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原始大肚子部落到大肚子酋长国永远消失
那天早晨，二老大新首领带领管委会成员和镇长、村长等几十个人，来查看岛上每棵仙果树上已有多少成熟的仙果，再估算出现在能采摘的仙果有多少斤。每棵仙果树上茂密的绿色枝叶之间长满人拳头大的开始变红的仙果。树身上系一条红布条的仙果树，仍是长得最高的一棵仙果树，成为树上结仙果最多的仙果树。
他们停在树身上系一条红布条的这棵仙果树周围的一片仙果树林里，都仰起头看一棵棵仙果树的树冠上，茂密的绿色枝叶之间结满了密匝匝的仙果，树冠外面光照足的枝叶上已有少量仙果开始变红了。
这时有几十个本来是长着大肚子的男人来问二老大新首领，说他们吃了仙果，一两天不吃饭也不感觉饿，可是每个人的大肚子都开始变小了，这是长了啥病，还是咋回事。
二老大新首领回答：“凡人吃了仙果，大肚子开始变小，证明这是有减肥神效的仙果。你们看，我以前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也变小了。”
他在自己的肚子上揪起来平时穿惯了的肥大的短袖衬衣衣襟，裸露出肚子给大家看，“现在，我肚子小了，这肥大的衬衣里面的空太大，能把抱着的一个小孩藏进去，用衣服遮盖住，让别人看不见。”
周围的人群一阵哄笑。
二老大新首领环视了一下人群，他接着说：“男人的大肚子变小了，行动起来利索，是好事。我们最近要去圣地亚那市，试销仙果。你们说，我再有以前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向市民推销这有减肥神效的仙果，人家可能说我，这个人长着这么大的大肚子，还来推销有减肥神效的仙果，谁能相信啊？”
又一阵哄笑。到了第二天，二老大新首领带着人从早晨开始，全查看了一遍岛上所有的仙果树，根据一棵仙果树大概能结出二百斤以上的仙果，估算出二万二千二百二十二棵仙果树，总共能结出五百万斤左右的仙果。
这使人人充满了在果园里看到仙果丰收的喜悦，在当天下午，都愿意来到树身上系一条红布条的这棵仙果树所在的一片仙果树林里，他们边走边津津乐道，谈论起大肚子酋长国的民众吃了仙果，男人崇尚的大肚子都没有了，再叫大肚子酋长国，名不副实，需要改名了。
戴助理听了众人的议论说：“确实是这样。你说，大肚子酋长国的民众吃了仙果，现在是一个大肚子也没有，再叫大肚子什么，名不副实。”
二老大新首领打趣一句：“是我们男人里面一个大肚子也没有，女人怀孕生孩子的大肚子，不能少，还要有啊。”
大家都笑开了。拿女人怀孕的大肚子这个话题，开了几句玩笑后，二老大新首领说：“我早有改名的想法，不再叫大肚子什么，时机不成熟。我提议，把自治政府改为自治县政府，我们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仙果树岛，恢复老祖宗最初起的岛名，我们就叫仙果树岛自治县，你们几位管委会成员，都赞成吗？”
岛主五老大先说：“叫大肚子酋长国，早已不合时宜，要与时俱进，我赞成改名叫：仙果树岛自治县。”
岛主三老大接着说：“二老大新首领，你就担任第一任县长，是最合适。”
岛主四老大附和说：“我也赞成，二老大新首领，以后改叫县长。”
“这等于是在仙果树林里，我们集思广益，开了个现场会。我愿意当这个县长，也更想当好这个县长。我提议，改名后，你们三位岛主都担任副县长，戴助理担任县长助理，汪总管担任县政府秘书长，侯大队长担任以后新成立的县警察局副局长，工作称职，再任局长。管委会的各位成员，你们对我新官上任，这样的人事安排，都表个态，若没有不同意见，就这样定了。”
他们六个成员都表示一致同意后，二老大新首领接着说：“我们明天先准备准备，在岛上采摘一些熟了的仙果，后天集体去圣地亚那市，向圣地亚那国政府上报大肚子酋长国申请改名一事，汇报岛上近期要开展的各项工作。各岛上灾后重建，以后外销、出口仙果，都是需要得到圣地亚那国政府的帮助和大力支持，我们改名叫的仙果树岛自治县，今后才能发展好经济，改善民众生活，让县里更多的人富裕起来。”
后天一大早，管委会全体成员就来到码头上，他们指使码头上的一群搬运工把十几筐仙果装上船，要带去给圣地亚那国领导人和政府各部门的官员品尝。昨天傍晚开来最后一班定点航班的轮船是停靠在码头上过夜，第二天早晨六点成为第一班定点航班起航，他们乘上当天的这第一班航班去圣地亚那市。
上午十点，管委会全体成员在圣地亚那市的海港下了船，他们赶快去圣地亚那国政府的机关办公楼里办事，给圣地亚那国电视台和最主要的报社各送去一筐仙果，当天晚上，大家在圣地亚那市一家价钱便宜的宾馆里住下。
第二天上午，管委会全体成员在政府机关里，一起参加政府总理在会议室里主持召开有关批准新成立的仙果树岛自治县未来发展的一个会。将近中午散会后，政府总理说，他安排政府机关秘书处打印出政务院关于批准新成立仙果树岛自治县的下发文件，等秘书处派人送来文件，大家再离开。
文化旅游部副部长也参加会，他在两个月前去新的仙果树岛看过长满全岛的仙果树，对管委会成员说：“中午吃饭，我代表政府在餐厅里招待你们，我要听你们详细汇报，仙果树岛最近发生的事。一直以来，你们属于是圣地亚那国主要由外来移民组成的少数民族，对自治政府，圣地亚那国政府不便于多干预你们内部的事务。另外，我们在一起商讨，看看在你们的仙果树岛上，能不能开发出新的旅游项目，再像前几年那样，把旅游搞红火起来，吸引游客来岛上旅游。”
管委会全体成员都赞同地点头，他们纷纷表示，大家也在想，怎样利用好岛上两万多棵仙果树的资源，搞好新的旅游项目开发。
副部长走后，政府机关秘书处派人送来政务院批复同意大肚子酋长国正式改名为仙果树岛自治县的一叠下发文件，大家都兴奋地看着文件，过去首领府的汪总管说：“我们现在拿到政府批复同意后下发的这份文件，在我们五座岛上，新成立仙果树岛自治县，二老大新首领，大肚子酋长国改名的事，大功告成了。”
担任县长助理的戴助理，他指着手里的文件说：“我的汪总管，政府批准新成立仙果树岛自治县的这份文件上，上面人事任命全都有了，我们今后是喊你汪秘书长，你这个县政府的汪秘书长，怎么还喊首领？今后再喊这老掉牙的称呼，不知是喊谁了。”
在大家的笑声中，汪秘书长赶紧改口说：“戴助理，我口误，口误，今后是喊二老大县长。”
二老大县长说：“汪秘书长喊了多年的首领，喊习惯了。这是旧体制的大肚子酋长国管委会全体成员，最后一次坐在一起开会，也是新体制的仙果树岛自治县政府领导班子成员，第一次，坐在一起开会。这正是符合仙果老说的，一切事物都处于盛衰存亡、新旧交替的发展变化过程中。
我们对外签订销售仙果的外包协议和销售合同，县政府都要使用新的公章，汪秘书长，吃完午饭，你就和戴助理去办这件事。另外，你们俩也要把县里直属部门和各岛办事处需要更换的公章，都写下来，交给刻章的店里，以后派人来取。”
汪秘书长连忙点头说：“二老大新……新……”
戴助理看他卡壳了，打趣说：“你这一结巴，又差点结巴出首领来。记住，以后喊县长。侯大队长，以后是喊侯局长，职务和称呼都变了。”
二老大县长说：“不变的，是我们几个老大称呼，还都保留着老传统。”
五老大副县长说：“老祖宗给起的岛名，三仙岛、四仙岛、五仙岛都在，你们听，二老大县长，三老大副县长，四老大副县长，五老大副县长，这样排下去喊，是多么顺口。”
“所以，”二老大县长接过话来说，“不忘老祖宗，我愿意听见，别人喊我二老大县长。”
在政府机关的餐厅里吃午饭时，二老大县长让侯局长去喊来，留在政府机关大门口的警卫室里看守六筐仙果的从县里带来的两个装卸工，一起来吃饭。吃完饭，大家走出政府机关大门，二老大县长把一张纸交给汪秘书长说：
“这是副部长招待我们吃饭时，我们大家一起想出来的广告内容，我记在这张纸上。你和戴助理去刻章，按照这张纸上写的，尽快做好一个广告牌，要一米高，长方形，拿着去找我们。今天下午，我们就在圣地亚那市的中心广场上，试销仙果，要让这里的市民看到广告。”
汪秘书长和戴助理走后，侯局长去附近的街上雇来一辆客货两用汽车，他指使那两个装卸工把暂时存放在政府机关大门口警卫室里的六筐仙果抬上汽车，让他俩坐在车厢上，他和二老大县长、三个副县长坐进驾驶室里，汽车开走了。
三老大副县长和四老大副县长在中途下车，两人分别去电视台和报社找记者，当天下午到仙果树岛自治县政府来圣地亚那市试销仙果的现场采访、报导，县里以后还要通过电视台和报纸做广告宣传仙果，想在有八十万人口的圣地亚那市先打开仙果的销路。
这辆客货两用汽车开到市中心广场停下车，二老大县长、五老大副县长和侯局长也动手，他们和两个装卸工从汽车上抬下来六筐仙果。客货两用汽车开走后，他们把六筐仙果抬到广场一角挨近十字路口的进出广场人多的地方，在这里向市民试销仙果。
因为事先是想到让人免费品尝仙果，没有带称。等把六筐仙果摆放好，五老大副县长看着摆开一排的六筐仙果，这才想起来对二老大县长说：“我们忘了带称来，这怎么试销仙果？”
二老大县长仰头望一眼东方的天空，他深情地说：“仙果老恩惠人间的仙果，我们不用称，也有办法销出去。”他面带微笑，环视了一下广场上三五成群的市民，站在六筐仙果后面，开始像街上叫卖的小贩一样，朝周围三三两两的行人吆喝说：“大家快来，看看这好吃的仙果，我们这一筐仙果，是免费让大家品尝，先来的人先吃到，人吃了仙果感觉好吃，当场给做个宣传。”
附近很快有几十个人闻声围上来。他们是三五成群站在六筐仙果前面和两头，都是半信半疑的样子。
二老大县长解释说：“这不是一般的普通水果，你们谁当场亲自尝尝，先吃一个，就知道这仙果是多么好吃。有点酸甜，吃起来感觉清爽可口，果肉细腻，无核无籽，每吃完一口，口中留有余甜，还想再吃。”
他看见两三米以外，有一个年轻妈妈带着儿子站在一小群人前面，灵机一动，用放在仙果筐里的一条印有一棵绿色仙果树图案的白毛巾擦干净一个仙果，又从仙果筐里拿起来预备切开仙果用的一把水果刀，走到这娘儿俩跟前，先从手里用白毛巾托着的仙果上切下一块，用水果刀插着这一块仙果伸到孩子嘴边说：“孩子，你第一个尝鲜，咬一口仙果，尝尝好吃不好吃。”
嘴馋的男孩用舌尖舔着嘴唇抬起头看他妈，二老大县长见状，他亲切地用手抚摸着男孩的头顶说：“你妈让你吃。”他听见孩子妈扑哧一笑，把这一块仙果塞进男孩张开的嘴里。
男孩用手拿着这块仙果，他很快嚼完了一口，咽下去说：“妈妈，可甜了，好吃。”周围的一群人里，不少人笑了。二老大县长又对孩子妈说：“人吃了一个仙果，一天不饿，有减肥神效，最适合爱美的女士吃。来，向你儿子学习，吃一块仙果尝尝。”
孩子妈听了有点动心，她用手指尖把水果刀尖插着的这一块仙果捏下来，慢慢放进嘴里，她边吃边笑着点头说：“是好吃。”
二老大县长马上从仙果筐里拿起来两个仙果递给娘儿俩，打趣说：“好吃，也不用花钱买，一人送一个仙果。”他伸手指着这一筐仙果，对围观的一群人说，“这是免费让大家品尝的一筐仙果，每人送一个，送完为止。你们这些人，是先来先吃到，都能吃到一个仙果。”
这一群人几乎是争先恐后，纷纷伸手，从二老大县长手中接过一个仙果，不一会儿，筐里见底，没有一个仙果了。后来的几个人，伸手要拿旁边筐里的仙果，五老大副县长忙伸手拦住他们说：“这五筐仙果，我们不是免费让人品尝，是要有收益。”
二老大县长解释说：“对不起，你们几个人来晚了。你们大家看，我们没有带称来，这算不上是正式做买卖，卖什么。我们这是试销仙果，为了让更多的人都能吃上仙果，你们每个人可以拿走两个仙果，都先尝尝是不是好吃。怎么付钱呢？我们仙果树岛自治县，今年先后遭受火山喷发和台风带来的自然灾害，岛上受灾民众的经济损失大，现在生活困难户不少，灾后重建也需要资金，试销这些仙果能有收益，是我们求之不得的。我们没有带来称仙果的称，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称，这是良心称。”
他说，我们就是带着人心的这杆秤，来试销仙果。你们每个人能买走两个仙果，给多少钱都行。愿意多给点钱的，给多了的钱，算是慈善捐款；少给点钱的，也算是表示个心意，没有白吃；不愿给钱的，我们刚才已经让不少人免费品尝了一筐仙果，但愿这些人里有你。人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人试吃了一个仙果，感觉好吃，再想吃，就需要摸摸腰包再想了。”
二老大县长风趣的话刚说完，围观的人群里发出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