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涳梧四
“呲……请各位老师抓紧时间到三楼餐厅就餐……”
“在广播一遍……呲……请各位老师抓紧时间到三楼餐厅就餐……呲”
广播声消失，窗外变成一片蓝紫结束刚刚的气氛预示着黑夜的到来。
“走啊。”高涳看着沈梧，头朝门口扬了扬。
“嗯。”
两人放下餐盘，沈梧看着高涳盘子里的食物，“你们吸血鬼不喝血只吃这些东西能饱吗？”
“不能，所以小猫咪今晚能让我喝你的血吗？”高涳满脸期待地看着他。
高涳看沈梧面无表情也不说话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其实是逗你的，像你们猫必须要吃鱼吗？”
“哦。”沈梧表示懂了吃了一口鱼，猫也不是必须要吃鱼，只是爱吃鱼。
“当然吸血鬼和你们猫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我们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吃一次鱼，隔的时间长短由能力决定。”
“那你最多能隔多久？”
“二十五天，”高涳看出了沈梧的顾虑，“你放心，我上次喝血是在进游戏前的那一顿饭，现在才刚过去一天半。”
沈梧没有说话，其实在紧急时候自己可以让他喝自己的血。当然这只是因为他是他的雇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才不是因为别的……
“沈梧！”
不远处有一个吸血鬼招手端着餐盘朝他们这边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个，沈梧看见点头算打个招呼，高涳抬头看见眯了眯眼。
“你认识他们？”高涳转头看向沈梧。
沈梧抬头看了他一眼，“前面招手的认识，刚才跟你说的弗莱，后面的应该是他哥。”
“晚上好！这是我哥哥弗华，”弗莱过来让弗华坐在他身侧，“这是你的搭档吗？”
沈梧面无表情应一声，“嗯。”
“你好，我是高涳。”
“弗莱。”
“弗华。”
“你也是吸血鬼吧？”弗莱看向吃饭的高涳，还没等他回答又问道，“我最久五天喝一次血，你最长多久喝一次血？”
高涳扫了他一眼，先主动报自己的再问别人的，啧这一声想不告诉都不好意思，“五天。”
沈梧听见后往嘴里送食物的手顿了一下，他感觉得出来高涳和弗莱说话远没有和自己热情得多。是因为刚接触的事吗？
弗莱注意到沈梧的动作，笑眯眯道，“我说的可是真的哦，游戏里信息共享嘛！”
高涳看他妥妥一个笑面虎的模样，也笑眯眯地回答道，“我说的也是真的哦。”
沈梧坐在一旁静声不动地看他们两人表演，和弗莱相比弗华话要少得多。
一顿饭下来，可以确定弗莱和弗华两人都是老手，知道许多游戏比赛的规则，但是他们似乎并没有玩过这个游戏，并不了解本游戏的详细规则。
一回到教室那张魔幻的床就已经出现在讲台上了，高涳看看床又看看比较干净的地上。
沈梧似乎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直接打断，“你要是睡地上以后就碰我。”
高涳叹了一口气，也不是不能睡床，就是觉得床有点怪，不太愿意睡。但相比不能碰他瞬间觉得床一点也不奇怪了，那可太能睡了！
广播通知睡觉后教室外的走廊里又传来“踢踏……踢踏”踩木板的声音，偶尔在某个门前停下过一会儿又开始游荡。
广播依旧会播出令人毛骨悚然尖叫声和咀嚼声，高涳听见广播的声音知道小女孩在这个时候不会过来，没忍住抱怨，“这个广播多少有点变态。”
广播沉默住然后发出电流的“呲……呲……”声，接着报复性似的播放更大咀嚼的广播声。
原先声音大小好歹还能睡着，行了，现在彻底睡不着了。要问小女孩来了怎么办？也好办，当她趴耳边的时候装睡就好，一直装。
缩在被窝里的沈梧看着高涳咬紧牙几个音从挤出来，“你还不如不说。”
高涳眼神躲闪摸摸鼻子没说话往被子里躲了躲，气氛一时间有些焦灼。
小女孩很守约，没一会就回来了，绕着床走个不停，甜美地笑着，“老师，你睡了吗？”
缩在被子里的两人没说话，等着她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在沈梧和高涳身边游荡的时间格外的长，脚步声踢踏踢踏。就在以为也就这样的时候，沈梧突然感觉身上的被子被拉下来。
身体上半身暴露在空气中，气流流通起来呼吸格外顺畅，但被子给的安全感也消失了。小女孩的脸突然贴过来，阴冷的鼻息打在脸上。
“老师，你睡了吗？”
嘴一张一合，肉的腥臭味扑面而来引得人想要反胃，沈梧可以想象得到牙缝中挂满生肉的嘴。
距离太近了，让沈梧有一种她想把自己的脸给咬掉的感觉。紧闭上双眼一片漆黑，身体上的感知格外敏感，不知道什么东西滴在鼻尖上顺着鼻梁滑下去。
他没有动，被子里的手紧攥着被单，趴在面前的小女孩过了一会慢慢起身在床边绕了几圈走出教室。
经过几次观察，小女孩每次进教室后都有二十分钟的冷却时间。所以门关上的下一秒沈梧就坐起来，擦掉脸上混着血的唾液。
高涳递来手帕，“现在还会贴脸杀了。”
“嗯，应该是现在没人回应她，她开始换方法了。”沈梧把擦完的手帕嫌弃地扔在一边。
“那接着睡？”
“嗯。”
沈梧躺下来，听着外面走廊里踢踏声不断回荡。今夜广播里的尖叫声明显比昨天少了许多，可能是没吃饱，小女孩带着咆哮离开。
玩家都找到了只要装睡就能躲过小女孩残杀的技巧，每天晚上广播里的嘶喊声逐渐减少，而在今晚天快亮了广播还没有玩家的声音。
在马上日出时广播里传出小女孩下的最后通牒，“老师们，明天我们来玩游戏吧！”
小女孩的空灵的尾音消散在各个教室中，像是钩子引得众人惊恐。一帮人心情忐忑地等待着夜晚的重新降临。
又是餐厅，弗莱找到沈梧和高涳，一脸笑眯眯地走过来坐下，“好久不见，今晚可能就要开始新模式了，怎么样？要合作吗？”
高涳听见后看了一眼沈梧，沈梧脸上倒是没有什么表情也看不出究竟同不同意。
高涳放下手中的叉子，“和你合作有什么好处吗？”
弗莱听到他的话后嘴角的笑意加深，“当然有，你们很聪明，应该看出来我是个老手了吧？我也知道你们是新手，不然不会连着几天毫无动作。如果合作，我可以告诉你们在游戏里我们现知的所有规则。”
沈梧朝他微微点头，“可以，但是在和我们讲解完规则后我们需要你们演示一下。”
“当然没问题，”弗莱伸出右手，“那合作愉快。”
高涳直接伸手过去握住，“合作愉快。”
沈梧看着行为奇奇怪怪的高涳没说什么，毕竟他大多数时候的举措都是无厘头的。他们猜到弗莱会来找他们合作，却没想到他会来这么早放好诱饵，仿佛他们早已是他的猎物。沈梧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鹿死谁手还未曾可知，猎物也只是演技优越的猎人，这场狩猎才刚开始。他们身为新手没有经验便很有要了解游戏规则的必要。
弗莱打开他的戒指物品栏悬浮在半空中，不同的武器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有十几种。有些是正常的武器例如：匕首、断刃、弓箭、剑等等。甚至还有枪炮一类的，比较奇怪的有：手套、项链、镜子……
“这些是通过游戏奖励获得道具，这些道具有些是在游戏结束后奖励获得或者是在完成某个隐藏任务或情节后的奖励。”
弗莱从物品栏中拿出一把短刃，“比如说它是我上个游戏获得的，每个道具都是独特的没有第二个，它们的性能也各不相同，可在游戏中使用。”
“在游戏中为了防止玩家间的不良竞争，所以在游戏中玩家不可互相厮杀。”弗华看向沈梧，“这个我要和你怎么演示？”
沈梧舔了舔尖牙看弗莱眼底一片坦荡，“这个可以不用演示，接着说。”
“好，下一个，游戏中你们也见到了不同虚拟人物，他们之间分高低等，你们应该在刚进入游戏时就已经看到了那些表情僵硬的虚拟人物，而高等的虚拟人物我也没见过几次。”
“像小女孩这种有威胁性较强的则被称为怪物，我们的责任便是找到它们成为怪物的原因，在收集过程中会出现故事收集进度，在全部收集完后提示的未知故事则会变成相应游戏故事的名字。”
“在一些游戏中除了正常故事的收集线外可能还会有支线故事，可收集可不收集，但支线任务收集完整后会给予相应奖励。”
“那虚拟人物会对玩家有威胁性吗？”沈梧转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
“一般没有，但也有特殊的，”弗莱顿了顿，“有些高级虚拟人物在某种情况下会对玩家产生威胁性，这种高级虚拟人物一般会被称为第二怪物。但玩家并不需要找到它们变为怪物的原因。”
“那在同一游戏中最多可存在几个怪物？”高涳问他。
弗莱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我参加过最多的就有两个怪物。”
“其实游戏内的规则很简单，主要是学会如何有技巧性地存活到最后，因为游戏有保底机制，无论如何都会留下一组人存活。”
“并且每次出游戏后会有一段休息时间，一个怪物的游戏结束后休息五天，两个十天，随着怪物增加依次增加五天，我最多就休了十天。”
高涳在一边听笑了，“呵，这游戏还挺有人性。”
“呲呲……请各位老师用餐后回到教室准备上课……请各位老师……”
弗莱听了拇指指指餐厅门，“走了，回去上课了，晚餐再聊。”
合作谈成了弗莱的背影都带着愉悦，跟在他后面一直未曾说话的弗华从头到尾都格外不起眼，要不是弗莱一转身身后还跟着个人真就把他给忘了。
沈梧看着他们，明明是双胞胎，两个人的性格差异还真是大。
“走吧，咱们也还有一下午的课要上。”高涳搭上沈梧的肩膀往外走。
“沈梧，”高涳突然转头看向沈梧，沈梧闻声转头，离得太近鼻尖刚好擦过一瞬间呼吸纠缠在一起。
沈梧愣了一下马上转开头拍掉高涳搭在自己肩上的手，快步往前走了两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
高涳看着沈梧泛红的耳尖嘴角勾起追上去又勾搭上沈梧的肩，“下午的课还是我上？”
“嗯。”沈梧有些不自在地别开头。
高涳见状搭在他肩上的胳膊顺势抬起来，手推着沈梧的脸面向正前方，然后迅速地收回手，“看路。”
“……”沈梧说不上来总感觉有点不对劲，自己好像有点亏了什么。
高涳背在背后的手指尖轻捻着，小猫咪脸的触感也太好了，期待下次。
下午课程依旧，随着时间的推移游戏的难度也逐渐上升，上课期间学生不再只是机械地听课，还有一些会提出问题，高涳不能停下讲课的进度，这时沈梧也不得不扎进阴凉的学生堆里为他们解惑，出去巡课、收集信息的时间自然就缩短了许多。
下课的时候也是，两个人忙着好像永动机，学生一波又一波。
“啊！……你别过来！”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尖叫，问问题的学生们也停下来，沈梧和高涳得空走到门口看见不远处一个身上带血的玩家倒在地上，一个学生追在他的后面突然扑向他压在他身上，动作不像是人反倒像是一头捕获了猎物的野兽。
“老师，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她的声音出来的一瞬间，趴在门口看情况的玩家愣住了，脸上逐渐出现了害怕的神色。因为她的声音正是夜晚游荡在各教室里小女孩的声音。
因为晚上要靠睡觉来躲避她，所以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只有声音刻在玩家的记忆里。
沈梧和高涳对视看了一眼跑过去。
“啊！滚开！啊！”被扑倒的玩家慌乱地挥动着四肢，口中发出不断的尖叫和咒骂，身上的小女孩撕咬住他的脖子。
他像是在被野兽咬住动脉的猎物发出最后的嘶嚎与挣扎，随着死亡不断地入侵失去生命力躺在地上。
没能来得及，血溅了沈梧和高涳一身，没能救下那个玩家反而被迫地近距离看怪物进食的场景，嚼碎骨头的声音萦绕在耳边。
“走吧，离开。”沈梧拉走僵在那的高涳。
因为特殊原因游戏人性的通知他们可以去浴堂进行清洁。
怪物吃完后餍足的舔舔唇离开，出乎意外的没有去攻击其他围观的玩家，几个表情僵硬的虚拟老师上前将卫生收拾干净，只是一瞬走廊便恢复原来的洁净。
其他玩家看着这些老师熟练的动作感到恶寒，谁又能保证自己脚下的这块地没发生过刚刚在眼前发生过的事。
“呕……呕……”高涳趴在墙角忍不住的干呕，他知道怪物的残忍但是近距离的观察还是很恶心。
“你没事吧？”沈梧递过来一杯温水。
“没事，”高涳抬起惨白的脸朝沈梧挤出一个笑，“你知道的，我们吸血鬼也是嗜血的。”
“可是你不喝人血，”沈梧抬眼扫了他一眼递过去手帕，“而且他是吸血鬼。”
“你放心，我不会给你拉后腿的。”高涳擦擦嘴。
沈梧脱掉衬衫的手僵了一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高涳笑起来拉开领带，“我当然知道，你就是关心我。”
沈梧没有说话也没有否认，走进浴室。
高涳站在隔壁的浴间，热水从头顶滑落下来冲淡刚才的寒意。身侧浴间的声音哗哗啦啦地传来，热气熏得高涳头脑有些混沌。
“我们这也算是赤诚相待了吧？”高涳打趣着。
沈梧垂眸，水冲淡身上的血腥味，水从指尖滴落打在洁白的石砖地上，“……嗯。”
进入游戏后高涳就知道了，这场游戏不过是筹码沉重的赌场，明日的可能是无限的无限，生命在这里太廉价了，又太奢侈。
至于情感今日无言告知，明日便可能是无缘告知。而高涳想在今日的今时无保留地展现给他看。
而今日的今时又非仅今日的今时，若可以，他想未来的今日今时都是如此。沈梧又怎么能不知道，只是现在的自己不懂也不敢。
高涳看向身侧磨砂玻璃微微透出的人影，嘴唇勾起伸手轻抚上玻璃顺着玻璃勾勒着沈梧的身影。
高涳没奢求过这么快就达到自己所期望的结果，进步就好。
“我洗好了，先出去了。”高涳知道小猫咪喜欢干净，洗的时间要久一点，也只知道他害羞，刚才身上围着浴巾进来都已经脸红了。
“好，我快点。”
“不急。”高涳走出浴室，还有一点回音在室内回荡。
沈梧有些烦躁地揉揉因为激动出现的猫耳，脸颊绯红，刚才磨砂玻璃另一侧高涳的动作他都看见了。
沈梧捂住脸，掌心中都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
真是……
高涳看着沈梧的猫耳还有尾巴，“你不是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了吗？”
“时间久没洗了，我洗一洗。”沈梧咽了口口水继续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尾巴。
这个傻吸血鬼最好别猜出来……
“哦。”害羞了。
高涳平淡应一声拿过沈梧手里的毛巾没说出下半句否则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被杀了灭口，“我帮你擦尾巴，你擦头发。”
沈梧看了他一眼，把毛巾递过去，“谢谢。”
沈梧的头发很短擦着很快就干了，原本毛绒蓬松的尾巴就不一样了，擦起来很费时间。
沈梧坐在那等高涳擦完，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时间好像比自己擦的时间长多了，可能是因为他不熟练。
擦得差不多之后，高涳把沈梧的尾巴烘干。
沈梧看着自己被烘干的尾巴嘴角抽了抽，“你怎么不一开始就直接烘干？”
高涳看着面部表情生活的小猫咪用了他最不能拒绝的回答回应了他，“没擦干就烘干伤毛发。”
沈梧呼出一口气，“那真是谢谢您了。”
“嗐，不客气。”高涳就知道他没办法拒绝自己。
“那以后都麻烦您了。”沈梧穿好干净的衬衫难得地开玩笑道。
却没想到高涳会认真的承诺，“不麻烦，以后都交给我。”
香香软软的小猫咪谁不想多摸两下呢？尾巴也行啊。
沈梧打领带的手顿了下，“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高涳笑眯眯地抽出沈梧手中未打完的领带帮他打好，“打领带的事以后也可以给我。”
“咳咳，”沈梧的手握成拳挡在嘴前转头看向一边，“这就不用了，谢谢。”
高涳有些失落的理了理沈梧的衣服，“那好吧。”
“快回去了，咱们清理的时限快到了，还要回去上课。”沈梧走在前面，走向教室。
教室里的学生们坐在那，自从两人进入教室后就全程紧盯着他们的举动。刚刚发生血幕的时候也似乎是这些学生们刻意向他们展示似的，完全没有之前问问题时的纠缠。
传话的不止有玩家，为了制造恐慌还有虚拟的学生和老师进行散播，因此许多玩家正中下怀类似事件接二连三地发生，玩家淘汰率在戒指的信息栏不断刷新。
剩下要讲课的时间并不多了，玩家们战战兢兢地完成工作，不安地度过下午。经过下午可怖的事件发生后，见过的惊恐不已，未见过的也早有所闻。
经过观察沈梧发现餐厅中的教师都是玩家，如今玩家几堆几堆散散地分布在餐厅中，都开始寻求组队。
“怎么样？我说吧，组队迫在眉睫。”弗莱端着食物走过来，身后跟着弗华。
每次见弗莱和弗华几乎都是在餐厅有时候高涳挺怀疑的他们两个是不是特意等着自己和沈梧刷在餐厅里的虚拟人物。
高级的那种。
“嗯。”沈梧抬眼看着他们走过来应了一声。
“今晚还要开始游戏了，白天还要上课，这马上就要累成狗了。”高涳拿起面包泄愤地往嘴里猛塞一大口撕咬下来一块。
弗莱听见笑了一声，“现在卡关了，拼的就是耐力游戏，它才不管你累不累。”
沈梧没接这个话换了个话题，“你总找我们谈结盟，那你有计划吗？”
“我也没闯过这个游戏，得到时候看看。”弗莱笑着说，话说得平平淡淡仿佛不是什么大事，也是对于他自己来说沈梧和高涳就是两个新手，他说什么他们似乎都要做，挡灾的事都交给别人自己有什么大事呢？
怎么说也能抗过今晚，现在玩家都乱了神大多又是新手，只要弗莱跳出来证明自己是个老手，那想要和他结盟组团的人绝对不会少，凭着游戏最后的保底机制怎么也活到出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