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身处梦境
柏芸曦刚进卫家就看见卫老爷子背坐在亭子里。
“外公……”柏芸曦放缓脚步向卫老爷子走去，还未靠近卫老爷子就开口了。
“青黎他们在后院花房。”语气有些过于沧桑。
“我马上去！”话毕，柏芸曦穿过主厅往后院花房走去。
花房的花开得正好，好的过于虚假了，像是永不凋零的塑料花，但却散发着清香。
柏芸曦没心情关注花，她现在只关注事情。
青黎木楞的站在花房门口看着柏芸曦，随后让开位置给柏芸曦，一切举止犹如机器人一般。
“老大，沈小姐在里面。”
“嗯。”柏芸曦眉头微皱在思考着奇怪的地方，人已走进花房。
花房里空气混沌，沈鲤雪坐在中间的台阶上紧抓着裙子，听见树叶的声音立马抬起头看着柏芸曦。
“谢谢你。”
她这样说道。
谢谢你选择相信我，谢谢你救我……
“不用，我相信的是自己的直觉，长话短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鲤雪酝酿一下，嗓子微动。
“你想过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只是一片虚无吗？”
“怎么说？”
“你的记忆被人篡改偷走过。”沈鲤雪对上柏芸曦的眼睛，十分坚定“我知道你的记忆在哪里。”
柏芸曦摸了一下嘴唇，嘴角微扬“你又为什么会知道？”
猎物上套了，也是时候说了吧……
“我……抱歉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但还请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不是沈鲤雪吧。”柏芸曦语气肯定。
沈鲤雪抬头震惊的看着柏芸曦。
“你怎么知道的？”
“我翻照片看到的……”柏芸曦在翻日记本时发现了一张旧照片，照片上是她和沈鲤雪小时候的合照，两个小女孩穿着花裙子扎着小辫子抱在一起。
她开始还在好奇上面另一个人是谁，直到翻到了照片背面，上面歪歪扭扭的字写着——柏芸曦 沈鲤雪 2036512。
怎么可能，看骨相外貌沈鲤雪小时候不是长这样的，眉眼根本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这样想再结合沈鲤雪之前说的话，记忆篡改……
假的沈鲤雪对她用过这个……
“这件事情我先不和你计较，你现在只要告诉我后面的人是谁，是谁在操纵这些？”
柏芸曦又上前了一步。
压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
“你之前说记忆篡改，然后顾言就进来让人把你带走了，顾言是后面的操纵者？或者用你的话来说，这个世界是个虚假的世界，这里有个主宰者，那谁是这里的主宰者呢？”
“顾言还是那个冒充顾言的人？”柏芸曦厉声问道。
“你……你都知道！”沈鲤雪突然慌起来了。
怎么可能，当初那个人说是万无一失的，但是现在柏芸曦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什么的！
“你难道就没想过记忆篡改其实是我创造出来的？”柏芸曦反问道。
当初她闲着无聊翻着导师给的笔记，然后被记忆篡改这个话题吸引后和导师研究出来了一台能够提取记忆的机器。
所谓的篡改记忆无非就是把人的记忆提取出来然后再用ai虚拟制造技术制作一段新的记忆填进去代替被提出的那部分罢了。
她当年能做出那个机器当然也有破解防御的办法。
外界从来没有公布过这个机器的消息，只有实验室内部的人知道。
“怎么可能？那个人他……”沈鲤雪急忙开口，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不对你在套我的话！”
“那个人……是谁？”柏芸曦蹲下和沈鲤雪对视，自信满满，“卫家很安全，我们也没有必要再在这里演戏了吧？”
“你是什么时候发觉的？”
柏芸曦直接无视沈鲤雪问的话。
“需要我来说吗？”柏芸曦轻摸着沈鲤雪的头“不存在的世界，但是有痛感。”
柏芸曦纤长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沈鲤雪的脸颊又继续开口“唯一的证明方法就是死亡重生吧？你死过几次？15……不16次。”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还要救我还要在我们面前演这么一出戏……
“为什么？这问题问的好，这难道不是你们在监控里希望看到的吗？我也就只是促成你们这点想法实现的动力罢了。”
她重生的那天晚上黑过阮家的监控电脑窃取过数据，但在黑的过程中发现自己周围的信号着实不对劲了，太多了，正常家庭会有那么多摄像头传出来的信号吗？
柏家的摄像头也是过于多了，似乎安排这些事的人并不知道她的身份是什么。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也该说了吧，不说你也会死，看你最近的状态应该是有些崩溃了吧，还不打算说吗？”
“或许你说出来，就可以结束这一切了呢。”
柏芸曦还在继续引诱沈鲤雪，见沈鲤雪开始松动后，她又开始说话。
“从这里出去后我可以给你一笔钱，然后你想去哪去哪，顾家的人我会帮你处理。”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世界和她本来的世界是一样的，稍微不一样的就是bug太多了，既然是虚假的世界，那就一定有破解的地方……
终于，在柏芸曦一番引诱下沈鲤雪开口透露了。
“那个人是顾言的哥哥——顾辞。”
顾辞？！柏芸曦定睛看着沈鲤雪确信她没在说谎话。
“你觉得他死了？不，他灵魂还在，这个世界是他创的。”沈鲤雪有些自嘲“当时他附身在和我一起做实验的一个人，然后威胁我帮他把你哄到这里来。”
“这里和外面可是两个世界吧？”
“是两个世界没错，但……”沈鲤雪顿了一下“时空之间会有一条通道的互相通往各地的，而连接这个空间和本来的空间的通道就是梦境。”
“也就是说，我们其实是在梦里？”
“不，准确来说是加固的梦境，离开这里的唯一方法是打败顾辞，把他杀了。”
沈鲤雪说的没错，离开的办法是打败顾辞，只要顾辞放她们出去了，那么就可以离开这里，但她觉得不会这么简单，所以只有杀了顾辞才可以。
“……”杀顾辞……
沈鲤雪见柏芸曦皱着眉头怕她把自己用完就抛弃，急忙开口。
“所有的我都说了，你可以履行约定了吗？”
柏芸曦表情依旧淡然。
“你还有事情没说吧，比如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你……”
“我的忍耐有限，我的承诺也有限。”柏芸曦站起身冷冷放话，玩弄着头发睨视沈鲤雪“大不了我再演一场戏，顾辞也想杀了你吧，我大可以把你交给他，然后就说‘你好可怕啊，居然想杀我！怎么办啊？’你觉得如何？”
“反正你应该也死了那么多次，多一次也应该不在乎吧，习惯就好了嘛。”
柏芸曦笑着，此时花房外太阳光透过花房把她周边都点起光。
对沈鲤雪来说她就像是站在光中的恶魔，给你的希望可以随时掐灭。
“我说！”沈鲤雪咬咬牙使劲吼出。
柏芸曦冲她一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顾辞手里有我的把柄，他逼我把你带到这里，我不知道怎么做，然后他就说可以直接在你身上制造一起车祸把你带到这里，我照做了……”
“原来是你做的啊……”柏芸曦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突然弯腰挑起沈鲤雪的下巴“接着说。”
“后面的事情就这样了，只是最开始那个重生是他强行植入的一段记忆，大概就是不想让我们有所接触吧。”
“既然如此那你是怎么进来的？不要和我说你是良心发现。”
“之前的记忆瓶被顾辞放在这里了，我想拿回来。”沈鲤雪怕柏芸曦听不懂就解释起来了“灵魂和记忆都不是实体，可以进来这里。”
柏芸曦顿时明了，怕是那段记忆是她那见不得人的吧，也没打算多问一句，她怕脏了她的耳朵。
随意篡改别人记忆以达成自己的目的，像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她最讨厌了。
“事情你都知道了，你……要怎么做？”沈鲤雪见柏芸曦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
“直接刚呗！”
忍了这么久，忍不下去了，赶紧打破这个世界回去才是最重要的。
柏芸曦就这样想着，但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丢了一样空落落了，似乎是忘了什么人。
柏芸曦把沈鲤雪留着卫家交给青黎看着，自己则回到了顾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