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挑衅滋事的铁杆队
第二天，不出所料，外岛是没有搬来一个穷人，可是却来了更难对付的寻事挑衅的一帮人。他们有二十多人，全是赤膊的年轻小伙子，个个肚皮上露出像有两个明显的小疤瘌，疤瘌形状像刀痕般的两个近似于叉形符号的原始神秘符号。
大肚子酋长国的民众都知道，凡是肚皮上只有这两个原始神秘符号的人全是一个德性：自私好斗，有攻击性。这帮年轻人在大肚子酋长国都是特老大首领的铁杆，民众称这帮人是帮规执法大队不拿工资的编外队员，他们能干帮规执法大队不适合干的坏事，经常是人人手拿一根粗竹竿，却自称是铁杆队。
这帮人是中午来到新的仙果树岛上，在游客登上祭天平台的石头台阶跟前的路上搭了一顶帐篷，只在帐篷前面留出过人的狭窄通道，游客要从这里走过，必须花十元钱买一张打白条似的票，才能登上祭天平台去看，游客们都是慕名前来观看，岛上闻名于世的那棵仙果树。
来新的仙果树岛旅游的每个游客，都是在码头的售票处花了三十元买到一张全岛旅游通票，陆续来到祭天平台前的二十多个男女游客，是人人手拿一张全岛旅游通票，他们看到这帮人挡在路上再收钱，都吃了一惊。
让游客看景点再买票的这个人，他是手拿一叠票，站在帐篷前面的狭窄通道上，他旁边的帐篷前还站着六个人，他们个个手拿一根粗竹竿，让游客们走到这里一看，就认为他们简直就像是拦路抢劫的一帮土匪，马上想到一句话：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更让游客们看了感到害怕的是，这七个小伙子裸露的肚子上，都有像刀痕一样的两小疤瘌的神秘符号。一个年龄大的女游客疑惑不解地小声说：“这新的仙果树岛上，大白天的，还怎么能发生这样的事啊？”
挨着她的一个男游客胆子略大，他说：“你看他们，每个人肚子上是都有像刀痕一样的两个小疤瘌，听说这是两个原始神秘符号，不知他们是一伙什么人。”
另一个男游客说：“我听说过，这大概就是传说的，岛上有一少部分人身上，一出生肚子上就有的两个原始神秘符号。我还听说，凡是身上有这两个原始神秘符号的人，都不好惹。”
又有一个年轻女游客说：“让这样的一帮人，在这里卖看景点的票，让游客多花钱，这是宰客，谁还敢来岛上旅游啊？”
游客们互相点点头，那个胆子略大的男游客，他代表这些游客对卖看景点票的人说：“我们游客下了船，都在岛上售票处的窗口旁，看到游客登岛旅游须知上，明明是写着每位游客来新的仙果树岛上旅游，只需要购买一张全岛旅游通票，看任何景点，不需要再花钱。”
看到有游客出头，有别的游客指责说：“就是啊，你们在这里还卖看景点的票，这是宰客！”
双方渐渐争吵起来，一开始是据理争辩的单个游客喊：“宰客！”“这是宰客！”喊声此起彼落，后来又有更多的游客一起喊：“你们新的仙果树岛上，这是宰客！”
正在附近景点的岛上旅游开发公司的工作人员和维持秩序的保安，岛上在祭天平台附近农田干活的人、过路的人，他们闻声先后赶来，纷纷斥责挡住路不让游客通过的铁杆队，要求这帮人给游客们放行。他们中有人对游客们说：“这些人不是新的仙果树岛上的人，是本岛来的，私自在这里卖看景点的票。”
铁杆队长被手下称为杆子哥，他把手拿的一叠票，伸给人群前面斥责他的几个人看了看说：“你们都看看，这是大肚子酋长国首领府发给的票，让我们铁杆队在这里卖票，收游客看景点的钱。”
林二哥骑着机动三轮车从码头拉了一车西红柿运往小镇，他在路口看见祭天平台下面围着乱哄哄的一大群人，拐弯骑过来看一看。这时有工作人员打电话叫来了戴助理，他挤进人群里，从铁杆队长的手中要过一张手掌大的票，看见上面只有两字：十元。首领府的大章盖住一个字，他不假思索地说：“你手里的票，我代表岛上旅游开发公司全买下了。你们都让开，让游客们先过去。”
看到二十多个男女游客全登上祭天平台的石头台阶，戴助理对铁杆队长说：“杆子，把你手里的票全给我。”接过那一叠票，“这打白条的票，还拿它收钱？破玩意，一张票值一分钱，给你一块钱算了。”他从衬衣胸兜里掏出圣地亚那币一张一元的钞票，轻蔑地扔给杆子，围观人群看到这张钞票从他裸露的胸膛掉到地下，大家哄的一声笑了。
杆子看见戴助理开始撕他手里的那一叠票，是一起撕了几张票，他恼羞成怒，上来一把抓住戴助理，戴助理立即挣脱开，他把是瘦猴的杆子推了一个趔趄。然后，他把手里的一叠票全撕成两半，扔进路边的垃圾箱里。杆子急了眼，他去抄起来自己靠在帐篷门口的一根粗竹竿，等戴助理从路边垃圾箱走回来，挥起来粗竹竿打他。
林二哥一看，他冲上去抓住杆子打戴助理的竹竿，躲避挨打的戴助理趁机拳打脚踢杆子，很快就把他打倒在地上。林二哥在本岛上是经常被找车夫们收取保护费的杆子欺负，伸手指着他对围观人群说：“他不是个好人，打他！”
站在帐篷前的那六个手拿粗竹竿的人一拥而上，他们挥动竹竿一起乱打戴助理、林二哥的肩膀和背上，因为顾忌周围新的仙果树岛上人多，他们都没有使劲打，这使戴助理和林二哥挨打并不重。
但是人只要挨了打，头脑就容易发热，戴助理从杆子手中抢过来粗竹竿，他挥动起来，同打他的几个人对打，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竹竿碰竹竿的响声中，人多的一方并没占便宜。挨打的林二哥是赶快去机动三轮车上，两手胡乱抓起来几个西红柿回击，一个接一个的西红柿砸向那七个人。
接下去，周围新的仙果树岛上的人，只要是距离运西红柿的这辆机动三轮车近的，他们全像疯抢西红柿似的，争先恐后地去车上拿起来西红柿，雨点般地砸向倒在地上的杆子和他手下的那六个人。
二十多个男女游客登上祭天平台去观看那棵仙果树时，他们听到祭天平台下面人声嘈杂，不知是有多少人乱哄哄地嚷成一片，走到祭天平台前面和边上的护栏跟前一看，全惊呆了。
他们这些外国游客本是慕名前来观看岛上闻名于世的那棵仙果树，结果却在距离神仙栽下的那棵仙果树如此之近的距离，看到祭天平台下面的路上聚集了大约一百多人，男女老少都有，闹哄哄的人群里的喊声、骂声、吵声、斥责声、喊打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听不清是有多少人同时在说话，看不清有多少人是走动着挥起胳膊喊，这么多人像是正在发生一场大规模骚乱。
在被人群团团围住的地方，挨打的杆子躺倒在地上，他手下同时挨打的那六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的，站立或蹲下围住他，他们就像是新的仙果树岛上民众的一群俘虏，戴助理伸手指着他们说：“你们外岛人，还敢来这里动手打人？新的仙果树岛上，每人一口吐沫，就淹死你们这一伙！”
这七个人是挨打的不还手，没挨打的不敢动，全老实了。他们个个脸上和身上，全粘上砸烂的一点碎西红柿和不少芝麻粒大的西红柿籽，还有流淌的一道道或一小片一小片西红柿汁的痕迹，这七个人都被西红柿砸得狼狈不堪，他们浑身上下是有多处被染成西红柿颜色了。
人群外面又涌来了年龄不同的一二十个男人，他们嘁哩喀喳就把帐篷拆了。铁杆队躲在帐篷里不敢出去的没参加打群架的十几个人，他们吓得全是赶紧扔掉粗竹竿，往人群的空隙里钻和找人少的地方走，个个也是照样挨打。
因为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岛上民众全是众怒难犯的样子，男女老少，有一个算一个，全想打外岛来的这些拦住游客要“宰客”的坏人。那些男人把拆了的帐篷乱踩在脚下，他们看到铁杆队的一个个队员全仓皇逃走，领头的人得意地说：“还来新的仙果树岛上作恶，我们把在本岛上，号称是铁杆队，打成麻杆队了！”
一阵哄笑。就在这些男人的头顶上方，游客们站在祭天平台边上近距离目睹了他们乱拆掉帐篷和打跑人的暴力行为，身在异国他乡的这陌生的海岛上，看了更感到是触目惊心。
这二十多个男女游客暂时也走不了，有不少游客感到厌烦，便抬起头看寂静无声的天空，有游客由刚观看完的那棵仙果树，想起民间传说，那是东方天上的果树之神仙果老下凡栽下的一棵仙果树，心想：天上的神仙也不愿看见，人间出现这样的乱象。
铁杆队逃走的十几个人乘上私人跑客运的摩托艇很快回到本岛，他们的家人和亲朋好友听说了此事，其中有人打抱不平，在岛上很快纠集了不少人，他们要一起来新的仙果树岛上讨个说法。
于是在本岛上，有人煽动民众说：“新的仙果树岛上的人，是全打外岛人。”
喊着喊着，因为这十几个人里还有三四个人是三仙岛和四仙岛的，又有人把岛上民众的仇恨扩散到三仙岛和四仙岛上喊：“新的仙果树岛上的人，是全打三岛联盟的人。”
三岛联盟的民众中有人在各自岛上奔走相告，到处传递一个舆论不利于新的仙果树岛的假消息，从下午两点钟开始，想去新的仙果树岛上的外岛人乘定点航班、小渡轮和私人跑客运的摩托艇陆续来到新的仙果树岛。
特老大首领的“美国”号游艇因为航速快，一小时从本岛到新的仙果树岛能跑几个来回，“美国”号就跑了几个来回运人，大约有三四百的外岛人先后登上新的仙果树岛。其中多数人是来看个究竟，他们是半信半疑的样子，少数人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全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在环岛路上涌向祭天平台下面的出事地点。
外岛人走在最前面的是戴着美国牛仔帽的特老大首领和他的两个盟友，还有首领府汪总管和副总管，紧随其后的本是侯大队长带领的帮规执法大队的几十个队员，走着走着，来兴师问罪的一群人看到站在路边的，新的仙果树岛上的民众越来越多，他们是越看越生气，便不断有人加塞到侯大队长的队伍里，还有怒容满面的一群人更是簇拥着特老大首领等人往前走，他们把侯大队长的队伍全挤到后面去了。
这时候，新的仙果树岛上已有上千民众陆续来到环岛路上，越接近祭天平台，他们站在路边的人是越多。之所以自发来了这么多人，是因为外岛人来到新的仙果树岛上的越多，无形中给岛上民众带来的压力越大，所以岛上民众需要人多势众来抵抗外岛人带来的这种压力。
他们可不是严阵以待，全按照岛主二老大吩咐的，息事宁人地让开路。岛上民众看到外岛来的许多人是怒容满面，都眼看着他们在路上一拨接一拨走过去，默默不语。
没有游客时，在铁杆队多人挨打的出事地点，为了避免与外岛人发生冲突，看不见新的仙果树岛上的一个人，人群里全是外岛人。给一个旅游团临时当导游的岛主二老大走到这里，他对拦在面前的最先来到的一群外岛人说：“在新的仙果树岛上，游客是上帝，我接待完上帝，再来听你们外岛人说，这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中午到下午坐船来岛上旅游的游客多，岛主二老大恐怕外岛人闹事，他安排戴助理带领岛上旅游开发公司的十几个员工和几个保安在祭天平台前面不远的路口，开始护送旅游团的游客和散客登上祭天平台去观看那棵仙果树，等游客们观看完，再护送他们离开。
下午五点，最后一班定点航班运来了东南亚国家二十几人的一个旅游团登上岛，岛主二老大和导游并肩走在旅游团前面，他们从祭天平台前面的路口拐弯过来，岛主二老大看见，登上祭天平台的石头台阶前面的路上，外岛人聚集了约有二百多人，少数人是围成人群，多数人是三五成群分散站在路边交谈或观望，围成人群的外岛人占了一多半路面。
紧挨着不断有人说话和骂人的这群外岛人，戴助理带领的十几个男女员工和六个保安排成人墙，准备护送东南亚旅游团的二十几个男女游客登上祭天平台的石头台阶。特老大首领和他的两个盟友，还有汪总管、副总管和侯大队长，他们都在人墙对面的路边上，副总管来了后从附近景点搬来一把椅子，特老大首领一人是坐在椅子上。
外岛人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岛主二老大来了！”话音刚落，就见一个粗鲁汉子突然从人墙空隙里钻出来，他冲到岛主二老大的面前，拦住他和东南亚旅游团的去路。
“我儿杆子，被你岛上的人快打死了！”他恶狠狠地说。众人看到他说完，抡起巴掌要打岛主二老大，巴掌挥到岛主二老大的脸前，伸开五指的一只手好像是被看不见的什么东西阻挡住后，啪的一声，他这一巴掌是往回打到自己的脸上。他又打了一巴掌，还是打自己的脸，莫名其妙地说：“我怎么打自己了”
仿佛是不信似的，他打自己的脸一巴掌，添一分迷惑，便左右开弓，一连打了自己的脸七八巴掌，已有七八分迷惑，再打两巴掌，他就把自己彻底打懵了。
“哎呀！哎呀！”他是打得自己叫唤，还是吓得乱喊，是全糊涂了。
排成人墙的人全看着他偷笑，人墙后面的一群外岛人是全看傻了眼，东南亚旅游团的游客们是争先恐后地挤到前面看他，一个女游客小声说：“这个人是疯了？”
特老大首领他们一看，全发蒙了。他们不知所以地互相看了看，特老大首领气得伸手指着说：“老杆子，你不要在这里装疯卖傻，乱打自己，这他娘的……是太丢人，你给我让开！”
汪总管接着说：“老杆子，特老大首领安排你在首领府看门，你在这里不能给特老大首领丢脸，快让开！”
东南亚旅游团登上台阶时，就有游客好奇地问：“那个人明明是要打你，他怎么自己打自己了？”
岛主二老大见游客们都想知道其中缘由，他淡然回答：“我这是有神力保佑，让别人打不到我。”
“啊！？”有几个游客同时发出惊讶之声。
岛主二老大送东南亚旅游团走下祭天平台的石头台阶，他挥手同旅游团的游客们告别后，走近几十个外岛人围成的人群。人群纷纷往两边闪，给他闪开一条路。
岛主二老大看见被打伤的杆子像满脸是血，躺在人群里面折叠起来的帐篷上，他手下同时挨打的六个人因为是被众人雨点般的西红柿砸遍身上，看去个个身上像是挂了彩，他们都是垂头丧气地挨着杆子坐在帐篷上。他想，这就是挨打的那一伙人。
“当时，是有许多人一起打他们，我亲眼看见，都没用别的打，全是用西红柿砸，让我赔了一车西红柿。”岛主二老大想起林二哥说的话，他是不慌不忙地看着以杆子爹和杆子娘为首的这一伙人的亲属，来了十几人，他们围在人群最里面。
杆子爹冲到岛主二老大面前，伸手指着他儿子说：“你看我儿，被你岛上的人打成重伤，他这是流了多少血，打人的赔偿金，你岛上不能少给了。”他转向儿子，“我儿，他岛上的当家人，岛主二老大来了，你找他岛上，要多少赔偿金啊？”
“俺爹俺娘，他们把我打得头破血流，浑身是血，我手下的这帮兄弟，铁杆队员还有多人挨打，打人的赔偿金，不能少要，给狗日的岛上要一百万！”
岛主二老大听杆子说话可不像是一个被严重打伤的人，他说：“要这么多赔偿金？我先看看你的伤势，再说吧。”
戴助理带着人送走东南亚旅游团后，他们十几个人都站在岛主二老大身后，戴助理疑惑地说：“当时，我们好像没人拿硬东西，打杆子的头和脸，挺让人奇怪，他脸上哪来的这么多血？”
他们距离人群里面的杆子四五步远，能看清他脸上像全是凝结的血，脸上有一大片，这不像是他的头或脸上流出的血，倒像是颜色有点发黑粘稠的片状东西，贴在他的脸上。岛主二老大刚一迈步，只见有一样薄片状的东西从人群外面轻飘飘地飞到他的身前，他停下一看，这是一个踩上脏脚印的盛过番茄酱的空塑料袋，悬空停住不动。他往前一走，它像是在给人领路似的，随之往前飘动。
等岛主二老大走到杆子跟前，给他领路的这个盛过番茄酱的空塑料袋是准确地盖到杆子像是血糊糊的脸上。杆子感觉脸上被盖上什么东西不得劲，他抬手从脸上扒拉掉这个空塑料袋，空塑料袋把他涂在脸上的番茄酱抹掉了一块，露出了一块脸皮。周围人群立即变成拥挤的围观人群，大家都惊奇地看着这个空塑料袋会飞，它又从地上飞起来，再盖到杠子的脸上。
杆子只好又一次从脸上扒拉掉它，这一次空塑料袋像毛巾给他擦了一下脸，把他脸上更多的番茄酱抹掉，露出更大的一块脸皮。他气呼呼地坐起来，两手胡乱擦了几下脸说：“哪儿来的空塑料袋，盖到我脸上，哎呀痒痒，痒痒死了！”他擦得脸上不痒痒了，也把脸上的番茄酱几乎全擦干净，除了右耳前的脸颊还沾了一小道番茄酱，这脸上看不见一点血迹了。
人群里的外岛人一看，多数人是扭脸或低头不看，他们感到尴尬。戴助理带领的十几个人已经全挤进人群里，他们一看，原来杠子脸上的血，全是涂到脸上的番茄酱，于是哄的一声笑了。
戴助理讽刺说；“杆子，几毛钱一袋的番茄酱，你涂到脸上，假装被打得满脸是血，赔偿金，你就敢要一百万？你快和铁杆队的几个兄弟，坐船回岛上去。你们回去洗洗，全歇着吧。”
人群开始分散开了。站在人群外面看的特老大首领也笑起来，他伸手指着一脸狼狈相的杆子，对两个盟友说：“你们二位岛主看看，杆子要赔偿金，他这是华人常说的，叫‘碰瓷’啊。”
好像是看到杆子带领铁杆队这次来新的仙果树岛上捣乱达到了某种目的，三个人感到这是让他们满意又好笑的事，是一起笑起来了。岛主二老大厌烦地走到人少的路边，他感到心里乱糟糟的，想清静一下，特老大首领和两个盟友一起走近他。
特老大首领说：“二老大兄弟，这你是知道的，海岛的人心齐，你岛上人，打了一个外岛人，就和打了一百个外岛人差不多。铁杆队是帮规执法大队的编外队员，都不拿工资，大肚子酋长国首领府，才允许铁杆队在这里卖看景点的票，收钱。要想消除各岛民众之间的仇恨，解决好铁杆队这次有多人挨打的事，我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你岛上以后允许铁杆队在这里卖看景点的票，收钱。你岛上要是不同意，还有另外一个办法。”他转身看着两个盟友，鼓动他俩，“你们二位岛主，说给他听听。”
岛主三老大直截了当地说：“岛主二老大，你岛上的旅游红火起来，旅游收入，是发大财了。这次，你岛上的人打了三岛联盟的人，我们三人帮商量后，想出一个解决办法：除了给大肚子酋长国上交税，你岛上的旅游收入，今后要按照比例，三七分成，也给我们三岛联盟的民众，分一杯羹。”
岛主四老大接着说：“我们三人帮想出的这个解决办法，实行起来，这也符合你一贯倡导的，让大肚子酋长国的民众，共同富裕嘛。”
“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为了钱而来？”岛主二老大说。
“二老大兄弟，在你岛上，你所有看见的，都是为了钱而来，就看你怎么答复了。” 特老大首领毫不掩饰地说。
岛主二老大看到，铁杆队的二十多人今天来新的仙果树岛上寻事挑衅，所发生的事，前台表演的，幕后操纵的，这些人是全亮相了。
他环视了一下周围笑与不笑的所有人，不禁忍无可忍地说：“是让这些小流氓、小地痞，以后在这里卖看景点的票收钱，还是把新的仙果树岛上的旅游收入，给你们三岛联盟各岛上分一杯羹，我要和岛上民众商量，明天答复你们。”
他走开几步，茫然四顾，不知自己这是要往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