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猎杀开始
菲郭徳号并没有直接冲向孤身蓝鲸，而是以一个不紧不慢的速度跟在了孤身蓝鲸较为完好的那一侧身旁，大概七八十米的距离。
现在夏洛能通过被强化过的眼睛直接看到这可怜的大鱼身上那足足有两个菲郭徳号那么长，三个菲郭徳号那么宽的大鱼身上纵横交错的惨白色东西。
那些奇怪的东西就好像血管一样正在蠕动着抽取着孤身蓝鲸的畸变能，旁人可能感觉不到，身为谜人的夏洛能清楚地感觉到孤身蓝鲸的畸变能量在快速衰竭。
这也难怪它只能影响到夏洛这个谜人，而对其他人没有任何作用。
硬要说的话，就是类比于某些蒙昧时代的奇怪小说里的话——“境界跌落”，这已经达到a级的大鱼现在可能已经掉到了b，甚至c。
也就是说如果在陆地上，如果不算孤身蓝鲸的精神伤害，那专长于对畸变战斗的夏洛在狂喜和逆转全开并且不失控的情况下能把它单杀了。
“杰克，你觉得这东西现在怎么样？”巴博萨好像在欣赏他们的第一个猎物在死前的挣扎，也许是习惯使然，他问了在对抗畸变体方面有一定经验的专业人士。
“先哲在上，他现在这样子就算我们不去捕杀，它也撑不了多久了”夏洛似乎是叹了口气的样子“巴博萨，我们非要攻击他么？能不能…”
这当然不是同情心的原因，实际上夏洛说的是一种猎人的猎杀方法，也就是通过不断给猎物“放血”然后尾随骚扰，依靠消耗战让猎物倒下。
眼下这个情况，这种战术确实要比正面强攻看起来代价要小很多。
“不，杰克，我们要追逐白鲸就必须快点拿下这头蓝鲸，现在可不是玩追逐游戏的时候”巴博萨掌舵的时候气场完全变了，从那种变化莫测，以至于夏洛对他的话除了标点符号以外啥也不信变成了一种别样的权威感“况且它正向着我们离开的油井岛过去，你也不想它在那里产生鲸爆现象吧？”
“炮手，装填鱼叉！标枪手，准备攻击！魁魁格，去把我的家伙事准备好！”巴博萨等到了他认为的好时机，他下达了强攻的命令。
这种感觉和孤独又阴郁的亚哈带来的压迫感不一样，此时的巴博萨带给别人的感觉更多是可以托付生命的领导者。
“装填好了！下令吧船长！”舰首炮那里传来了回应。
“全员准备”巴博萨开始调整舵盘，菲郭徳号的舰首炮渐渐指向了那盲目的蓝鲸“开火！”
“开火！”
伴随着“砰”的一声，那根巨大的鱼叉带着一串寒光凛凛的铁链飞了出去，钻进了孤身蓝鲸还算好的那个鱼鳍上方，死死地咬住了它那块肉。
夏洛能看到孤身蓝鲸整个身体颤抖了起来，看来这根巨型鱼叉打疼了它，让它在随波逐流的等死之中获得了很大一股力量。
蓝鲸举起了掉肉又被撕扯得跟破布一样的尾鳍，向着旁边猛地砸了下来，但除了扬起了瓢泼血雨以外别无他物，它并没有挣脱鱼叉的锁定，也没有把菲郭徳号拽出去，甚至没能拖动这艘船。
巴博萨估测到了这一结果，因而选择了用舰首炮和菲郭徳号固定住这条大鱼这种有些冒险的方案。
现在的孤身蓝鲸像是泄气了一样，刚才还在扑腾，现在一动不动像是个漏气的气球。
也许是因为没了力气，孤身蓝鲸把所有的力量用在了别的地方，它又一次爆发出了强烈的精神影响，还好此时小艇还没有放下去，标枪手们还在菲郭徳号的反畸变力场范围内，因而并没有什么实际影响。
至于夏洛，他在一瞬间感觉到了那蓝鲸的痛苦和绝望，但好死不活的他正在调整希望之刃准备战斗，被这么一刺激并没有情绪低迷中了招，反而被挑拨起了狂喜和之前因为白鲸留下的那点仇恨模因。
“我这就去要了他的命”夏洛咬牙切齿地感受着自己心里的躁动“那块鱼肉还真是闹腾。”
还好在他贸然行动前，那个八音盒自己响了起来，悦耳的铃声压制住了夏洛的狂喜。
“可恶，我这就去要了他的命”夏洛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说出的话，他说着就要把八音盒还给巴博萨，然后跳进斯塔布的小艇，上去跟孤身蓝鲸杀个爽。
“不，夏洛，这次你和魁魁格跟我一起上”巴博萨阻止了夏洛“你们都是我的人，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你这糟老头子…好吧，但是谁来开船？亚哈么？”夏洛听出了巴博萨的话外之音。
“斯达巴克，你来掌舵，这次我要给咱们的小伙子开开眼”巴博萨对着夏洛招了招手，魁魁格此时把一把像是指挥刀，但是更长的武器和一把制式捕鲸矛递给了巴博萨。
“杰克，这次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狩猎的”巴博萨用摸了摸那把长刀“现在，好小伙们，让我们跑起来吧，你们应该不想输给斯塔布他们吧？”
在巴博萨的带动下，三个人跑向了一艘涂成暗红色的小艇，这艘小艇已经被标准的金头发白大个美拉尔，也就是之前和魁魁格负责打磨标枪手们捕鲸矛的那个路人甲调整好了，就等着三个人跳上去然后准备进攻了。
临跳进去出发前，美拉尔和魁魁格说了什么，后者也给予了什么回应。
他们的话夏洛是没太听懂，但他大概能明白美拉尔好像在说为魁魁格祈祷，开始夏洛还以为美拉尔也会加入他们，但那个大个并没有跳上来，也没有参加其他人的猎杀，甚至没跑去舰首炮那里和炮手一起准备调整鱼叉炮。
“美拉尔掺合的上一艘捕鲸船就是被孤身蓝鲸击沉的，他是最后活下来的那个，靠着一个棺材漂到了菲郭徳号边上”巴博萨解释了美拉尔为什么对孤身蓝鲸退避三舍，同时他手上不慢开启了这艘小艇的发动机，魁魁格则在控制着方向。
“那他是什么时候被孤身蓝鲸弄下水的？”夏洛想借美拉尔的信息推算出孤身蓝鲸是什么时候被打残的。
“不知道，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但大概就在两三天前”巴博萨又摸了摸他的特制指挥刀，他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杰克，那个东西还在附近。”
这时，红小艇已经以极快地速度后发先至，冲到了其他小艇前面，看来这次确实是夏洛他们要对孤身蓝鲸发动第一轮攻击了。
“准备猎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