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斗兽

    去武场的第二日，刘渐依旧被点了穴位，老头完全不担心刘渐会被吃掉一样。笼子的花豹被推出，武场的汉子先是给豹子喂了块肉，再打开的笼子，因而这场战斗更加嗜血。围观的群众自然比昨日更多，不过今天刘渐倒是能带着武器进场，虽然只是一根竹棍，看着刘渐就这么接受自己的安排，老头反而心里有些不是很自在。

    随着哨声响起，豹子颈部与四肢的链子拉开，好像这做成的链子是个楔子一样的结构，按照方法一拧就能远距离解开豹子的束缚，看得刘渐啧啧称奇。豹子先是对后方的人员低吼一声，然后开始围着刘渐慢慢打量，时不时有呼噜一般地低吼，像是在警告着什么一般。武场围观的人也没有了昨日的闹腾，都沉寂地等待着豹子第一次地进攻。

    刘渐随着场内声音的消停，双腿微屈，双手握住唯一能倚靠的竹棍，沉下心开始不断走动着打量眼前的野兽。一瞬间豹子动了，直扑刘渐面门，刘渐一个滑铲，直接被豹子摁在了地上。刘渐心里想着要是谁他妈再和自己说碰到野兽打架要这样做，刘渐非得上去给他两个好吃的大嘴巴子。

    刘渐憋得脸通红，双腿顶着豹子的腹部，并非别的刘渐因为害怕，用力过度，导致腿开始抽搐起来，摆动得像扑棱蛾子的翅膀一般，刘渐的背已经有些磨损了，能看到地上的血渍。刘渐用力的咽着口水同时不断劝自己冷静下来，即使是豹子口中的腥臭味自己已经能闻得到。豹子开始用爪子一掀，刘抄左手起竹棍拍向掀过来的巴掌，但是依旧被带走了一块皮肉。

    刘渐一咬舌尖刺激着自己，双腿向下一屈，再用力绷直将豹子顶开。这次刘渐的手开始抖并非因为用力过度，纯粹是因为疼的，这时场上传来了人们激动的喊叫，仿佛在欣赏一场野兽捕猎的盛宴。刘渐有些难过，但双眼死死盯着往前扑而又止的豹子，它在恐吓刘渐。但是刘渐此时看东西的速度变得异常敏锐，甚至能捕捉到豹子身上每一根毛发的抖动。

    豹子又在一瞬间扑来，刘渐单手举起竹棍，双腿右挪一个侧身打在豹子的头上，豹子吃痛一叫，但是爪子依旧挂到了刘渐的大腿，又带走了一些血肉。刘渐右腿已经开始疼得止不住地打颤。刘渐脑子飞快地在想着到底怎样才能赢，豹子速度太快了。刘渐眼中看到的依旧是豹子从身侧袭来的样子，能够清晰的看到它抖动地胸腹，自己没有那个速度去击打。

    也就是说豹子每一次出手自己只有一次进攻的机会，不然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带走自己身上的血肉。此时豹子落地摇了一下头，再次扑来，并没有停顿，刘渐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了出来，右边，它要扑向我的右边不给我出手的机会。

    刘渐嗷一声将自己左手挥出，塞到豹子嘴里，让豹子的身形顿了一下，右手向上提起。心里不断想着，控制，刘渐你一定要控制住力度，只有一次机会。刘渐用腰腹配合着右手将竹棍劈下，打在豹子的腰部。顿时，一股腥臭味溢了出来，人群的突然喊叫将还没回过神来的刘渐吓了一跳。

    望着地上屎尿齐流一地的豹子，刘渐知道他赢了。

    这时浑身剧痛袭来，刘渐也向后倒了去，等再次醒来时，在朦胧中听到肥姨破口大骂老头“瘸子你师傅当年就这么教你的？难怪你老来无根，这么祸祸你徒弟，十个九个你都能祸祸没喽。”

    老头听也不听只是摇头晃脑喝着酒“那时是那时，现在是现在。”接着说道“婆娘，那时候我能活是靠着这玩意儿。”说着拿出了阶印，上面赫赫有着一个壹字接着指着刘渐说道“这小子若是只凭他那良心，被人吃干了抹净还呆愣着在。”

    刘渐听着老头的话语左右不是滋味，索性直接坐了起来说道“师傅，明天我还能继续打。”武功高满意地点了点头，声音柔和些说道“等你打完第三场，这个牌子就是你的了。”说着便把牌子往刘渐身上一抛。

    却被肥姨一把抢了过去说着“武功高你疯啦？没了这个牌子你是什嘛？你什么也不是。”

    老头一把将牌子拿了回来“没有这个我武功依旧高。”牌子再一次丢到了刘渐手中，刘渐却退了回去说道“师傅，你这说来说去我也没太听明白个什么意思，你不如和我讲讲这牌子到底有什么用处。”

    肥姨看了老头一眼，见老头没有解释的意思，肥姨叹了口气缓缓地说了起来“本来这个事对你来说知道得太早了反而不好，只不过看这老头的架势，你应该是躲不掉了。你知道为何官本为九阶但是能施展出术法的却寥寥无几嘛？”

    老头这时候抢过肥姨的话末说道“你知为何世人对仙都如此崇敬？那是因为这本是仙的天下。你知我这种散漫的人为何都会选择投入武殿？因为并无二法。当日我和那死太监交手借助的便是仙的力量，而这力量又分三六九等。”

    老头喝了口酒接着说道“六等以下的阶位，那都是不屑一争的垃圾，所以就算是他们打来打去，在永国这上亿国土之中也翻不起什么浪花，自古以来便是如此，而永国的划分便就是按照上古伏羲八卦图排列布局，我们现在所在的武府，不过是那地图上的空白，所以你能接触到的，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杂鱼。”

    老头晃了晃葫芦发现没酒了，便让肥姨接着讲下去，他出去打些酒回来。肥姨瞥了一眼老头瘪了瘪嘴嘟囔着“自己装完了就跑，净剩下些假大空的东西我来讲。”看着老头一瘸一拐的出去，肥姨也只好继续说着。

    肥姨从旁边的兜子里拿出了几块符印，看起来和阶印差不多，但是远比阶印看起来更为高级。肥姨晃了晃印符说道“这就是符阶，也就是六阶到三阶的证明，这个也就是可以运用，山医命卜相，乾坎艮震巽离坤兑这些法门之物。”

    刘渐有些震惊地指着肥姨手中之物，肥姨毫不在意的说道“当年来这的时候，见到几个不长眼的就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