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汪哥效率真高

    陈颖和郑慧芳把认定了种类的急钩亚麻蝇，大头金蝇和瘦叶带绿蝇的检测报告通过传真发到了金山。汪先霖在收到传真后赞不绝口：“张队，那位陈教授真的很厉害！你们那位法医实习生也很不错，这么细小的线索都发现了。”“这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为了和这陈玲结婚，这个潘立昊是丢了公司，丢了家庭，存款也判给了前妻，只剩下自己名下的房子和车。他要是发现陈玲不想和他结婚，只是和他玩玩而已的话，那他杀害陈玲的动机就相当明显了。”“汪哥，我已经打电话告诉我们龙城的同事去查八月二号以后，潘立昊在龙城的活动轨迹了。”“张队，等等我们李老师的检验结果吧，他也精通法医昆虫学。这个潘立昊不是说他出来没有去过龙城吗？等到了明天他就硬不起来了！张队，你们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有结果了我们就通知你。又要主导预审，还要押着犯人回去，这么辛苦，我们懂的。”“休息汪哥！”

    第二天一大早，汪先霖和李法医塞着所有的检测报告来到招待所，再次敲响了张志龙的房门。老李在和张志龙寒暄过后说：“张队，我们在潘立昊的车后备箱内发现的蛹壳证实是瘦叶带绿蝇，车内的血迹证实是陈玲的。潘立昊住所内的人体组织和血迹也都是陈玲的，由此可以认定杀害陈玲的凶手就是潘立昊。”汪先霖补充道：“我们还在八月二号晚上的金山北大门的出城交通卡口上，清晰地拍到了潘立昊及其车辆的监控画面。”张志龙刚想说什么，手机就接到了杜海洋打来的电话：“龙哥，我们接到汪队反馈给我们的信息后，就立刻查找潘立昊在龙城的活动轨迹，在八月三号晚上和八月四号晚上龙城的南大门交通卡口处，在八月四日凌晨，在市区和龙泉山森林公墓的必经之路上，发现了潘立昊的车两次出入的监控画面，完全证实了我们的所有判断。鲁局已经下了逮捕令，可以把潘立昊带回来了。”

    放下电话的张志龙激动地握住汪先霖和老李的手说：“汪哥，李老师，谢谢了！因为你们的帮忙，我们才能在到达金山后不到四十八小时就把嫌疑人拿下。辛苦了！”“不客气！你看，要不要先看看嫌疑人？资料我们都准备好了！”“要！当然要看！哥几个，走！”

    汪先霖的办公桌边，张志龙审阅着汪先霖准备的关于潘立昊的材料。汪先霖说：“张队，这个潘立昊还真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多作案的细节上都显得非常多此一举，画蛇添足。”“汪哥，此话怎讲？”“他明明是在陈玲的法拉利跑车里在掐死陈玲的，为什么不就地分尸，还要用自己的车抛尸？再说了，陈玲失踪，家属一定会去寻找，只要通过dna就能认定，分尸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为什么还要分尸？”“谁知道呢？不亲自问问当然不知道了。根据我的经验呀，很多罪犯的逻辑在我们警察看来就是荒唐可笑。”“那你准备是在这里审还是带回去审？”“我们马上订票，立刻回去。汪哥，麻烦你给这家伙上上背铐，再带上眼罩套上黑头套，全部要黑色的。让他什么都看不见，晾着他，我就不信，他能一直憋着不说话。”“你放心，连要给你们带回去的证据和鉴定书我都替你们装箱准备好了，你们回去后可以根据他的反应，想怎么审就怎么审。”“汪哥，真的是太谢谢了！”

    在金山开往龙城的火车卧铺里，张志龙感受到了潘立昊不易察觉的咽口水的动作，故意问其他人：“你们三个饿了吗？”三人一愣，都盯着张志龙。张志龙故意清了清嗓子，扬起自己的头，对着三个人喉头波动了一下。李涛最先明白过来，对周亮说：“亮子，岭南菜味道是不是太淡了，我记得火车上的菜味道都比较重，要不你去餐车点菜，点你平时最爱吃的红烧牛肉？”周亮看了看张志龙也明白过来：“算了吧！火车上的菜又贵又咸，别饭没咽下去，喝水先喝饱了。”罗文江也忍住笑，对着张志龙说：“龙哥，你到底想吃啥？”张志龙挑了挑眉毛：“要不咱等列车员过来要四份盒饭？”李涛又带着挑逗的语气问被绑着的潘立昊：“你饿了么？要不跟着我们吃点？不然你就得饿着肚子跟我们回去。如果你不配合，保不齐我们会在你的罪状上再加上一条，让这些罪状陪着你下地狱，你自己就看着办吧，我们龙哥脾气可是很好的，喂你吃饭，你可赚了！”潘立昊也感受到了语气不善，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我腿疼，想坐起来。”张志龙对着三个人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和脑袋，三个人都会意地点了点头，一起扶着潘立昊坐了起来。张志龙收起谐谑的语气正色说道：“潘立昊，你可想好了，到底开不开口，什么时候开口，怎么开口，随你。你和陈玲那些事儿，你要是不说，你就着你那些话烂死在你肚子里吧。”潘立昊又咽了咽口水，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