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
他走了,容与坐立不安。
她很想立刻离开这个房间,回16楼收拾东西,然后马上回家,但他的威胁让她不敢轻举妄动,万一那疯子来真的,跑到家里去怎么办?
嗓子好疼,感觉又要发烧了。
“叮咚。”
轻柔的门铃声突然响起,吓得她从沙发上跳起来。
一众人鱼贯而入,昨晚给她打针的医生温和地问了她的状况,看了看她的嗓子。
“要吃消炎药了,”医生咔嗒一声按灭笔帽灯,“有药物过敏吗?”
“青霉素。”容与说。
从小她感冒就很麻烦,见效快的药基本都不能用,要么硬扛,要么病程漫长。
医生沉吟了一下,改了方子。
一边的侍应生早已摆好了早饭,四五样小菜,还有粥和豆沙包。
折腾了一大通,其实还不到八点半,容与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半碗白粥。
半个小时后,她吃了医生开的药,脑袋昏昏沉沉的,能感觉到热度在慢慢攀升。
她手脚发软地爬上床,缩进被子里,止不住地发抖。
心里竟然有丝庆幸,幸好没去机场,不然恐怕要糟。
迷迷糊糊地想着,竟然也慢慢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容与被额头上冰凉的触感惊醒,猛地睁开眼睛。
“你醒啦?烧得好厉害。”
一只柔软的手拂过额前,带着淡淡的香味。
容与侧头,一张妆容精致的脸映入眼帘。
“要不要喝点水?”美女拿走她额头上的毛巾,微笑着问。
容与艰难地点点头。
美女扶着她半坐起来,贴心地在后腰垫上枕头,然后拿来一杯水,还插了吸管。
高烧让容与的嗓子干得如同沙漠,她一口气喝了大半杯,这才靠着枕头顺气。
“快躺下。”
“你是……?”容与犹疑地看着她。
美女在床边坐下。
“我叫栗忻,是程总的秘书。”
“哦……你好,我叫容与。”
“我知道,”栗忻笑了笑,“我在机场匆匆见过容小姐一次,是程总不放心,让我来照顾你的。”
容与点点头,心里却疑窦丛生。
这里一直都有医生护士,他让秘书来照顾自己?有这个必要?
恐怕不是照顾,而是……
她的怀疑很快得到了应证。
临近傍晚,容与终于退烧了,只是人还没什么精神,恹恹地蜷在沙发里发呆。
“想吃东西吗?”栗忻拿着张薄毯走过来,盖在她身上。
容与摇摇头,一双漆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栗忻。
她长得很好看,浑身散发着知性优雅的气质,水蓝色衬衫和白色铅笔裙勾勒出完美的身材,一头大波浪卷发披在肩上,配上精致的妆容,美得无懈可击。
“怎么了?”见容于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栗忻笑了。
“栗秘书……”
“就叫我栗忻好了。”栗忻拨了拨头发。
“栗忻……姐姐。”容与还是决定加个称呼。
栗忻柔柔地嗯了一声。
“程则骁呢?”
栗忻的笑容僵了一瞬。
容与坐起来一点,清了清干哑疼痛的嗓子。
“他不是说很快就回来吗?我……什么时候能回家?”
栗忻很快调整了表情,伸手去扶她。
“程总有些事要处理,可能还要几天,别担心,好好养病。”
她有意忽略了第二个问题。
“喝点汤好吗?我从老家带来的药材,温补的,”栗忻端起一只小碗,轻轻吹了吹,“喏,尝尝?”
容与顺从地接过来,小口地喝着。
“怎么样,喝得惯吗?”栗忻仔细看着她的表情。
“嗯,好喝。”容与点点头。
栗忻笑眯眯地看着她,“明天我再给你炖另外一种,那个是甜的,你应该也会喜欢……”
“他让你看着我,对吗?”
栗忻的笑容再一次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