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慢慢来吧
“戚时远。”秦月晚发出的声音都带着勾人的意味。温柔的不成样子。
戚时远还抱着她在腿上，眼尾是浓的化不开的红，听见秦月晚的声音，动作很轻地把秦月晚放下来，两个人脸上的红色都要滴出血来。
“对不起，又是我唐突了。”戚时远对自己差点把持不住有点懊恼。
“其实我们是夫妻，做这些没什么。但是我们可不可以慢慢来。”秦月晚说。
戚时远听秦月晚跟他说话，暗地里平复自己。刚刚的自己简直是禽兽上身。可是秦月晚太迷人了，一个个把礼物送给他，得意又骄傲的介绍每件礼物的优点，说着让自己骄傲的作品，告诉他生活里的一些小事，告诉他帮他藏了一个武器，告诉他不希望他受伤。
没有人会不心动。
戚时远点点头，又要道歉。秦月晚突然侧头亲了一下他的嘴角。
“你也别道歉。”秦月晚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低头说。
祖宗，戚时远刚刚平静下去。又被瞬间勾起来。他几乎又是落荒而逃，又去了趟浴室。
在戚时远洗澡的时候，戚老爷子一行人回来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秦月晚在楼上就听见了。
秦月晚没有立刻下去，坐那等着戚时远。戚时远走出来，这次头发竟然也知道吹干了。
“爷爷他们回来了。”秦月晚说。
“嗯，咱们下去吧。”戚时远把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搭在椅子背上，对秦月晚说。
两个人经过了刚刚的闹剧，都有点尴尬，在卧室处在一个没话找话的状态。谁也不自在，正好戚老爷子回来了，解救了两个人的尴尬。几乎是争先恐后的都往楼下走。
但是戚老爷子没发表什么重要指示，戚正堂和戚言亭没回来，他们剩下的几个人简单地吃过晚饭也就各自回卧室了。
临上楼前，戚老爷子把戚时远叫住了，“时远，跟我去书房说几句话。”
戚时远跟在爷爷后边去了。秦月晚恰好跟蒋舒欣一起上楼。
“听说今天时远哥把你带到军队去了？”蒋舒欣问，但好像也不需要秦月晚回答。紧接着说，“还在那些士兵面前宣示了一波主权？大嫂的手段真是厉害。我真是自叹不如。”
“不过大嫂啊，”蒋舒欣做出了欲言又止的模样，“时远哥心里那个人啊，你怕是比不过了。”
秦月晚听着蒋舒欣阴阳怪气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欣欣，我一直很想问问你。”
秦月晚是真的有点好奇，她有时候不懂蒋舒欣的喜欢和敌意都是从何而来，这次正好话赶话到这了，秦月晚也就开了这个口，她靠近蒋舒欣，小声说：“你是不是喜欢戚时远啊？”
她也不用蒋舒欣回答，自顾自说，“喜欢为什么不跟他说呢，跟爸妈说也行啊，你跟他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说了话，嫁给戚时远的，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外人呢？”
蒋舒欣没料到秦月晚这么问，自己没羞辱到秦月晚，反而被秦月晚打的措手不及。
“是因为你看他腿瘸了才没说的吗？”秦月晚杀人诛心，故意讽刺道：“看来你的喜欢，也当不得多大的喜欢啊。”
秦月晚哪知道蒋舒欣为什么没跟戚家人坦白，她就是要往蒋舒欣的心上扎，蒋舒欣好像真的被戳到了痛处，匆匆丢下一句“你不懂”就回自己房间了。
与此同时，一楼书房。
戚老爷子坐在桌子后方，戚时远就坐在桌子旁边的小沙发上。
“听说你今天带月晚去部队食堂了？”戚老爷子声音响起。高位者习惯了底下的人对他唯命是从，在冷着声音问话的时候，一直带着让旁人感到有压力的威严。
戚时远不知道戚老爷子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不卑不亢地回答：“是。”
戚时远刚进入部队那会，戚老爷子总是纠正他一个毛病，在戚老爷子问问题的时候，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戚时远总是回答“嗯。”那时候他年少，18岁的年纪，心比天高，幻想着有朝一日能立大功成大业。可是光这个回答“嗯”的习惯，他改起来也费了很大的劲。
戚老爷子是部队的一把手，教育戚时远，他先是戚时远的上级，然后才是戚时远的爷爷。回答上级的问题，要回答是或者不是，而不是嗯。
他在家里回答了十八年的嗯，都没人纠正他，结果刚到部队，就被疼爱他的爷爷这么教训。他硬是改了好多次才改过来。
所以直到现在，戚老爷子问他个什么问题，他也会回答是或者不是。哪怕戚老爷子跟他解释过，当初只是为了培养他在军队的规矩。
习惯很难改掉，可一旦从一个习惯改成了另一个习惯，再想改回去，只会比之前难上百倍不止。因为人就是这样纠结又复杂的生物。
“我承认我也很喜欢月晚，但是你是一个军人，军人就是要铁血铮铮，不感情用事。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秦月晚介绍给那么多人，太幼稚了。太容易被任何人胁迫拿捏。包括月晚。”戚老爷子也喜欢月晚，所以不会在饭桌上说。
在某一程度上，戚老爷子的话是对的，是人都有喜好，但把私人喜好袒露人前。有时候会招人惦记。这种惦记不是说会被偷被抢。
只是，别人了解了你的喜好，可能会往你的喜好上钻研，要么拿着你的喜好来诱惑你，要么拿着你的喜好，来威胁你。
但戚老爷子话里话外，不知道哪里让戚时远不舒服，也许是那句“包括月晚。”
“爷爷，您不是说过，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手底下的人，都是一个个选拔上来的。我信得过他们。并且，月晚她也不会像您说得，因此拿捏我。”
“你是忘了沈稚徊的教训了，如果不是你信任的人里出了问题，她怎么会因此牺牲，你又怎么会因此受伤！”戚老爷子说到这里，语气也冲了起来。想让自己这个孙子不要忘记曾经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沈稚徊。
这个名字真的太久太久没人提到了。戚时远几乎是笑了一下。想到了什么，戚老爷子等来的，只是戚时远长久的沉默。
“秦月晚不一样，爷爷。”戚时远对戚老爷子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