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宣示主权
壹天堂。
在这间宽敞奢华的包厢中,青城的年轻财富继承人们云集,他们中的大多数是专程前来参加林月如的欢迎归国派对。此外,还有一些人是被裴璟严响彻海内外的名声所吸引,他们或是出于好奇,或是希望能在这场社交聚会中一睹这位年轻传奇人物的风采。
人们往往根据相似的属性或兴趣聚在一起,正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即便在精英汇聚的顶尖圈层,社会阶层的细微差别依然存在。裴璟严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存在,无疑站在了金字塔的顶端,让人望而生畏。
在这个包厢里,多数是林月如这边的朋友,他们对于刚回国并接掌裴氏家族的裴璟严既感兴趣又希望能够接近,但对如何搭上关系,却显得既渴望又不知所措。
裴璟严只是打算过来走个过场,并无意深入社交的纷扰,他挑了个人少的角落落座,随性地向后靠在沙发上,优雅地翘起腿,轻松地点燃一根香烟,整个动作流畅而自在。
裴璟严光是坐在那便自然散发出一种王者气息,引来旁人侧目和窃窃私语。尤其是那些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们,她们第一次近距离目睹这位传奇般的贵公子,内心波澜起伏,难以自抑。她们心中泛起一股强烈的渴望,有人搔首弄姿,有人拨弄裙摆,想方设法地希望能够吸引到他的注意。
银色吊带短裙轻轻拂过修长的双腿,一位身材高挑、模样俏丽的千金小姐在细心整理了额前的发丝之后,向同伴投去志在必得的眼神。她轻巧地端起一杯醇厚的红酒,踱步走向裴璟严,声音柔美而含羞地问候着:
“您好,我是陈氏集团陈世荣先生的女儿,陈妍惠。久闻您的大名,不知可否赏光喝一杯?”她的自信源自于她在这个圈子里无人不知的美貌,她相信自己的表现足以捕获裴璟严的目光。
然而,裴璟严的回应仅是漫不经心的一瞥,那眼神漠然如冰,仿佛扫过一件微不足道的物品,令人心寒。他优雅地吸了一口烟,无视了眼前的美丽。
与此同时,林月如刚同朋友寒暄完毕,目击到有女人靠近裴璟严的方向,心中暗生警惕。她以一种不可挑剔的优雅姿态,缓缓坐到裴璟严身旁自然挽起他的手臂,微笑中透着冷冽,对前来交谈的女子温文尔雅地表示:
“璟严今天有点累了,我改天再给你介绍他吧。”她的话语背后隐含了坚定的领地宣示。
裴璟严对这种女人之间的无言较量并不感冒,林月如的行动恰好替他挡去了不必要的纠缠。
陈妍惠面露尴尬,在其他地方她总是能如沐春风,如今在这却吃了瘪,她一脸委屈巴巴的回道:
“那好,我就不打扰了。”她转身潸然离去。自尊遭受了打击,泪水不断在眼眶打转,重回朋友身边时终于忍不住掉泪,她低声啜泣,吐槽裴璟严的冷漠无情,即使他再英俊绝伦也拯救不了这刻薄的脾气,传言他不喜女色果然没有夸张。
而林月如的脸上则闪过了一抹几不可察的得意微笑,仿佛在悄悄庆祝自己的胜利,她深信自己和裴璟严是不可分割的一对。
不远处抱着美人的齐明昊骤然起身,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向这边凑了过来,他坐到裴璟严的对面,打趣道,
“璟严,不至于吧,怎么这么狠心让美人落泪。”他瞥了瞥坐落在裴璟严身边的林月如,心想她手段还真高明,在这种场合“宣示主权”,估计圈里不久就会传开,裴璟严与林月如似是复合的消息。
裴璟严靠坐在沙发上一脸漠然,并不想搭理,被烟雾笼罩的轮廓更显冷峻,犹如漫画里走出来的冷傲贵公子。
见不惯他欺负美人又丝毫不在意的样子,齐明昊继续挑逗,提到裴璟严唯一深入亲近过的女人:“看来你只对那个女人的身体有兴趣……”他的眼神流连于裴璟严和林月如之间,似乎在期待更深的戏码。
裴璟严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对齐明昊冷冷回应:“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去花心思,你最好还是先管好你自己。”
齐明昊不以为意,唇角勾起,端起酒杯喝上一口。
说话人有自己的用意,听话人也有自己的心思,林月如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阴影。
事实上,她在回国之前就已经安排人调查了裴璟严的未婚妻。结果显示,那个女人在温家的情况并不理想,她甚至改了名字搬离了温家。当林月如得知裴璟严回国当晚就和一个神秘女子发生了那种关系时,她感到郁闷了很久,因为她和裴璟严在一起的时候都未曾如此亲密过。而当她了解到那个女子竟然是温知念时,她更是着急,急忙加快了回国的步伐。幸运的是,那个女人并未向裴璟严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此裴璟严直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那个和他一夜鱼水之欢的女人,正是他一直想要退婚的未婚妻。
林月如在心里想,这真是天赐良机。
裴璟严,无论在国际还是国内,都被誉为金融与权力的象征,他的生活无一不映衬着他的地位:高智商、高学历,以及与之匹配的高贵身份。在众人眼中,他理应选择一个门当户对的伴侣,而不是一个出身于衰微家族的平凡女子。尽管深信裴璟严与那个女人不过是一时新鲜,林月如还是谨慎行事,暗中筹划,为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包厢里气氛窒闷,裴璟严无意再逗留下去,起身准备离开。
“你们聊,我还有事。”他向面前的两人轻轻点头,然后离去。
林月如急忙追出去,带着一丝不舍:“阿严,你是不是还在介意我之前的离开?”她依然坚信自己对裴璟严的重要性。
“你想多了,我有事还要忙。”裴璟严说罢扬长而去,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林月如第一次感受到了一丝真正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