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惨白余晖
“如果你想的话，三七分账”巴博萨习惯性地笑了出来。
再又一次充当了逗哏角色之后，巴博萨有些油腔滑调地跟斯塔布介绍起了夏洛，他是这么说的：
“哦，我的朋友，这就是我们的领航员杰克约书亚，别看他年龄小，实际上他可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猎人…”
“我还真是谢谢你”夏洛真的是很想把桌子上放着的那块有惨白色蠕动物质的蓝鲸肉拿起来塞进巴博萨的嘴里，好彻底打断他这一阵奇奇怪怪的描述“我叫杰克—约书亚，一名猎人，以及一名见习领航员，别听这糟老头子瞎掰，我们压根不认识，对。”
夏洛和巴博萨的这场不算相声的相声表演让看着就比夏洛高一点点，但壮硕得快和魁魁格相提并论的斯塔布逗乐了，这个看起来应该是三十岁左右的水手发出了可能是夏洛听到过最爽朗的笑声。
这笑声开始让夏洛有点不太舒服，但很快也感染了他，让他也加入了这场大笑之中，虽然夏洛实在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
“干得漂亮，小杰克”笑够了的斯塔布拍了拍夏洛的肩膀，他操着一口带着点西城区口音的通用语说道“你炸开那头死鲸鱼的那手挺…用你们年轻人的说法，挺酷的。”
“啊，谢谢，谢谢”夏洛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一直都是一个对熟人话唠，对生人社恐的双面人。
如果是巴博萨或者是其他熟人，他应该会吐槽现在年轻人才不用什么“酷”。
也许是看出夏洛的尴尬，或者有点接受不了这三个人的插科打诨，一直沉默的斯达巴克开口了：
“我问过亚哈船长了，可以确定这就是惨白余晖留下的痕迹。”
“惨白余晖啊…没想到真是他，我还以为是什么新的大鱼咬了孤身蓝鲸呢”虽然巴博萨一副真诚的样子，但夏洛可实在是不相信说这话的巴博萨真的认为是什么大鱼干的“亚哈还说什么了么？”
“没有，他就说了让我们小心那家伙”斯巴达克叹了口气“我们真的是被诅咒了么？”
斯塔布也跟着低下头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别想那么多，我们的斯巴达克什么时候相信算命和诅咒了？斯塔布？你不是还跟着我一起镇压过海上邪教么？什么时候你也相信这东西了？”巴博萨举起了手里的高脚杯，那里面是橘黄色的东西，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橙汁或者类似的水果汁。
这种饮料实际上算得上奢侈品了，在海上更是奢侈品加必需品，有的时候一杯这种不知道什么水果做的饮料能救人一命，也能让一个老酒鬼甘愿拿一个星期的酒水换一小口。
巴博萨把这宝贵的东西解渴一般地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然后夏洛头一次从他的话语中听到那种不确定和恐慌。
“惨白余晖并不喜欢杀人，我年轻的时候见过他，况且…”
巴博萨看向了夏洛。
“等下，你们在说什么？”夏洛习惯性地以为巴博萨想让他搜索那什么余晖的位置，但他实在是不懂这是什么东西能让巴博萨恐慌，而且为什么这个名字好像有那么一点点耳熟“那什么余什么是什么东西？你们为什么这么害怕？”
“惨白余晖，杰克你没听说过他么？”巴博萨试探性地问。
“等下，惨白余晖…惨白余晖…惨白…啊？”夏洛一拍脑袋，他好像在灰鸦的电话簿上见到过这个外号和一些基本特征描述，灰鸦用红色的笔圈起了这个称号，旁边还被他夏熙姐姐用黑色的笔写上了“讨厌鬼”之类的字样。
“他是不是一头白发，手里耍个拐棍？”夏洛试探性地问。
“你知道？”斯塔布一脸震惊地看着夏洛。
“…额，我…老大？对，他告诉我的，这个中二病谁啊把你们吓成这样？”夏洛又一次选择瞎话和实话一起说。
“你们老大？是夏…”巴博萨好像更关心夏洛说的这个人，或者说他好像居然知道灰鸦的本名是什么“原来…但是他的话，倒也能理解了，嗯…估计遇上了也没事。”
“这？”斯巴达克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似的“不会？”
“唉，三个谜语人”夏洛把自己那杯果汁也喝了下去，他就没有那么豪迈了，属于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品味。
“小杰克，这你可错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斯塔布先说出了他知道的事情“惨白余晖是一个传说，据说他从远洋中踏浪而来，斩杀了无数的凶残大鱼，打败了都市里的无数高手，直到被一个满身遍布阴影的人击败才悻悻离去，还定下了三十年后再见的约定。”
“咳…这什么传说跟武侠小说似的”夏洛差点被最后一口果汁呛死，也许是因为槽点太多难以想象，他好不容易咽下去之后第一句话就是吐槽这个奇怪的传说。
“这并不是什么传说，杰克”斯达巴克沉吟了一会“我和亚哈都亲眼见过他，那时我们还很年轻，是他赶走了白鲸。”
“我能想象，亚哈看着那条鱼被别人赶走的样子，他一定很生气”夏洛又想到了亚哈阴郁的表情“巴博萨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我只是想到，如果万一真的要动手”巴博萨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微笑“杰克你可以告诉他你和夏华的故事试试，不过一定要快，惨白余晖啊…”
“怎么，那中二病还能有那么可怕？他是使徒啊他是？”夏洛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们的谜语人行为，他连饭都没吃就离开了座位，然后掏出了心向罗盘打算定位。
这个动作把巴博萨吓了一跳，他几乎差点没跳起来把罗盘从夏洛手里打掉，但是似乎他转念一想想到了什么其他的东西，所以又坐了回去，满面笑容地看着夏洛露出的满脸疑惑。
“是我的索引不够多么？为什么罗盘在…”夏洛看着几乎快转成螺旋桨的指针。
“看来传言是真的了”巴博萨好像叹了口气“斯塔布，斯达巴克，一会你们告诉船员，最好也告诉亚哈，要是有个白头发拿根拐棍的家伙要跟他们打架，就告诉他这船上有个叫夏洛的，兴许能少出点事。”
“夏洛是谁？”斯塔布对巴博萨的这个命令感到摸不着头脑“菲郭徳号没这人啊。”
“夏洛啊…”巴博萨有意无意地拖长了音节，看样子是打算让夏洛自爆身份，或者想办法遮掩过去。
“夏洛是个喜欢掺合别人破事的呆瓜，他是我朋友，行了吧？”夏洛又一次没好气地给巴博萨捧哏。
这次轮到斯塔布觉得别人是谜语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