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七章 周天佐夜探监牢
周天佐把自己打扮成乞丐,以乞讨为生计。他的目的是探讨荼师妹的下落。这种依靠乞讨为生的他,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想当初自己当了一名警员的他,也是何等威风,想不到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想不到自己在别人眼里是贩卖鸦片而毒害麻痹人们的人。现在他是一名乞丐,他可以在柳枝的皮匠铺里享受大鱼大肉,这对于一名乞丐来说,这是何等奢华的生活。
这一天,柳枝到外地购买了一批皮具货。当柳枝背着一大包皮具货进入太平镇地界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她可以看到太平镇上的房屋鳞次栉比。此时,自号赛孟尝、孟混混带着几名兄弟,刚到乡下收租收税银回来。孟混混一见擦着汗水的柳枝,眉清目秀,白里透红的脸蛋上如苹果般香甜可口。孟混混见此禁不住心神荡漾。孟混混便走过来调戏她。柳枝见到孟混混走过来,便大声说:“你要干什么?我喊人了。”孟混混说:“你喊吧,我的大美人。在这荒郊野外之地,有谁来管闲事。即使他要管这闲事,也不打听我赛孟尝的名号。我赛孟尝直接受盛大人委托,大驾光临太平镇,收购税银的。我的大美人,你跟了我走了,我会把你金屋藏娇的。怎么样?我的大美人。”柳枝被赛孟尝的手下的几个混混抓住了。小混混们把柳枝带到大混混面前。孟混混将要对她非礼。柳枝她大声喊叫:“救命啦,救命啦。”可是在这荒野之地,会有谁来搭救她。赛孟尝身边几个小混混更添油加醋助长了赛孟尝势在必得的欲火。柳枝仍在反抗中。
突然,孟混混的背部被一块小石头击中,一丝疼痛让他放开了柳枝。孟混混扫视了周围一眼,见到了一名脏兮兮的乞丐正朝自己怒目圆睁,用手摆了摆,意思是叫他收了欲火,各走各的道,滚蛋吧。孟混混以为站出来打抱不平的人是那位英雄豪杰,原来是一名脏兮兮的乞丐。孟混混笑了,他嘲笑这名不会说话的乞丐,管这闲事就是找死。孟混混手下几名兄弟便抽出佩刀来,朝周天佐砍来。周天佐手拿小石块对着冲上来的人一阵猛打。有三名兄弟被小石块击中了,倒也是疼得呲牙咧嘴。有两名兄弟已经冲到了周天佐面前,两把大刀朝周天佐头上砍去。周天佐侧身躲过了一击。趁这两名兄弟收刀之际,周天佐朝他们来了一个扫膛腿,这两名兄弟便被打趴下。剩余几名兄弟此时已经冲了上来,围住周天佐进行截杀。周天佐面对这几名混混一阵乱刀猛砍,丝毫不慌张,沉着应战,闪折腾挪,轻松地躲过了这几名混混一击。他们相斗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周天佐见他们步伐散乱,瞧出了破绽,将他们一一击倒。这几名混混便躺在地上只有呻吟的份了。他们慢慢地站起来,他们拿着朴刀,他们知道自己不是周天佐的对手,所以他们站起来后是往后退,不是往前攻。周天佐来到孟混混面前。孟混混没有什么三脚猫的功夫,他只不过是仗着他手下人多势众,欺负老弱无势之人罢了。孟混混见到周天佐来到面前,他害怕极了,双腿打颤,他招呼了兄弟们一声,夹着尾巴就跑了。
周天佐赶跑了孟混混便走了。柳枝追了过来说:“恩公留步!”周天佐已经走了一箭之地,打着手势说:“此处非久留之地,你走吧。”柳枝背着皮具货回到皮匠铺。
周天佐知道柳枝这个女人不仅仅是漂亮,且心底善良。周天佐救她即使身死也是在所不惜的。周天佐发觉自己突然喜欢上她,这种没理由莫名其妙的感觉让他鄙视自己。
周天佐在太平镇隐匿了身份,潜伏了这么久,他对于荼师妹的消息如泥牛入海依旧半点不知。他无意中听到,警备厅里的监牢里有一个重要人物,将会押解到省城。这是一个绝好的消息。一个重要的人物,押解到李队长的大营。这一个重要的人物,会不会是荼师妹呢?如果真的是荼师妹,他见到了她该有多高兴,于是他决定趁着茫茫夜色探监一趟。
太平镇上警备厅里的监牢,对于周天佐来说,他是太熟悉了。周天佐已经打探到看守监牢的几个狱卒一直没有调离出去。白天看守有两个狱卒,晚上看守也有两个狱卒。周天佐知道,这四个狱卒好酒,尽管他们在尽忠尽职地看守监牢方面把酒量控制得很低。他们有时也会喝醉过。这并不会导致有人会大胆地将监牢里的犯人劫了出去。这种劫了犯人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因为从这座监牢里劫持犯人出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周天佐轻而易举地进入了监牢。他没有触犯在监牢里暗暗布置的警铃和暗号。如果有人触碰到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会发出刺耳的叫声,会引来一大队警备队人员围剿。周天佐能如此快速地来到看守犯人的地方,这一点也不奇怪。周天佐看到犯人们在监牢里哭天抢地般叫喊:“冤枉啊,冤枉。”两个狱卒对犯人们漠视,他们两个人正在喝着点酒。
周天佐躲在暗处盯着这两个狱卒一举一动,最后,这两个狱卒皆醉倒在桌子上。十分明显,这两个狱卒不会轻易喝醉的,这是周天佐在他们茶水上做了手脚。周天佐迅速地拿走了看守监牢里的锁匙,他想要找到荼师妹。周天佐在监牢里查找,结果是一无所获,他来到了所谓的“重要人物〞的面前。这个中年人,虬髯长须,双腿皆被打断,却依然被铁链套住。
这位虬髯公对于周天佐的到来,感到莫大的庆幸。他认为周天佐一定是他的弟子。他把周天佐当做知心人。他一双手抓住周天佐说:“我是老六。你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老十?久闻你一时混迹于官场,一时混迹于民间,多少次传了消息给了盘龙山,把盘龙山救了多少次。“周天佐说:“我不是老十,我也不是你要找的人,告辞。”可是虬髯公使尽全力地抓住了他,说:“老十,你不相信我。这没有关系。因为这关系到你的安危,我不再追问你。我可以告诉你。老九是盘龙山的叛徒。我再重复一遍,老九是盘龙山上的叛徒,以后你要小心。”虬髯公说完,便递给他一样东西。这是一个盘龙的形象,血红色缠绕的龙。看似有如玉玺一般的东西,其实不过是一木雕的艺术品。下面光秃秃的,没有凹凸感。周天佐知道盘龙山上的土匪,在老百姓眼里,这些土匪全部是凶神恶煞的怪物。现在看来,这位虬髯公以及关押在一起的犯人皆是被打断了脚的人,他们的样貌与常人无异。周天佐在不经意间收下了这个东西。他觉得这个东西在虬髯公看来是十分宝贵的,以致他有必要把这个东西保存起来。
这个老六曾经跟着大当家看守山寨,在突围中,大当家牺牲了。这个老六侥幸逃出了山寨。这个老六逃出山寨后,便流落到盘龙山一后山处,四处召集流亡的兄弟们,以图东山再起。老六召集残兵败将的消息传得很快,有许多弟兄们纷纷入伙。老六将召来人马一统计,达到了一百多人。老六派人传信通知老三。如果老三带领人马到来,老六将与老三一起,竖起大旗,袭击李队长营地,以图报仇雪恨。老六将报信人分成三批寻找老三下落。
其中一批报信人见到了常五。他们把寻找老三的消息与再次聚众占山为王的消息报告给了常五。常五一听说老六又召集了两百人。他的心一沉,面不改色说:“我也在到处打听老三的消息。如果我一知晓老三的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老六。”
常五迅速把此消息说给卫队长听。卫队长说如此如此。
常五把找到了老三的消息通知了老六。老三正在常五的营帐中。这是盘龙山前山一靠近河边之处。常五邀请老六老七等前来赴宴。老六不知是计便让老四、老七等带了几名兄弟来到常五的营帐中。常五出来迎接。老六自己在营帐中等候他们的消息。老四、老七等看到常五的营帐在前山之中,人马不过二十余人。常五命令手下立即开宴,招待老四、老七等几名兄弟到来。席间,常五假惺惺的问老四以后有何大计。老四说,只要我们未死的兄弟们来聚合在一起了,变成一个拳头了,我们便可以对李队长来一个突然袭击。常五说,我愿意听大哥的。老四一直不见老三露面,便心生疑问。酒席间便问怎么还不见老三的身影。常五说,我到此也没有找到他,也许他已经死了。老四说,既然你没有找到他,骗我们来此为何。常五说,不为什么,为了与兄弟们叙一杯生死离别酒,吃完这杯酒,兄弟们好好上路。常五将酒杯往下一摔,顿时帐内涌出几十个兵卒来,手拿长枪,对着老四、老七等兄弟们一阵开枪射击,老四、老七等兄弟们顿时倒在了血泊中。
常五收拾完残局,拆了营帐,前往后山进发。
此时后山,卫队长已经带领人马对老六进行有力打击。老六召集的人马还未缓过神来,便挨了卫队长手下人马的枪杆子。于是老六手下的人马并未积极抵抗,便一哄而散了。老六想要召集人马抵抗,显然这种抵抗是不可能的。他此时最明智的选择,应该是召集此散兵游勇,逃脱卫队长的包围圈,老六此时依仗他有一百多人便想打退卫队长的进攻,这是痴心妄想。要知道,他的手下是残兵败将,怎么提及当年之勇。他的一百多人一听到四处枪声大作,便作鸟兽散了。倒是有几个心腹之士,看清形势,硬是扛着老六离开了他的营帐。这个营帐是老六试图东山再起的营帐。现在他的东山再起已经成为了梦想。
老六与这几个心腹之士,一时四散奔逃,在茫茫大山中,以求一处安生之所。当夜晚降临的时候,大雨滂沱而下,他们藏在树洞与岩洞中不敢发出一点光,不敢高声一语。老六侥幸躲过了追兵。
老六知道在此躲下去,并不是一个好办法。他要远离此地。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卫队长带领搜山的队伍就在他的眼皮之下。一向善于躲藏的他,实乃侥幸过关而没有被发现。老六决定穿过野猪林,经过太平镇,去江北图谋发展。在到达太平镇路过一关卡,由于形迹可疑而被抓住而投入了监牢。
羌生经过审问,其中一人受刑不过,招供了全部经过,承认他们是盘龙山上土匪。羌笛知道这一消息后,马上将消息传给李队长。李队长命令羌笛将土匪送往他的营帐中。
这一天,羌生带领警备队人马将押送老六进入李队长的营地。这一行必须要经过野猪林。野猪林,地势险峻,山高林密,对于劫囚车的土匪来说,倒是一个极好之地。
此时,当囚车经过野猪林时,四周静寂异常。只有周天佐一人趴在山顶上,俯瞰囚车。周天佐只想看到他的荼师妹是否经过。周天佐对此感到十分失望,根本没有一辆囚车押着荼师妹。羌生押着囚车经过野猪林险峻地带,无一人出来拦劫。他们押运囚车可以说是一路顺风。
孟混混在太平镇收税银,有些地方他是不可以去收的,比如状元府,柳枝的皮匠铺,还有一些有家势的店铺以及庄园。柳枝的皮匠铺因为与状元府沾了一点亲戚朋友瓜葛,以致孟混混不敢到柳枝的皮匠铺收税银。这一次孟混混敢到柳枝皮匠铺收税银,只因为状元府把杨树赶出了家门,状元府从此与柳枝的皮匠铺不存在有任何关系,这是街坊邻里的论调。从这论调来看,从而证明了柳枝皮匠铺不过是无权无势的生意人。
孟混混带着几名兄弟,来到了柳枝皮匠铺,他看见一对年迈的父母坐在店铺门前,一位漂亮的女人正在沏着热茶。这位漂亮的女人是谁,她呀,正是孟混混那次在荒郊野外偶遇的女人。鲜嫩与白里透红的脸孔依旧是那么迷死人,更不用提蛮腰般的身材了。孟混混那色迷迷的眼睛盯着柳枝看,孟混混不问柳枝的名和姓,他只知道想把美丽的女人据为己有。
孟混混看了看周围,这个皮匠铺坐落的位置有点偏僻。皮匠铺门前的行人稀稀松松,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这里经过。
孟混混走了进来,露出嬉皮笑脸的样子,对柳枝说:“我的大美人,自从与你上次一别后。你的倩影便萦绕在我心头。今日重新相逢。不为别的。只因为公务缠身。”何须的父亲看到了孟混混的样子,便说:“客官,要什么货尽管说,别胡搅蛮缠。要收钱,说出数目,我会给你,别搞过了头。”孟混混说:“这位大爷,说话倒挺爽快。我是来收税银的。要收十块袁大头。”何须的父亲拿了十块袁大头交给了孟混混。孟混混接了钱,立即拿出五块袁大头赏赐给众兄弟们,说,这是给众弟兄们的酒钱。孟混混手下几个兄弟们立即会意,来到门外,将店铺的大门关了,贴上封条,说是暂停营业。
孟混混对何须的父母亲说,我已经看上了你的女儿,这里有五块袁大头给你,作为我娶了你女儿的礼钱。现在我要带你女儿走。
孟混混的话音将落,何须的父亲拿着一根棍棒朝孟混混打来。孟混混的手下早已拦截掉了。孟混混不理何须的父母亲,他想要去拉着柳枝的手,强行将柳枝带走。柳枝不得不往后退,她操起一把铁锤,准备反抗。何须的父亲拿着棍棒第二次朝孟混混袭来。孟混混的手下再次拦截了他,何须的父亲已经踢倒在地。何须的母亲将一人的手指咬在了嘴里,这人一掌推开何须的母亲,抽出佩刀来一刀将何须的母亲的肚子捅了个窟窿。何须的父亲见状更加拼命朝孟混混手下兄弟们攻击。这种攻击对于何须的父亲没有好处,何须的父亲因此而中了一刀,他的身躯便缓缓地往后倒下,头碰在一副已经做好的马鞍上。
柳枝拿起小小铁锤来攻击孟混混,这显然如一个小孩子用拳头擂击大人胸膛一样无关痛痒。柳枝被孟混混逼迫到屋角,已经再无退路了。柳枝流着眼泪将只能忍受禽兽般的侮辱。
谁也不知道,此时,一名乞丐挺身而进,他将柳枝拉过一旁,朝门外走去。孟混混及兄弟们反应过来,顿时想拦截住他们。冲上前去拦截他们的两个兄弟纷纷倒下。这名乞丐拉着柳枝只是夺门而逃,他不敢大开杀戒,杀掉眼前禽兽不如的人为何。因为他看到罗大麻带着几名兄弟朝这儿走过来。他必须迅速逃脱为妙,而不是恋战不退。
这名乞丐是谁?他便是周天佐。周天佐经常来此。即使他不进皮匠铺里去乞讨。当他来到皮匠铺门前,听到皮匠铺里面有打斗之声,他便立即出手,及时救了柳枝。
孟混混追出门外,见到了罗大麻。罗大麻见到孟混混这班气势汹汹的人马,提着朴刀,便问怎么回事。
孟混混说,来这家店铺收税,发现了此店铺竟然胆大包天窝藏了盘龙山上的土匪。那盘龙山上的土匪身手了得杀了我三名弟兄,在慌乱打斗中,我们失手将这对老人家杀了。
罗天麻看了看死去的兄弟,说:“此处卧藏盘龙山上土匪,理应清剿。把东西带走,放火烧了这贼窝吧。”孟混混说:“罗兄高见,理应照办为是。”孟混混立即命令手下放起火来。这个皮匠铺,这是何须的爷爷留下来的铺子,其建设的辛苦不用说,其作为谋生之计,也是十几年的口碑了,如今付之一矩,烈烈浓烟腾上空中,一时遮断了阳光。
孟混混下令众兄弟们满城搜捕,以图抓住这名乞丐和柳枝。孟混混带领众兄弟们满城搜捕,只是徒劳而已。孟混混唯一的收获是,他抓来的乞丐极多,投入监牢,可以做到人满为患。
周天佐与柳枝早已混出城去。柳枝问及这位恩公的姓名。周天佐说他的名字叫周右。周天佐这是隐瞒他的身份。他们更换了服装,他们把自己打扮成两个走亲戚的乡下人,他们沿街出逃,他们出逃的这条路正是通往小溪的方向。这小溪与黄毛岗属同一山系,占据黄毛岗是有着重要的地理优势,这小溪乃是农户所居,初略一看,小溪的农户,耕田种地,住在小溪倒也算是一个世外桃源所在地了。
他们在行途中突然遇到大雨,他们看到一山神庙。他们便躲进山神庙中。这座山神庙,里面供奉的神像是关羽。栩栩栩如生的关公,手捋长长的青髯,一副威严的样子,此关公乃是木雕而成。供奉关公的祭品有水果有斋饭。祭品似是摆设得不算是很长时间。因为祭品并未呈现出馊变样。周天佐与柳枝他们拿了祭品饱餐一顿。
雨还没有停下来,他们只能在山神庙长时间待下去了。周天佐看到山神庙墙壁上画着一条龙。这条龙画得张牙舞爪,形态逼真,唯一缺点是龙头上缺少了两只眼睛。柳枝说:“周大哥,你看此龙的眼睛不画。”周天佐说:“这是故意留着眼睛不画的。画龙如果点睛了,龙便腾空飞去。”柳枝说:“龙腾空飞去,这不是好事吗?为何要留着眼睛不画,让龙待在墙壁上不动了。”周天佐听了认为有理,他觉得用朱红色点晴为妙。你说巧不巧,朱红颜料就摆在那里。周天佐用朱红颜料点了龙的眼睛。点完了龙的眼睛,此龙便更加显得生龙活现了。
该画下面有一上联:点眼一龙腾云去。周天佐略一思索对出下联:托塔天王驾雾来。周天佐并把此下联念了一遍。
一两个小卒见周天佐点了龙的眼睛,又对出了对联,便暗自惊讶。这种惊讶是因为他不识字。他见来人敢与龙头客吟诗作对,便觉得了不起。龙头客在这里可谓无人与他吟诗作对,今天是第一人。他马上将此消息报告了龙头客。龙头客听了此消息十分兴奋,说:“我们终于有救了。我们苦等的主人终于出现了。”
柳枝觉得此关公雕得太像了,她不禁由此感到惊讶,她觉得雕此像的人的手艺十分精湛。她进一步欣赏此关公雕像,她只有赞叹的份了。她手摸关公雕像,这关公雕像的衣裙褶皱,腰带的大小适中,无不是雕得惟妙惟肖。她这是在欣赏关公雕像的技艺,却无意中触摸了关公身上的开关。她脚下一块地板迅速塌陷。她整个人立即沉陷了下去。她不禁惊呼一声。周天佐听到柳枝惊呼,立即赶了过来,他无法拉到柳枝的手,他一下子也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