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爱恋

    恋爱，有大有小，有多有少，例如，中学时代父母亲常对我们说：人还小，十五六岁不应该拍拖，大了也不迟，该来总会来，要等……。所谓缘分，自升天起就不太明了，说这话的，并非不知人间何世、久未见世面、不知情为何物也不知何物又堪说化为前度，当代的中学生，又有哪个还会蒙在鼓里一窍不知？

    这情路，人人都说艰辛或难亦被欺骗，人人又都想互睡。不如这样说吧，谈恋爱和恋爱学是两回事——学懂恋爱门路，知道什么叫恋爱的，不见得就情路无阻畅通，不见得就不会受到恋爱的拘束，不见得就没有烦恼……相反，懂得，故所以慈悲，以慈悲心为怀，凡事有因才生果，所谓因缘，实彼此时空下通过业力消除业障而衍生了此条件，得之所幸，失之无惑。你问我有没有后悔？我当然是没有任何后悔，人傻才容易被人欺，若我把每个程序情绪的起承转合抑扬顿挫都看透明，真的就只会谈恋爱，而不是在恋爱——注意！谈恋爱并非是在恋爱，旁观与身陷于此境是有太多不尽相同的，也许好吧，只论谈，用口说，用鼻吸然后吐出，和实际沉沦于其中还是有不同的。未初恋已参情，怕不是诉说的这个道理。

    至于再问我，人一生只有一个人伴会不会太孤独？那么我想反问的是，什么是孤，什么是单，什么又是伴，难道有人伴就不会孤不会独吗？其实也不见得，多少人先于携手人之前而逝，往后便只余下一人单而再也无人伴。百年化尘，千年转世，人这一生来，带不了什么来，离去，也是一人孤零零地走向那个世界，似烛火消散，当然一个人会心怀愧疚，惭愧不如。

    所以对于中学生来说，不应该谈恋爱是因为不懂爱，而非是不可以去恋爱。这恋爱就如同唱歌，本领爱唱就唱，享受歌唱带来的快感是天赋的人权，谁也没有权利阻拦，大小伙爱便爱，不爱就不爱，爱的烂爱的垃圾，会嫌亲朋好友的眼光，令人受冤。当然，这一切亦是自己的所有，解释权归自己，唱得不够动听，感动不了任何人，甚至对唱歌厌恶，以为摇滚就是噪音。

    其实，躲在厕所里一个人偷偷摸摸唱个够的话，是不讲资格不用审核的，亦不需要太多道理，甚至唱到自己痛哭流涕，也要为自己拍手叫好，虽然无法感动他或她，但是毕竟感动到自己了，能不为完成任务后大声喝彩吗？你说，对吗？

    这么说，这恋爱，人人都可抱拥，无需在意世俗的目光，即使多刺人伤人，如同美杜莎的凝视般能让人原地石化，但是，不看不就可以了吗？不看亦不会对触目光，多么简单大方得体的举法，何必再加上一些多余的繁琐细节？恋爱如音乐，被每一段旋律打动到五脏六腑，唯一门坎，就是你的心，并没有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