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现在就要跟公子洞房
到了二境化凡境的陈年,满面红光,神采奕奕。
当真是化去了凡气。
梳洗收拾一番,又换上一身白袍,更是风度翩翩,器宇不凡。
陈年意气风发的走出别院,去找江浅。
此去江浅别院,只为办三件事……
要钱,要钱,还是……要钱!
他要大操大办,让全城都知道,是大凶医馆的陈年为花魁凌香儿赎了身……
轻轻敲响江浅院门。
门自行开了,瞬间一阵幽香飘来。
陈年熟络的跨过院门,嘴上却装腔作势问道:
“师父,我能进去吗?”
江浅走出房门,语气冰冷道:“我说不能,你不也进来了么。”
陈年嬉皮笑脸,得意洋洋的看着江浅。
江浅淡淡道:“看来此行收获不小,二境巅峰了。”
“既然师父已检验完毕,那我便收了气息了。”
陈年摊开手掌,故意往江浅身前探了探。
镇灵幡在手掌闪现,缓缓隐去。带着森森寒意的二境气息也随之消散。
任如何深入感知,也探不出丹田气海有气息波动。
陈年一时兴起,又向着江浅凑了凑,
“师父,还有绝活儿,看我给你试上一试。
然后……你看着赏点儿。”
江浅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陈年,“还是不必了。”
紧接着又提醒道:“你我师徒,以后不可离我这么近……”
陈年完全不把江浅的提醒当回事,得寸进尺,死皮赖脸的贴的更近。
他紧贴着江浅的耳边窃窃轻声道:
“师父,我早晚会成为当世第一的双修剑仙。
到时,我就娶你。”
江浅的眼中闪过异样,转瞬又冷到了极点。
“要是没正事,就赶紧滚。”
小院霎时结起了白霜。
狂涌而来的寒意,冻得陈年瑟瑟发抖,直打冷战。
还在嘴边的调戏之言直接被憋了回去。
陈年这才打着哆嗦,说起了正事。
“师……师父……
我……我要钱……”
江浅冷哼一声,散去了寒意。
陈年如释重负,重重呼出一口气。
江浅皱眉问道:
“你昨晚走前不是拿了许多。这些日,张罗医馆开张应该也还有结余的。
为何又要钱?”
陈年下意识的退了几步,有些心虚道:
“那个……最近添置了一些物件儿。
这不,为了顺利取得法器,又花了五百两给一个花魁赎了身。
钱都给绣春院的老鸨了。”
江浅轻点颔首,冷声问道:
“怎么?
五百两黄金还没够?”
陈年目光闪躲压低声音道:
“师父,花的是银子。”
江浅面露正色,沉默良久,喃喃道:
“哦!那是少了些……”
陈年一愣。
江浅的反应着实让他意外。
陈年短暂愣神后,赶紧趁热打铁,直入正题。
“只给花魁赎身自然是够的,可我感觉宋家同平罗鬼帝有染。
若真是如此,刚在陵州站稳脚跟的我们,是不会好过的。
所以!我想借着赎身花魁做些文章。
至少让我们明面上待的安生些,让宋家没办法明着向我们发难。”
江浅听后,立在原地沉默良久,冷淡提醒道:
“小心玩火自焚。”
陈年宽心道:
“放心吧,师父。我有分寸的,断不会冒险行事的。”
“不够再跟我要!”
江浅不再多言,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转身的瞬间,陈年的身前已多出一叠多层的小木盒。
每一层小木盒,都实实成成的码满了金锭。
“我真是傍上富婆了。”
陈年抱起木盒,走出江浅别院。
他直接来到医馆前厅,将木盒一个挨着一个,一层堆着一层,码在桌上。
这之后,陈年唤来医馆的管家和所有杂役,吩咐道:
“你们每人拿上百两,去陵州城的绸缎铺,胭脂铺,首饰铺候着。
待开张后,将他们全部买空,银钱不够,便找老管家取。
买来的绸缎、胭脂、首饰全部交由老管家,由老管家一并送到绣春院。
礼送到后,再用八抬大轿,敲锣打鼓的,把花魁凌香儿给我接回来。
到了绣春院跟老鸨说,凌香儿的赎身钱昨晚已经给了,今天是本馆主送给绣春院的厚礼。
还有,此事必须声张,逢人便说‘大凶医馆’的当家馆主,给凌香儿赎了身。”
……
今日的陵州城更比往日热闹的早,整个陵州都在谈论着一个事情。
神秘“医馆”的当家馆主陈年,重金赎身了城中能排前三甲的花魁,凌香儿。
又买空了胭脂铺、绸缎铺、首饰铺,无数胭脂水粉、绸缎金银做添头。
主打一个豪横!
凌香儿感动到不行,心甘情愿的接受了陈年……
此刻,凌香儿坐在华贵马车上,泪雨如下。
从绣春院到大凶医馆这一路上。什么此生非公子不嫁,什么愿意献出一切,还有什么要为公子穿丝,为公子洗脚……
反正能想到的,对陈年的好,都说了个遍。
听的随行的医馆伙计,面红耳赤,想入非非。
这是那个连见上一面都得花好几十两,花上百两都不一定能拉上小手儿的凌花魁?
马车一停稳,向来沉稳高冷的凌香儿一跃而下,不待管家带路,便扑入医馆。一路小跑的,满院喊着“公子”。
期间顾不得脚下,不知道踉跄了多少回。
这要是让那些陵州权贵的公子哥儿们知道,纯洁高冷的凌香儿如此倒贴,都得恨的咬碎了牙。
陈年听到这急匆匆,一声接着一声的呼唤,迎向前院。
刚一露头,凌香儿便像小雀儿一样,生扑在了怀里,死死抱着他不放。
被扑了个措手不及的陈年,啧了啧嘴,轻拍拍凌香儿,
“额。那个……
香儿啊,先让管家带你去房间,然后再熟悉熟悉日后的工作。”
凌香儿根本听不进去,抱得越来越紧,恨不得使出全身的力气。
她眼眶泛红,柔声道:“公子,让我抱一会儿。
你还是香儿梦里的那个小凤仙。
香儿这辈子就是你的了,随你……
随你如何……
如何都行。”
越说声音越小,越说凌花魁越是娇羞……
陈年拍拍凌香儿,“咳……
香儿啊,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
陈年又顿了顿。
“还有啊,那个以后,能不能不要叫我小凤仙。”
凌香儿顺从的点头。
“不叫就不叫,以后公子喜欢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
喜欢我怎么叫,我就怎么叫。
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
陈年清了清嗓,咽了咽口水。
“那……香儿啊。你先松开,咱们来日方长。”
凌香儿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还强势的娇嗔道:
“不要!
公子,我今天就这么来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我不要什么名分,只要公子。我……我现在就要跟公子洞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