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正式演出(下)
「完了完了，我妈回来了……」
「啊？」
两个人仿佛是被抓奸一般开始着急起来。两人迅速整理好衣服和床。
「等等，貌似也不需要躲……我妈说过你可以来我们家玩来着……」
文湘诗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还以为真的要玩出问题了……」
「湘诗，对不起……」
「没事，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林青兮打开门，带着文湘诗去见妈妈。
「妈，那个今天我带他来我们家玩，是一时间想的就没提前说。」
林青兮的妈妈一看文湘诗的模样，似乎就能看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阿姨好，那个，今晚我就不在您家吃饭了，上次还是青兮给我做的饭来着，太不好意思了。」
「哎呀，一顿饭算什么？以后还有很多饭呢。好了好了，你俩好好玩，别闹矛盾就行。你俩都是好孩子，多一起学习挺好的。」
她的脸上露出很多年都没有的笑容，似乎对林青兮都没笑的这么灿烂。
「嗯，谢谢妈。」
林青兮因为刚才的尴尬行为，不敢牵文湘诗的手。
「湘诗，我们出去看看吧……透透气。」
「好，确实有点，闷……」
两人羞涩，拘谨起来。
其实林青兮在当时有表白的冲动，可是忍住了，耳畔的那句话不是「我喜欢你」而是换成那句隐晦一些的「我好像不想离开你了」。
他们选择去附近的公园看看。
公园里似乎已经人烟稀少，而且已经冬天，各种花草都凋零差不多了。
尽管如此，也依旧能够在傍晚与夜晚相接的时刻因背景表现出萧瑟景象。
湖水，涟漪。似乎是由于冬风的抚摸。整个公园还是活着的。
文湘诗还能感受到它的吸气，呼气。即使后来发现是身边林青兮的呼吸声而已。
「怎么样，是不是轻松多了。」林青兮轻轻说道。
「是啊，比刚刚要轻松。」
「我有那么重吗？」林青兮撅了噘嘴，带有一丝撒娇。
「没有，青兮的心很重，对我的在意很重……有点压着我喘不过来气。」
似乎这句话既是温柔的羽毛，也是锋利的匕首。
林青兮不知道该如何理解，但似乎是羽毛做的匕首，或是像是匕首的羽毛，总之，心里有点疼。
只是微微的疼痛，并不多么重要。重要的是。
林青兮下定决心，要让文湘诗先于自己说出「喜欢你」三个字。
在公园里漫步了很久，看见很多父母带着孩子来玩。
那里的很多游乐设施，也勾起林青兮的童年回忆，父母带她玩的回忆。
一时间嘴角咧出笑容。
可她身边的文湘诗几乎没有什么童年回忆。
回忆里除了父母的争吵和自己的啼哭外，什么都没有。
「好啦，时间差不多了，今晚……就不在你家吃饭了，我先回去了。明天……继续训练，还有几天就正式表演了，晚安。」
文湘诗似乎很着急想要回去，嘴也结结巴巴的。显然是被林青兮下午的「玩笑」给惊到了。
「嗯，湘诗晚上早点睡，晚安。」
文湘诗在自己的房间里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想了很久。
怎么办？
这是什么奇怪的进展……
为什么突然这么快……林青兮……真的喜欢我吗？
这似乎已经是确定的事了，但是最尴尬的是怎么继续……她是在等待什么呢，我的回应吗？
可不管怎样，对于这个年龄的两人，怕是过于早了些吧。
经过一番自我的思想斗争，文湘诗也下定决心——在林青兮没有正式表白之前，自己不会先回应。
文湘诗有点害怕，害怕这种不确定的感情，作为青春期没有经验的少年不能栽倒在「人生三大错觉」之中。
谁知道有没有1的可能性判断错了呢。
即使已经彼此知道暗恋的事实，也绝不自己率先点破。
从那以后的几个训练日，两人的距离总是忽远忽近。林青兮总是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有意回避肢体接触。
文湘诗原本不怎么在意。
可是他也总是口是心非。距离太远，他也会因为心里不是很强但总归有的占有欲而变得难受。
白墨因为柳月轩的腿伤复发几乎天天陪在她身边。
无论是下课还是放学。
还有节目汇演的舞蹈训练，白墨更是细致入微地关心柳月轩。
自然班里早就有关于两人的流言蜚语了，可对于青梅竹马的两人，也只是彼此饭后谈资而已。
最近又变成了班里舆论焦点。
白墨和柳月轩是六班班里的前几名，柳月轩是学习委员，白墨是副班长。
两人都注定在班级里是「明星」似的人物。
「唉唉，你看白墨天天都在柳月轩身边呢，两人是不是有点亲密过分了？」班里几个女生中的头头说道。
「柳月轩有那么吸引人吗？白墨从不看我一眼……」其中一个似乎喜欢白墨的女生吃了醋。
「人家是青梅竹马，你算什么比啥啊。」
柳月轩听到这些声音不是很在意，甚至很窃喜，因为她就是喜欢白墨。倒是担心白墨会不会有什么压力。
「白墨，最近是不是关于我们的话……」
「怎么了，让月轩你不高兴了？」
「倒不是，就是怕对你那边的人际关系有影响……」
柳月轩很清楚作为班里男女生关系群体里社交达人的白墨如果因为自己而受到冷暴力是很麻烦的事。
但是白墨只对柳月轩一个人如此随叫随到。
「怕什么，我正被不少人缠住而头疼……正好直接断了得了……」
为了柳月轩，其他人的眼光算什么？就算变成文湘诗那样，文湘诗不也照样天天和林青兮玩的开心。
有什么关系呢？白墨想着。
很快，五天后的正式汇演开始了。
在硕大的演播厅已经坐满了学生老师，几乎这次是整个学校的学生而不是单纯一个年级。
文湘诗听了林青兮的话，换上了秋冬交接的衣着，里面虽然也添了毛线衣防止林青兮担心他着凉，但是外面还是穿着灰色的风衣。
显然不是很正式的样子。
而林青兮那边则是白色毛线衣加黑色围巾，外面套着薄一些的棉袄敞开的。
林青兮虽然年纪不大，可是却发育很早，反而显露出她已经比同龄女生要明显更大的胸部。
白墨和柳月轩由于舞蹈老师硬性要求，必须穿着舞蹈专门的服饰。
文学社四人的节目被单独拎出来作为独挡，正好文艺短剧可以接在两人合唱后面播放。
正好作为『暖冬』mv。
随着主持人的登场，整个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尊敬的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上午好！」
台下一片掌声。
「今天是我们陌英中学社团活动联合汇演的现场，首先欢迎到场的各位嘉宾……」
「有点紧张怎么回事，明明上过一次台了……」
林青兮说道。
一旁的文湘诗手也有点哆嗦，「可能人太多了吧……」
「我怕到时候紧张又牵手了……」
「这次可不能了……没事，加油，不是什么大问题。」文湘诗只能用最没用的安慰词安慰她和自己。
「趁还没到我们，湘诗你的手给我。」
果然还是憋了太久，本来就克制不住却硬要憋着。
触摸，手指交缠，或是十指相扣……反正就是怎么腻歪怎么来。
为了减少紧张度，她似乎在记忆牵手的触觉，这样到时候能安心些吧。
与此同时的文湘诗也是这样做的，因为他更是孤僻的性子，这种社恐要是独自在台上早就尬死了……
但是因为彼此在身边，而克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