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清叛
其余人跟着附和，一时间有些闹腾了起来，芮珏询问般地看着刘渐，相信他完全足以处理这小事，无论是武力压制亦或是直接不理会众人接管教会,询问的不过是一个态度，看看他究竟会怎么去做。
刘渐双手往下压了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从人群中拿过熟悉的旗帜“承天运，颇有众生。”
缓缓说道“我的要求，改教义，是法平等，执众生公正。”
人群中再次喧闹，大意无非是这乃是陈明留下的岂是你说改就改。
旗帜的折断声让喧闹声安静了下来，随着一位领头年长之人站出说道“小友，你这是完全不把我教放在眼中，若是如此自行离去便好，何必折辱我等教义？”话说得和蔼，眼神藏着狡黠但语气中藏着的不满是显而易见的。
听到这番话，刘渐也清楚，入教之人应当是有一番考量的，今日的他们的试探大概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应当是芮珏授意，那么自当表现出能服众的能力。
刘渐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承天运？达到目的是什么？和之前一样？换了一拨人就能改变世道？”
众人议论纷纷说的无不是“自当按照教主遗愿去唤醒更多的人。”或者是“推翻统治让我们去主宰这个世道，定当不会一样。”
突然有笑声传出“推翻？唤醒？凭的是什么？”众人望向刘渐十分疑惑，这有什么可笑的？
刘渐补充道“你们回武府看过吗？一人屠杀六十万人如踩死蚂蚁一般，是有条件，但是手中无剑，再响亮的口号有什么用？”
“那你呢？你所谓的口号能让我们不一样？”跟在后面声音的是众人的附和。
刘渐嘻嘻一笑“不能。”
众人谩骂的声音更大了，就算是脾气较好的那年长男子也忍不住骂了两句。
当刘渐将一枚壹字令牌放于手掌之时，四周的喧哗再次平息，人群有人说道“我看过，好似当官的有这种印，只不过字体没这个看起来那么灵动，也没这个雕刻得精细，也没有这个好看。”
依旧是那年长男子开口说话“小友，可否告知，此物为何？”
芮珏还是惊诧了一番，未曾想到那老头留给刘渐的阶令居然有两枚，伸手将其翻了过来赫然有着坎卦的条纹。
此令正是当日林旺所用的那枚，将阶令抛出给那男子。
男子神色疑惑正问道此物当如何使用，刘渐说着让他将此物纹路铭记于心试试。
一瞬间，聚集地的水雾都有些粘滞感，刘渐静静地观察着他，男子被这番力量的快感已经冲得迷失了自我，眼中的神色不断变换，刘渐观察着男子背后直接天穹的线，变成明亮的水蓝色，好似发现了些什么，盯着男子的眼神观察着他的变化，将双手负在身后。
经历这番力量的洗礼后，随意的挥舞拳头都能带起阵阵风声，看来这枚阶令与此人倒是极为契合，渐渐地空气中的粘滞感撤去，男子算得上能够初步掌控这阶令的力量。
再次看向刘渐眼神变得更为有底气，躬身客气地问道“这位公子算得上是以此举来收买人心？”
刘渐大大咧咧地说道“那是当然，若我为教主自当是为众人谋求利益。”
男子眼神再度变换试探性问道“那公子，敢问此等令牌还有多少枚？”
“何须让你知道，你需要知道的便是遵从本教主的法旨。本教主现在算得上是让尔等满意了？”刘渐抬起下巴自傲地环视一周，望着众人的反应不一，芮珏甚至皱起了眉头。
男子笑道“自当是满意的，定然应当效忠教主。”说着已经有了动作，如同水流一般往芮珏的方向突袭而去，芮珏此时还在想着为何刘渐会这样做，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将要到来的风险。
一阵风拂过，男子拔刀的手指离着芮珏只有短短一寸，便不再动弹，从刘渐拿过芮珏的短剑到劈开此人，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人群中再次慌乱。
“异动者，死。”声音不大，足够让在场所有人听清，现场变得格外寂静，芮珏美眸闪动，，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惊险一幕中回过神来。
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惊了。刘渐轻轻收回短剑，走到芮珏面前，轻声问道：“你没事吧？”芮珏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能给你们的，我也能拿回来，现在谁还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刘渐声音依旧不大，双眸环顾着众人，此刻众人脸上的畏惧已经掩盖了先前的戏谑。
教众中有人反应很快，有人带头头喝到“教主英明。”众人随后反应过来，跟着口号喊了起来。
随着刘渐走到一辆牛车上，站在高处双手下压，右手执剑，左手拿着令牌大声说道“是法平等，执众生公正。什么是法？什么是公正？”
底下一阵骚动，刘渐给出了答案“吾即是法，吾便是公正，以后若是再有此等情况，教人诛杀之，定不会让他有此般痛快。”刘渐指着男子的尸体。
随后刘渐让那带头呼喊口号之人来到跟前，从包袱中拿了些银两递给此人并许诺了个护法的地位，这倒是让他欣喜若狂说着“徐三定不负教主所托，愿为教主肝脑涂地”之类的话
人心收买得差不多，刘渐将短刀递给芮珏邀功般笑着说道“算得上是让你满意吧。”
随后又将阶令给了芮珏，这倒是在她意料之外，并且随后刘渐更是让她挑选合适的人来用这阶令，也将这教派的名字定为了法教。
芮珏试着劝说，但终究是没能拗过此时的刘渐，意气风发时，哪能听得到别人的声音，许多想问的问题也都咽了下去，只是静静地听着他安排。
也是，芮珏毕竟突然从指导者变成执行者，思维一时间有一瞬间没有转过来，刘渐更是需要时间来适应身份。
最终俩人定了方向玄武门见，算得上是陈明最后留下的东西，芮珏将众人整合后便会跟上刘渐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