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寻玉小分队集结，挖矿遇到老虎群
高铭寻找玉脉任务倒计时还有四天。
第二天清晨，高铭和树哥早早从住处来到玉坊大堂，发现稻妹比他们来得还早，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微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大家把出门的东西准备妥当后，树哥对高铭说:“筑城匠人就在我们附近，我介绍一个挖石开山的好手给你。不过鱼弟，这次出去能找到玉脉的把握有多大，现在时间可不多了。”
“不用太担心，我有一半把握。”高铭微笑着回答，“事在人为，我们出发吧！”
树哥带他们往北走了一里路，来到内城的一段城墙边。高铭望望四周并没有看到人影。
“猫哥！”树哥朝空无一人的城墙喊了一声。
嗖嗖嗖！几个人影闪了出来，为首的一个赤裸上身的红脸汉子骑在城墙上回应道:“稍等”。
只见这汉子，像猿猴一样借助城墙的缝隙左闪右挪，瞬间就跳下了十米多高的城墙到了树哥面前。
这汉子大气不喘，拱手说:“树弟，我等你多时了，还带来了几个同行的兄弟，都是开山破石的高手。”
树哥笑着说:“大王的玉璧还要拿出来吗？”
“哪里话，这次我们头目吩咐过了。就是看在兄弟的面子，我们也义不容辞。”
树哥连忙介绍:“这位是筑城高手朱雀，他能像麻雀一样在城墙飞翔，身上背着百斤石头也能行动自如。
我小时候天天长在树上，就得了树这个混名。但我飞檐走壁的功夫比朱雀大哥差多了。”
高铭连忙向朱雀拱手，朱雀赶忙回礼。
“这位就是玉坊工匠圣手—鱼大人，做的优良玉器不计其数。今天由他带队。”
寒暄一番之后，朱雀带着众人去拿开山凿石的工具。
这会忽然有一个手持石锤的布衣武士横在了众人面前，喊道:“哪位是鱼玉匠？”
“是我！”高铭对这场景见怪不怪了。树哥在高铭耳边小声耳语，这位是大王的护卫。
“大王让我听你吩咐。”
“这位大人怎么称呼？”
“护卫没有名字。”无名显出鄙夷的神色说，“请出示玉璧！”
高铭拿出了怀里的玉璧。
护卫对着玉璧扑倒下跪，就像真的见到大王了一样。
“那你跟在后面断路吧！”高铭也没好气地说。护卫乖乖在后面跟着队伍。
众人集结往集合地点出发。
这是又一个不速之客要加入队伍，说是白毛副首领派来的。这位披散着头发，看着有点眼熟。
高铭走近一看这不是祭坛上抢火石烧我那位吗！
那人笑嘻嘻地拱手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飞猪。我是猎人的小头目，跟您都是在白毛首领手下。”众人见他浑身黑毛，牙齿外翻，倒真像头野猪。
“你来这干嘛？”树哥没好气地说。
这飞猪倒是不生气，说道:“以前都是误会，白毛首领也是为了部族未来考虑。首领让我过来帮帮忙，你们没怎么出过城，万一掉进我们猎人的陷阱就麻烦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高铭就这飞猪跟护卫作伴去了。
中午时分，寻玉队伍终于在内城东北角集结完毕。
高铭带着树哥、稻妹走在队伍前面，高山带着十个筑坝匠人走在中间，朱雀带着七八个筑城匠人跟在后面，猎人小头目飞猪和大王的护卫走在最后。
“鱼弟，我们这是要去哪啊？”树哥忍不住问。
“往东北的山上去。那里你熟悉吗？”高铭回应说。
“我们采玉一般去西山，东边我没怎么去过。据老人说，那是我们很久很久的先人首领们长眠的地方。”树哥说道。
看来考古专家的猜测不错，五公里外东北角的山脚下是老祭坛，遗弃后成为了梁溪古城的创建者常眠的地方。
古城建好以后，为了方便，继任者就把贵族墓葬区挪到了内城的西北角。
高铭把猎人小头目飞猪叫过来带路。
“您能把我们带到老祭坛附近吗？”
飞猪恭恭敬敬地说：“大人真是有见识，知道那边的老祭坛。这有点不好办，那里是禁地，去了就是死罪。一年中只有祭祀先人的时候大王才去一次，连在那边打猎都是明令禁止的。那个牛哄哄的护卫应该更了解情况。”
高铭不情愿地把护卫也叫过来。护卫听到高铭的要求也摇摇头。
除了高山积极响应之外，大家议论纷纷，都不敢前进了。
一时陷入了僵局。
高铭酝酿了一番，举着大王给的玉璧慷慨激昂陈词：“先人把王国交给我们。如果没有玉，我们的朝贡体系会崩溃。我们的王国会被敌人攻破，男人成为奴隶，女人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即使到了地下，我们也无法跟我们的先人交代。
我早就是一个死人，现在大王授权让我寻找玉脉，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独自前往。”
“少主说的对，我愿意前往，回来再领死罪。你们这些孬种就留在家里等死吧！”高山被这些胆小鬼气得跳脚。
稻妹也说：“我也愿意跟着鱼哥走，我绝不会成为别人的俘虏。”
大家看一个女子都不害怕，感觉十分惭愧，改口顺愿意前往。
于是护卫和飞猪带路，队伍继续朝着东北方向进发了，很快就出了城。
东北方向确实比较荒凉，树木遮天蔽日，道路都被野草淹没，小河上修建的小桥都腐朽不堪了。
走了两个时辰才走到祭坛附近，祭坛附近有人专门清理过，众人对着先人拜了一拜。
“大家放心，我不是要挖先人的墓。而是先人托梦给我，说他们在老祭坛保留了一片玉矿给我们使用。”
稻妹和树哥一块交头接耳：鱼这家伙还藏了一手，先人托梦的事情也不跟我们说，让我们还担心限期内找不到玉脉。
众人大喜过望，对高铭佩服地五体投地。众人都说高铭是上天眷顾的人，对高铭称呼也都跟随护卫改成了“大人”。
朱雀问道：“鱼大人，祭台的范围很大，那我们该从哪个方向找呢。”
“先人们下葬时头朝南脚朝北，那自然要到正南方向的山脚下去找。”高铭又随口编了一句。
其实是高铭在考古队里来到过这里的玉矿遗址，这么说是为了大家好接受。
高铭不知道的是，这么大的山，岁月变迁、沧海桑田，这里的地名地貌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想找到玉矿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高铭把大家分成了三队从山脚开始寻找玉矿，高铭、树哥、稻妹各带一队，保证每支队伍都有人能够甄别玉矿。
高铭的队伍选定了一个地方开始挖掘，这里土层很薄，很快挖到了石头。
不过石头却不坚硬，很容易挖掘。
匠人们根据高铭的要求敲碎石头，把可疑的石块拿给高铭甄别。
忙活了半天，天色已经晚了，三个队伍都没有什么收获。
高铭让大家找到一个开阔的地方原地生火休息。大家拿出干粮和水，准备吃饭。
朱雀自告奋勇说要去抓兔子和野鸡吃，高明不甘示弱地说要去抓头野猪。
高铭想说让他们小心一点，话还没出口，只听“刷”得一声，朱雀就带着两个筑城匠人跳到树上，消失在密林之中。
高山也带着石头棒槌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山林。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两批人都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朱雀只摘了一些松子，高山捧回一小堆蘑菇。
大家都哭笑不得，笑话他们两个说大话。
朱雀委屈地说：“我寻遍了整个山头，但是奇了怪了，这无人的深山怎么会连兔子和野鸡都没有呢！”
高山也同意地点点头。
这时，高铭注意到护卫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最后却没有开口。
高铭不好意思地说:“今天让大家辛苦了，就先简单吃一点，回去我请大家吃烤肉。”
工匠们说:“谢谢鱼大人，我们每天从早忙到晚，一刻也清闲不下来，这次跟鱼大人出来，就算是休息了。”说完大家都傻笑了出来。
这些工匠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贵族，显得淳朴简单了很多。
接着大家分吃了松子和蘑菇，大家吃饱喝足之后围着火堆载歌载舞起来。
高铭跳舞的动作十分笨拙，惹得稻妹笑弯了腰。稻妹拉着他的手带着他跳，一直跳到筋疲力尽。
稻妹依偎着高铭睡着了，前几天的不愉快也一扫而空。
树哥看着这一对露出了姨母笑。
高铭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稻妹，一股热流在他心中乱窜，忍不住想亲一下这可爱俊俏的小脸。
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不能借着鱼的身份去欺负她。
一夜无事，离大王规定的任务时限只有三天了。
三个小队继续换地方挖掘。挖到中午，大家都有些烦躁了，开始怀疑这里到底有没有玉矿。
其实，高铭也明白隔行如隔山，没有熟悉矿石的人，在期限内找到的概率也不大，只有靠碰运气，多挖几个地方。
突然队伍里的有人喊了起来，好像发现了什么东西。循声看过去，有几个人围在那里指指点点。
高铭走过去看到地上有一个昏迷的人，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高铭小心翼翼地接近老人，试图确定他的状况。
老人斜躺在一块石头旁边，身上伤痕累累，面容苍白，头发凌乱。而且呼吸微弱， 干裂的嘴巴一张一合，只有出来的气，没有进来的气。
高铭检查了他的脉搏和呼吸，发现他的心跳虽然缓慢但还算稳定。老人是如何在这片陌生的山林中失去意识的呢？他是否遇到了什么危险或意外？
高铭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他能够得到及时的救治。高铭赶快喂他一口水，又让人找了一些草药给他的伤口敷上。
过一会，稻妹和树哥也听说这边的状况围了过来。
只见树哥分开人群凑上前去，“扑通”一声跪倒在老人身边，“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稻妹也满眼是泪地趴在老人旁边。
高铭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问道：“这是谁？你们认识他？”
树哥和稻妹有点震惊地回头看向高铭，异口同声地说：“这是我们的老爹啊！你不认识了！”
高铭懊恼又无奈地摇摇头，他这个宿主的记忆保留的并不多。
高铭怕他们怀疑，本来想挤出几滴眼泪，可是真的做不到啊！
可喜的是，过了半天，老爹气息变得平稳了起来。
这时候正是中午，艳阳高照。山里面却有一阵阵凉风吹过来，呼呼作响，让人们遍体生寒，汗毛都竖起来了。
稻妹和树哥把老爹带到一个避风的地方，生了一个火堆。
又过了一会，老爹睁开了，眼睛。
老爹看到熟悉的人显得十分惊喜，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用虚弱的声音说:“大虫，这里有大虫！”
大虫就是现在说的老虎，怪不得这里一个小动物也没有。
顾不得跟老爹寒暄，高铭马上召集人们商量怎么对付老虎。
“我经常到山里挖石头，一个山头只有一条大虫，我们做好警戒应该没有问题。”朱雀说。
老爹这会好了一点，让稻妹扶着自己，打起精神说:“不是一条，我看到有三四条吊睛白额大虫，我的四五个同伴都被害死了。”
高铭知道形势危机，赶快让大家集合起来，不要挖矿了。
可是集合之后，还是有两个脱单的匠人失踪了，看来是凶多吉少。
高铭让大家围在一起，准备了石块、火把和长竹杆做防御，大家这才稍微放点心来。
老爹说他带着三十多个人出门了一个多月，一直在外面找玉脉。
先是找遍了西山的每个角落，又沿着西山往西找，结果在山里失去了方向，断水断粮，损失了一半人。
后来，又往北走，一直走了百余里，都没有什么发现，只好又往南折回来。结果碰到老虎群，只有老爹一个人拼命跑了出来。
树哥也把高铭的最近经历给老爹从头到尾介绍了一遍。
老爹听到高铭生病，又在祭台上差点死掉，急得落下泪来。
树哥又把高铭如何英勇机智，怎么带着众人来找玉脉，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
“鱼儿，你长大了，有你亲爹当年的风范。”老爹激动地说。
“谢谢老爹夸奖。现在首要问题是对付大虫。你在其他地方遇到过大虫群吗？”高铭问道。
“我活这么多年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个山头有这么多大虫，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爹无奈地摇摇头。
“我想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高铭突然扭头到身后看着众人。
这句话让众人始料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