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大道将近，势起西边
陈年再度神入气海。
他嬉皮笑脸的来到剑祖身旁。
剑祖冷冷道：“我徒儿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沾花惹草的无赖。”
陈年嬉笑着，郑重反驳道：
“前辈，可不敢这么开玩笑啊。我可是很专一的。”
剑祖冷哼道：
“不喜欢我徒儿就是沾花惹草。”
陈年尴尬一笑，不敢再驳斥。
生怕剑祖一不高兴，又是无尽的剑气伺候。
陈年渐渐收起笑意。
略微仰头望了眼当空的内息耀阳。
随即，他学着剑祖，双手作剑状，在身前一抹，伸手指天。
片刻后。
这方气海小天地，再次开出缺口。
虽不及剑祖的大，但也是形神兼备。
又过片刻。
缺口降下一柄精巧小剑。
虽也不及剑祖的大，但也足够凌厉。
随着缺口渐渐闭合，小剑也缓缓消散。
陈年摇摇头。
“还是前辈持久。哎！鞭长莫及啊。
我这小剑只能支撑这么一会儿。”
剑祖惊异的看着陈年，许久说不出话。
陈年也不敢多言，静静等在一旁。
好似听候发落一般，等待着剑祖的批评指正。
剑祖终于看了口，语气中透着还未散去的惊诧。
“你看了一遍就跑出去泡妞了。
回来就……
就这么接上了？”
陈年一愣，略作思量后，避轻就重的应道：
“前辈，不是说只教一遍么。”
剑祖面无表情，冷淡道：
“你可以讨价还价啊。
你没试，怎么知道我就教一遍。”
“额……”
陈年想了想，试探道：
“那……前辈，再教一遍。”
剑祖背起手，高冷道：“不教了。”
陈年哑口无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片刻后，剑祖意味深长道：
“我不必教了，也没什么教的了。
有些人可能终其一生，都用不出你刚刚临摹我的那一剑。”
陈年依旧沉默，不知如何回应。
他不知道，这算不算剑祖的夸赞。
“这两三日，我就带着虞晴儿走了。”
剑祖再次开口，平平淡淡的一句，却让陈年心头一紧。
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萦绕心头。
脑海中，又浮现出虞晴儿带着泪眼的那张俏脸和掏心掏肺的那些话。
“哎！情最伤人呐……”
剑祖的一声感叹，让陈年瞬间回神。
他来到剑祖身边，正色问道：“前辈，真的不再多留几日了么。”
剑祖瞥了眼陈年，反问道：
“你是在留我，还是留虞晴儿。若是留虞晴儿，我可以多留几日。”
陈年一时沉默。
剑祖轻叹口气。
“不留了……”
他转而神情肃穆，连连发问：
“你刚刚用出那一剑，就没有通天感悟？
还不去坐地消化？
不想武道七境了？不要你心心念念的气武七境了？”
陈年的神色也随之严肃起来。
可还是略有失神道：“心乱……
没法心无旁骛的冥想。”
剑祖无奈摇摇头，冷冷道：
“少想想你身边那些莺燕花草就不会乱了。”
陈年轻叹口气，并没接下剑祖的话。
只是恭敬的说了声：
“前辈，我四处走走，就先不陪您嘞。”
剑祖摆摆手，陈年转头迈开脚步。
他率先来到初成的剑楼前。
玄阴正在一旁操控着“工匠”们，干的热火朝天。
见陈年到来，恭敬迎上。
“先生……”
陈年应后，问道：“还有多久可成。”
玄阴信心十足道：“三日内定成。”
陈年抬眼仰望，剑楼已颇具神韵，还隐隐有剑气溢出。
他再度惊于玄阴的博远的八斗之才。
玄阴又朗朗道：“等剑楼建成，让先生亲自揭匾点睛。”
陈年拍拍玄阴的肩头，不再多言，遂心离开。
他绕着气海继续前行。
没走多远，看到了情迷吹箫的初一和曲下舞蹈的十五。
两个见到陈年几乎同时停下，又几乎同时施了个万福金安。
又不约而同的面透绯红。
初一娇羞道：
“先生，看你心事重重的，要不为您吹箫一曲解忧？”
陈年摇摇头，淡淡叹道：
“改日吧！我就怕到时，曲不醉人，人自醉。”
初一顺从点头，又顺势施了个万福。
十五则有些低落，小声问道：
“先生，看您刚从剑楼而来。
是不是剑楼的空间坯子，哪里让先生不满意了。
都是十五愚钝，没能达到十五的要求。”
陈年又是谣了摇头，轻轻抚了抚十五的脑袋。
“十五，你做的很好了。”
陈年的安慰，让十五的面色更红。
又娇滴滴道：
“先生，剑楼哪里不满意，十五……
十五还是可以和先生一起调整的。”
陈年欣慰的朝着十五点点头，心里还是很乱。
他告别了初一、十五，再次前行。
走行片刻，他见到了掐算卜卦的卧龙。
卧龙身前杂乱的摆着龟甲、铜钱。
陈年来到卧龙身前。
卧龙见陈年到来悠悠然起身行礼，不卑不亢的唤了声：
“先生……”
陈年望着卧龙身前的龟甲和铜钱，问道：
“卦象凶吉不定，不知卧龙掐的是谁算的是何呀？”
卧龙又不急不缓道：“掐的是运，算的是势。”
陈年轻叹一声，负手离去。
卧龙则冲着陈年的背影道：
“先生！当下运衰，便预示着不日，势起通天。”
陈年脚下没停，背着卧龙摆摆手。
“我知道的。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