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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悔不当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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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在女子进门时,祁国公府暗卫七号飞鸽早就有所察觉,但是主子的任务是要让人将他俩捉/奸在床,他当时能做的就是时不时地发出几声痛苦的呻/吟,装着中了药正难捱的样子躺在床上。

    暗卫的任务千奇百怪,扮演被下了迷情药的主子还是第一次,飞鸽早接到任务时知道他的任务重点是营造“奸”情上。

    至于如何营造得逼真,几个相熟暗卫还讨论过。

    总的来说就是他这个‘中了迷情药的男子’呼吸是急促的,身子是发胀发热的,对女子感觉上是“渴求”的,动作上是迫不及待的,结果却只要女子“衣衫凌乱,衣不蔽体”就行。

    是以,等女子的手搭上其后背时,他的手毫不犹豫地往身后的女子探去,并略显急迫且粗鲁地扯着女子身上的衣服,然后翻身朝女子身上的压去。

    莫青莹本还忐忑的心男子的滚烫的手胡乱迫切地在自己身上作乱时彻底地定了下来,她知道这是意乱情迷的男子再正常不过的举动了,哪怕现在祁风望什么都不做清醒了过来,她今日目的也已经达到了。

    两人衣衫不整地躺着同一张床上,哪怕什么都没做,都已经是突破男女大防举动,祁风望怎么也得对她负责。

    莫青莹见自己目的达到,心情也就放松了几分,于是祁风望的愈发热烈的动作亦不推拒,甚至还配合着男子拉扯衣衫的动作除去了身上的阻隔。

    毕竟今日之事之后,祁风望娶她是铁板钉钉的事,而两人成为了夫妻,夫妻敦乐之事就在所难免。

    只是,当男子转过身来的时,陌生感扑面而来。

    “阿…阿…阿…”陌生男子的脸庞毫无预兆地映入了莫青莹的眼眸时,尖叫声不可抑制地冲出了她喉咙。

    而更糟糕的是,伴随着莫青莹的这一叫声,外面书房门被人打开,纷乱的脚步声向着里间涌了进来。

    这里的异动显然已经惊动了清风堂的人。

    刹那间,莫青莹只觉得天堂堕入地狱,又惊又慌,又羞又怒,又气又急。

    如果自己跟一个男子如此姿势被清风堂的人撞见,她跟祁风望之间再无可能,她这辈子再无飞上枝头的那一天。

    “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莫青莹一边拼命地推拒压在自己的身子的男子,一边抖着嘴唇颤着音问道。

    飞鸽亦并不回答女子的话,而莫青莹这种娇柔女子的那点力气在他们这些暗卫的手里根本就起不了什么用处,于是他只使了点巧力就将女子困于自己身下。

    “你是祁国公府的下人吧?你可知道我是什么人,我可是国公夫人的嫡亲侄女?你要敢对我行不轨之事,我必让国公夫人替我做主,将你五马分尸,也让你的家人为你陪葬。”莫青莹慌乱中已经猜到自己的计划败露,被人反设计了,强迫自己镇定地威胁道。

    飞鸽置若罔闻,国公夫人管不到他的头上。

    莫青莹发现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身上男子的束缚,狠话也撼动不了他半分,无力绝望感从心底升腾,可她不能认输,硬的行不通就试试软的,于是就装出几分柔弱哀求道:“求求你,放开我,并马上离开。”

    她上方的男子无动于衷,此时也不再对她做什么,只是以暧昧的,让人遐想无边的姿势将她困于床上。

    室内光线昏黄暗哑,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如同上天宣判凌迟处死莫青莹的声音,嗡嗡地刺激着她的耳膜,可她手脚头身并用地挣扎反抗亦无济于事,就无情地被禁锢着。

    里间灯光骤然亮起,恍若白昼,耳边传来了王嬷嬷、律戒院李嬷嬷“表小姐,怎么是你。”的声音时,莫青莹全身无力、面如死灰地瘫痪在床上。

    一切都完了!

    黑夜里,祁国公府愈发地静谧,零零闪闪地院落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幽暗而模糊,徒增了几分神秘。

    律戒院内灯火通明,没有灯罩的灯火在漏进来的风中飘摇,祁风望坐在上首,五官立体冷凝,目光锋芒锐利,身上少了平时天然流露出来的清贵和威仪,多了几分令人噤若寒蝉杀戮之气。

    莫青莹和她的丫鬟两人面如死灰,体若筛糠地俯跪在地面上,明月堂的王嬷嬷亦战战巍巍地跪在一旁。

    祁风望下首站了两排人,一边站着府上的大总管刘管家、清风堂的方管家和律戒所李嬷嬷、另一边则站着三荣、七华和飞鸽。

    下首的几人凝神屏气,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站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世子如此盛气凌人的气场他们当中不少人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在场两个明白就里的三荣七华私下里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知道主子这满身的肃杀之气是从哪里来。

    话得从三荣绑了莫青莹的的丫鬟豆子开始说起,三荣绑了豆儿后,就习惯性地拷问了几个问题,在问道豆儿她们主仆俩人是不是第一次给祁国公府的主子下药时,豆子目光闪烁,神情慌乱,却死也不肯开口。

    三荣无法,只得将情况立马禀告祁风望。

    祁风望打蛇打七寸,当场解了腰牌,派其它人手将豆子的家人给绑了,让三荣七华先将手头的事情给办妥当。

    一个表小姐竟然一再二再而三地在祁国公府内给府上的主子下药,简直是罪无可恕。

    祁风望指着莫青莹,居高临下地对着豆子说:“你刚刚也已经听到了,本世子已经派人去将你的家人全部都绑了,要不想你全家都给你主子陪葬,就将你主子之前做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丫鬟看了莫青莹一眼,想到刚刚祁风望将她家住哪里,家里有几口人都说得一清二楚,打了个哆嗦,对着莫青莹叩了一头,牙齿打颤着挤出一句话,“小姐,你也看到了,我也是被逼的,我不可能不管我家人的生死,我也是别无他法才说的。”

    莫青莹倏地睁大眼睛,眼里闪过惊恐之色,不停地摇着头,示意豆儿不要说。

    要是祁风望知道自己早早就对林乐佳下手,罪加一等,今日更加落不了好下场。

    “你家人的命重要,还是你这个已经身败名裂的主子重要,你自己想清楚。”祁风望看着俩人的小动作,眼中的寒气更甚。

    从两人的反应来看,莫青莹之前下的药估计比今天给他下迷情药还要歹毒。

    豆儿萧瑟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想着自己家里十多条认命,哭着说:“小姐,你不要怪奴婢,奴婢也是被逼的!”

    然后又对着祁风望磕头道:“要是我说出小姐曾经做过的事情,祁世子可否保我家人无虞?小的无所谓,但是我家里人都是无辜,这次我坦白了我家小姐的事,虽然说是被迫的,但怎么说也是背主,我怕莫家人以后会对我的家里不利。”

    祁风望扫了一个眼神过去,微点了下头!

    豆儿叩头谢过后,就喃喃地开口:

    “小姐曾借夫人之手送了三次上好的百年人参给少夫人,人参里参了好些致使女子妇人不孕的药水,目的就是让少夫人难以有身孕,好让其入门三年内不能诞下子嗣,让夫人到时用‘少夫人三年无所出’的藉口替世子张罗平妻,这样主子才有机会过门。”

    豆儿语速略显得急速的话语如同刀子般捅进了祁风望的心脏上,让他内心剧烈痛了起来,脸上的血色一霎间退得干干净净。

    林家对祁国公府有恩,她嫁入门,就是为了让她能享受到祁国公府最直接的庇佑。

    可他都听到了什么?这是哪门子的庇护?

    她在祁国公府内被人投毒,而且还是投了三次的毒?

    而且这毒还会让她这辈子子嗣艰难!

    能不能生养子嗣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子嗣是一个子女在夫家站稳脚跟的关键,她若是不能生育子嗣,那她的后半辈子?

    祁风望想到这里痛苦地闭了闭眼。

    这是他们祁国公府的错,他们祁国公府没有兑现对恩公的诺言好好地保护她。

    这更是他的错,他点了头要娶她,娶她进门后却没好好地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

    风云突至,月亮周边的白云瞬间幻化成了黑云,将月亮遮蔽得密不透风,黑暗铺天盖地而来,瞬间让人伸手不见五指。

    厅内丝丝缕缕的夜雾在空中飘荡,灯火恍惚,阴霾笼罩,针落可闻,男子白衣幽幽地站在上首,透着几分危险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

    “这些人参是什么时候拿给少夫人的?”祁风望冷冽的声音让所有在场的人不由都背脊发凉。

    “分别送了三次,少夫人入门之初送了一次,第二年送了一次,第三年再送了一次。”丫鬟在祁风望的气势之下,吓得身子抖了起来。

    “哈哈哈……”祁风望突兀地低笑了起来,那声音莫名地让在场地所有人瘆得慌。

    她们是怎么敢的?

    他都不敢想象,要是她知道了自己被人下了这种不能生儿育女的药后会是什么反应。

    后悔嫁入国公府?后悔嫁给他?

    她理应后悔的!现在想来,这个府邸对她来说是简直就是狼窝虎穴,危险得不能再危险了。

    他亦悔不当初!后悔自己没早日明白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

    假如当初自己放半分心思在她身上,这些人也不至于这么丧心病狂。

    莫家人敢如此对她,就是欺负她门户不高,一介孤女娘家无人给她撑腰,婆家不喜,夫君不爱阿。

    都是他的错!婆家人对媳妇的态度取决于他这个夫君对她的态度。

    他当时对她的态度,跟对旁人无异,一样的冷淡疏离,未给过她一分属于妻子该有优待和爱护。

    祁风望越想心里就越沉重,心底那翻江倒海的负罪感如同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压在他的心口,让他无法呼吸。

    心又麻又痛,头绪亦乱如麻,但他就快,发自内心的一个念头拨开脑中的层层迷雾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那就是护着她!

    那三年里,他未能护她一分,那就从现在开始,好好地护着她。

    眼下,他已经可以预料得到她曾经被下这种不孕的药传出去后,那又得有多少脏水往她身上泼。

    一切都因他们祁国公府而起,脏水要泼就泼他身上好了。

    “这些可都是上好的百年人参?”祁风望眼神明明暗暗,最后孤注一掷地道

    “是的!主子送的都是上好的百年人参,说只有名贵的人参,少夫人才不会轻易地送人或者赏赐给下人,留着自己的补身子的几率才比较大。”

    “少夫人见这般好的人参,的确是没舍得赏赐给下人,她甚至都舍不得自己吃。”祁风望扫了一圈跪着的几个人,声音沙哑地道:“这么上好的人参她全都给我了,全都炖汤给我喝了,不然我怎么会不能行男子之事呢?”

    众人:……

    惊恐的同时觉得自己的下巴掉到了地上。

    没想到外面传他们世子‘不行’的事情是真的……

    更没想到竟是这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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