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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4章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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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正是十五,上元节的大日子。

    老太太让人在园子里摆了宴席。

    祁晏来时,水榭内已经坐满了人,其中不乏面容姣好,举止端庄的贵女们。

    众人见他走进,除了老太太,皆起身向他欠身行礼。

    家宴中多是女子,祁晏落座后便觉得兴致懒怠,一个人默默饮酒,偶尔与祁晟说一两句话。

    他意兴阑珊,众女们未必就好过。

    皆是因为他身上肃沉之气太重,面容虽是得天独厚的丰神俊朗,然而那眉骨间的威厉让人没法子亲近半分。

    老太太见状递给他一个眼神。

    祁晏也知道他一进来水榭内已经鸦雀无声半晌了,遂扫视了一眼她们道:“尽兴就好,无需拘束。”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自去说话。

    席间,老太太看向一位端丽丰腴姑娘道:“老身记得燕鸾的古筝谈得极好,今日花好月圆,不知老身与摄政王可有这个福气听燕鸾弹奏一曲?”

    傅燕鸾闻言大方走出:“不知老夫人和摄政王想听什么曲子?”

    老太太转头去看祁晏,众人也跟着去看他。

    大家都心知肚明,今日这场宴会,其实就是为了给摄政王选王妃和侧妃而设。

    也都明白,那位子对于自身和自己的家族意味着什么。

    祁晏垂眸看了一眼底下站着的女人,生得珠圆玉润,举止投足庄重娴雅,虽然谈不上多么美,但一看就知道很适合做正室嫡妻。

    “不拘什么曲子,选你擅长的即可。”

    傅燕鸾略略一笑,摄政王只是看着吓人,言语还是很随和。

    乐工取来一把古筝,她坐下谈了一首《梁祝》

    众人皆沉醉其中,然而祁晏的眼神却是越来越悠远。

    犹记得,他和沈菀看过这戏,当时他还受了她好大一记嘲讽。

    他想叫停,然而平日里的养气功夫在那,也不好发作,只沉着脸色去喝酒。

    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与沈菀相处时的点点滴滴。

    她多数时候是将他气得心肺疼,虽然也讨好过他,但那都是为了方便自己逃走。

    她伶牙俐齿,巧言善辩,所思所行全是为了自己,何曾将他考虑进去半分。

    这样的人,如今找他要王妃之位,岂不可笑?

    一曲毕,察觉到水榭内静默的眼神都落在他身上,祁晏神思回笼,缓声道:“不错。”

    “摄政王谬赞。”傅燕鸾虽然稳重,但此时也不免心潮澎湃,她福身下去。

    老太太见他这儿子没对傅家女表现出半分不悦,二人大有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心下一喜,顿觉此事已有了七八分的把握。

    此次相看本就是她强势要求的,一路瞧着她儿子对沈氏的疯魔模样,她实在是怕了。

    沈氏的美貌,在座皆不能与之相比。她怕他儿子有朝一日真的会色令智昏,脑子一热,娶沈氏当王妃,那可真就是家门不幸。

    以前的事她都可以忍,唯独此事绝对不行。

    老太太偏头去问陶嬷嬷:“护国公的女儿是哪位?”

    陶嬷嬷眼神告诉老太太正是左侧第二位。

    老太太偏头看了一眼,此女长相艳冶妩媚,动作上还有些女子少有的豪放,听说是护国公刚寻回来的庶女。

    只配做个侧妃。

    正想开口,那女子却已经站了起来,笑着道:“摄政王,魏羚敬您。”

    祁晏侧眸不经意瞥了她一眼,片刻后几不可查地挑了挑眉。

    他曾经在孤山剿匪时见过此女,那时她还叫淳于羚。

    他一箭将她和沈菀同时射下,因为沈菀助他剿匪有功,他便救了沈菀,

    至于淳于羚,跌下悬崖,却没有找到尸首。

    竟然还活着。

    淳于羚是当年护国公魏显在与党项人交战时落败,被抓去后,与党项公主生下的女儿。

    魏显自然是恨党项入骨,这个女儿也一直待在党项,如今党项臣服我朝,党项公主便将女儿送回,以做示好之意。

    没想到护国公会让她来这种场合。

    祁晏举起玉盏,遥遥示意,嘴角罕见地挂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意。

    不知道沈菀知道此人还活着会作何感想。

    话又说回来,没有淳于羚,他怎么会遇见沈菀。

    老太太目光来回地看了看这二人,怎么他儿子竟更喜欢这种么。

    傅燕鸾倒不觉得如何,摄政王或许更属意魏羚一些,但魏羚不配王妃之位。

    魏羚坐回去,心道,那一箭之仇她一定要报,还有那个与她一起跌落悬崖的女子,一定跟摄政王有着某种联系。

    席间还有其他贵女,也都一一见过。

    宴会散了后,老太太由人扶着回屋在罗汉床上坐了。

    “你看中了谁?”老太太也不跟他打哑谜,净完手后,直接问道。

    祁晏自然知道傅氏女是最好的王妃人选,世家嫡女,从小学的便是如何成为一个宗妇。

    自然会帮他治理好后院,让他免去后顾之忧,只需要专心朝堂即可。

    他以前那些推辞的谎言在此刻显得不堪一击。

    可他不知怎的,心底却隐隐升起一股怪异的不甘出来。

    极力将这种不甘压下,祁晏淡声道:“母亲做主吧。”

    说完大步快速离去,去书房待了几个时辰后,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静下心来做任何事。

    “爷,夜已深了。”

    秦越见他拉开书房的门,忙迎了上去,提醒他该就寝了。

    “她睡了吗?”

    秦越一愣,觉出他问的是沈娘子,如实道:“属下不知。”

    “无用!”

    还得劳动他亲自去看看人有没有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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