纵自己炼制的夺神蛊，攻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