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女名婉清
任原下的楼来。
抬眼便见大厅里零零散散十七八人望着他。
个个持刀拿剑,为首的两个老妪更是眼神不善。
任原诧异,这是下马威?
知道自己是琅嬛福地故人,还敢这样做,是丁春秋给她的自信,还是这些刁奴自作主张?
不等任原落座,左边那位胖胖的老妪一拍桌子。
张口叫道:“你倒是好大架子,让我们好等。”
她们虽是奴仆,但是资历极老,主家小姐见面也得先唤一声婆婆。
自己家的小姐犯了规矩,她们都敢直接动手关押,何况任原这不知哪里来的主家故人。
本身这段时间被木婉清母女的刺杀事件撩的火起,此刻直接不客气。
任原也不搭理,找了个高位坐下后,才缓缓开口道:
“不愿意等,可以不等。”
“我找的是你们主子李青萝,你们可以直接回禀,就说我不愿意见你们即可。”
“但要是因此耽搁了大事,尔等能不能担待的起?”
“大胆,竟敢直呼主母姓名”
“毛头小子,太过狂妄。”
“你不愿意见,也未必由的了你!”
“对,打断双腿,拖上船去!”
一时间厅内众人七嘴八舌的声讨,好不热闹。
任原也懒的废话,又不是来找骂的。在她们说出垃圾话之前,直接动手。
等长了记性。
自然知道以礼待客,江湖的尊重都是基于实力的。
任原运起凌波微步,只见道道残影在人群里飞快跳走,双手或拍或抓,无一合之敌。
将他们一个个扔在一起,这十七八人就立起了一座人山。
最下面的赫然就是叫的最凶那几位,被自己人压着,脸涨的通红。
这些人犹自不服气,那两位老妪愤慨的想骂些什么。
但是很快愤怒的脸色就布满惊恐,颤声道:
“化化功大法?”
任原也不解释,只是运功,好一会儿,才收回手。
到手50年驳杂内力,回头提纯后,估计还剩10年精纯内力。
到时体力内力也会到达50年。
按任原估计,天龙逍遥三老的内力,大致也就是七八十年。
例如传给虚竹内力的无崖子就是七十年。
不是北冥神功吸不了,而是人体是有极限的。
按自己目前丹田的情况,这个极限一般就是七十年雾化的精纯内力。
不然任原倒是想直接化身大魔头,吸个几千年内力,不修真也与修真者无异了。
想提高要么用内力长时间温养或者天材地宝扩大极限,要么改变功法本质以提高内力本质。
这些人领头的两个老妪有个十来年功力,其他的也就三五年。
按老规矩,是吸一半,留一半的,但谁让他们嘴臭,直接吸了七成。
最下面那几个。
因为内力被吸,人山的重量顿时抵抗不住,又说不出话,只能发出窒息的嗬嗬声。
眼神哀求望着任原。
任原抬手一掌,将人山打散,一个个飞出。
“砰” “嘭”的撞击声不绝于耳。
倒地后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哎呦” “哎呦”的痛呼声。比之前骂人时还要热闹。
躲在后台的客栈掌柜看着被损毁的大厅,欲哭无泪。
任原向掌柜的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掌柜惊恐的望着任原,又不敢不去,硬着头皮来到任原跟前。
挤出一丝笑容,讨好道:“大侠,有何吩咐,小店一定照办。”
任原也不会为难他,直接道:
“损坏的桌椅,加上误工费算在王家头上,就说是我说的,他们不敢不给。”
说到后面,眼神已经瞥向倒地的两个老妪。那两人连忙翻身跪倒,点头称是。
掌柜连称不敢,这王家乃姑苏一霸,大白天都敢拉“负心人”前往山庄做花肥的。
有婚姻的,男的拉走,女的强行改嫁,哪怕苦主老婆求情解释都没用。
人说破家县令,灭门府尹。
这一家子可是活阎王啊。他哪敢上门要赔偿,如今两者都惹不起,只当破财免灾了。
任原见他惶恐,也不解释,只是对着跪倒的两人冷声道:
“明日我去曼陀山庄拜访,你们准备好人手船只。”
那个胖胖的老妪连忙点头应下。
待任原走后许久,才敢起身,丢出一包银子给掌柜后,招呼众人离去。
这次试探办砸了,连对方名字,来意都没弄清楚,就凭白惹个强敌。
只能通知夫人,让她去打探了。
至于下毒暗算之类的念头他们是不敢起的,对方会化功大法,也必然擅长使毒。
客栈二楼。
木婉清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她居然相信一个头回见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人。
师父告诫她,世上男人最会骗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何况在几分钟前,双方还有冲突。
有心反悔,直接离去,又怕等他回来,发现自己偷偷溜走,必然小看于她。
想到那贱人手下,个个凶神恶煞,双方若是谈不拢,必然开打。
他武功虽比自己好,却是独身一人。
双拳难对四手,若能在危难间帮他一把,还他刚刚放自己一马的恩情,事后离去,也不算失约。
想到这里,木婉清拾起长剑,刚准备出去,房门嘎吱一声,被任原推开。
任原见她全副武装,笑道:“木姑娘,这是要走?”
这里离大厅较远,木婉清在房内并未听到楼下的动静,料想双方之间没有发生冲突。
见他平安归来,放下心来。嘴里却道:“你是我什么人,我是走是留,干你何事。”
任原以为对方还在生气,也不在意。
“木姑娘自可自由来去。”
“王家的人我已经打发了,短时间内很难对你有威胁了。”
“对了,你伤势怎么样了。”
木婉清道:“些许小伤,无碍的。”语气也软化了下来。
“那就好。”
任原看了看天色,此时估计已是戌时,古代这时候已经算很晚了。
接着道:“夜色已深,我看你先不要走了,我去隔壁重开一间房。今天便在这里安歇。”
木婉清本来就没想走,不用共处一室,也多了些自在,自然同意。
任原走后,木婉清突然想起来,这房间对方已经住过。
要换房间也是自己换,自己住他睡过的的房间是怎么回事哦。
有心想干脆打坐调息一晚,可是多日来的追杀,身体实在疲累。
后半夜迷迷糊糊又摸到床边倒头就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