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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我想给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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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青月此刻正在酒楼等柳夫子赴约,要想以二哥的身份行事,必然得先过了恩师这一关。

    虽然昨晚人多事杂,对她的影响倒也不大,只当是熬了个大夜,熬夜这种小事,对于前世的资深打工仔来说已经是必备技能了。

    而且她也压根不在乎二房和三房要怎么互咬,把人拿捏住了就好,褚青月对他们没什么感情,是死是活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白术,帮我看看还有没有不妥。”褚青月看向这张跟白露7分像的脸,虽然一年也见不了几次面,但他是白露的哥哥,又是常年给自己和二哥办事的人,难免更亲近几分。

    “除了耳边的痣,没有一处不像。”白术细细看了褚青月,又请店家提供了笔墨,让流苏给褚青月点了褚青时同款耳边小痣,幸好是在包厢里,外人看不到他们这么奇怪的动作。

    “约好的是未时,小姐,要不要开始上菜?”流苏在旁提醒道。

    “等人来了再上吧,换一下热茶。”褚青月话音刚落,便有小厮轻声敲门。

    “咳咳……让你久等了。”人未到声先至。

    褚青月起身相迎,便见一个精神矍铄的中年大叔笑着进来,有些许白发,完全看不出来已经年过40,在这个人均30+的时代,绝对称得上高寿。

    褚青月拱手行了个标准的学生礼,“请先生入座。”

    柳夫子捋了捋胡须,以考察课业为由出了几个题,褚青月对答如流。

    “不错,月儿若为男子,必然可以在朝堂有所建树。”柳夫子欣慰的看着褚青月。

    “二哥下落不明,万般无奈,出此下策,还望先生莫怪。”褚青月干脆不装了,紧张的起身,一揖到底。

    柳夫子抬了抬手,“不是相熟之人很难分辨得出来,我也是知道你的才学,听说了青时下落不明,这才诈你一诈。”

    “先生高明。”褚青月又是一揖,方才落座。

    “声音和身形还有仪态,我会细细琢磨,只是怕要连累先生了。”

    褚青月满眼歉意,“先生可有想过隐居,月儿必竭尽所能,赚钱给先生养老。”

    柳夫子没有直接回答,沉吟片刻,方才开口:“昨日,青时来找我辞行,我送他晏川二字,没想到……”柳夫子说着便红了眼,小厮忙递上帕子,解释道“先生今早听闻褚公子下落不明,一早就吩咐了收拾行李。”

    柳夫子擦了眼角泪痕,定定看向褚青月:“我也想给晏川报仇。”

    “我一生无子,只得这一个关门弟子,他说了,要给我养老送终,这么好的孩子,被这些黑心肝的给害了。”

    长者落泪,尤为感人。

    褚青月忍不住哽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二哥一向聪慧,他会回来的。”

    说着从袖中取出任命书,双手递给柳夫子。

    柳夫子接过去细细看了,才问道能不能带他一起过去。

    褚青月沉默着没有回答,她也想身边有这样一个可以帮衬自己的长者,可云梦实在偏僻,有点像现代的新疆……

    斟酌着开口:“云梦县地远难行,气候恶劣。”

    看到柳夫子眼底的失落,褚青月大概也明白,自己这张脸跟二哥太像,柳夫子也是想要在自己身边,有个心理慰藉。

    自己顶着跟二哥一样的脸,没办法抛弃所有隐姓埋名远走高飞。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也是因为二哥的缘故,昨天的来福,今天的柳夫子,才会愿意这么用心的帮自己。

    “白术善医术,请白术为先生把脉,看需不需要提前调理着身体。”褚青月看向二人。

    见柳夫子点头,白术上前细细把脉,又写了药方。

    “急火攻心,有些热咳。”

    又问了小厮几句,补充道:“先生有过敏之症,夏季多发,云州干爽,对先生身体有益。”

    见柳夫子满意颔首,褚青月也松了口气,想到柳夫子一把年纪为了二哥奔波,又替二哥给夫子行了礼。

    “好了,我们一起等晏川回来。”

    柳夫子抬手让她坐下,像是在安慰褚青月,又像是在安慰自己。

    “等他回来……再说。”

    ……

    去药铺包好药,又给柳夫子换了更大更舒适的马车。

    褚青月让流苏找柳夫子身边的小厮细细打听了柳夫子的饮食爱好,购置些柳夫子爱吃的小食和原料。

    几人这才驾车去往郊外,等到跟褚父一行人汇合,已是掌灯时分。

    一路上褚青月细细跟柳夫子说了自己的计划,也不避讳二房三房做下的丑事。

    后半夜才到下个县城,一行人在客栈休息,吃住的费用都是二房三房出的,美其名曰“赎罪。”

    累了就休息一天,不累就继续赶路,褚父的腿被木板固定起来,定时上药就可以,好在有白术这个大夫,一路走走停停,一个多月后,到了西凉州的地界,从这里直接往南,一路直行就是南疆。

    这一日,众人在野外扎营,西边荒凉,很多时候找不到客栈,因为不是第一次扎营,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

    丑时,白露掀开帐篷的帘子,轻声道:“小姐,一切妥当。”

    褚青月点头,“按计划行事吧。”

    营地静悄悄的,本该换岗的人也在呼呼大睡。

    流云拿着油桶卖力的浇在众人身上。

    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流云身上的伤好了,心里的恨意却丝毫没有减弱。

    特别是前两天白露探听到镖局的人为了洵州的赏银要用蒙汗药药晕他们然后一把火烧死的时候,流云的恨意达到了顶峰,他每天晚上都会在梦里回忆起那天被蒙面人追杀时公子让他分头跑的场景。

    他知道,公子不想无谓牺牲,公子是想救他,可越是知道,就越难过。

    他一遍遍的怪自己,一遍遍的恨那些人。

    “让他发泄一下吧,流苏,陪着你哥。”褚青月安排完这边,就去守着柳夫子和自家父母大哥一行人撤离,大哥还没睡醒,被帽子蒙着眼睛,白术在一旁哄着陪他坐上马车。

    褚家二房和三房没有人是无辜的,他们或许没有直接杀人,但也做了其他错事,更是害二哥失踪的凶手之一。褚青月不打算放过他们,用镖局准备好的迷药,镖局准备好的油,镖局准备好的死法,送走了二房三房与洵州合谋害二哥的人、李翠花、镖局的所有人、还有李氏母子。

    “我也想给他报仇。”褚青月在心里对自己说。

    原谅他们是阎王爷的事,而我负责送他们去见阎王。

    褚青月特意嘱咐了把李氏的尸体烧透,完全看不出来的那种。

    掐着点儿派流云去报了案,案子也很简单,药和油都是镖局的,一查就查得出来。

    褚青月满脸悲切的在一旁做笔录:“大房的我妹妹褚青月没了,李姨娘跟管家吉祥私奔了。”

    然后是二房的大公子:“二房的我父亲母亲妹妹没了,只剩下我和弟弟。”

    最后是三房的小姐:“三房的我父亲母亲哥哥没了,只剩下我和妹妹。”

    褚青月在旁边听着,不由感慨,二房和三房跟大房其实并无多深的仇怨,二房是因为想要亲上加亲让二哥娶了二房主母娘家的女儿,被拒绝后闹得不愉快。至于三房……

    褚青月顿了顿,突然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洵州的宋太守当初想让哥哥做上门女婿,被拒后听说一直对父亲阴阳怪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想要了二哥的命吧?

    可这种事很普通啊,家中时不时就有媒人上门,二哥拒绝过的女子,差不多能从桐县排到洵州去了!人人都像宋太守一样,那二哥早就被暗杀了。

    褚青月实在想不明白,总觉得单单是因为外祖被连累,不至于那么赶尽杀绝,何必呢?那么多人因为镇国大将军被连累,他们还能每家每户都杀绝不成?

    自己家跟别人家也没什么区别啊!

    褚青月想着还跑去找柳夫子说了自己的疑惑,又去问了问父亲,得到他的再三保证,真的没有跟人结仇。

    “可能还有什么被我们忽略了。”柳夫子最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西凉州衙门很快定案,因为东西都被烧没了,只能把从残骸里找到的金银融了,算算价格也不够赔偿,又去找了当地的同兴镖局分局,赔了褚青月5000两银子。

    同兴镖局在各州都有分局,管事想要跟褚青月签谅解书,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

    “要么赔钱要么我继续往上告,绝不谅解,谅解了你们再来杀人抢钱寻仇怎么办?我可信不过!我要是出事,第一嫌疑人就是你们镖局!”

    同兴镖局的管事被怼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一阵青一阵红,最后咬牙赔了钱,还得好声好气的把人送走。

    褚青月算了算自己手里的银子,赔款5000,加上白术赚的2000,去掉路上的花销后,二房三房的孝敬还剩500,加上刚才的碎金银融了的200,一共7700两。

    嫌弃的把碎金银融的200两递给流云。

    流苏见他傻站着,忙接下银子,凑到哥哥身边,“看看有什么需要置办的,你算术好,这件事暂时翻篇,别胡思乱想了,把自己身体气坏可怎么办,以后还怎么陪褚县令出去办事呀?”

    流云听到以后两个字,眼中略过暗芒,看着褚青月重重点头。

    “去问问来福,有什么注意不到的,让他多提醒着点。”

    “是!”流云打起精神,理直气壮的抱着200两离开了,这些钱都是自家该得的,要好好花出去。

    白术这才带着几个江湖朋友来见了褚青月,“公子,这是我请的江湖朋友。”

    褚青月大方抱拳:“接下来就要拜托诸位了!”

    几人忙说着不麻烦,反正钱开的够,四个人50两,一人10两工钱,四人10两伙食置装费,足够了。

    这边物价便宜,他们又是本地人,送这些人去云梦县,最多半个月时间。

    褚青月客气的请几人吃了顿好酒好肉,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的汉子,刚好生活在云梦县附近,就多打听了一些云梦县的情况,回去细细跟柳夫子商议了。

    “云梦县是最穷的一个县,现在没有县令,只有一个主簿也是甩手掌柜。县里太穷,每个县令都是完成税收任务后就花钱托关系调走。”

    “县里年轻人能走的都走了,拿不到路引,宁愿在外面做流民,也不愿回来。身体不好走不了的、或者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只能落草为寇,不然没有身份,去了其他县城也活不下去。”柳夫子感慨道。

    “听说土匪头子的母亲生病了,因为云梦县太穷,又太乱,生病不好挪动,可以从治病入手。”

    两人商量了会儿,又去购置了许多草药。

    继续赶了10天路。

    还没进城,也没有机会施展诸多计划,一行人刚到城门口,褚青月就被请进了土匪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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