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倒是说说，我哪样赔不起？
“来，干杯！”
一间小餐馆里，张扬豪爽地拿起一瓶啤酒，仰头大口大口地畅饮着。
而坐在对面的林墨，脑海中却在盘算着如何去挥霍这笔意外之财。
“林墨，你最后那一脚球踢得真是太漂亮了！”张扬手中的啤酒瓶已见底，脸上也泛起了淡淡红晕，他由衷地赞道。
“侥幸而已。”林墨微微一笑。
的确，当时若不是他果断出脚，李猛可能下一秒就会从后方将他击溃。这其中确实有一丝侥幸和幸运的成分。
“不对啊，你左腿不是红肿了吗？怎么现在能行走自如了？”在酒精麻痹的作用下，张扬半蹲着身子，好奇地掀开林墨的左裤脚查看。
“噗呲！”林墨刚喝下的一口饮料，直接喷了出来。
“咦，奇怪，我记得背你来时，肿得那么大，现在怎么就好了？只有淡淡的红色痕迹。”张扬十分疑惑。
看到张扬的举动，林墨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他略带尴尬地解释道：“一点小肿而已，涂点口水就消肿了。”
张扬没有再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口水居然有如此神奇的功效，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林墨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然而，左腿上那淡淡的红印，却是他不久前用手指掐出来的。
毕竟，以他对张扬的了解，任何小问题都可能引起他的警觉。
而且，两个大男人在餐馆里搞这些小动作，难免会让其他人产生误解……
……
大约过了四十多分钟。
两人从餐馆走了出来。
“对了，张扬，你晓得江东这一带，消费最高的地方在哪儿吗？”林墨看似不经意地提起。
毕竟，他需要完成一笔大买卖，才能获得第一笔消费资金。
只要能在张扬身上消费 10 万元，他就能得到一千块钱。再加上他现在身无分文，还有一万块的负债。
一想到这，他就不禁想起系统那丑陋的嘴脸。
“哈哈，林墨，你还真问对人了！”张扬兴奋地说道，“离我们最近的有个地方叫金程商厦，听说只有身价百万以上的人才能进去，里面的消费都是几万起步呢！”
“好歹两年前我也陪我家老爷子去过一趟，那场面，虽然也只是看看不买，但也足够我吹嘘好几天了，啧啧。”
“那我们就去那里逛逛。”林墨点了点头，随后掏出手机，打开地图导航。看着地图上显示的距离，不过才一公里远。
“哎，不对，林墨你去那里干啥？”张扬话还没说完，就见林墨越走越远，他连忙追赶上去。
不到十来分钟，两人就来到了一个热闹非凡的地方，不远处，就是张扬口中所说的金程商厦。
金程商厦有三层楼那样高，外壁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就像一座璀璨的宫殿。
“金程商厦”四个大字雕刻得精致入微，仿佛每一道条纹都是用金钱堆砌而成，其造价至少也在百万起步。
毫无疑问，这里是有钱人的购物天堂和娱乐胜地。
商厦门口停满了各式豪车，令人目不暇接。
张扬瞪大了眼睛，惊叹道：“我靠，奔驰迈巴赫和玛莎拉蒂！这些车的起步价都在百万以上，我以前只在游戏里见过。”
而林墨却表现得异常平静。
若是换作没有获得系统之前，他的惊讶程度恐怕不会亚于张扬。
若是张扬想要什么样的车，只需动动嘴皮子，别说百万、千万，就算是上亿的车，只要有渠道，没有什么是钱，他搞不来的。
现在的他，账户余额上有整整一千万亿！虽然这笔钱只能用于系统绑定的对象消费，但如果能将这一千万亿全部花出去，他就能获得消费金额的十分之一，那可是整整一百万亿啊！
想到这里，林墨的眼睛顿时放出光芒，看张扬的目光如同见到了财神爷一般。
“走，小爷带你去消费消费。”林墨毫不犹豫，拉着张扬大步流星地朝着金程商厦走去。
“哎哎，林墨，你脑子坏掉了吧？”张扬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林墨拉到了商厦大门门口。
看着进进出出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还有浓妆艳抹、衣着华丽的漂亮女人。
以及门口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保安，张扬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嘴巴。
这种场所，可不是他们能消费得起的，他哪敢在这里喧哗。
林墨连看都没看，抬腿就迈入了大门。
“哎，林墨，进这里是要通行……”张扬“卡”字还没说出口，林墨就已经走进了大门，而门口的两名保安居然连看都不带看林墨一眼的。
莫非？林墨是深藏不露的富豪，还是这保安认识他？
张扬摇了摇头，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在这一年的大学生活里，林墨过得比他们一个宿舍的还苦，简直是拉低了他们宿舍的经济水平，吃饭都得靠老干妈拌饭，怎么可能是有钱人。
随后他看了一眼旁边正准备走进去的老奶奶，看着这朴素的老人家，身上的穿着还不如他。
他连忙上前小声问道：“老奶奶，您有通行卡吗？”
老奶奶一脸茫然地看向张扬，反问道：“什么卡？”
“通行卡。”
“什么行卡？”
“我说，通行卡。”
“什么通卡？”
张扬：“…………。”
张扬一愣，这场景似曾相识，仿佛在哪里见过。
“年纪轻轻，说话咋如此马马虎虎。”老奶奶轻摇着头，步履蹒跚地走向大门内。
张扬望着老奶奶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禁愣了神，是他表达得不够清楚吗？还是……
直到……
他瞥见一旁横幅上的几个字“今日活动，限一日，无需通行卡便可入内。”
张扬：“…………。”
心里仿佛有一万头草泥马在狂奔。
…………
林墨迈入大厅，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得瞠目结舌，这大厅的宽敞，简直有四五个篮球场那么大，或许更大。
地板上的瓷砖图案皆是采用西方艺术精雕细琢而成，放眼望去，数不胜数。
而头顶上的一盏巨型吊灯，更是宏伟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原来有钱人的生活是如此高端大气上档次。”林墨不禁慨叹一声。
何时他才能过上这般富丽堂皇的生活。
不远处的一家大店吸引了他的注意。
门牌上的雪梨标志让林墨兴致盎然。
雪梨是一个从国外引入华夏的手机品牌，无论是处理器还是屏幕，皆听闻是由国外顶尖团队研发而成。
如今，其销量在华夏手机市场中也占有一席之地。
华夏著名的手机四巨头依然是华威、大米、opop、vovo。
虽然雪梨品牌深受大众喜爱，口碑极佳，但在短时间内，它仍然难以撼动四巨头的地位。
林墨不知不觉间已来到门店大门口。
“欢迎……”一名站在店门口，正玩着手机的女销售员敏锐地察觉到有人走近，脸上立刻浮现出职业性的微笑和礼貌。
然而，当她看到林墨穿着朴素，尤其是那一身堪称地摊货的衣着时，刚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林墨的穿着实在普通，看起来只是个学生。
王小丽的脸上露出一丝厌恶，不由自主地向他投去鄙夷的一瞥。
她原本期待着今天的第一位顾客会是个大客户，却没想到等来的是一个浑身上下不值一百块的穷光蛋。
金程商厦是中高消费的场所，也是富家子弟们常常在此出没消费。
王小丽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费尽心思，甚至不择手段，才托关系、牺牲肉体，好不容易得到了在这里当销售员的机会。
刚入职不久，她就接到了一笔大单子，一位富家子弟一口气购买了一百多台雪梨手机，光是提成，她一个月就拿到了十几万。
这让她更加坚信，自己之前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她原本期望着能在这里结识某位富豪，从此一步登天，再也不用辛苦奋斗。
然而，今天的活动中，她没有等来期待中的公子哥，却等来了一个穷小子。
“您好，能介绍一下这里新款的手机吗？”林墨的声音传来，王小丽白了他一眼，轻蔑地哼了一声：
“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能来的地方，我劝你到别处去看看，要是不小心损毁了这里的一砖一瓦，我怕你一辈子都赔不起。”
女销售员的这番话，让林墨的眉头瞬间紧蹙，他们不过是初次相见，没想到她的敌意竟如此浓烈。
林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瞬间明白了其中缘由。
不就是嫌弃自己穿的衣服不够好吗？那他林墨今天还就偏要装一下这个逼了。
若不是身怀千亿财富，有千万亿的底气，面对女销售员的这番话，他或许真的会如丧家之犬般落荒而逃。
“哼，这就是你们对待顾客的态度？”
林墨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想到自己那万亿身家，说话的语气也不自觉地强硬起来。
王小丽轻挑了一下指甲盖，脸上的嘲笑之意毫不掩饰。
“就你？一个穿地摊货的？也配让我为你服务？”
林墨也不生气，抬腿便要踏进店里。
然而，下一秒，王小丽的脸色骤然一变，绿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她连忙高声喝斥道：“出去！碰坏了这里的东西，你就是打几辈子工也赔不起！”
“呵，我赔不起？”
“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赔不起的？”
林墨饶有兴致地看向王小丽。
莫说赔不起，就是当场买下这个店，对他林墨来说也是易如反掌。
毕竟，他林墨可是有神豪系统的人。
“瞧你那穷酸样，和外边要饭的乞丐比起，顶多是长着一张小白脸，只怕是连这里的一块地板砖你都赔不起，我要是你啊，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还敢在这儿丢人现眼！我告诉你，要是你能赔得起，我当场辞职不干了！”
王小丽叉着腰，脸上尽是嘲讽与不屑的笑容。
“哦？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