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以命换命
带着风吟声往后猛力一挥，砸在了自己的头部，一声沉重的闷响，运的金色虚影直接出现在刘渐后方，刘渐头部的鲜血也如小溪般流下，流到刘渐的眼部将一只眼睛彻底浸泡成了血红色，一瞬间也从那舒适的感觉中退出。
伴随着头部的疼痛和那得而复失的爽感消退，刘渐低着头大口喘着气，看着这半边血红半边明亮而且在不断晃动的世界，刘渐努力用擎天撑住身体，耳边听到的只有令脑仁刺痛的嗡鸣声和血液淅淅沥沥淌在地上的滴答声。
身后的运有些不解大声叫喊道“废物，你真是个废物，为什么会被动选择你这样的废物。”金色的虚影再度拦住刘渐想要与他合而为一。刘渐举着擎天将其挥散开，嘴中依旧流着涎水，刘渐从怀里摸出了一个罗盘，已经在刘渐的胸口烫出了一道竖向的疤痕。
运看到这个罗盘，感觉异常熟悉，再次状若癫狂的大笑“都想在你身上布局来谋划天地，你看我运如何答应。”运的身影随着这句话的完结消散进刘渐体内，刘渐稍微缓了缓，闭上眼睛，熟悉的白色将刘渐再次笼罩。
运背对着刘渐，说道“来问责的？”
刘渐回“来商量的。”
运放声笑了起来“商量？这可不像你的风格。”
刘渐倒是说道“何必谈你我呢？你在我这儿，你既是我。”刘渐用手指了指胸口。
运听闻这话倒是哦了一声，显得有些惊讶，转过身来围着刘渐打量，刘渐叫停道“别转了，被人骗习惯了，又不差你这一个。”双手搭在擎天上就这么驻靠着。
运脚步终究是停了下来“你想怎么个商量法。”
望了望天上，再用眼睛盯着运，刘渐缓缓地说道“你答应不杀师傅，肥姨，林良这三个人，看到琦玲能保护她一下。战斗过后，我死，身体归你，这一切都给你。”
刘渐围着运走动起来丝毫不掩盖眼神中的厌恶“我见够了这个世界的恶心，现在一命换三命，值当。”
运摇了摇头“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刘渐瞳孔放大，盯着运说道“别藏着掖着了，我要足以杀死那个大紫薯的力量。”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看来你在这世界也学到了不少，不如你直接将身体给我我保证帮你杀了罚。”运说完这话自己都笑了。
刘渐吼道“时间紧迫，没空听你说这种屁话。”
运皱了皱眉“怎么相信你呢？”
刘渐回到了现实一把扯出罗盘轻放在地上问“信了？”
看着前方肥姨逐渐落了下风，刘渐催促到“快点。”
这时运也不再磨迹，前方金色的虚影都快凝实，刘渐往前踏了一步，这一次的探虚步不再是闪烁留影，而是直接在两个地方都出现了刘渐的影像，只不过一个在缓缓地消散。
捏了捏拳头，这就是你的力量吗？运也不回答，看来确实是不想再打扰刘渐。
话毕此地只留下了一个虚影，等再次出现时已经到了罚的头顶举棒落下。
罚不甘心的大吼一声“运，你也要背叛整个天地阵营？”
看着罚身后的整片废墟，刘渐的力量感更上了一个层次，大声地喊道“去你妈的天地。”
说完将罚已经砸到了地上，随着一阵地动山摇，尘土不断飞扬，造成的动静无异于一场地震，罚也在这一棒下成了正常的人类大小。
看到此幕，肥姨也变成正常的人类状态，不过身体好像更为臃肿了一些，拍了拍手臂肥姨问道“傻小子，你没什么事吧。”
刘渐摇了摇头算是回应了，肥姨打量着刘渐，看他头顶的血还在不断地流下，趁着此时烟雾起来的功夫想给刘渐治疗一下，不过刘渐拒绝了。
等肥姨手伸过来时触碰到的，不过是刘渐的一个虚影，而真正的刘渐已经冲向了那巨大的烟尘之中，凭借感觉找到了被镶在地上罚。
罚的身体有种破碎之感，被刘渐拎起时只能勉强地向吐了口痰，这自然是被刘渐躲了过去，又将罚在地上，在深坑之中摩擦出一长串的沟壑。
渐渐地刘渐举起手中的擎天，用力猛地砸往罚的腿部，这次并非刘渐不想取他性命，而是想让他感受一下六十万人死去的痛。
随着罚腿部的断裂，他竟然笑了出来“运啊，你终究是不敢杀我。”
刘渐踩着他的腿，这让罚疼得有些龇牙咧嘴，刘渐缓缓说道“看着我，我是你大爹刘渐。”
望着刘渐眼中那冷到嗜血的眼神，看着他缓缓抬起的棍棒，一种恐惧在罚的眼中产生，随后紧咬着牙声嘶力竭喊道“你不要逼我。”
随着一棒再次朝腿部抡下“我特么逼你咋的。”
罚向后缓缓退着，这时老头也缓缓地醒了过来，风尘已经平静，能够看到刘渐一棒一棒地往罚身上招呼嘴中更是大声地叫道“徒弟，牛，哔。”
罚看着远处老头的眼神带着一些决绝，随着刘渐再次砸过来的棒子，罚嘴中大喝“仙禁之术，雷罚。”
这一棒子落下，罚变成了一道不可捉摸的光电升入了天空，与之对应，天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符阵，刘渐能隐约感觉到呈现的字与卷轴中所看到的那个同出一辙。
不过此时并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天空上的乌云逐步变得漆黑，众人所能看到的唯一光亮，只有擎天挥动下淡淡的光莹。
情况并未持续多久，一道堪比明昼的光电划破了天空，直奔着老头而去，刘渐身体残影再一次出现，离老头距离并不远。
运在刘渐的体内疯狂的喊叫道“你干什么，刘渐，停下，快特么停下。”肥姨更是早早地往老头身边飞去。
刘渐充耳不闻，运的力量在此刻不断往刘渐身体中抽出，刘渐再次进到空白的世界说道“已经到这里了，继续抽都死，化实体还能稍微抵抗，你选。”
“非去不可？”运无奈说道。
“你拦不住。”刘渐说完就直接从意识空间中退出，速度一直都没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