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亲亲??
南浔玉很自然地就端着碗喂她喝汤。
翟姝喝着热汤,感受到自己胃中确实是舒服了不少。
&34;方才……你到底是怎么了……&34;等翟姝喝完,南浔玉才慢慢地发问。
翟姝顿了一瞬,道:“可以先不说吗?我还没有理清楚。”
&34;好。&34;
南浔玉轻轻地应了一声。
九莲鬼僧血剑之毒,乃是至毒,相传是取西南最毒的几样毒物炼在一起而形成的毒液在涂抹在剑上,经年累月,剑中便也渗透满了毒。
毒物之毒,唯有以毒克毒。
边南有毒兽草,据说是天下至毒,但不久见世,踪迹更是难寻。
“这位伤得也挺重,”应如杏观察了一下躺在床上的阿启,眉头微微拧着,“这些伤……大刀阔斧,又狠又毒……他是不是在被人追杀啊?”
“你小子可千万不要把祸水东引到我这儿啊。”
应如杏虽是这样说着,但还是在耐心仔细地为阿启处理伤口,边处理着像是无心之举,她又随口问了翟姝一句:“不知这位姑娘是哪户人家的千金啊?”
“别介意,我算是瞧着听琅这小子长大的,好不容易看见这混小子有了心上人有些好奇。”
翟姝笑了,也没打算瞒,朗声道:“祖籍临州翟氏。”
应如杏听见这话,手上动作停滞了一瞬,而后神情顿顿。
“那令家父是兵部侍郎翟晔?”
“嗯,家兄是新上任的姚中令尹翟言衷。”她不是太喜欢提翟晔,相比之下,自己这个总是板着脸循规蹈矩的哥哥还能算顺眼。
“原来如此。”
翟姝听见了应如杏淡淡应和的声音,不知怎的,她总觉得这里面藏着几分诧异与落寞。
南浔玉碰了碰她的手。
她立马明白了,他应该是知道应如杏与她家中有些交集,这里不方便告知她。
“阿姝?我可以这样叫你吗?”应如杏的声音总是很温柔,好像她就没什么脾气,“你眼上的伤,我这里恰好带了一味珍贵的草药,但只能堪堪做到让你的眼前不再一片黑暗,或许你只能模模糊糊地瞧见眼前的事物,听说域外有一神物,可让眼视物清晰。”
“但如今我们这里没有这神物,要想彻底治好,你们得找到边南地界种植的毒兽草。”
翟姝闻言,心中有了打算。
————
浑蒙一片,亮光慢慢出现。
翟姝终于醒来,洗漱一番,她伸出手挡住了眼前。
眼睛艰涩无比,她半晌才适应了这样的光亮。
“怎么,眼睛好一点了吗?”翟姝听见了南浔玉的声音,他正在自己眼前挥着手试探的眼睛视物的恢复程度。
她一掌压下去了南浔玉的手:“能看到黑影闪动,但是再细一点的五官具体的就一点就都看不见了。”
“哈,说不定大街上会把你认错!”
南浔玉用手掌堵住了翟姝的嘴,眯了眯眼,语气中带了一些硬装出来的恶狠狠。
“你可是我未过门的娘子——你可不许把我认错——”
说完,他松开了虚捂住翟姝的手掌,俯身下去。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她不知所措,翟姝只觉得耳边烟花绽开,心跳声震耳欲聋,她双手紧握,不敢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选择了闭上眼睛。
当然,南浔玉也不遑多让,技巧生疏,几乎只是按照自己的直觉继续下去。
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什么,他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技巧和关窍,吻得更加有侵略性,与方才的摩挲不可相与较之。
牙关被撬开,长驱直入,南浔玉充分地发挥出了他的顽劣本性,时而不时地逗弄着翟姝柔软的唇舌,划着圈圈。
半晌,绵密的吻终于结束,翟姝睁开了眼,喘息着攫取空气。
脑袋有些发昏。
一定是自己这副身子太弱了的缘故。
翟姝暗自点了点头,就听见了南浔玉欠揍的声音。
“如今我的清白已经不在了——阿姝一定要对我负责啊——”
“不然——不然我怎么活——”
南浔玉话虽说得没皮没脸,但脸上淡淡的红晕还是出卖了他。
“……。”
一不小心和戏精在一起了该怎么办
“好呀小郎君,我会对你负责的——不过——其他的么,就看你的表现——”
翟姝也拽起了南浔玉的声调。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古人大家诚不欺我。
翟姝想着就要踏出房门,去见见应如杏,却没想到是敲门声先来。
“姑娘,我家夫人说要把这个给你,说是有人留在大厅专门叫她给你的。”
原来是个小丫鬟。
翟姝低下头,接过了丫鬟手中的信封,道了谢就又关上了门。
一样的材质,一样的规格大小。
信的封面写的是“翟姝亲启”,字体狂放,字尾锋利地勾起。
这样的字体除了翟姝只有一个人有。
她有些无奈,也没遮掩,在南浔玉眼前就开始拆信封。
不是那八个字。
翟姝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看着信中变了的内容。
“灵柩阁故人相邀,万望一叙,夜宴届时毒兽草和七皇子都将奉上。”
!
翟姝和南浔玉四眼相对,眼中明明白白地写着诧异。
“我原以为背后之人只在江湖搅水,却没想到那人竟然胆大至此,敢动皇子!”
南浔玉惊异之余,也开始回想起来。
“姚中的命案,云州的只手遮天,这背后都有他们的痕迹。三十多年前就开始布下的局……江湖四大门派之一的灵柩阁竟然是他们的爪牙据点……”他转过头对着翟姝,声音坚定,“你旧伤未愈,这次就我一个人去探探他们这个灵柩阁。”
“我得去。”
翟姝的声音没有一点迟疑,脱口而出。
“我必须得去。”
她抬起头看向南浔玉,眉眼间竟有一丝悲怆。
“故人相邀,他邀的故人是我——”
翟姝终于无助地用手捂着脸,眼角有泪沁出,并不激烈,也不汹涌。
泪水清亮,微微地流下,她笑得有些凄凉:“因为他是我的阿弟,他是李长琢。”
“江琮之就是李长琢,李长琢就是江琮之。”
翟姝神色略微呆滞:“不对,他可能连江琮之这个名字都是骗我的。”
她抹了抹泪,表情变得果决,笑得脆弱又暗含坚定。
“姐姐就是要管教不听话的弟弟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