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我看见了,春花眼里的桃花
傅红星成了植物人,太可惜了,还有六个月就可以释放,特殊事情特殊处理,家属哭天喊地的把他接回了家。
薛一山重伤害,加刑十年,外加20万元经济赔偿,按理说监内服刑人员不能额外加经济赔偿,但这比较特殊。
我对这起案件亲眼目睹,对当事人也是再熟悉不过,我略加思索,一口气完成了这个案件的报道《小事酿大祸,都是冲动的错》,洋洋洒洒4千多字,上了省报的首版。
教研组的两人名额需要急增,政治和技术不能空缺,只能从五个大队中挑选,而且必须不是暴力型犯罪的,那只能从经济犯罪中甄选,这是个肥缺,因为下面都在干劳务,各大队的教员也要干劳务,只是分配的任务轻一些而已。
说来也凑巧,正当监区的同学们争相自报家门想挤进教研组时,入监队新进来一批犯人,其中有4个是集团化犯罪团伙,听说这个团伙有100多号人,从事黑社会组织活动,也有走私活动,这100多号人分配到省内各监狱,这4人的级别够高的,其中有2个级别特高,比赖水生还高,省里的副省长,还有一个是省里的海关副关长,另两个一个是市财政局局长和市工商局局长。
“级别够高的,我和黎局在他们面前是小巫见大巫呀,看来教研组又热闹了。”义父深有感触地说。
黎昌道:“那是肯定,这高级领导过来,我们就该退休喽。”
“这大案件都上电视了,我之前看过,可以说是建国以来最大的大案要案,涉案人员之多,级别之高,都是没有前例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4个人当中妥妥的有2个进来教研组。”黎昌道。
“我猜也是的,好像这两个位置就是为他们留着的,晚些来也就没有他们的份了。”义父赖水生道。
“这高级别的后面有人,估计省监狱管理局局长都是这副省长的手下,我们监狱这座小庙来了大佛,监狱长不好当喽。”
“还是考虑考虑我们好不好混吧,我想以后最好当哑巴,义子,你年轻气盛,说话一定留七分,最好少说话,说些天气啦,景色啦,倒没事。”
我说:“呵呵,那我就说今天天气真好,外面的花正绽放,好美呀。”
“义子就是聪明,一点拔就会,义父如果不进来,目前应该也是副部级的了。”
“哦,义父厉害,多教教我,免得我吃亏啦。”
黎昌笑道:“你义父的道行深不可测,不可小觑的,我也甘拜下风,官场如战场,胜者王败者为寇而已,我算看透了,当官不为民作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我是贪了一些,但不贪不行呐,我的工资不够花,我儿子得留学,哪来的钱?”
“也是这个道理,但能不贪还是不贪,夫人也有工资,何必贪,但我那是一时的糊涂呀,越收越多,停不下脚来,好悔呀,人生还可重来,我不当官,我卖红薯去。”
“我也不当记者,我回老家挖竹笋砍竹子卖钱去,呵呵。”
“记者是无冕之王,权力滔天,威风呐。”
“我倒是听说记者被人报复,伤残的大有人在。”
“没那么恐怖,法治社会的,坏人总有一天会被严惩的。”
“那是,我不当记者,我就当一个普通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义子,你太天真了,当老百姓,被欺负也是敢怒不敢言,我看你出去也干不了记者,我给你一些本钱,经商最好,有钱才是硬道理。”
黎昌道:“赖局说得对呀,经商才是硬道理,死同学,你运气来了,有贵人相助,你已经有七分的成功了,还有三分靠你努力,那是百分百成功。”
我说:“我觉得也是,多谢义父和黎局的点拨,我会记在心头的。”
过了几天,应该是入监新犯还未到期,教研组就调来两个大人物,如义父的猜测,还真神了,义父。
这两个人一个是甄卫国副省长,一个是阚跃进副关长,现在应该是甄同学,还有阚同学。
我在背后把教研组的五个人的姓编成了一个顺口溜:真敢死,懒驴!
春花笑得前俯后仰,捂着肚子站不起来,我假惺惺地上去扶她,顺势揩点油。
春花说:“你们5人太有缘份了,好好的相处,不要像薛一山和傅红星一样,两败俱伤的。”
“他们是邪乎,当然邪了,不邪才怪。”
“巧合而已,世间踫巧的事多了去,然后就会传乎其神,一发不可收拾。”
“是的,许多人都信了,有些人也被骗了,其实人的心才是主宰,有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事发生,比如我爱你,想与你厮守一生,那么我的心就会在你心里发生共振,你也体会到了,如果你排斥我的心,那我的心就会收回来。”
“长生,说得可以呀,哪里学来的?”
“图书馆借的,《王阳明全集》,史上2个半圣人,孔子一个,王阳明一个,曾国藩半个,我信这个心学,知行合一,心是主宰。”
“什么时候,我也研究一下,对了,图书馆需要什么书,可以报上来,我去买,有专属款项。”
“不早说,买套四大名著,还有《儒林外史》,《聊斋志异》。”
“书呆子,就会读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里面有粮有钱有人,夫复何求?”
“长生,这新来的两个人大有来头,你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要小心,少说话,多做事,知道了吗?”
“春花,我知道了,他们年纪大,我就跑跑腿吧,没什么。”
“倒像个跑堂的,许多成功人士都是从跑堂上走过来的。”
“我运气好又有贵人相助,再加上积极肯干,不成功也难,将来我赚到钱了,你就等着享福吧。”
“哼,又没说要嫁给你,脸皮够厚的,我是你的初恋吗?”
“那是必须的,因为你也是初恋,我们同一级。”
“说得好听,你们男人都想拥有多个女人,如今痴情的男人太少了。”
“除了我,似乎找不到第二个。”
“世事难料,也只有在紧要关头才能看出一个人的心。”
“那就让时间来证明,我们的爱吧。”
“好,我希望岁月老人能公平公正地做个见证人。”
“我们拍手为证。”
我和春花的手“啪”的一声,拍在一起,我们相视一笑,我看见春花的眼里桃花盛开,芳菲一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