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父亲出狱

    时间过的很快，前天我舅打电话给我。问我还记得这个月要做什么吗？我说这个月还不是过年啊。有什么事吗？

    “你这个傻丫头，你爸要出来了。你不记得吗？”“喔，我都忘记了，事情太多。外婆也没提醒我。”

    “你爸出来，你要回来吗？”“舅，我就不回去了。反正他们也不乐意看到我。”我妈这几个月都没打过电话给我。不过她有电话来，也不是好事。

    我发现自己自从工作后，越来越怕回家。我妈看到我，说的话题，不是钱就是结婚，要么就是房子。所以让我很是郁闷。家里人就只有聊这些吗？

    对于回家，我是有逃避的。我爸向来都是听我妈的。哪怕我妈说的都是错过。他也照样执行。所以我努力读书，就是希望能离的远一些。

    又过了一个星期。我刚好准备出差。因为顾老现在还是不能出院。我就要多跑出去。在外面跟他视频。他就能知道现场实验的过程。其他人都很忙。

    我在办公室把要报销的清单打出来。备份。这样好方便到时我发给师弟。让他帮忙去财务处结算。电话铃响了，我按了接听键。“多宝，是我。爸爸。我回来好几天了。你怎么不回来。难道你打算一辈子不回家吗？”“爸，你的身体怎样？我马上就要出差。没时间回去。是不是你手里没钱了？我等会转点给你。？”

    “多宝，你有事就去忙吧。不要担心我。我的身体没事。”我怎么感觉到我爸的性格变了一些。原来不会这样机械的跟我对话。

    我放下电话后，又把实验室的研究项目做了一个表格。等会去医院看顾老时，给他看一下。好让他心情愉悦些。顾老的身体好了很多。医生说再住一个月，就能回家。

    我把电脑的资料都做好保存。然后关机下班。今晚我要回家跟外婆吃饭。我已经打了电话给师母说了。晚一点我才去医院。

    回到家，外婆已经做好饭。她知道我明天又要出差。我拿现金出来，交给她。让她有需要就买。

    吃完饭后，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外婆说了我爸的电话。外婆让我自己决定。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就行。我点点头。

    另外把等会去医院的东西准备好。我自己又检查一遍，看明天出门带的资料是否带齐。

    等我去到医院后，师母她刚走。男护工很敬业，让顾老自在很多。我把手机备份的表格给顾老看了一下。他也认同这样的安排。现在学校配多一个总助理。专门跟实验室这块。

    我和顾老讨论明天视频时要注意的哪些方面。还有时间安排都很重要。

    顾老又检查一遍交给我的功课。按顾老的话来说就是，别以为毕业证拿到手，就可以过关了。未必。我也知道自己就喜欢看书，但是实操，我会有很大的瑕疵。

    第二天一早，我踏上出差的行程，虽然事情不是很多，但是每次路上花费时间还多过正式做事的时候。

    我是坐高铁出发，到达目的地后已经是四个小时后。这里的天气靠大海，所以，人还未到地方，就已经闻到很浓的鱼腥味。

    这次的单位也是部队。不同的是地方所属区域不同。天气状况就不同。我没想到能这么近看海。更没想到过，自己也会坐军舰出航。

    我到了目的地后，给外婆还有顾老他们说一声。每次出门我都会提前说好。

    第二天早上九点，会议正式开始。我把手机打开视频。让顾老也看看。

    等视频会议过后，我要进入实验室。我看到人家每个房间门口备注不得拍照和摄影。可是我要跟顾老视频。只能同意。

    部队的接待人员姓王，对我说他们这几天是关键。希望我一直能和顾老接视频，所以我只能陪他们加班。好吧，我也为了早日回校。

    我跟他们商量，顾老的身体还没恢复。我们就用人家白天时间算了。在不要耽误下午的事。

    很快，他们的首长同意。所以副主席挑大梁，全部跟着我们的实验员。

    我在南方加班了三个晚上，终于有一个结果。果然，测试的环节到了。大家都捏把汗。顾老在视频里看到，也是出冷汗。虽然他说是老了的缘故。

    我的手机一直没关。就为了跟顾老分享喜悦。可又怕失败。我们前面失败过很多次。没想到这次成了。

    我在现代所里休息了一个下午。中午才觉得脑袋不疼了。

    到了傍晚五点多，我醒了。身体没有感觉那么累。

    等我出差回到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我看到舅有留信息给我。只是我那几天都是忙。等我看完，他一直等我回复。

    “多宝，你爸还是希望你能回来一趟。家里也就你没回来。至于什么事，他就是不肯和我说。？”“舅，你看我爸的精神状态如何？有没有异常？”

    “我就是觉得他好像说话要想一下才说，哪怕他有问题问我都是。”我想了一下，看来还得回去一趟。否则有什么事，我会有遗憾。

    我跟我舅说，看一下这个星期能不能补休一天。这样我有三天时间。够来回了。我之前已经两个月没有休息了。

    还好，新来的总助理很会掌握职工的积极性。一听我说家里有事，立刻让我打补假条。这样好快点方便我办私事。

    星期五到了，我上完早上的班，下午跑火车站。票是下午的。好在我家不算远。否则我都回不去。

    我差不多到站时，打电话叫我舅来接我。我们直奔我家。果然，我爸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舅说他现在没事做，一坐沙发，半天都不动。不像以前还会跑市场买菜那些。我把包包从车上拿下来。进了屋。我舅也跟着进来。

    我又去给我舅倒茶。我自己也倒了一杯。等我们喝完。我爸还是没反应。这不正常。我朝我舅用眼神说。

    “爸，我回来了。你有什么话要说吗？”我爸还是没感觉。我走到我爸跟前，挥挥手。我爸这才发现家里有人。看到是我。眼里的眼神很特别。我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反正不是好事。

    过了一会我爸才说“多宝，你吃饭没有。要不要我弄个菜给你。现在我在家，很少做饭。多数都是你妈买外卖回来吃。”

    “多宝，你这么久才回来看我。要好好陪我聊天。我在里面呆到疯了。没人说话。一天就对着一间房子。”我点点头，心里还是担心。看来得带我爸去看心理医生。

    “爸，我妈呢，你们以往不是很多话说的吗？”我不提我妈还好，一提我爸的声音大了很多。“好什么好，我回来也没见她在家多少天。一天天都想出门。就不想看到我。难道我是疯子吗？多宝，你要老实告诉我。”

    我舅看了一下时间，说要回去做饭。我舅妈还没吃饭。我让我舅先走。我发现我爸的眼神也变了。变得阴狠，嘴巴抿的紧紧的。

    过了一会，我爸的神情又变成呆呆的样子。我说我出去买菜回来。我爸也没反应。又在静止中了。

    我走到街上，打电话给我舅。问他认不认识心理医生。我怕我爸的病情加重。

    我舅让我下午等电话。并且让我自己警醒点。不要太多和我爸在一个空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