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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两束鲜花代表人类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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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宽银幕电影上特写镜头:出现加(杀)纱墙根一束鲜花和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下面墙根同样的另一束鲜花,包裹住这两束鲜花的白塑料布被揭去,两束鲜花上面都系有一条白色花束带子,带子在花束正中间靠上位置,各垂下一条约三十公分长、七八公分宽的白布条,上面毛笔书写竖排的一行五个汉字:中国人敬献。这五个汉字成为小以国时报头版头条,翻译成小以国伊绪第文的标题新闻。

    镜头拉开,出现小以国时报头版整篇新闻报道导语的几行文字:这个世界上,小以国民族被纳粹法西斯屠杀六百万人遇难者纪念碑下,祭奠小以国民族遇难者献上第一束鲜花的,是远隔万里的从中国来到中东地区的中国人。镜头再拉开,出现特拉夫市街头,小以国有男有女的一群人在路边报摊购买小以国时报。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买了报纸,他迫不及待地停在人行道上看报纸,聚精会神地阅读报上的一段文字:

    我们小以国人可能会问,外国人祭奠小以国民族遇难者,献上第一束鲜花的,为什么是来自遥远的东方中国人呢?因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一百多年前曾被西方列强称为东亚病夫的中国,遭受到亚洲近邻日本军国主义的法西斯军队侵略,日本法西斯制造的“南京大屠杀”惨案,骇人听闻,一次杀死被俘的中国士兵和南京市民三十万人。中国人对我们小以国民族遭受纳粹法西斯大屠杀,中华民族是同病相怜,同情我们小以国这个苦难深重的民族,不幸遭遇到人类历史上最黑暗时期的悲惨命运。

    记者为了写这篇报道,带着妻子、儿子和女儿一家四口,乘私家车去加纱,给小以国民族被纳粹法西斯屠杀六百万人遇难者纪念碑,敬献鲜花。沿途路上,我儿子托尼,一个十五岁的中学生,我女儿莉莉,一个十三岁的中学生,这两个孩子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车窗外,被我们小以国飞机狂轰滥炸的加纱,二百多万巴勒斯坦人居住的家园变成满目疮痍的一片又一片的废墟,那真像是人间地狱的情景。

    电影上出现一辆美国通用小轿车,行驶在一片楼房废墟中间的路上。车里的托尼坐在副驾驶座上,他从车窗外收回眼光,扭脸对开车的甘田说:“爸爸,我们小以国电视新闻节目是很少播放,加纱的真实情况。我现在亲眼一看,加纱是被破坏得这么严重,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在二十一世纪的人类社会。听说,我们的飞机天天轰炸,这里有一半楼房,被炸毁和损坏了。电视上演过,小以国进攻加沙的国防军,一个士兵说,我们死一个人,就炸毁一座楼,我们死了二十一个人,就炸毁二十一座楼。”

    莉莉和妈妈坐在车后座上,她打抱不平地说:“我们小以国,也真是。加纱是属于巴勒斯坦土地,我们小以国不管是有什么合理自卫的理由,进攻加纱,要彻底消灭巴勒斯坦武装抵抗组织成员,可这样肆无忌惮,破坏巴勒斯坦人居住的家园,这是别人的家啊,这也太过分了!”

    托尼说:“巴勒斯坦平民,又不是巴勒斯坦武装抵抗组织成员,我们小以国国防军,无差别地对待巴勒斯坦人,已经造成巴勒斯坦人死伤十万人以上,这就等于是滥杀无辜。我们小以国总理,口口声声说,要让巴勒斯坦人感到恐惧,今后几十年,都不敢再对小以国发动袭击。”

    甘田妻子是中学教师,她若有所思地冒出一句:“好人不害怕别人,也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恐惧。”

    莉莉高兴地扭脸看着妈妈说:“妈妈,我的老师也这么说。她说,好人不用害怕别人,也不让任何人害怕。只有坏人才害怕别人,因为坏人要做坏事,是必然遭到别人反对,所以,坏人害怕别人。”

    聪明的托尼说:“爸爸,妈妈,我们小以国现在害怕越来越多的国家反对我们,我们小以国,不能算是一个好国家吧?”

    甘田妻子想了想,她说:“托尼,莉莉,爸爸、妈妈只能说,你们俩是有正义感的中学生,你们认为对的,就坚持自己的观点,好吗?爸爸和妈妈,是愿意看到你们俩,长大以后,都成为一个好人,是对社会有用的人。”

    车里的托尼和莉莉听了妈妈的话,兄妹俩都懂事地点头。甘田面色凝重,默默开车。他回想起十年前,去神秘的东方古国中国访问时,自己曾经从中国首都北京乘坐高铁特意去南京,参观过纪念馆。

    在馆内,他亲眼目睹到当年发生“南京大屠杀”惨案的大量物证和惨不忍睹的一幅幅遇男女遇难者的照片,那全是触目惊心的血淋淋的事实揭露日本法西斯当年杀人罪行的铁证。他从馆内的讲解员那里了解到,日本法西斯是为了使中国人民对反抗日本侵略者产生恐惧心理,不敢反抗他们侵略,才在中国当时的首都南京,制造了震惊中外的一次杀死三十万中国人的“南京大屠杀”惨案。

    他想起妻子刚才说“好人不害怕别人”的话,有感而发地附和说:“好人问心无愧,是不用害怕别人,也不让任何人害怕。”

    他说完,不由得想起自去年十月七日爆发本轮“巴以冲突”以来,巴勒斯坦武装抵抗组织实施的一次恐怖袭击,杀死小以国人一千二百人,小以国为了报复巴勒斯坦人,到现在为止,已经杀死巴勒斯坦三万六千人以上,用当局公开宣称的话说,就是要使巴勒斯坦人对小以国产生恐惧,今后几十年都不敢再尝试对小以国发动类似的恐怖袭击。

    甘田的脑海里浮现出,他刊登在小以国时报上新闻报道一段话:

    我们小以国现在要让巴勒斯坦人感到恐惧,和当年日本法西斯要让中国人感到恐惧,有相似之处,因为我们小以国在加纱的军事行动,已经超出合理自卫的范围,正变成具有法西斯性质的滥杀无辜平民的反人类罪行。

    记者为什么要将“南京大屠杀”惨案,同我们小以国民族被纳粹法西斯屠杀六百万人遇难者相提并论,这是因为,中国人并没有将日本法西斯同当时的人类画等号,对人类产生怨恨,相反,我们小以国民族就做不到像中国人那样宽容,至今还有许多小以国右翼人士怨恨产生过纳粹法西斯的那个人类,进而对整个人类是缺乏好感。

    所以,我们小以国人不顾国际社会强烈呼吁巴以双方“停火止战”的呼声,一意孤行,在本轮“巴以冲突”爆发至今,已经造成巴勒斯坦人死了三万六千人以上,受伤八万多人的悲剧,仍不顾国际社会强烈反对,执意进攻南加纱,这是给南加纱的巴勒斯坦难民造成更多的人道主义灾难。从半岛电视台播放的新闻节目中,看到南加纱许多巴勒斯坦难民是住在用塑料布、塑料编织布临时搭起来的帐篷里,这都是易燃物,小以国飞机轰炸南加纱的难民营,炸弹爆炸,引起大火,活活烧死巴勒斯坦几十个人。

    我们小以国,一些人狂热的头脑是应该清醒清醒了,认识现实,已经打了七八个月,既没有彻底消灭巴勒斯坦武装抵抗组织,也没有解救出人质,每多拖延一天,人质就多一天危险。对于人质的家属来说,让人质安全回家,是第一位的,对于全体小以国人来说,保证人质生命安全,也应该是第一位。因为人死不能复生,小以国战时内阁,是时候了,让‘巴以冲突’停火止战,解救人质最重要。”

    离加沙墙几十米远的路上,已经停下从小以国开来的五六辆小轿车。甘田一家四口乘坐的通用轿车挨着最后一辆小轿车停下。托尼和莉莉先下车,两个孩子都是一眼看见,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下墙根,已经摆放了许多束鲜花,还有十几个小以国人站在那里。

    莉莉伸手指着说:“爸爸,妈妈,你们看,有许多小以国人已经来过,那里,遇难者纪念碑下面,摆放了那么多鲜花。”

    放电影的墙前聚集的巴勒斯坦人多一点,加(杀)纱墙和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前,人都不多。甘田一家四口人,走到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前停下,站成一排,默哀一分钟。然后,莉莉好奇地看一眼加(杀)墙前,她说:“爸爸,你看那边墙根,只有一束鲜花,再没有人来献花。”

    托尼四下里一看,他说:“飞机到处轰炸,加纱的巴勒斯坦人,能活命就不错,上哪里找鲜花?”

    莉莉若有所思,她同情地说:“我们班里的同学都听说了,巴勒斯坦七岁的小女孩,莎莎的故事。她埋在废墟下,发出’救救我’的求救声,因为没有人救援,她死了。全世界的人,都同情小莎莎,她的名字,就在这墙上。”她伸手指一下加(杀)纱墙,低头看着手捧的一束鲜花,用手抚摸着一朵花朵,“爸爸,妈妈,我想把这束鲜花,献给巴勒斯坦的小妹妹莎莎。你们同意吗?”

    她见爸爸和妈妈都点头,满脸稚气的脸上稍显高兴,朝加(杀)纱墙走过去。托尼看着爸爸和妈妈说:“反正,我们这座纪念碑下,已经有这么多束鲜花了,我也想和莉莉一样,把这束花献给巴勒斯坦死去的人。”

    甘田说:“去吧。”他和妻子走近纪念碑,各把手捧的一束鲜花放在纪念碑中间的墙根一堆鲜花外面,夫妻俩看到两个孩子在加(杀)纱墙前走走停停,看墙上巴勒斯坦死去三万五千人的人名, 一起走过去。一家四口人,都心情沉痛,默默地看着墙上密密麻麻的一行又一行的人名。甘田站在中间,他一手搂住一个孩子的肩膀说:“托尼,莉莉,我相信,你们这一代人长大,是能看到‘巴以和解’的那一天到来。”

    一家人临走,甘田若有所思地看着加(杀)纱墙根的一束鲜花增加到三束鲜花,他伸手指一下那三束鲜花,对妻子说:“这里敬献的鲜花,是会越来越多。”

    世界各国媒体驻中东各国的特派记者,有从小以国时报上首先看到甘田的新闻报道,迅速赶来加纱,在加(杀)纱墙前和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前,对中国人敬献的两束鲜花拍照和摄像,立即报道出去,通过世界各国电视新闻节目播放和报纸刊登新闻报道,一两天之内,中国人最早敬献两束鲜花的消息传遍了这个世界。

    加纱的巴勒斯坦难民是没钱也没有地方去购买鲜花,约旦河西岸的巴勒斯坦人和邻国埃及、约旦、卡特尔、沙特阿拉伯等国家的阿拉伯人,不少政府官员和富人纷至沓来,除了给巴勒斯坦人捐献救援物资,还有不少人带来一束束鲜花,摆放在加(杀)纱墙根,悼念在新一轮“巴以冲突”中死去的巴勒斯坦三万五千人。

    因为小以国距离加纱地带近,每天来到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前悼念和敬献鲜花的小以国人,络绎不绝,纪念碑下的鲜花越堆越多,一座纪念碑前全摆满了鲜花。世界各国媒体人来到这里采访,也经常是手捧两束鲜花,分别给加(杀)纱墙和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各敬献一束鲜花。

    这一天,甘田跟随认识的几个外国记者,一起采访从世界各地来献花的人时,大家众口一词,都是对在“巴以冲突”中新死去的巴勒斯坦人和小以国民族被纳粹法西斯大屠杀的遇难者表示同样的哀悼。甘田一直在想,中国人敬献的两束鲜花,现在变成加沙墙前和小以国遇难者纪念碑前,堆放数不清是多少束的鲜花,这是表示或代表了什么。

    甘田据此,他要写一篇新闻报道,还没想好标题是什么。他开车回到小以国特拉夫市,在离家不远的路口附近,被一辆皮卡车截停。皮卡车上下来四个人,正是定居者组织的头目大胡子定居者,他带领定居者组织十三人团的三个同伙,来找甘田的碴儿。甘田听说大胡子定居者开枪打伤了小拉宾后,只被警方关押了一个月,就释放出来。

    甘田刚从车里出来,大胡子定居者就带领三个同伙一起打他,他们边打他边威胁说,他这个记者,如果以后再在时报上发表“巴以和解”的文章,就要打死他。一个同伙用短木棍打得甘田头破血流,倒在地上,大胡子定居者才和这几个同伙坐上皮卡车走了。

    甘田赶快用手机给妻子打电话,他被家人送进医院急诊室,头上缝了六针,包满了绷带,住进观察室里。当天晚上,甘田坐在病床上,让妻子把笔记本电脑放在他腿上,有感而发地在电脑上打出新闻标题:两束鲜花代表人类共同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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