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铜昶剑
凤虚天境的人来到缙云山,被夹道欢迎。
长老涂苍谷带着几名弟子,林暮携手其夫人季红筹迎他们进去进来。
将几名弟子带到倚云峰仙华苑,涂苍谷被林暮请去宁延阁,林将月则是招待凤虚天境的几个弟子。
“小月月!我可想死你了!”楼灵衣身材修长,玲珑有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含情脉脉盯着林将月。
等长辈离去之后,楼灵衣终于按捺不住,朝着林将月投怀送抱,撒娇拥抱无所不用其极。
林将月僵着身体笑笑,高出她半个头的师姐依偎在她怀中,她只好伸出手轻轻拍拍师姐的头,干笑道:“我也很想师姐。”
楼灵衣猛地抬头,“真的?”
林将月无奈道:“自然是真的。”
“七师姐,腻歪够了没,这么大了,比小孩还幼稚!”卓羽双手抱胸,十分嫌弃她。
楼灵衣转过头去,狠狠瞪着卓羽,“哼!你再说一遍。下次再敢这么说我,我就把你偷看息云洗澡的事情告诉她。”
“谁、谁偷看她洗澡了!我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这不是都赖你,谁叫你窗户没关紧。”卓羽涨红了脸,和楼灵衣掰扯起来。
“呵,谁让你眼睛乱飘,便宜你了,息云怎么没剁了你。”
卓羽冷哼道:“你以为师妹和你一样残暴啊。”
“我残暴?呵呵!我再怎么残暴也不纠缠你。好你个卓羽,竟然公然忤逆师姐,你好大的胆子。”楼灵衣上手就要打,卓羽做完鬼脸连忙躲在旁边的晋弥思身后。
“四师兄,救我!”
林将月从身后把楼灵衣拉住,道:“师姐,大师兄还在等你们呢,不如进去看看。”
楼灵衣这才停住打闹的心思,“对哦,我那没用的亲亲大师兄呢,半天未见,我就已经开始想念了。嗯?他怎么不出来迎接我?”
说着就走进倚云阁,一边往里走,一边喊大师兄。
这次考核,缙云山其他弟子也有资格,只是凤虚天境出的考题难上加难,能通过考核的人屈指可数。
这次二长老涂苍谷带着五名弟子,素雪惊寻、楼灵衣、卓羽、晋弥思和宣耀等真传弟子前来,至于其他山门宗族,另有弟子分头行动。
一个考核,一个长老和两名弟子已经可以了。
只因在凤虚天境太过无聊,除了素雪惊寻和卓羽,其他三人都是偷摸跟来的。
半路被二长老发现,没办法才带着他们一起下山。
“大师兄呢?”楼灵衣转了一圈,并未发现素雪惊寻的踪迹。
“大师兄早上还在呢,是去哪修炼了吗?”林将月自言自语道。
楼灵衣扬扬手,“别理他,除了修行,我们的大师兄脑子里没有其他事情。不知道躲哪里去了,等时间一到,他自会出现。”
楼灵衣说完,将每个房间都逛了一圈,靠近东边那个房间,既临水又朝阳,方位十分好。
“我就住这里了!”
剩下几人,将房间分分,林将月安排好一切,将围在仙华林旁边的缙云山弟子都驱散。
看着突然冷清的缙云山,林将月心中突然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她望向溶温洞的方向,一片安详。
已经向爹确认过了,金玉令的确亮着,说明溶温洞里有人。
想到林错的倔强和针对,她无奈叹了口气,希望她离开后,小错能好好的。
宁延阁,涂苍谷和林暮坐上座。
涂苍谷须发皆白,那张脸看起来六十多岁,走起路来步伐沉稳,身形挺拔,毫无一个老者的垂暮之态,仙风道骨,冷着脸时自带气场。
“林山主,老夫这就开门见山了。”
林暮抬了抬手,“您说。”
“铜昶剑在烬云山已经有三十七年了,老夫奉命,带他回家。”涂苍谷看着林暮,这一趟,不仅仅是招收弟子,更重要的是铜昶剑它的归处。
林暮端茶杯的手一顿,随即将茶杯放下,他笑道:“铜昶剑富有灵性,在缙云山这么多年,若是换一处地方,恐生乱子。”
涂苍谷微笑,他伸手捋了一把胡须淡淡道:“当年,无亓掌门历战魔尊氾楼,与魔尊同归于尽,临去之时,尚留有一缕仙魂寄存在铜昶剑内。当时未曾带回凤虚,只因无亓掌门仙魂不稳,稍有不慎便会飞灰湮灭。这些年,凤虚无人不在关注着无亓掌门的状况,上个月,吾等在空兰镜中看出无亓掌门的命石趋于稳定,自然要接他回到该回的地方。 ”
林暮不知道三十七年前,为何凤虚的一代掌门要和魔尊决战,地点甚至选在缙云山北边的忘忧渊,两人打得天地风云变幻,扰得人间不得安宁。
他们私自决斗之事,人尽皆知,二人打得不相上下,最后双双殒逝。
而无亓掌门留有一丝仙魂附在铜昶剑,铜昶剑正是无亓的法器,他和氾楼打完后,铜昶剑便直直坠进缙云山衡长峰。
铜昶剑镇魔诛邪,一身刚正之气,妖邪之气不可近身,
当年还是凤虚天境的二把手,如今的凤虚掌门沈秋阔,他想带回铜昶剑,不料铜昶剑一动,无亓仙魂不安,仿佛要散尽的模样,遂不敢再动分毫。
彼时林暮刚成为缙云山山主,遂约定守护此剑,凤虚天境亦倾力相护。
时过境迁,林暮为求庇护,在衡长峰建造了宁延阁,成为林家人长住之地。
涂苍谷的话有理有据,只是缙云山与这把剑共生,他守护铜昶剑多年,怎么可能轻易拿出来。
“仙尊所言有理,只是缙云山和铜昶剑共生多年,早已离不开彼此,铜昶剑已和我缙云山基脉相连,若强行拔剑,不仅会导致无亓仙尊仙魂再次受损,缙云山也会遭受牵连。”面对涂苍谷审视怀疑的目光,林暮接着说:“当然,铜昶剑一定会回到凤虚天境,物归原主的道理晚辈还是懂的。这事得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涂苍谷垂眸思索,“本尊此番前来,为得是铜昶剑,自然要看一看铜昶剑如今的状况。这么多年,掌门不想过多叨扰缙云山,只用空兰镜观测着它的状况,你所说的,待本尊看到铜昶剑,自会有商有量。”
林暮爽朗一笑,道:“那是自然。仙尊是否多年不曾尝过人间美食了,晚辈备了几个家常菜,不知仙尊能否屈尊尝尝?”
涂苍谷摆了摆手,道:“如今我正逢突破关键,不敢多吃,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涂苍谷刚说完,门外来了一个青年,模样是缙云山的家仆。
他神色焦急,看着涂苍谷的神情有些心虚。
涂苍谷没有理会,以为是林家出了事情,有外人在怕丢了脸面,遂低头喝起茶来。
林暮朝着涂苍谷致谢后跟着家仆来到门外,家仆在林暮耳边轻轻说了几句,林暮脸色骤然一变。
他脸上如雷霆将至,阴云密布。
匆忙告辞涂苍谷后,朝溶温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