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变故

    我买了很多我爸喜欢吃的菜，另外又买了骨头和玉米。等会煲个汤。我买了几瓶饮料。我想喝了。

    回到家，我先把汤煲了。然后弄菜。我爸看了看我买的菜。发现大部分都是他喜欢吃的。也没说话，就是叹了口气。我怕他闷，叫他去公园走走。我爸搖了一下头。“他们很奇怪。我坐在那里。一直盯着我看。好像没看过男人似的。”

    我心想，按照我回来看到的情景，如果我是陌生人，我也会盯着看。

    我爸因为我在家，似乎不会一直坐沙发上。偶尔会进来厨房跟我说话。有时不说话，就在门口看我洗菜，切菜。但是不会像以前那样，自己动手。这就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当菜差不多好的时候，我妈回来了。她不知道我回来。人还没进屋，就听到她在唠叨。“老刘，跟你说过多少次，没事干就把家里的卫生打扫干净。而且，你没闻到客厅的发霉味吗？”

    我爸没理她。以常我妈还没到家。人就跑出大门接。可是现在我妈说什么，他都没回应。笑笑的看着我。

    我不想老是听到家里的吵架声。所以就把菜从厨房端到客厅。我妈一看是我回来了。表情也没变“噢，舍得回来了。人家的闺女。”我没理我妈，回头招呼我爸“爸，洗手吃饭。”我妈一看没人理她，这才悄悄的坐到饭桌上。

    “难得吃到我闺女做的饭。你爸我好幸福啊。多宝，你知道吗？我在监狱里，每天想的就是一家人开开心心吃顿饭。多好。”

    我爸开始讲的很高兴，后面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睛是湿的。后来看我没吃饭，看着他。他赶紧拿纸巾擦干眼泪，回头从冰箱里拿了一瓶啤酒出来。

    我这时才发现冰箱旁边的墙角里，放着两箱纯生啤酒。地上靠近墙角处，都摆满空瓶。

    “爸，你现在天天喝啤酒吗？自己要注意身体啊。别一不小心养成三高就麻烦了。”我爸右手食指摆一摆。“你爸现在是练成啤酒肚了。放心。我知道自己的量。”

    我妈在旁边不经意的说“人是没事，有事的不是你啊。你看家里的凳子还齐套吗？还有家里的碗，盆全都重新买过。我买过好几套了。可是跟不上他摔的节奏。”

    听我妈的意思是，我爸喝啤酒后，就会摔东西。而且摔的还不少。原来我妈说什么，我爸就是什么。不管对错。现在我妈说什么，都没听到。甚至两人现在是分房睡。我爸睡的是我原来的房间。

    我爸听到我们两母女的对话。他明显是听到的。可是看他喝酒依旧不少。我妈看到这里，也有些想放弃。

    吃完饭，我全程一条龙服务。卫生都是我搞。我妈早早回房。我爸就是在客厅看电视。不过我妈走到哪，我爸的目光就去到哪。

    我看时间差不多。就想说找机会跟我爸说，我过去舅舅家休息。

    我爸手里拿着啤酒说“不用去了。你又不是客人。我今晚在客厅对付一宿就行了。”我想想也好。在家可以找机会跟我爸聊天。

    我把所有卫生搞好，全身都是汗。所以去看冲凉房有没有人在用。很好，我妈都没冲凉。

    我很快找到自己带回来的换洗衣服。在20分钟后，我已经换好衣服出来。我问我爸“爸，你要不要冲凉。我顺便洗衣服。”

    我爸又没理我。不过我没在意。就往房间里走。今天赶路，感到很疲惫好。人靠近枕头。头就有点疲倦。很快就睡觉了。

    半夜。我发现自己的脖子被刀顶住。很快，我就感觉到脖子流血了。“刘一多，终于我实现自己的梦想。我要你体会一下，我在监狱所所感受的不公平。”

    “哈哈，我们两个角色变化太多。我也想你感受一下，从人间到地狱的感觉。”

    “爸，冷静一点”你这些做自己要坐牢。刚出来，你又想回去吗？”我爸没放手，一边把菜刀压的更紧，我感觉脖子下，更多月出来。

    我爸看到我哭，就烦的不行。眼角阴狠的看着我说”刘一多，我坐牢。全靠你老人家所托。我要你赔我。”手里又拿起菜刀砍了两刀。我的衣服全身血。

    我忍着疼痛，右手悄悄的摸到床边的木棍。用尽所有的力敲了下去。我爸终于晕倒在地。

    我痛的就要昏迷。我用手按着脖子的刀口。用力往外跑。鞋子都没穿。

    手机，我的手机。拿到手机后，用最后的力按了我舅的电话。“多宝，是你吗？干嘛半夜打电话给我。说话啊多宝。”我痛的迷糊说道“救我，救我。”整个人就昏迷不醒了。

    等我醒过来后，已经是两天后。我舅看到我醒来，眼圈都红了。我说不出话，看了一下四周。全部都是白墙。很浓的药水味。

    这时舅妈拿水进来。看到我醒，眼睛也是红红的。我以为我妈出去办理我住院的事。半天都看到人。

    我舅看我的眼睛在找人。知道是想我妈了。对我说“多宝，你别伤心。你妈没来。”我点了一下头。很快，我又再度昏迷中。。。。。

    等我的眼睛再次打开。看到外婆和小姨他们全到了。外婆已经累的不行。眼圈都是红的。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哪怕这个世界上，再无父母爱你。还有你最爱的外婆还在。我舅也在。小姨也在。

    外婆看到我能醒过来，很开心。也知道我现在还不能说话。就对我说“学校那里，我已经叫你师母帮你请假。还有你的老师都让你安心养伤。不要操心太多。”

    外婆一边说，一边哭。小姨赶紧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我舅他们还得去看店。让外婆回去睡觉。用手在外婆的手掌心写字，表达我的意思。

    很快，医生来查房。对我说“姑娘，好在你年轻。否则我都怕你挨不过来。而且你的伤口再深一厘米，命就没了。”

    外婆和小姨听到，更是眼泪汪汪。她们都没想到，我这次回家，差点没命。而且杀人的还是自己的老爸。

    等小舅来的时候，手里拿了很多东西。我用手问他，干嘛买那么多东西。我又不能吃。小舅说“这是村里的人，还有你奶奶买的。”

    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自己最亲的会伤我，反而是同村的，还知道买东西来看我。

    原本我舅不想让外婆，老往医院跑。可是谁都拦不住这个可爱的小老太。一个星期后，我的伤口才拆线。我就只能说几句。但是医生还是建议我不要太心急。

    我爸那里，我舅帮我报的警。事发时我是昏迷的，我舅进家时，看到我爸呆坐在沙发上。神情似乎很高兴。

    我舅是闻到血腥味找到我的。我舅气的当场就想拿木棍砸过去。看到我昏迷，我舅又担心时间太慢，我走没有机会生还，还是个问题。所以，强忍着怒火。抱着我就往医院赶。

    他抱我出去时，都把路上的人吓住了。我舅嘴里一直喊“麻烦借借。我外甥女要急救。”这时那些人才知道反应过来。有人让我舅坐他的车。我这才能那么快到医院。

    我爸现在关在派出所里。因为菜刀那些他都没处理。上面有他的指纹。和我的。我爸全程没说话。又恢复的乌龟出厂时的状态。

    师母在我住院后的一个星期，来了电话。她知道早打过来，我也接不到。她让我安心养病。别想太多。

    外婆是我舅叫人帮忙去接的。因为家里没人不行。我那时还在急救室。我舅都很怕我会抢救不过来。

    很快，警察过来医院找我问话。顺便看我要求是什么？我让他们按正常流程走就是了。反正我的这个家，本来就没有。何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