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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六章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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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瑾之看沈云退开他,心里涌起小失落。但没有去阻止。

    沈云起身就叫他站起来,陈瑾之听话站起来,任她摆弄。

    五官精致,脸莹白透亮的少女,伸手过来褪落他的衣裳,去检查他的伤口。

    他现在好像很容易满足,像是自己得到自己一直从未拥有过的东西,这种感觉真的能要他的命。

    他不再心猿意马,只想这样长长久久的看着人,若是时间能就此止住就好。

    沈云脸侧的鬓发因为低头滑落,陈瑾之下意识就伸手去帮人扶起,别到耳后。

    沈云也在这时抬起头来看她,她满脸都是心疼。

    “雾雾疼我,可好?”他的语调缱绻。

    少女像是不好意思,又像不敢相信,只愣愣地看着他。

    “你的伤可有擦药?”

    陈瑾之摇摇头:“我知雾雾疼我,会来找我的。”

    沈云的心很怪像是在冒泡泡,轻盈盈的。陈瑾之也是的,怎么一直这样说话。

    “好吧,我勉强帮你。”人好像有点小傲娇。

    陈瑾之乐了,他帮沈云拢好因刚才亲呢时弄散的衣裳,带人去里间拿药。

    他早是褪掉外袍,只着一条黑裤,这裤头处由无指宽的黑锦滑带横系而成,它勾勒出男人劲瘦的腰和浅浅露出一点的腹沟。

    往上是由一层薄如蝉翼的白纱轻轻覆盖着伤口,在均匀翘美的腹肌上划过,只是那样浅浅停留。

    到胸肌那又出现这样薄如蝉翼的白纱,覆盖在轮廓分明的胸肌上,且男人亦是肤白胜雪,其中看起来竟然比女人的还要有别样的美感。

    沈云不知为何,她今天好像色鬼上身,如果这样一直盯着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流鼻血。

    不行,不能这样,你本来要做什么呢?

    对,包扎,给人包扎。

    沈云好像找回了主心骨,红着脸问陈瑾之:“药呢?”

    陈瑾之悟出了些许怪异,忍住不调戏人,他知道说什么能把沈云激走,也知道说什么能让沈云留下。

    便抬手拉开一个博古架的高处的暗格,从中拿出药:“在这。雾雾可要认真点,我怕疼。”

    沈云看着人的伤口,神思渐渐回笼,不再想多,心里有点扭起来。

    重重点头,好像做出什么重要承诺那样。

    “我会很小心的。”她拿起药。

    拔开盖子,一股草药香扑鼻而来,沈云拿着扁玉著轻挖一点出来,擦在暴露在空气中的伤口上。

    伤口很惊奇,好像愈合了不少,不再血肉淋漓。

    陈瑾之小时候被皇后丢进井里无数次,每次都要在冰冷的井水中煎熬数个时辰,身体早已适应恶劣的环境,还有暗搓搓看不见的狠招,以及宫人的随意欺辱。

    加之他常年在外偷偷打仗,每次无论受多重的伤都会按时回来演戏给老皇帝看,让他们放下戒备。

    致使这身体的身心恢复能力特别快,自然跟沈云做那事时也是身有余而心不允。

    否则还不知道能做多久。

    他心里对沈云有很多肮脏的想法,在沈云每一次离开他时都会冒出来。

    他见过太多脏东西了,在皇宫中,有点权力的太监花样玩人,什么手段都有,是为了弥补他们的残缺。

    而少时不知分寸且又身份尴尬的他,常是别人欺负的对象,入夜人都睡下后,那些太监见他长的俊想欺负他。

    把他弄醒,他醒来后不是直接逃跑,而是骗人到没人的地方。

    他自知自己的能力小,比不得别人,便借刀杀人。

    宫中有巡逻禁卫,说到底都是一群贪婪的。

    他吃准肯跟着出来的大太监没带银钱,如果被人撞到便会被人抓起来好好讹一笔。

    这宫中的巡逻队以及换班时间他都知 ,这是为了活下去,逼出来的手段。

    那时的他也只能这样。

    太监对他意图不轨被撞到,掏不出钱,只能被人领走去内牢走一遭,等着主子来捞人,可谁会去捞一个这样的奴隶。

    他因着身份被放回去,可那个太监却死了。

    从那之后他就很喜欢用这种手段。

    后面回到皇后宫内,皇后觉得他丢脸,让人私底下处理了那批禁卫,又明面警告,欺负人可以,别做的太过,留下痕迹。

    自此那些残缺的人不再对他动手动脚,而是让他看,看,在旁边服侍他们的需求。

    因为他们白日要受皇帝皇后的奴役,而出身体中留着和他们身份一样高贵的血脉的陈瑾之,无疑成为他们另一种报复的对象。

    这样也还好,起码不用身体受罪,遭人欺辱或是挨打,他也不喜这些事,看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这也让他知道了很多手段。

    可每次面对不听话的沈云时,他都舍不得,他心里总是再给人机会,想和人情深意切的走到白头。

    陈瑾之开始庆幸他当时没做出那些事,否则可能就见不到她的这一面。

    他对上沈云,温柔的不像话:“疼,我还要呼呼。”

    沈云听着人这话语,在蛊虫的加持下,陈瑾之叫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生怕人受到委屈。

    一股轻风凉凉的,吹在陈瑾之的伤口上,就似轻风拂过稻海,激起千层浪花。

    这样带来的欢愉又痒又酥,是比亲吻还要让他上瘾的。

    他闭眼沉迷,嘴上不停诱哄沈云吹他的伤口。

    沈云很有耐心,锲而不舍地吹着,又涂药。

    直到把自己累到了才停下,她放下圆鼓鼓的白玉瓷瓶,注意力转移了。

    她累了,还有她体内的蛊虫闻着血久久不能食用,而让她生出燥意。

    她吞咽口水,靠近了人些,是渴觉还是渴望她分不清。

    陈瑾之看趴在他胸口呼呼的人不呼了,转而靠向他,眼中满是饥渴。

    实在按捺不住嘴角,虽然他也很想,但浴血奋战弄脏雾雾可不好。

    遂低头询问人:“雾雾热吗?”

    沈云摇头:“不热。”

    “那渴吗?”

    “不知道。”

    “看来是渴了,我们去吃冰盏。”他自己拿起一旁的白纱自顾自缠着。

    沈云接过帮他,心里想或许真的是渴了。

    可缠到背后,她看到陈瑾之的微红耳垂,像如血滴在玉盘上,诱惑极了。

    鬼使神差,她故找借口,叫陈瑾之蹲下一点说是够不着要缠上面的。

    骗人蹲下,狠狠地朝着人的耳垂咬去。

    陈瑾之感受到耳垂的湿濡,不敢置信,更让他心猿意马,想就地开始。

    可还是按捺住了不去采取行动,给沈云咬破耳垂吸到血后才拉开人。

    沈云吸了血,心中十分满足,身体也透出愉悦。

    被人拉开了也不伤心,自顾自地在那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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