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正式演出(中)
似乎停不下来。
就像两颗彼此接近的心一样无限逼近那个中间的间隔。
「好啦，这个游戏很无聊……」林青兮拍了拍文湘诗的头，有意甩了甩长发。
一阵清香，似乎已经让少年习惯。
那种青春荷尔蒙已经是家常便饭般在二人之间来回传递。
教室柜子上的花纹和镂刻是文湘诗在很多古典小说中见过的模样，似乎散发文艺气息，他恨自己没学过音乐。
文湘诗笑了笑，「无聊，如果真的无聊你为什么陪我玩这么久啊？」
林青兮走到拐角的钢琴处，微微掀起白布的一角，蹲了下去，往里面望了望。
「因为是你，我不会拒绝。」她招了招手，示意文湘诗过来。
「湘诗，你帮我把布掀起来。」
文湘诗走过去，与林青兮分别站在钢琴两侧，把白布掀开。钢琴的全貌映入眼帘。
「钢琴挺新的样子。」林青兮用指尖轻轻按了下去。
发出低沉的声音。
她欣然一笑，把两个凳子搬来，递给文湘诗一个。
「来，要不要玩玩这个，比湘诗你的那个有趣多了。」
「青兮你会这个」
「会一点，但是没学很深入就是了。来，我稍微教教你呗。」
用俏皮口吻为自己学生教授音乐的林老师缓缓抬起手，稍微调了调音。
窗帘随着窗外吹来的风摇晃拍打在两人背上，似乎冬天也不是那么寒冷。
近。
林青兮把位置调的和文湘诗几乎只有缝隙距离，然后一把拉住他的手，放在钢琴琴面上。
林青兮用记忆大致还原了一下『暖冬』的旋律对应乐谱的前奏。
指尖轻触，迅速跳跃，仿佛是出水的天鹅在水面上激起阵阵水花。
声音清脆而有力，更夹杂着圆舞曲般高贵的气息。
「好听，没想到青兮在音乐上这么厉害，以后得叫林老师了。」
文湘诗在一旁有点羞愧，但是更多是把林青兮放在自己的阳光下。
闪耀。
林青兮越发成为自己心中闪闪发光的存在。文湘诗这样想着。
「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只不过是会一点点而已。」
林青兮握住他的手，一个一个按着琴键，发出声音。
「湘诗，你的记忆力和对于音准的把控应该很好，我教你点简单的旋律。」
1155665。
就这样，林青兮手把手教着文湘诗怎么弹『小星星』。
「话说是不是得练练歌了？」文湘诗突然想起来现在时间好像很晚了。
「嗯，这样，我弹你唱怎么样？正好我也复习复习钢琴。」
「有点累，能不能靠在青兮身上唱」文湘诗眨了眨眼睛，用期待的眼神望着林青兮。
「娇弱的和女生一样……你怎么舒服怎么靠。今天姐姐我心情好，奖励你咯。」
御姐音，御姐范。
在娓娓动听的钢琴声中，文湘诗用温柔的「肾虚」唱法唱着『暖冬』。
暧昧的感觉冲出整个教室，似乎传进周围上课教室里。
「湘诗你的嗓子怎么回事，没力气了」
「可能吧……觉得靠在青兮旁边很舒服，所以不想用力吧……」
林青兮猛的一戳文湘诗的腰。
「啊！」文湘诗瞬间起身坐好。
「别到时候给老师看见了，说咱俩怎么怎么的……」
门外突然来了脚步声。
李老师显然已经在门外偷偷观察很久了。
「你们俩倒是挺会玩啊，一边弹钢琴一边唱歌。要不干脆你们节目变成钢琴演奏加独唱」
故意调侃，捂嘴偷笑。
「不不，我不会弹钢琴，只是学过一点点，上台那就出丑了。而且音乐社也已经有钢琴表演了。」林青兮激动地答道。
文湘诗脸憋地通红。
完了完了，怕不是我羞耻的一幕被老师知道了。这下还不社会性死亡了啊！
啊啊啊啊！
「文湘诗，刚刚的唱法倒是挺独特的哈，乍一听还以为是女生呢。」李老师说道。
文湘诗直接捂住脸背过头去，恨不得仰天长啸。
「害羞了？刚刚靠在她肩上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唉，青春期的男生……来，今天你们再唱一次我听听怎么样。」
文湘诗一时半会都没缓过来那羞耻的劲，一个人蹲在地上疯狂捶空气。
林青兮拽着他外套帽子把他拉起来。
这情景仿佛是美少女拎起四肢无力的小猫一般。
「快，唱，唱完带你去玩好玩的。」
就像是哄小孩般幼稚的话语都能让文湘诗心里开心不已。
仅仅四分钟的合唱，就震惊了教授音乐几年的李老师。不是专业音乐生，却能唱出不亚于专业声乐的歌声。
虽然不至于被称为「天籁」，但是对于普通的二人来说，也算是奇迹了。
奇迹。
文湘诗已经牵着她的手完成了第一个，如今，又有第二个吗？
「这次的状态完全是无可挑剔的，连我这个老师都为之汗颜。比不上那些专业生，但是基本可以比过百分九十五的人了。
但是我倒是担心正式演出时候的状态不如现在。」
「没关系，我和湘诗多练练就好了。」
「今天你们可以早点回去了，注意跟上学习进度，别落下哦。」李老师欣慰地给了两人特许，似乎真的把他们当成自己骄傲一样看待。
「所以青兮想带我去哪？」
「带你……」林青兮踮起脚尖在文湘诗耳畔说道「来我房间玩。」
要是放在几年后，这句话的暗示可过于私密，可在现在，两人只不过是用最纯洁的心来揣测有点过于成熟的语言。
尽管这样，也足够让文湘诗顿时不知所措。明明已经去过一次，却依旧和第一次一样羞涩。
「怎么又去你家……不太好吧，总不能又白吃你家饭啊……」
「就惦记饭是吧，这次不一样，这次……有些话想说。」林青兮眼神微微斜向一边，似乎带有一些娇媚。
「那好吧……你不会要做什么坏事吧。」
「你猜，好啦，趁时间早快点来，我妈应该还没回来。」
文湘诗不想拒绝，也不敢拒绝。
其实两人早就知道暗恋的事实，但是谁都不想这么快说出来。
似乎是一个比赛。
是要分输赢的。
林青兮一路小跑牵着他的手，喘气着回到家。
把丝毫没有反抗的文湘诗领进房间。
文湘诗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林青兮从后面一把搂住。
紧紧地。
窒息感。
「青兮……这是干什么……快喘不过气了……」
「别动，就是想……有个抱住你的机会……没有任何人打扰的机会。」
文湘诗没有说话，似乎也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贴了有好几分钟，文湘诗有点想挣脱开，毕竟这个姿势确实让他受不了。
才十五岁啊！是不是有点……过了啊！
文湘诗想着。
林青兮慢慢松开手，文湘诗转过身，刚准备开口说话，就被林青兮按住双肩推倒在床上。
脸对脸，就差亲上去了。
林青兮在他耳畔说「我好像……不想离开你了……」
声音很小，文湘诗脑子已经被干烧了，没有听清她的话。
林青兮的喘息声反而让这个场景带有一丝不可描述的感觉。
已经不是暧昧能说清的了……
文湘诗已经不想反抗了，「青兮，这样不好……你这都从哪看的……少看这些东西啊……」
心跳的很快，两人都是如此。
这也是两人自从相遇开始心最近的一次，物理层面。
「没有！就是想和你这样玩玩而已……希望你别太介意……」
林青兮松开手，把他拉起来，文湘诗也有轻微的喘息声，似乎是刚刚发生的太快。
肾上腺素起了作用。
「所以，青兮你想和我说什么？」文湘诗不敢看她的眼睛，脸已经憋红一片。
「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有抱你的冲动，是不是我得什么病了。」
「呃……这个话题，我们还是别聊了吧。」
拉扯，就是拉扯。
突然，家门开声音让林青兮慌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