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迷茫
郑府外。
苏牧在门外敲了半天门后，一个老管家打开一道门缝看了眼。
见到苏牧两人的穿着，知道他们是镇妖司的人，遂问道：
“找老爷的？”
苏牧也不啰嗦，直接拿出了沈傲的腰牌。
“找郑百户询问一些事情。”
老管家见状先是一愣，随后放两人进入。
“跟我来。”
他在前面撑着伞往内院走去。
郑士诚的府邸面积不小，那老管家带着苏牧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内院。
这也能看出郑士诚平时也没少捞钱，不然只凭他的俸禄是买不起这样的宅子的。
老管家将两人带到内院客厅内。
“两位请坐，老爷马上就来。”
说完，看管家便离开了这里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客厅内，除了两侧摆放的桌椅外，最为让人好奇的地方则是那满墙的脸谱面具。
每一个面具都是独一无二，而且做工精致，不是一般工艺能够做出来的。
“冯城，郑百户还有这种收藏爱好？”
苏牧一边查看一边问道。
“回大人，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对于百户大人爱好收藏面具一事有所耳闻。”
“哦，对了，百户大人似乎酷爱听戏，所以可能因此爱上这些脸谱面具吧？”
苏牧点点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好，这倒也正常。
苏牧还在查看之时，门外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
“驸马爷，不知何事登门？”
苏牧回过头看向门口，郑士诚正缓缓走进来。
“来问点事情。”
“百户大人这收藏爱好挺有意思。”
郑士诚淡淡一笑：
“呵呵，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的玩意罢了，我也好久没碰过它们了。”
郑士诚走进屋内找了张椅子坐下，随手给苏牧倒上一杯茶。
“驸马爷请坐，有什么事直说。”
“冯城，你先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人靠近。”
“是，大人！”
等冯城出去，苏牧这才坐下，开门见山道：
“军饷案郑大人知道吧？”
郑士诚点头。
“这我自然清楚，要不是此事，我也不会被禁足在家。”
“我听管家说驸马爷拿了千户大人的腰牌过来，驸马爷这是负责调查此案？”
“不错。”
“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些黄金到底是怎么消失的，驸马爷有什么想问的？我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
“据我调查，你们负责押送军饷应该抵达的时间为一月十日下午，为何会迟了将近五个时辰？”
郑士诚闻言回想了一会儿，这才解释道：
“原本是那天下午就能到，不过在入境青州之前，一场大雪将我们必走的山路阻隔，山路崎岖，我等不敢贸然前进，只能等大雪停下才敢行动。”
“所以这才耽搁了几个时辰。”
苏牧继续问道：
“那你们当时停留在什么地方？”
郑士诚不确定道：
“那地方应该叫马王村吧，我也没太注意。”
“期间可有什么异常？”
郑士诚摇头。
“没有。”
“驸马爷，这和军饷失踪有关系吗？你是怀疑我们当时押送的黄金被调包了？”
郑士诚能坐到百户的位置，除了武道修为不错外，智商自然也不低。
苏牧这么一问，他自然也能猜测到苏牧想查什么。
“不无这个可能。”
“府库看守严格，黄金不可能是从府库里消失的，所以黄金必定是在入库之前就已经被人替换。”
郑士诚听后却摇了摇头。
“呵呵，驸马爷此言差矣。”
“那黄金是我们一众数十人，在两位主簿的亲自查验下，亲眼看着被运进府库中的，怎么可能是入库前被人调换了？”
“而且我全程押送看管，黄金从未离开过我的视线，怎么可能被人调包？”
“你这假设说不通。”
苏牧也不跟他争，反问道：“那郑大人觉得那黄金是怎么消失的？”
“这……”
郑士诚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随口说道：
“我觉得，一定是有九品以上强者利用了空间大神通挪走了黄金！”
“九品？”
“当然，除了那种强者，谁能在看管森严的府库里取走黄金？”
“我听闻有的九品强者确有此类空间神通，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黄金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九品强者需要那些黄金么？他们早已超凡脱俗，怎么可能会盗取那些黄金？”
“他们怎么想的这谁知道？也许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吧。”
“不然驸马爷觉得这些黄金是被谁拿走了？”
苏牧不在这个问题上和他争论，而是换了个问题。
“你们当初将黄金运入府库时，确定那些黄金是真的？”
郑士诚笑了笑：
“这个问题驸马爷可以去询问那两位主簿，这是他们验收的，不可能有假。”
“这事当时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两位主簿因此事被关入大狱，我都觉得他们冤枉，这明显是看管不力，与他们何干？”
“好吧，还有一个问题。”
“郑江海是大人的侄儿？”
“唉，江海是我侄儿。”
郑士诚先是一叹，随后满是杀意的冷声道：
“敢杀我侄儿，我郑士诚必杀那些水蛟！”
“只是现在受军饷案牵连，我没法出门，只能再让它们嚣张几天！”
“郑大人可知郑江海经常与你的下属朱潜混迹在一起？”
郑士诚点点头。
“这个我自然知道，他们一个是我侄儿，一个是我最得意的下属，而且我还知道他们两人喜欢去长乐坊赌钱。”
“我也劝说过他们两人，可他们不听，我也没办法说什么。”
“如果他们不是嗜赌成性，也不至于晚归时遭遇水蛟丢了性命。”
“唉，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郑士诚眼中满是哀叹，似为两人感到悲伤。
许久后，郑士诚才回过神来。
“驸马爷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苏牧摇头，起身。
“打扰了，告辞！”
郑士诚也跟着起身。
“我送送驸马爷。”
“不用。”
郑府外。
“大人，接下来去哪？”
苏牧看着这不停歇的大雨，陷入了迷茫。
这军饷失踪案，难道真的没办法破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