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换汤难换药

    “一个骨子里坏了的东西，无论怎么换，这骨髓味亦还是滂大；一个人的心没了，无论换什么样的器官，都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人了。”

    这人一人独行，寂寞不可怕，可怕的是怕寂寞，怕了还不承认。自以为的寂寞，还怕人以为自己不甘寂寞；自认为的感性，还误解他人的好意好心，以为是理性。难怪老人们常言道，后生仔，你真是坏到骨眼子里去了，人人都有寂寞，只是寂寞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好比我在歌舞酒厅里一个人静静地欣赏舞台中央表演的k歌神曲，虽然大家都有双眼可以细看，但我也可以认为这就是为我一人而表演的，服务于我一人罢了，完全没感受到身边有人，哪怕会有美女来搭讪，我亦会装作不知道，无视这个人，毕竟整个大厅的k歌热曲只为我一人表演，活在自己幻想的世界中，哪还会有什么孤独寂寞？好吧，其实现实也许如此，但我拥有幻想的权利，人人都有，如此关注人家如何关心别人，观看你认为寂寞的人如何寂寞，到底是心甘寂寞还是不甘寂寞？犹如人与人交往，游刃于赤诚与谎言之间，不方便明说的真相，交出真心却没有好报，哪若然只隔着一片琉璃瓦，无趣事大或小，亦活得透明？后生仔，要好好自细个长大啊，莫荒废悔死在骨子里了。

    任何人都有随口说说某种谎言或秘密的需要与理由，又或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说起来浑然不觉罪过罪过，真伪在那一刻也轻如鸿毛，只好说，罪过罪过，被求原谅，不如好好捱心自问，为何会做错事，为何要烂在骨子里仍然浑然不觉，别开玩笑了好不好？原来闲人也有闲人苦，哪里有人会整夜快活似神仙？其实我见未必；原来负担也可以是解脱，起码可以摆脱另一个负担的灵丹妙药，谁比谁有福或更苦？原没有准则，大家都很累。

    就算一生竟然奇迹地无悔无恨无憾无风无浪，想有的都不劳而获，好不生快活，这一生就算过得快乐值得了。其实细说，纵是好风如水的年华，也会嫌闷，look，这儿开了一朵花，但远方，又有一朵花枯萎了，仿佛从来没有来过这世间一样。用今生所感来改造来世，谁又会知前生后世到底还有没有，存不存在，谁又会拥有许愿的机会却没有偿愿的素望？就仿似前生不能修成正果的一段恋情，耿耿于怀，总掂量或怀疑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够好，不够完美或是有错。问题是，不是已有没有好结果或坏结果，而是要的已经不一样了，对于某些人来说，念念不忘的遗憾总是求不得爱别离单恋苦的话，他的心就会烦闷沉默，伤身体呀后生仔，遗憾错失也不失完美的结局呐，多忧愁少在意未必不可开心。

    不是讲道理的时候，特别是大道理，就少说为妙，免得得罪了别人又烦苦了自己，落得个两边不讨好，何必。就如这大千世界爱恨离别无时无刻不断在上演，人跳一生也跳不出一个怪圈，这个怪圈是由集体的理想和感性造成的，与本人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