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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穿错裤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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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什么事了!”褚青月取下眼罩,骂骂咧咧的坐起来,看了眼还是黑咕隆咚的窗外。

    值夜的白露最是知道褚青月的起床气,默默取了官服帮着换上。

    这边刚穿戴好,便听到敲门声,见是来福,忙迎进来。

    “公子,薛县丞家的夫人来闹,说要告……说要告您。”

    来福迎着褚青月一脸见鬼的表情,艰难开口:“告您谋财害命。”

    褚青月耐着性子听完,薛家儿子中毒而死,这儿子非薛县丞亲生,薛夫人是带娃嫁的人。

    听起来有点复杂。

    县丞是县里的副长官,名副其实的二把手,掌管行政,协助县令处理各种事务。

    所以没有县令的日子里,薛县丞就是这里的山大王。

    褚青月,让人请了薛县丞夫妇,直接升堂审案,并允许旁听。

    能不允许吗?

    县令自己都成了被告了!

    事出有因,情况紧急,只能自己审自己,也是没谁了!

    打了个哈欠,继续在马车上闭着眼睛啃糕点。

    吃完一盘,接过白露递来的温度适宜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下车时,瞬间变身精神小伙。

    被兰大哥第一时间贴心送来的丁老,作为本县目前唯一的秀才(其他能跑的都跑了),勤勤恳恳的充当翻译加见证人。

    上任的第一桩案子,就这样不伦不类的开始了。

    昨日婉拒薛县丞几人的洗尘宴,并送了几人从云州主城带来的酸枣糕,问题就出在这个酸枣糕上,薛县丞的儿子睡前吃了糕,人当场就口吐白沫,连夜去隔壁县请了大夫,到底没救回来,大夫查了吃食,确认酸枣糕里面有砒霜。

    薛夫人情绪激动,“还说不是你们,酸枣糕有问题,给我儿子偿命!”

    说着就要上前缠闹,被衙役拉着,这一吼,后面围观群众也开始起哄,虽然听不懂,但看丁老一脸为难没有主动翻译,肯定没什么好话。

    褚青月顶着压力坐在上位,下首是丁老和柳夫子,身边站着白术,闻言派白术去请来另外两位同僚带着酸枣糕过来,经白术和至今没被放走的隔壁县大夫一起查验,另外两位同僚带来的酸枣糕没毒。

    看着旁边面露哀色,极力隐忍的薛县丞,褚青月实在很难不怀疑他,就看最终受益人是谁就知道该怀疑谁。

    丁老开口翻译了几个问题:“药的剂量有多大?”,“为何明知县令带着大夫,却舍近求远去隔壁县请大夫?”,“这盒糕点中间都有什么人经手?”

    薛县丞回答的滴水不漏。

    “药的剂量很大,吃一口就可以毒死一个成人。”

    “没有打扰县令,是因为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

    “中间无人经手。”

    薛夫人听到这些,情绪更加激动,后面的围观群众也越来越多,果然没有人不爱吃瓜,天还没亮一个个都不睡觉了,在那里频频的热情起哄。

    褚青月上辈子是白手起家的生意人,见到这阵仗倒是没有害怕,一边耐着性子问问题,呼吁大家保持冷静,一边心里琢磨着,既然对方不愿意讲道理,就得找出点证据,最起码不能一直这么被动,这些人明显是被人煽风点火过来的,幸好公开审理,否则怕是真要乱。

    终于,第一时间被派出去负责打探消息的流云带回了褚青月想要的情报,薛县丞和城西崔寡妇有猫腻,薛夫人还打上门过,没抓到人,最后不了了之。白露刚才已经去了崔寡妇家,崔寡妇小腹微隆,疑似有孕,还发现她家院子里有男人的裤衩,跟薛夫人房里的内衣是一个花色。

    褚青月问了薛夫人,得知薛县丞昨日加班,天黑方回。

    不会吧,这薛夫人看起来闹腾,原来竟是个友军。

    薛县丞在这里汲汲营营十几年,手腕人脉肯定是都有的,如果真的是针对自己,那大概率背景也有了。

    褚青月昨天在寨子里听了几句县衙里的情况,知道他这号人,本就没打算重用,只是没想到他能下手这么快。

    薛县丞也是没想着今天就动手,实在是昨天看望崔寡妇的时候,崔寡妇知道他不吃酸,所以自作主张下了药,主打的就是谁吃谁死,她不愿意做妾室,而薛夫人的父亲对薛县丞有知遇之恩,说白了就是给这个一穷二白的小子找了个铁饭碗,只求他对自己和离带娃的女儿好一些,薛主簿当年也是信誓旦旦,非她不娶。

    后来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男人的劣根性让他非想留一个自己的种,还想让自己孩子做嫡子,便有了崔寡妇这一出。

    白露给崔寡妇闻了一点点蒙汗药,让她能睡个把时辰,来福已经带人围好了崔寡妇的宅子,褚青月掐准时间,以得到密报为由,问了薛夫人关于贴身衣物的花色问题。

    丁老翻译的时候忍不住嘴角抽动,他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要翻译这么尴尬的问题,现在后悔不干还来不来得及?

    薛夫人是个心大的,也不避讳,确认了那个花色是她亲手缝给自己丈夫的,连细节都跟白露看到的一般无二。

    流云懒得看薛县丞的表情,牢牢守在他身边,其他人都没注意到这个小细节。

    围观群众开始窃窃私语,褚青月自信的从主位走下来,好心的邀请吃瓜群众一起去城西一探究竟。

    至于为什么不让衙役直接去?开玩笑,衙役里肯定有薛县丞的人。

    等一行人到了崔寡妇的宅子,崔寡妇还在睡觉,嘴角挂着甜甜的笑容,不知做了什么好梦。

    门虚掩着,被热心群众一把推开,所有人都看到那条红色绣花大裤衩子在晾衣绳上迎风飘扬,薛夫人尖叫一声就要冲进去,场面差点失控。

    崔寡妇终于被这动静吵醒,刚一出来,便见到褚青月在院子里站着审案,两个大夫不由分说,上前一起把脉,确认崔寡妇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不等用刑,她就招了孩子是薛主簿的,这个时代还没有亲子鉴定,褚青月也懒得管他们的家务事,只对这条红色绣花大裤衩有一些不解。

    按理说这都怀孕了,怎么两个人都不带忌讳的吗?

    听薛夫人的意思,这款裤衩子只有这一件,薛县丞昨儿刚换上,有热心群众上前摸了摸,还是湿的。

    那么问题来了,薛县丞现在穿的是什么?正常人很难忘掉穿裤衩子的吧?

    褚青月给了白术一个你懂得的表情,白术带着几个热心群众,和负责登记案情的同僚一起,带着面色羞红的薛县丞去了卧房。

    不消片刻,便听到热心群众的惊呼,加上夸张的大笑。

    原来崔寡妇怀孕后给自己缝制了大号的裤衩子,昨天两人亲热后,薛县丞着急离开,竟是穿错了裤衩。

    褚青月眼神在两人身上扫荡,嗯,薛主簿长得是挺袖珍的,崔寡妇跟他站在一起没有矮多少,这样一想,薛主簿能穿得上崔寡妇的裤衩子这件事倒是挺合理。

    只是也太好笑了吧!

    ……

    出了这档子事,薛夫人被打击的整个人都蔫儿掉,围观群众也没有了刚开始的那种群情激愤。

    大概那些收了钱来搞气氛的氛围组也知道薛县丞这次怕是要栽,都没敢怎么作妖了。

    褚青月顺利的请了三方人马:衙役,流云白术,还有热心群众代表。一起去周边可能售卖砒霜的黑店打听,不到午时,便确认了崔寡妇买药的事实。

    接下来就是崔寡妇和薛县丞之间漫长的撕逼,毕竟他俩谁也不愿背上杀人的罪名。

    行吧,褚青月大手一挥,押后再审。

    围观群众意犹未尽的离开了。

    褚青月看了看案情登记簿,不错,王司马(注:县司马,掌管司法),文笔倒是不错,条理清晰,字迹工整。

    没了薛县丞,褚青月跟剩下的同僚们走了上任手续,就是一些枯燥的工作交接,忙完见天色不早,便下衙回家了。

    晚饭的时候还忍不住吐槽,这个薛县丞,解决了看不顺眼的继子、害褚青月背上人命官司、怂恿妻子把事情闹大后休妻另娶。脑袋瓜子挺好使,一箭三雕啊!

    今天她出去办案,褚夫人倒是把家里签了死契的下人调摆好了。签了死契带来的,一共3个管家,6个婆子,10个小厮,12个婢女,人真的挺多。

    自家的1个管家,4个婆子,3个小厮,3个婢女留着,剩下的让来福根据那些口供里有没有做坏事,分成了两拨。

    褚青月开口,其他两房的下人都让白术先管着。

    众人没有丝毫的犹疑,这些天下来,当家人的身份已经是有目共睹。

    用褚青月自己的话说,就是以德服人。

    当然,哪怕她在家里这么自夸,也没有人敢置喙就是了。

    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吧,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爬上高位不择手段。

    晚饭后,来福和白术一起来回了轮椅的事,褚青月见他们带来的是二房三房的两个小厮,也没多问,反正现在都是自己买来的下人了,用谁不是用,老实本分干活就成。

    聊了几句,听他们确实专业,褚青月还提了几句,可以把木轮改成铁轮,这样更耐用,铁轮做成凹面,可以套上木轮,这样噪音不那么大。

    几人又问了一些细节,在图纸上添添改改。

    没想到只过了七天,褚青月便见到了纯手工版豪华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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