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仙果树显灵
这天上午，二老大新首领带领三位岛主和汪总管、侯大队长、戴助理等人临时成立的救灾指挥部成员，以及各岛办事处的负责人和本岛、新的仙果树岛上的两个小镇镇长，还有各岛上几十个大小村子的村长，一起登上山前的祭天平台，要在这里召开，大肚子酋长国全体民众团结互助动员会。
一大群人聚集在遮荫的那棵大榕树下开会。树下还留有以前来新的仙果树岛旅游的游客们坐下休憩的几条长条木凳和一张长条木桌，指挥部成员和年龄大的一些村长是坐在长条木凳上，其他人是围着长条木桌站成一圈人。前首领特老大将当时的岛主二老大带到本岛上的首领府去减肥，戴助理开始负责全岛的工作后，他就顾不上去祭天平台上看看。
现在，戴助理和岛上的几个村长看见在祭天平台中央，原先将那棵仙果树围在中间的四面铁栅栏围墙里空无一物，他们想起每年到旅游旺季，祭天平台上和铁栅栏围墙的四周围游人如织，游客们争相观看那棵仙果树的热闹情景，戴助理情不自禁地说：“我想念我们岛上的那棵仙果树了。”他招呼岛上的几个村长，“走，我们一起去铁栅栏围墙里面看看。”
阴沉沉的天空开始下小雨，这丝毫没有影响戴助理等人的兴致，他们几个人从铁栅栏围墙前面敞开的铁栅栏门进去。四面的铁栅栏围墙里面正中心位置，就是原先长出来那棵仙果树的地点，他们几个人在这里的泥土地面上仔细看了看，没发现这里曾经长出过一棵仙果树的蛛丝马迹，却出乎意外地看见这里有一窝大黑蚂蚁。
海边村的亚那村长说：“三天前，我和村委会的几个人上来祭天平台，看本岛上的火山开始喷发，顺便进来看了看，当时这里的地面上什么没有，它们这是从哪里来的呢？”
戴助理看出这一窝大黑蚂蚁是在干什么，他立即仰起脸来，看着下雨的天空，不禁惊喜地喊：“仙果树显灵了！仙果树显灵了！”他激动地边喊边走到铁栅栏围墙门口，赶快朝树底下的那一大群人招手喊，“你们快过来看看！快过来看！”
等待二老大新首领给他们开动员会的那些人是在避雨的树底下，看见戴助理冒雨在铁栅栏围墙的门口激动地喊“仙果树显灵了”，新的仙果树岛上的另外几个村长先跑进铁栅栏围墙里面去看，紧接着外岛来的那些村长顾不上避雨，他们也陆续地涌进铁栅栏围墙里面，大家都要亲眼看看，仙果树是怎么显灵了。
三十几个人团团围住的戴助理，他用手擦了擦满脸流淌的雨水，让眼睛看清楚，伸手指着自己脚前面约一米远的地面上说：“你们大家看，我手指的地点，就是以前长出来那棵仙果树的位置，在这里出现的生命可不一般，这肯定是仙果树显灵了，它们才能在这里出现。”
岛上的人平时在朝阳的山坡上和山脚下阳光照到的荒地上，都能看见在地上爬来爬去的身长约一厘米的大黑蚂蚁，一般人对自然界中属于是昆虫的这种幼小生命常常是视而不见，几乎是没有人注意到它们在什么地方生存，顶多是记得自己在野外见过地上爬的一只大黑蚂蚁或一窝大黑蚂蚁。
因为需要搬家的一窝大黑蚂蚁挖窝的速度快，它们选择好土质适合挖窝的地方，一般是不停歇地挖窝，有时一两天就能挖出来一个新的大黑蚂蚁窝。亚那村长三天前还没看见这里有一窝大黑蚂蚁，说明这是从建在山坡上的祭天平台附近，新搬家来的一窝大黑蚂蚁。
戴助理之所以喊出“仙果树显灵了”，是他第一次在下雨天亲眼看见，这一窝大黑蚂蚁正从只有人的手指甲盖大的小洞口里，接连爬出来几十只大黑蚂蚁，它们的小身子全紧紧地挤成一团堵住下雨的洞口，防止雨水灌进洞里面。堵住洞口的这一群大黑蚂蚁都是淋着雨一动也不动，堵在洞口边沿的少数几只大黑蚂蚁已经被雨水浸湿的泥土埋住小身子，人看不见它们，也没有一只大黑蚂蚁动一下。
戴助理先是被这一群大黑蚂蚁在下雨天一起堵住洞口的这一幕惊呆了。他看着这一只只大黑蚂蚁都是只有约一厘米长的小身子是匆忙中横七竖八地摞在一起堵住洞口，模糊地想到一群大黑蚂蚁竟然知道在下雨天，用它们那么小的身子紧紧挤成一团堵住洞口保护大黑蚂蚁窝，让人看了后，感到这些大黑蚂蚁真是挺神奇的，才惊喜地喊“仙果树”显灵了。
新的仙果树岛上的民众都亲眼看见过，他们的岛主二老大吃过仙果长出来的大肚子是有神力保佑，水湿不了他身上的衣服，外岛刚搬家来的人也是都听说过此事，现在大家看见手持神树枝的二老大新首领走到下雨的露天地里时，天上的雨水下到他头顶的上空，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雨伞给他头顶上遮住雨一样，人人看见倾斜的雨水全下到他身子周围的地上。
当二老大新首领停在戴助理所说仙果树显灵的地方，他低下头看见，是一群大黑蚂蚁挤在一起堵住大黑蚂蚁窝的小洞口，也对它们竟然能知道在下雨天这样一起堵住洞口，不让雨水灌进大黑蚂蚁窝里，感到十分惊奇。
对于冒雨来到铁栅栏围墙里面想看见仙果树显灵的几十个人来说，看见一群大黑蚂蚁知道在下雨天堵住洞口，不让雨水灌进大黑蚂蚁窝里，它们生存的这点小本事似乎还不足以证明这是仙果树显灵，所以二老大新首领走到的地方，在他身体周围形成一个大人伸开双臂那么大的空间范围内不下雨，这是更吸引他们在下雨天看见的奇观，无不啧啧称奇。
二老大新首领停下一两分钟后，他脚下堵住洞口的那一群大黑蚂蚁不被雨淋，它们似乎是感到雨停了，这些神奇的小精灵马上一只接一只动起来。
有几只大黑蚂蚁是堵在洞口的边上被湿泥土埋住，它们猛抖了抖小身子沾满的湿泥土；另有几只大黑蚂蚁都是先各自轮流把两条细长的前腿伸进口器里清理干净沾腿上的湿泥土，又稍微躬身用很费劲的姿势照样清理干净中间的两条细长腿；挤在一群大黑蚂蚁中间堵住洞口的一些大黑蚂蚁，它们的小身子是干净的，人能看出这些大黑蚂蚁都是迫不及待地钻进洞里面去。
很快，一只接一只的大黑蚂蚁，它们从洞里面用嘴叼出来一点点湿泥土，堵在洞口的边沿儿上。
紧接着清理干净身上泥土的那些大黑蚂蚁，也开始从洞里面用嘴叼出来一点点湿泥土，堵在洞口的边沿儿上，在洞口的边沿儿上很快堆成喇叭状的一圈湿泥土。就像是过去农村打出的地下井，在地面上垒高井口一样，这一圈湿泥土是越堆越高，转眼间已比洞口周围的地面高起来一厘米多。
这时雨渐渐停了。天气炎热的夏天，人淋湿身上的衣服也不会感觉是多么不适，大家都对这一窝大黑蚂蚁知道在下雨天堵住洞口，下完雨，它们还知道加高洞口，这使人很容易看出，大黑蚂蚁这是为了预防以后下雨，雨水灌进大黑蚂蚁窝里，现在不下雨了，它们马上开始加高洞口，对它们能有这样未雨绸缪的生存本领，令人称赞，叹为观止。
下雨天，一只大黑蚂蚁是堵不住大黑蚂蚁窝的洞口，一群大黑蚂蚁挤成一团就能堵住大黑蚂蚁窝的洞口，想到这是在向亲眼所见的人证明，一群大黑蚂蚁这样团结起来，它们齐心协力干什么，是显示出一个物种“适者生存”的本领，大家认为这才能称得上是“仙果树显灵”，给人带来的启示。
二老大新首领环视了一下众人，他感慨道：“指挥部把大家召集到这里来，是要召开团结互助动员会，会议有两项议题：一是新的仙果树岛上的民众，一定要与外岛搬家来的民众搞好团结；二是台风来袭，岛上要采取哪些防范措施。
现在，仙果树在祭天平台上显灵，让我们每个人都亲眼看见在下雨天，一群大黑蚂蚁尚且知道团结起来，它们挤成一团就能堵住洞口，不让雨水灌进大黑蚂蚁窝里，我们人类的群体，不是更应该知道怎样团结起来，齐心协力，共同应对自然灾害吗？第一项议题，我看，不用再说了。
让我们大家，在这次台风可能带来的自然灾害面前，也能像一群大黑蚂蚁都紧紧挤成一团，用它们那么小的身子堵住大黑蚂蚁窝的洞口一样，我们五座岛上聚集在一起的三万多民众团结起来形成的力量，是能做到华人都知道中国俗话说的，人心齐泰山移，战胜一切困难。”
昨天傍晚，圣地亚那国的电视台播放天气预报说，太平洋上热带气旋生成的今年第三号“阿丽娜”台风，目前正以每小时十几海里的速度缓慢向西北方向移动，预计后天早晨，台风中心就可能到达印度尼西亚最东端与巴布亚新几内亚接壤地区以北的洋面上。
从卫星云图分析来看，圣地亚那国全境和西面的大肚子酋长国地处的火山群岛以东海域，是位于台风中心经过的路线上，预计到后天中午前后，台风中心经过上述地区，届时，台风中心最大风力预计可达到十二至十四级大风。
尤其是位于圣地亚那国西部沿海地区的群山与大肚子酋长国地处的火山群岛之间的海域，由于台风登陆遇到高山受阻会加大风力穿过这片变狭窄的海域，风急浪高，圣地亚那国西部沿海地区和大肚子酋长国要在这方面提前做好应对准备，在受台风登陆影响的沿海地区采取紧急防范措施，以应对可能发生的自然灾害，避免台风掀起的巨浪冲上岸，海水淹没沿海地区，给居住在当地的民众造成人员和财产损失。
二老大新首领带领参加团结互助动员会的所有人来到岛上东海岸附近的环岛路，大家看到路西边，在岛上南面和西面的群山与东海岸之间，是岛上面积最大的一片五千多亩稻田，一眼望去，稻田里的春季稻已开始普遍由青泛黄，一派丰收在望的喜人景象。
每年夏天台风经过时涌上岸的海水，都会给东海岸附近地区造成破坏性大的自然灾害，挨着路边灌溉稻田和排水用的一条沟渠上面，有人和小型车辆通行的一条路，二老大新首领伸手指着这条路对众人说：
“我们要在地头上的这条路上面，用沙袋垒起来一千五百多米长的一道挡水墙，来阻挡住台风掀起的巨浪涌上岸，可能带来的大量海水淹没东海岸附近地区，冲毁路西边的这一大片稻田，让大量海水是顺着路边这条沟渠流走，在沟渠北头山脚下的入海口流进海里。即使涌上岸的海水是大水漫灌过沙袋垒起来的挡水墙，也能减缓了海水流过的冲击力，减少了稻田被冲毁的损失。”
他稍停，思忖一下接着说，“这样的防灾措施，好比是我们在祭天平台上看到，一群大黑蚂蚁从它们的窝里叼出来一点泥土，加高大黑蚂蚁窝的洞口一样，我们要赶在台风来临之前，尽快用沙袋垒起来一道挡水墙，来阻挡住台风来时可能发生这里被海水淹没的自然灾害，这也等于是给这片稻田的西面和南面，现在都住满人的三个村子建立起来一道安全屏障，不让海水淹进村里。”
大家都知道这三天大搬家，使家家户户的男女老少都已经累得疲惫不堪，再找来许多人在这里建一道挡水墙，这是很累人的活儿，一时没有人说话。
岛主五老大想了想说：“二老大新首领，我们外岛搬家来的所有人，都受到新的仙果树岛上的民众热情接待，他们每家每户都是尽量多腾出房子来给我们住，也是好吃好喝招待我们，这使我们外岛搬家来的人，有一个说一个，都深受感动。这充分体现出，你新首领提出来的，在大肚子酋长国，我们不管是哪个岛上的人，都是一家人。我个人认为，是应该由我们外岛搬家来的人，找一部分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来干这个活儿。”
二老大新首领不赞成，他把大肚子酋长国管委会的成员召集起来商量一下，他说：“外岛搬家来的所有人，现在暂时都是新的仙果树岛上的客人，主人哪能光让客人干活，他自己不干？我看，就不分是哪个岛上的人，只要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本人自愿来干，就让他来吧。”
管委会的成员一致同意，不分是哪个岛上的人，就叫各岛上自愿来干的年轻小伙子，一起上阵。
二老大新首领环视了一下周围人数多的几十个村长，知道他们是对自己村里的人员情况最摸底的人，对他们说：“村长们，指挥部决定，要临时组建起三百人的一支抢险突击队，都有哪些人适合参加，你们各岛上的这些村长说了算，你们赶快分头去安排人，挑选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们，来干吧。”
新的仙果树岛办事处的大仓库里，常年存放着岛上建挡水墙用的大量编织袋子和木桩，海岸边的沙滩上有取之不尽的沙子，等村长们找来各岛上的各村里挑选出能干活的一些小伙子，加上立功心切的侯大队长派来帮规执法大队的一百多个年轻队员，由他们临时组成三百多人的抢险突击队的成员到齐了，全聚集在东海岸的环岛路上。
二老大新首领把戴助理和侯大队长叫到一起说：“你们俩担任抢险突击队的正副队长，谁是正的，谁是副的，你们俩商量。”
戴助理亲热地揽住侯大队长的肩膀说：“我们俩是并列队长，不分正副。”
围成人群的突击队员们全笑了。抢险突击队先从沟渠最南端连接群山环抱的一座小水库的沟渠头上开始干，顺着这条长长的沟渠往北，在沟渠上面约两米宽的一条路上用装满沙子的沙袋摞在一起，建起来一道挡水墙。
为防止双排沙袋摞起来的挡水墙被海水冲垮，还要在挡水墙后面，紧挨着沙袋把一排木桩打到路边斜坡的地下去。摞上三层沙袋，挡水墙已有半米高，人站在上面能抡起大锤，砸到一米半多高的木桩上，把木桩尖头打进地下去。
打木桩的活儿，要比人肩抗着近百斤重的沙袋奔走轻快，抢险突击队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在打木桩，绝大多数人是分散在海滩上用铁锨铲起来沙子装沙袋，再扛起来装满沙子的沙袋，通过用木桩和木板临时搭建在沟渠上面的十余座小桥，一袋袋运到沟渠上面建挡水墙的路上整齐摞起来。
戴助理站在沙袋摞起来约半米高的挡水墙上，他抡起大锤，把侯大队长用双手扶住的一根木桩砸到地下去。二老大新首领走到抢险突击队正在干活的约三百米长的路段上，现场查看建挡水墙的进度，他看见领导抢险突击队的戴助理和侯大队长，这样结成干活的一对帮手，高兴地走近这两人说：
“你们这十几个抢险队员，”他伸手指了指在他俩两边打木桩的抢险突击队员们，“都停下歇一歇，给你们身先士卒干活的两个队长，一起鼓掌！”
在这十几个抢险队员鼓掌的一阵掌声中，戴助理身穿被汗水湿透的白背心，从挡水墙上跳下去，要站在路上，再把打到地下去一截的木桩往深里打。他先擦了擦满脸的汗，看着侯大队长说：“谁能想到，我和侯哥，两人是这么多年不对眼，现在成了在一起干活的好帮手。”
侯大队长接上话说：“而且，是你抡大锤，光让我扶木桩就行。”
“谁让你脱了衬衣，是看得见肋骨的瘦猴，哪有我的劲大打大锤？再说你比我年长几岁，兄弟照顾你，也是应该的。”两人相视一笑，引起给他俩鼓掌的队员们一起笑了。
在台风带来的狂风暴雨中，东海岸边海浪滔滔的海水涌上岸，不断上涨的海水很快淹没了海滩和环岛路，路边有几棵高大的椰树被台风刮倒的路段上水势浩大，有的地方已经漫过挡水墙，流进稻田里。
二老大新首领指挥一百多个身穿雨衣的抢险队员，分散站在稻田里的几道地埂上，随时观察挡水墙哪里要出现被海水冲垮的险情，就去抢险。看见有大片海水开始漫过挡水墙的地方，挡水墙摞在最上面一层的双排沙袋有的不牢固，眼看着被海水冲歪了的几个沙袋要掉下去，站在附近地埂上的一群抢险队员立即跑过去，他们一起用后背使劲顶住被海水冲晃动了的沙袋，要用身体保护住有被海水冲塌危险的挡水墙。
二老大新首领眼看着海水漫过的挡水墙有几处地方岌岌可危，他朝站在附近和从稍远地方聚集过来的七八十个抢险队员抬起双臂示意，他们就赶快一起冲上去，迅速臂挽臂排成人墙，都用后背使劲顶住被海水冲晃动的沙袋和木桩，保护住挡水墙不被海水冲垮。在抢险地段的挡水墙前，二老大新首领对站在他身边的戴助理大声喊道：“这里人太少了！你快叫上几个人，去附近的几个村里喊人来啊！”
戴助理带上五六个抢险队员冒着倾盆大雨，沿着稻田里泥泞湿滑的几道地埂跑起来，他们边跑边有人摔倒稻田里，爬起来继续跑，分头跑进稻田北边的海边村和稻田西边的另外两个村子里，在村街上边跑边喊：“村里能干活的男人，都快穿上雨衣出来，赶紧去东海岸，稻田边上的挡水墙抢险！”
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由近到远，三个村子里年龄不同的男人们出来的越来越多，他们都是小跑带快走，从不同的方向顺着稻田中间通行人和车辆的路、稻田里的一道道地埂络绎不绝赶来。二老大新首领一边奔走在挡水墙前，一边朝赶来增援的男人们挥动手持的神树枝喊：“快去排成人墙！快去排成人墙！”
话音未落，跑近他的那些男人全看见，二老大新首领手中挥动的神树枝超过他头顶的一刹那，只见神树枝上似有一道闪电的光升空，随着这一道闪电的光击穿阴云密布的低空云层响起轰隆一声雷响的半空中，突然出现一个大人伸开双臂那么大直径的闪闪发光的一个光环，悬空停住不动。
这光环犹如是灯伞下的灯光越往下照亮的面积越大一样，光环下是越往下遮住暴雨的面积越大，在二老大新首领奔走过的地方，出现比一个大人伸开双臂的范围大了数十倍面积的光环遮住暴雨的奇观。
二老大新首领平时是恭敬地在胸前手持神树枝，他是无意中把手中挥动的神树枝高过头顶，当他仰起头一看，神树枝上面升空遮住暴雨的光环，一时不明白，随着他手持的神树枝落到胸前，他头顶上面半空中悬空不动的光环瞬间变成一道光束闪电般收回到神树枝上，不见了。
他依靠神力遮住暴雨的面积重又缩小到一个大人伸开双臂的范围不下雨，看见站在他两边臂挽臂排成人墙的人一个个在暴雨中全是落汤鸡的样子，他们都是呆呆地看着他和他手中的神树枝，对神树枝遮住暴雨的范围瞬间能大能小的神奇变化无不惊奇不已。
二老大新首领马上明白过来，他一边奔走，一边高高举起来神树枝，给排成人墙的更多人遮住暴雨。
他看到在一道长长的挡水墙前，排成人墙的队伍迅速往两边延长，没有出现险情的挡水墙前也有人排成人墙，最后是有两三千人排成长长的人墙保护一千五百多米长的挡水墙，一眼望不到头。
他看到岛上民众，众志成城，这样在暴雨中一个紧挨一个臂挽臂排成人墙保护挡水墙的情景，蓦地回想起在祭天平台上看见一群大黑蚂蚁紧紧挤成一团堵住洞口的一幕，心想人类也不过是如此啊。
他想，同一群大黑蚂蚁紧紧挤成一团堵住洞口，不让雨水灌进大黑蚂蚁窝里一样，这两三千人排成人墙保护挡水墙，是不让海水淹没稻田和村子，这是不同的物种在用事实证明一个道理：人类的群体也是和自然界的一群大黑蚂蚁一样，团结起来才有力量战胜困难，才能适者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