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十一章 莫非真的处出感情了?
“看好其他人。”陈谨之在对面的船舱吩咐自己的手下。
沈云不知为何倦极了,眼皮忍不住的耷拉下来,好像下眼睑有什么吸引着上眼皮。
沈云意识到不好,心情异常沉重,难道是庞举动的手脚?
她意识清醒,手脚无力,只能不甘心地看着庞举走近。
沈云现在的姿势是侧趴在圆桌沿,男人走得很轻,靠近她后,蹲下来,手伸向她的脸,轻柔地刮蹭着。
庞举脸上的笑意不减,且十足亲和温润:“云娘,我不想一个人走,你跟我走可好?”
沈云说话费劲,也不想理人,最后想了想为自己的安全还是挣扎一下:“庞大人,你若想我和你一起走,你可直接说出,不必这样大费周章?”
庞举微微扬眉:“可我还想要更多,我想要同云娘亲密,想云娘以后都和我一起,云娘可会答应?”
原谅他也是装的,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沈云的眼中的泪滑落,像小珍珠。
庞举大胆,微微伸腰过来含住滑落的小珍珠,抱着人,靠在人的身上,带着人一起滑到干净的地板。
他就这样一直靠着,抱着,轻嗅着人身上的曦香。
沈云受不了,咬牙使力去推,可推不开,她这点力气于庞举来说不过是蚍蜉撼树。
庞举给沈云下的药是软筋散,开始会被药效迷着想睡,可不久便会逐渐清醒,脑子里的意识的清醒程度和平常无异。
他不希望她没有参与感,他要看着她,也要人看着自己。
陈谨之在对面船舱气恼,想过来直接将人宰了,但是想到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他强行安奈住戾气,背手死死地盯着对面。周围的人看他这样哪还敢多言,都恨不得自己没跟着来这一遭。
对面的船舱内
庞举的手收回,开始解沈云的衣带,沈云的泪落得更猛,用尽力气去摇头:“不要,不要。”
他看着沈云的泪莫明想做更恶的事,怪不得皇帝把你当心头宝,美人如此梨花带雨,谁能受的住啊!
他加快了宽衣解带的速度,沈云拼尽全力挣扎,仍然无果。
凭什么,陈谨之忍不了了,对手下的人吩咐事完后,火急火燎地踏飞到对面的船。
直接闯到船舱内,他跑得很急,有人见他提刀进来,也不客气,直接提刀去砍他。
这些人是花架子,和他简直是云泥之别,但他还是借着巧劲让人砍两刀在手上腰上。至于为什么这么做,当然是博取沈云的怜惜。
三下除俩,他很快杀到,内船舱的门口。
庞举听到动静,将沈云抱入床榻,用薄被盖好,脚底抹油般溜进来迎敌。
船上的人听到动静,已向这边涌来,把陈谨之包围的水泄不通。
陈谨之豪不在意,这些人对他来说微不足道,若是想杀,片刻就能将人放倒在地,不过他的目的不是这些人,是里面的沈云。
戏演得好不好,也得靠这些人。
庞举倒是没想到一开门,见到的就是皇帝。他明明已经将人甩掉,为何人还会找到他,莫非是人故意的,想到这他也不再客气。
走上前命令手下去开船,如果皇帝来了,这周围定会有皇帝的人,他得先走才行。
“抓住人。”庞举没有把陈谨之的身份说出来。不想带来意外。
药效也该散了,那药陈谨之知道是什么,估摸着沈云现在已经没事了。
因为沈云今天出来带了扳指,只要人把玉扳指放在鼻尖轻嗅半刻就好。之前沈云是没机会拿出来,现在她是有机会的,以沈云的性子不可能不去尝试。
沈云如陈谨之所料,在庞举出去后,就使上浑身的劲去摸玉扳指。
玉扳指的作用她已经实验过,这些日子来她忙生意,出去也怕遇到危险,遂想会带上全身有用的东西。
她那时看着狗皇帝给自己的玉扳指好奇这东西能不能解蒙汗药,便自己喝了点,拿来试了,结果让她欣喜,是有用的。
现下沈云已经能动,可身体到底是残留着药效,她慢慢移到窗台旁边看,这外面是河,庞举还真是谨慎。
以自己现在这点力,跳下去是活不了的,她又另寻他路。
她踱步到另一半的窗,用力去推,可推不开,兴许是被钉上。
“砰”门被撞开,沈云看见陈谨之浑身是血跑进来。其实沈云不是没注意外面的响动,只是自己逃命要紧,不想管外面。
她呆愣了些许,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若是逃出庞举这个狼窝那无疑是好的,可陈谨之何不是一个虎口呢!
她伤心地跌坐下来,陈谨之行动快,在她跌下时就赶来接住他,接着人后如获珍宝般抱得死紧,嘴里不停地呢喃:“雾雾,雾雾。”
像是快哭了般,沈云看到陈谨之背后也就是她正面跟着进来一大堆人,不由得眼前一黑。
有些人的出现让人眼前一亮,而有些人的出现就是真的让人眼前一黑。
庞举为首带着一群人跟着进来,他唤她:“云娘,你过来,只要你过来就没事了!”
沈云气笑,我有事还不是因为你,想人我过去想得美。
沈云没动,也不说话看的庞举脸色巨变:“我再说一遍,云娘过来好吗?”
沈云依旧不理。
陈谨之内心窃喜:“没用的东西,我就算把人放到你身边,你也翻不起花来。”
他不再继续让庞举耍威风,直接单手将人抱起,像抱小孩一样:“雾雾别怕,我这就带你走!”
沈云想过,虽然陈谨之变态是变态了点,可每一次面对自己的求情,人都会手下留情,不像庞举这么会装,把她瞒得死死的,还喜欢给她下药,她还是先离开那个变态再说。
沈云抱稳陈谨之的脖子,陈谨之像是一个得到糖吃的孩子,压不住上扬的嘴角。
“把人给我抓起来。”他的声音透出狠毒。
陈谨之转回头,一个挑衅的眉眼扬起,便抱着沈云冲向庞举,沈云见人跑得如此快,抱人抱得更紧。
陈谨之很喜欢这种感觉。
“析”铁器碰撞摩出火光,沈云看的小心脏快要出家。
但很快她就感受到有只大手极快的拍了拍她后背,似在安抚她般。一瞬间心跳好像不一样了,沈云忽略这种感觉。
想不再去看,又怕别人不长眼真的打到她。
“顿”一个很厚实的声音,沈云不敢置信,她循声望去,果不其然看到狗皇帝腰侧被划一刀,另一边的肩膀还挨了一刀,像似陷入骨肉里,可是很快,肩膀上的刀被人抬起,血不住地流出来,伤口翻着血肉,那离开的刀上也又血肉渣子好像。
沈云的嘴张得很大,被吓得说不出话,眼泪也不自觉掉下。
陈谨之感受到沈云的异样,安慰起人:“没事小伤,雾雾不用担心。”
该离开了,雾雾已经近距离看到了,他想要的结果已达成,右手挽起剑花,释放威压,锋利的剑气加强势的内力庞举的手下没多少个挡得住。
很快他就杀到庞举面前,庞举也会点武功,可这半斤八两的架子如何能同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又吞下无数武林高手内力的陈谨之比!
陈谨之只是上前挽手,内力就开始压迫人,使得庞举难以动弹,要不是陈谨之要装模作样,会直接把人压得跪下。
“不想死就让你的人退下,另备一艘小舟给朕。”
庞举神色扭曲,反正事情败露,他是逃不了的,又何妨生死。
“不必管我,把人都留下与我陪葬!”庞举比前一刻还要扭曲还有疯狂。
很好,你总算是识相了点,陈谨之心里舒服不少。
沈云觉得还没到这个地步想挣扎一下:“庞举你疯了吗?此事我可以当做从没发生,你好好活着。”
庞举的手攥得死紧,一直在摇头:“我庞举从没这样被嬉耍过,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会陪我吧,云娘。”
庞举是个极其自傲的人,他这一生想得到什么都会尽力去取,若没有得到他也不会让自己处于如此低下的局势,这伤到了他,他可是荆州望族,庞氏的才子,他不能接受自己被族人指点。
这些令他喘不过气,陈谨之见人又嘴贱起来,讲出一些不要命的话,放出更大的内力威压让人难受。
沈云看着他奇怪,说实话她不想人死,毕竟他真的帮沈云成功逃离狗皇帝一会,得过片刻自由。
沈云滑下来,握住他的手:“活着最重要,其他的都可以再拥有。”她像是给人希望,逼着自己说出这句话。
陈谨之听得恼火,沈云这是什么意思,莫非真的和人处出感情来了?
他面上不显,过来单手压住庞举,还点了人的哑穴,侧头和沈云耳语:”雾雾不必担心,我能带你出去。“
他故意说得小声不让某人听到沈云的小名。
庞举只能干瞪眼,陈谨之又弯腰抱起沈云,以保护好她为由。
她没有拒绝,因为她不知道狗皇帝的人为什么都会闪现和飞,觉得这样被人带着安全点。
时间滑过去,陈谨之威胁起来:“你们可知道朕是谁?”
他虽然可以将人都斩杀,但那太过残暴,而且这样他后面的戏也演不下去了,他还要解释一些细枝末节,未免沈云后面回想起来觉得奇怪。
普天之下能这样自称的还能有谁,这些人开始不淡定,但总体还是稳住不敢喘大气,细心防备的。
他们的主子可不是皇帝,而是庞举。
陈谨之轻笑道:“朕的人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从城外到运河码头应该不需要一刻钟吧?”
那些人闻言又有些许异动,但总体还是稳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