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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六章 换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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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谨之俯身吻沈云的唇,他一点点的吮吸沈云的唇,循序渐进地撬开人的唇,将舌头伸进去勾捻。

    陈谨之像醉了般,哄人:“雾雾,乖一点好吗,松开。”

    陈谨之离开她的唇,她的唇就一直紧抿着,把脸往旁边侧,不看人,对狗皇帝的话充当耳旁风,继续僵持着。

    “听话,雾雾,这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陈谨之还不放弃,希望人自己主动放开。

    话语充满诱惑,若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沈云可能还真会同意。她憋着泪在眼眶中,欲坠不坠,满是倔强。

    陈谨之明白人的意思,忽然轻笑一声,声音中带着极致的克制。

    男人的额头流下的汗滴落到沈云眼中,手上的青筋隐隐浮现,眸色晦暗如夜。已经忍到极致,仿佛下一刻就要爆发。

    她恐惧的看着他,眼中盈满的泪也滑落在枕侧,他怜惜但更痴狂。

    痛。

    沈云哭得更凶,颤抖得更恐怖,但陈谨之没有停下。

    浑身跟风魔一样,在持续不停口中得到安慰般喊着沈云的小名“雾雾,雾雾。”

    沈云受不了,她抽抽噎噎,低头求饶:“陈瑾之我错了,你放过我好吗,求你了!”

    他怎么可能这样就放过她,情况刚刚好些。

    可他也怕,沈云开始只是流泪,就看得他心动不已。

    可人一求饶,软下语气,他脑中的弦就崩了,怕起来。

    他知道沈云的心性,自己也可怜的说:“我也痛,怎么办?”

    沈云看出他的言下之意,只是不太愿意开口,将唇咬了又咬,才狠下心:“像上一次那样,行吗?”

    她端详着陈谨之的脸色变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逃脱的机会。

    陈谨之经验十足,故作为难当即要说出不愿意的话,吓得沈云立马退开,主动做起以前的事。

    好像这样才能稳住他。

    陈谨之心中的恶鬼跑出来,不愿意沈云顶着这副不情愿的模样,侧着头看其他处,威胁人:“雾雾,你不认真,还乱瞟,我难受!”

    憋屈,非常憋屈,还耻辱,她把头转回来对上狗皇帝的眼,语气忿忿又抱怨:“我在认真!”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陈谨之用手捧着沈云的脸迷离痴恋。

    “因为痛。”沈云恼羞成怒。

    闻言,陈谨之僵了僵,好像是这样。

    他们不一样,倒是忘了她会痛。

    陈瑾之像是意识到刚才的不好,推倒人就要去看:“让我看看,怎么样了?”

    沈云气得不行,撑起来,手当即抬起来扇人的脸:“滚!”陈谨之根本不在意,转向沈云的目光更殷切。

    “不要,我还难受呢,雾雾帮我,我也帮雾雾好吗?”他语调慵懒。

    沈云好想死啊,这是什么变态啊,她逃又逃不了,躲又躲不过,该如何是好。

    她轻吁一口气,重新对上陈谨之的眼:“你不要说话了。我求你了!”

    陈谨之需得承认,他受不住沈云用认认真真,好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眼神看他,他变得好说话:“那雾雾认真一点!”

    沈云知道人同意不魔怔了,点头跟捣蒜一样,尽力去想狗皇帝的好,以忽略她心中的哽咽,以及屈辱。

    从巳时到戌时,她就一直这样,手已废,在这过程中,唇和其他地方还要受苦,实在煎熬,想休息。

    但她抬头观狗皇帝还是那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吓她都不敢休息。

    到最后,实在忍不了了,才道:“我饿了,想去吃饭。”

    陈谨之见人已是脸色苍白,全然没有刚开始的羞红欲滴,同意点头。

    他率先下来穿好衣服,又强势拿起布巾擦干净沈云的不适,才拿丝锦裹好人,劝道:“你等会儿,我让人备水给你洗洗,舒服些再去吃。”

    她饿的五迷三道,对于他的安排左耳进右耳出,拉紧锦丝裹住自己闭眼躺着。

    很快门打开,冷风偷偷溜进来,郑安在远处见陈谨之很舒服的模样开门,马上会意过来,去安排水。

    冷风吹了会,沈云感受到风的无情,将丝锦拢得更紧,还带着丝锦挪进厚厚的锦被中。

    哗啦啦的水声传来,浴桶里灌满水,陈谨之回来。他发现沈云缩进厚厚的锦被中,马上抬脚上炕,捞出人:“洗洗,一会儿就好。”

    抱着人放到水中,沈云到水中感受到温暖,身体不再蜷缩,舒展开,可没舒展多久水中就进来一个让她害怕的东西。

    没错,狗皇帝也脱衣跟着进来和她一起洗。

    这不有纯纯病吗,折腾人这么久,在水中还要来,她声音决绝:“你不要进来!”

    “我不会乱来的,雾雾。”他委委屈屈进水。

    沈云做出护卫架势抱着自己,缩得远远得。

    陈谨之进水看得更心猿意马,他本是想一起洗洗,但进来后他就不是这样想了。

    白腻的肤如雪,水滴亦如坠在玉上莹亮无比。

    沈云在水波的映衬下美得惊心动魄,即使她现在唇无血色,脸也透出疲惫,可毫无影响。

    他走近沈云,手向人的身上搂去,沈云不耐烦,拍开他的手,又挪远了点。

    但陈谨之锲而不舍,好似她出墙一寸,他就挪墙一寸。

    沈云不想再在水里逗留,狗皇帝是什么狗东西她已很清楚,她现在不穿衣服,很没有安全感,她要快快穿上衣服。

    陈瑾之心知人要走,可心里痒,没有给人机会,拉着人沉到水中亲。

    他的气长,在水中沈云没法子,只能主动向他索取换气。

    他扣住人的手,两手十指相合,沉浮在水中像鱼儿。

    直到吻至他感觉到人不舒服,才带着人浮起来。

    “雾雾,我好爱你,你不要离开我!”他祈求地说,嗓音低沉微哑。

    沈云脑袋迷迷糊糊,不知道人在叽里呱啦说什么,但心中怨气十分大,手已经习惯性的抬起扇到陈瑾之脸上。

    陈瑾之笑,又低头去吻人,松开后沈云又扇他,她扇一个巴掌,他吻一会儿。

    周而复始,沈云受不了先败下阵来:“贱人,我奈何不了,正常。”

    “贱人”两字咬字尤其重。

    陈瑾之听了喉间溢出十分愉悦的笑:“一个巴掌换一个吻,甜得很!”

    待人缓过来,他才抱着人迈出大木桶,回到炕上放下。炕还有些许遗温,加之铺有厚厚的绒毛皮毯,还算温暖。

    他先用滑锦擦干沈云身上的水,才去炕柜上拿衣服。

    陈瑾之习惯捣鼓沈云的衣物,自然,人的衣物放哪他都一清二楚,连衣服是什么布料都事无巨细。

    因为沈云的女裙都是他亲手做的。

    沈云看人拿出的是那套红纱袄裙,眼白了白,脸色黑成锅底。

    要是穿成这样,指不定狗皇帝又在脑子里面乱想。

    她绝对不可能同意,立马出声拒绝:“我不要这个,给我拿太监衣服。”

    陈瑾之不依,把太监的衣服随手一抛,正好拋到水中,说是不故意都没有人信。

    “哦,刚才有风把它吹飞到水中了,唉,湿了没法穿!还是穿红袄吧,暖和!”他晃晃手中的红袄。

    红袄将狗皇帝的手衬得白极了,纤长的手,指节突出还微微透着青蓝色血管,沈云呆了呆,自己刚才的注意力集中在不该集中的地方。

    “你别太过分!”她瞪着人。

    感受到丝丝凉意,记起自己全身还一丝不挂,马上尴尬起来,自己跑去找衣服。

    衣服都放在炕脚的木柜,她刚才看狗皇帝拿了两件衣服出来,一件是紫色的太监衣服,一件红色纱袄。

    应该还有衣服,她抬脚想往木柜旁走。

    还没走出来,便被一只大手拉回来,娇嗔责怪起她:“雾雾,不要闹,我给你穿这个。”

    他一边手拉住她的手,一边手拿起他自己给人做的紫色小衣。

    她看得尴尬无比,连忙甩开人的手跑到木柜前翻找,但空空如也。

    陈瑾之在这时穿好自己的衣服。

    他前几天把沈云的太监衣服扔得所剩无几,因为他知道不这样,沈云要是有其他衣服,就绝对不会穿他给她做的衣服。

    “回来罢,里面没衣服了,就这个挺好的,又暖又好看。”他得逞说。

    沈云不情不愿回来,想接过衣服自己穿,但狗皇帝没同意,硬是要帮她穿。

    衣服在别人手上,她无奈,只得坐下来给人穿衣服,穿完狗皇帝又说要抱人去用膳。

    她看着狗皇帝的样子,感觉不同意都不行,加之走路会碰到刚刚那里,带来不舒服,便依了狗皇帝。

    但她有要求,变出一副不讲理模样说:“我不想在这吃,我要出去吃。”她可不想,吃着吃着又发生什么,在外面可能有人看着,他应该不会乱来。

    “可以,但外面冷,多穿点再出去。”陈瑾之走到外面的衣架取回她穿过的朱红色貂毛披风。

    很娴熟围好,拉上帽,伸手到沈云腿曲下搂住,将人抱起走出去。

    郑安见人出来,跟着一起去伺候。

    走过乌木黑廊,到一隔间,没有睡觉的地方大,而且里面只有布菜的人,没有一个别的或是会留下来和狗皇帝商谈的人,她变得沮丧。

    “伊桓哥哥,景欣姐姐呢?”她想找几个人来牵制狗皇帝不老实的心。

    陈瑾之听到“哥哥”,心里不满。

    在软毛毯上放人下来,吩咐旁人“把地笼加暖一点”才回答沈云。

    他心里也知道沈云在想什么,可今天他心情好,大气一点不与人计较。

    “他们在自己的房间休息,你寻他们何事?”转眼就边说边给沈云夹菜舀汤。

    他们在房中休息,沈云才不信,可外面天寒地冻,应该不会站在屋顶继续候着。

    万一是真的在屋里,她也不想连累别人加班,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她端起陈瑾之给的汤喝起来。

    男人伺候她,伺候得十分顺手,见她喝完小碗汤又把菜和饭还有粥移过来给她选。

    带着骨头的肉菜都被他处理得很好入口,才送到沈云面前。沈云也不客气,她今天受了那么多苦,若不理直气壮吃,都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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