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星夜刺杀
主子从来不让人称自己公主,也很少提及皇室云姓,这是二十四支凤卫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这个廖心怎的如此鲁莽!还在这个时候提南月帝,这不是捅主子心窝子吗?!
一行人静悄悄地出了正厅,各自散去。江桐叫过来自知闯了祸事了廖心,“什么画像?拿过来!”
江桐看着画像里的小姑娘,陷入了久久地沉思,不知怎的就是觉得有些眼熟呢?
南月帝大张旗鼓,把坊间闹的鸡飞狗跳,会是在找什么人呢?脑海里飞快地搜寻着,奈何思绪闪的太快,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五六岁,小女孩,难不成他还有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一个念头突然涌现,一回头又转瞬即逝,没能抓着。
这时廖心适时地开口,“江姐姐,我今日做错了事,请大家一起吃晚餐!我们一起去吧。”
还未走远的几个人听言,个个大喜,三三两两的少男少女阳光下说说笑笑而去。江桐甩了甩脑子里怪异的感觉,丢掉画像,大步跟上。
京都郊外大营,离貘轩正紧锣密鼓地安排着军务。数天前,他长途奔袭,直奔皇宫,然未能入内。
回想起那日场景,离貘轩心中一片黯然,不知道她如何了?以她运筹帷幄之能,虽困于阶前,也可保自身无忧,唯愿她多多顾及自身,莫要阵前拼命才好!
皇宫外围已被封锁,朝臣官员将领不得入,留困人员和后宫不得出。京都守卫兵主力分散在京都各处严守城门,行护卫百姓之责,仅剩内宫值守的千余人死守内宫慈安殿。
当时离貘轩的随行军队数百里增援,赫赫来朝时,给朝野内外都吃了一颗定心丸,但加上京都的兵力,也只是堪堪一万人!
但大皇子的三万兵力长期蛰伏在太后修习的不量山,地处皇宫后心,一招制敌,直取后宫,拿住了命脉!
如今,青城军主力在宫外对峙,其余巡逻京都、监察百官、警惕四方来袭。为不扰乱百姓,引起暴乱惶恐,京郊安营扎寨,进可长驱直入,退可各方布局。
离貘轩放下思绪,来到案前,刚刚坐下,左先锋齐飞来报。
“禀将军,城门来报,昨日子时,帝王令现!”
离貘轩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何等样貌?人在何处!”
“青衣男子,消失在永安巷。统领欲寻时那人已去一盏茶,看身法似乎是缥缈宫步法。知其不愿被扰,遂作罢。”
来人见将军如此在意,不确定地问道:“将军,可要追查?”
“不必了,下去吧。”离貘轩摆摆手,一身浅色衣衫,袖口、领间绣着金色纹路的俊美男子若有所思,屈膝落座,依稀可见指点天下,一国储君之风采。
帝王令,天下只得两枚,若是她,出宫自当来京郊。那必定是陛下亲信,得令入城,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的。
只是,为何会是出身凤鸣山?
阿芷,京中局势寡不敌众、投鼠忌器,如此棋局,该当如何?你若在,就好了。。。。。。
昔日里尊贵的无双的储君,起身停在粗劣的木案上,手法熟练地替自己泡了一杯热茶,只是茶还未入口,寒芒已近。
离貘轩就势将热茶泼向黑衣人,就在来人动作迟疑间飞快地旋身,迎上另一个黑衣人。三个人缠斗在一起,偌大而又空旷的营帐此刻显得十分的拥挤。
动静如此之大,帐外丝毫不见预警,可见已是全军覆没。五百人!对于他们来说,这五百人又算是什么!
离貘轩心思大动之际,被来人钻了空子,一脚踹在左胸,离貘轩一口黑血吐出。
瞬息之间,那人趁机而上,分明是十分了解他的内伤。
离貘轩冷不防利刃袭来,势不可挡!避之不及,一个侧身,险险避过要害,利刃插入右臂。
千钧一发之际,锋芒破风而入,帐外一把匕首带着千钧之力直击眼前刺客的后心。紧随其后诸人很快制服了另一个黑衣人,押在地上。
离貘轩被扶起来,很快招来了军医。闲杂人等退下,离貘轩方看向身边的人,“怎的是你?齐飞呢?”
“他死啦!”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一脸的刚毅!
“怎么?天盛的风把太子殿下的威势都吹软了?齐昭何的人竟然得太子殿下如此信任,这可还真是上可告祖宗,下可对子孙!”黑衣人满眼的嘲讽。
离貘轩丝毫没有被他激怒得气急败坏,“那其他人呢?他们中的很多人可都是边境穷苦百姓,多年辛苦练得一身本领,苟存过活的曾经的北越子民!”
掷地有声地砸向地上那人,黑衣人也不过是语塞了片刻,复斗志昂扬地说道:“待九皇子东山再起,光复离貘皇室之际,我北越子民必然同沐恩泽!又怎会是如今这般苟延残喘!”
“光复离貘皇室?”离貘轩抬步走向帐门方向,外面的人都撤远了,只剩下帐沿上方的点点星子相伴,似有微光,不及烛光之辉。“就靠那个不学无术的草包,如今的病秧子离貘辰吗?”
轻飘飘地一句话似是狠狠地捅在了黑衣人的心窝子,“你住口!药王谷第39代传人公子离医毒双绝,只要有一口气在都能救活,主子不过是中瘴气日久,只要你找到公子离,自然能痊愈!带领我等一展宏图!”
话将落,身侧的离风一脚踢得那人弓着身子,说不出话来。“你们还真是敢想!药王谷都是个中原传说,多年来,天南地北的江湖能人,谁也没能说出来那地方到底在哪!公子离更是个扑朔迷离的天盛坊间传闻!谁知道有没有这个人!况且,即便有,如此鬼才,为何要帮殿下这样一个落魄亡国之人!”
地上的黑衣人刚刚缓过劲来,还不忘撂狠话,“他若是连这点用都没有,那便让离貘皇室暗卫倾巢而出杀了这国之败类!总之,我们主子一日不好,我等就追杀他一日!”
“你!”离风还要辩解,抬头瞥见自家殿下似是被定住了般,一言不发的孤寂背影,没了动作。
帐内的空气似乎都被感染了,空荡荡的大帐映着阴沉沉的夜空,一时静得只剩外面的虫叫声。
过了许久,悠长的声音传来,“杀了吧,处理干净。”
“是!”
离风,真是人如其名,来去如风。很快,整个大帐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除了离貘轩右臂,简单包扎的贯穿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