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姚思平转头目光杀
姚思平见状,也慌忙地走到贺淑仪旁边,陪着跪了下去。
“靠,这个鬼青石板是真他妈硬,刚刚在外面就已经把膝盖给跪紫了,现在又得在这跪,哎!”姚思平一边跪着,一边还在心里暗自咒骂道。
“分房子这个事,我是不同意的!”率先发言的是姚根强,想都不要想,这个老古板,那绝对是坚定的反对分子。
“退出来的宅子,按理来说,确实是没有再要回去的道理!”另一旁支姚姓老者说道。
“但是,也不能让她们流落在外而无片瓦遮身,否则传出去,我们姚家寨可就贻笑大方了!”说话的这位白胡子爷爷,是姚根弘的堂叔,曾上过几年私塾,这说辞果然颇有几分书卷气。
“你们其他的人,有什么意见吗?”姚二爷这次没有叫贺淑仪母子俩先起来,而是指了指各位寨老们,以及众多的当家人。
“既然现在那栋老宅子是空着的,还给她们母子俩先住着,我看没什么问题吧。”
“房子可以拿过去住,但是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是不是还是要先理清楚一下比较好。”
……
大家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要照这么讨论下去,即便是聊到明天晚上,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而此时姚思平的膝盖,早已跪得青紫红肿,他实在有点不理解,为什么老妈非要跪在这里听他们胡咧咧,坐着,哪怕是站着不行吗?
“根梁、根超,你们呢?”姚二爷之所以会点名这两人,一方面是因为他们都住在那栋老宅的前后左右,这就类似于民用住宅,如果要改成商用住宅,也得经过利害关系人的同意才行,另一方面,姚根梁的豪横作风,也让姚二爷不得不稍微给他点面子,也算是间接缓和一下两支的紧张关系。
“你是族长,你说了算!”姚根梁此时压根就没想要二爷给的面子,而是直接给扔了回去。
“大哥,在这个议事堂里,有话你就直说,没必要这样吧!”姚根民看不惯老父亲被怼,当即出面就事论事的接话道。
“真要我说的话,这宅子本就是根松的,现在他自己没在这住,难不成他儿子就不能在这住?”
“你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西爷他自己都把名字从族谱上抹去了,怎么这房子就变成本就是他们家的了?”姚根强见姚根梁偏向贺淑仪母子,随即就照着他的话针锋相对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爸爸是抢劫犯,儿子就一定不是好东西?西爷是西爷,根松是根松,再说了,现在是姚思平他们母子俩要住,这跟西爷抹不抹名字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当年若不是姚西爷用阴谋诡计抢了我爸的铁饭碗,我们家也不至于一辈子都要呆在寨子里,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姚西爷他会主动抹掉自己的名字?你居然跟我说没关系?”姚根强越说越上头,又开始重提当年的旧事。
“根强,你闭嘴,不要东扯葫芦西扯叶。”姚二爷虽然对旧事仍未释怀,但现在确实不是翻旧账的时候,他见势头不妙,随即便开口制止了儿子。
“二爷,这事儿依我看,其实根本就不用在这商议,把本该属于人家的东西还给人家,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再说了,那老宅子都荒废一二十年了,这些年,你们又有谁想着要去占用过,结果不还是在那空着没人敢接手吗?原因是什么,原因就是大家都认为,这宅子本就是根松他们家的祖产。”
“大哥,你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是现在姚思平的户口,好像并没有在寨子里。”姚根民随即又提出一个新问题。
“户口?根民呀,我的户口、我老婆的户口、我儿子的户口都在县里,难不成,你以后要当了族长,也不允许我们回老家来住?”姚根梁这话说得好,既反驳了对方给出的理由,同时还影射到了将来的族长继承问题。
听到这么硬气且挑衅的回答,姚根民当即就后悔死了,找这么愚蠢的理由,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且还不能吭声。
随即,姚根梁一边看了眼跪在地上的贺淑仪,一边又补充地说了句,“再者说,即便是姚思平的户口不在这里,贺淑仪的户口可一直都是在我们姚家寨的,这一点,我应该没有说错吧!”
“贺淑仪,你到底有没有跟姚根松离婚?如果你是已经离了婚的,那可就没有再继承房子的权利了啦!我怎么听外面的人讲,你们俩早就已经不在一起了,根松好像在黑石铺又找了一个咧?”坐在门口的一个中年旁支男人突然发问道。
姚思平在听到这个尖锐的提问后,当即转过头去,怒目圆睁地朝着那个男人狠瞪了一眼,眼神里似乎透露出几分要弄死对方的犀利目光。
“我一直都没有离,二爷,这十几年来孤儿寡母的,我可一直都没有答应要离,我就是到死,也都是你们姚家的媳妇,死了我也要埋在你们姚家的祖坟堆!”说着说着,贺淑仪的眼泪水就打湿了膝盖前的青石地板。
“我觉得大哥说得有理,二爷。我家就住在那老宅子的后面,这以后多一户人家过日子,大家在生活照应上也方便好多!”姚根超突然用了一个最苍白无力的理由跳出来说道。
很明显,他就是姚根梁的一只跟屁虫,即便是没话说,那也要放一只臭屁出来声援一下自己的拥护对象。
众人沉默了一小会,都在等族长做决定。
“既然根超你们也都赞成,那就让贺淑仪、姚思平选个日子,重回大寨,重进老宅吧。”姚二爷稍微思量权衡了一下,他寻思着,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将来能顺利地当上族长,没必要在老房子这种问题上树太多敌人。
就当大家本以为,贺淑仪会领着姚思平喜笑颜开地磕头谢恩时,令人没想到的是,她心里居然还藏着另一个过分的诉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