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九阶

    刘渐眼中有些冒星星凑过去说道“肥姨你是什么阶？”

    肥姨疯狂摆手示意刘渐别靠太近，接着说道“我不需要那玩意儿也能杀他们，你继续好好坐着，不然我就不讲了，浪费我口舌。”

    刘渐马上正襟危坐示意抬着手示意肥姨接着讲，肥姨接着说道“六阶之上就没那么简单了，六阶到三阶被称为符，三阶到一阶被称为令。所以基本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八个州下郡或者这八个州内都由固定的家族打理着这永恒不变的秩序，所以这符阶我拿了并没有什么用处。但有些散落的符印，有机会拿到的话还是能借用里面的仙之力。我手上这些要给所属的家族可能才能发挥些许作用。更何况拿了符阶也不是能和这外围一般，有固定的地方分配给你，兵马随你调动。”

    肥姨的眼神有了稍微的变化，语气也有些加重“那些家族不过都是仙下走狗一般的家族用来摇尾祈求仙施舍他们活下来的权利而已，因此他们的兵马都是顺从于他们各自的家族，调动还需要家族兵符，曾经那些家族平乱的时候就是如此。三阶往上更为复杂，这个和你讲不清楚，等你日后真的能进入到那太极圆内可能才会真正清楚，不过就我所知，应该是能和那死瘸子一般动用些许仙术。”

    刘渐还是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肥姨和老头居然如此牛逼，不过他们为何来这儿，他们若不主动说，按照刘渐的性子大概也不会主动去问。只是问了些基本的问题，刘渐把玩着这写着银色陆字的符阶，大概这对应着应该就是次六阶的官职吧。这让刘渐不禁又想起了陈明，默默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老头买完酒推门进来，刘渐把玩着符阶心不在焉地说道“师傅，你给我你这一阶令牌，意思是等你百年之后，要把军队给我呗”？这问得老头一口酒喷了出来，肥姨在旁边也直咳嗽。老头一拐棍敲在刘渐脑袋上，让刘渐回过了神，然后骂骂咧咧地说着“肥婆都给你讲了些啥？我哪有什么军什么东西。”

    肥姨指着刘渐骂道“你个傻玩意儿都说了是六阶到三阶才是仙的走狗。”也没见到老头脸色有些难看，老头想了想盘坐下来拍了下腿说道“其实老头我也算是仙的半个走狗吧。”肥姨连忙表示自己不是那个意思，不过老头摆了摆手说着无所谓了。

    老头说道“给你讲的通俗易懂的例子。若以人躯壳为器，仙便是最好的锻炉，你便是这工匠，可以取所谓的术，法，器以及各种被称之为道的东西于天地熔炉之中锻造，这是你先天便有的天赋，越是与仙相符合，你打造这些东西便更为得心应手更为完美。”

    老头拍了拍葫芦，老头凝重地说道“好比你打造出来的是这葫芦，在永安年之前，也就是末法时代未定之前。你只要修炼就可以往葫芦里注水，仙的气更能将你这器皿中的水注满甚至拔高，但也并非永无止境就好比上次被我点爆的那个小子（苏元），自身天赋有限的情况下，去装本不属于自己的水，能撑大，但是会爆的。沟通术法本就是对仙的沟通，而沟通仙最好的媒介便是这官印。”老头说完刘渐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出了沮丧。

    刘渐试探性地说道“师傅，这是不是意味着永远超越不了你那个葫芦。”老头长叹了口气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道“算你小子聪明了一回，永安年后拿了这枚令，也就代表着无法逾越那个始终压着你的仙。”

    刘渐有些激动地问道：“师傅你的意思是永安年前”

    老头打断了刘渐的话“你不用好高骛远，那不是你现在所能了解的事，你现在该知道的是末法时代后，也就不存在往葫芦里装水的可能，能让你这种傻子活下去的，只有行事果断和对自己更为决绝一些。”老头又喝了一大口酒醉意逐渐上来了“明天你上山练习做好准备，后天和你打的是虎贲兽，一个本在无尽山中的野兽。”说完老头就直挺挺往后一倒打起了呼噜。

    刘渐出门看着太阳还未完全落山，大概知道肥姨为了治疗他大家应该都还没有吃饭，这时听着外面林良的笑声，应该是芮珏带着林良出去了，免得自己这一身血渍又吓到了他。刘渐赶紧跑到后院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还好伤口都差不多愈合结痂了，倒是不会吓到林良。

    不过总得来说自己感觉还是不错，只是面对师傅给出的第三道题，要怎样才能打过这所谓的虎贲兽让刘渐有些头疼。刘渐把这些该考虑的都放在了明天毕竟出血有点多，身体还是有些虚的。刘渐趁着现在温度还可以，擀了些面做成拌面成为今天的晚膳。

    到了次日一觉睡醒，浑身舒坦，结痂的壳子差不多都掉了，只是受伤的地方还有些痒。看着还未完全落水的月亮有些圆，刘渐意识到快到中秋，不知不觉已经来这一个月了。刘渐起身穿上了长袍，想去买面粉做些月饼给大家尝尝。

    老头则刚好进来说道“你小子终于醒了，老头子我等你半天了。”

    刘渐打着哈欠问道“什么事要一大早就做？”

    老头也不说话只示意着刘渐跟着他走，走在路上才说“老头我说到做到，你既然昨晚弄了新的吃食，我今天就教你一招。”

    一听这话，刘渐顿时睡意全无，兴奋地在老头身旁手舞足蹈。老头咳嗽了一声，对着刘渐说道“好好看着，用你那步法能否追上我。”眼看老头要教自己，刘渐顿时开始用起了探虚步，但是无论如何都摸不到老头的衣角，每次看着就要抓到了，却被一扭而过。俩人就这么一躲一追来到了山上。

    老头说道“我今天教你的就是，聚气。”

    刘渐啊了一声说道“师傅，你不是说末法时代后学这个并没有什么用了嘛？”

    老头嗯了一声，确实没用但这不耽误这是我当年学的招式呀。

    刘渐说道“我还以为你要教我你那个步法呢。”

    老头用拐杖敲了一下刘渐“你小子怎么我说啥你就信啥，当天下人都觉得这无用便是无用之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