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瘦长鬼影不存在。”摩诺有些无奈, “我去调查过了，这个形象是出自一次ps比赛，一位参赛者用ps创造的角色，之后由于网络传播形成的都市传说, 这位参赛者还活着呢。要是拍瘦长鬼影的游戏和电影还得给他交版权费。就算他存在, 我们长得也不一样, 我有帽子和脸他没有，他有触手我没有。”p> 自从摩诺展现了他的成年形态后, 就总是被人问怀疑他是不是瘦长鬼影的儿子，他承认瘦男的一些能力及外形都和瘦长鬼影很像, 名字也很像, 但是他真的不是啊。p> “切, 我知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达米安重新坐正，装作他不是很在意的样子，“如果瘦长鬼影真的存在，他遇见你一定会把你掠走。毕竟他过了那么多年遇到一个和他重合率这么高的存在，应该会把你当同类, 他不会放过你的。”p> 摩诺附和：“嗯, 他不存在真是太好了。”p> “不一定哦。”程晓玉说, “在我的世界，无论是我腿上的纹身，还是蝙蝠侠和超人这两个存在, 都是被人创作出来的作品，但显然他们在这个世界是真的。”p> 程晓玉打趣道：“说不准在哪个世界, 真的存在瘦长鬼影呢。”p> 达米安：p> 达米安装作自己不在意：“摩诺，如果瘦长鬼影和身为瘦男的你打架, 谁能赢？”p> 摩诺认真思考了一下：“取决于在谁的世界谁的领地开打，本土战斗肯定是有优势的。”p> 达米安追问：“那如果是在别的世界打呢？假如都在我们这个世界打架，你们两个谁能赢？”p> 摩诺毫不犹豫：“肯定是他赢。我现在都不是完全体，力量发挥不出来，没有可比性。”p> 达米安抱着最后一点希望：“那如果你是力量完全的形态呢？”p> 摩诺放下手柄：“不好说，瘦男状态的我是出没在城市里的，是群体控制攻击，可以实体和虚体切换；瘦长鬼影出没在人迹罕至的郊区树林，攻击和控制范围没我大但是威力绝对不会弱，更何况他能够把受害者挂在高高的树枝上，他的力量一定很强。”p> 摩诺又补一句：“而且我不觉得他们两个会打起来，打起来也不可能你死我活，因为领地不重叠，也不在彼此的狩猎范围里，加上打起来很麻烦。”p> 程晓玉：“你怎么总是想看他们打起来呢？战力拉踩不可以哦。”p> 达米安脸有点白：“如果你和摩诺可以跨世界跑到这里，那瘦长鬼影也没有可能也跑过来？”p> 摩诺斩钉截铁：“不可能，我是被晓玉带过来的。”p> 程晓玉意识到达米安可能是被吓到了，于是说：“如果瘦长鬼影真的跑过来了，他第一个难道不是应该去找他这个世界的亲爹吗，你不用担心。”p> 达米安还是不放心：“那如果真的遇到了呢？你又打不过他。”p> 摩诺被程晓玉戳了一下，稍微反应过来了：“那我就说你是我的猎物，让他找别人去。反正外面猎物那么多，他不会拒绝的，先来先到。我在他的眼里应该还是个小孩，瘦长鬼影对身为猎物的小孩都优待，我相信他不会来抢我的猎物的。”p> 见达米安还有些犹豫，摩诺又补充道：“再不行就说你是晓玉的所有物，他很大概率不会拉下脸去和个还没诞生的恶魔抢东西。”p> 达米安：p> 那确实没几个人能拉下脸和胎儿抢东西的。p> 但一般的胎儿有东西能抢吗？养了个活人的胎儿难道正常吗？p> 程晓玉：“恶魔的生态你少管。大不了我就让塔拉出面和他battle，那么大个人了还插小孩的队抢小孩的东西真不害臊啊。”
塔拉：【这时候你倒想起我来了。】p> 达米安：“等等，瘦长鬼影算恶魔吗？驱魔仪式不是对他没用的吗？”p> 摩诺叹了一口气，年幼的脸上满是无奈：“你真要算的话，其实我也不是恶魔，我都不知道我自己是什么，为了便于解释和别人理解才这么称呼的。只有晓玉是明确了要变成恶魔的，但你看她有不敢进教堂和害怕十字架的样子吗？她前几天还去人家教堂参观那里的建筑风格，还用圣水洗手，不同世界就有不同世界的规则，何必拘泥于种族。”p> 达米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p> 程晓玉拍拍胸口：“你吓到我了摩诺，我没想到你这个形态说话也能如此有逻辑。”p> 摩诺：“我组织半天语言了。而且我交流有问题不是因为我脑子有问题，是因为我之前没见过几个活人加上年纪小，和你们呆在一起这么久，听你们天天说话，我多少还是学会了一点的。”p> 虽然组织语言的时间要久一点，但这比起他刚遇到程晓玉和杰森的时候，那极度混乱的语言逻辑，摩诺已经进步很多了。p> 没准之后就能看见摩诺打快板唱rap了呢！p> 看到程晓玉心中美好愿景的塔拉：p> 清醒一点，摩诺那小子就不是这种性格，还不如期待杰森去搞摇滚
。p> “不过说真的，摩诺，以后如果可以别再用那招了。”达米安说，“虽然我知道你不是针对我的，我也绝对不是怕了，但我会被你影响对战局的判断的。”p> “好。”p> 伴随着吵吵闹闹，飞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p> 一下飞机，就被大都会灿烂的阳光晃了眼。p> 大都会，这座别名明日之城的城市与它所代表的超级英雄一样，是一座热情开朗的城市。与临近的哥谭市的常年阴雨不同，大都会常年阳光明媚，万里无云――p> 是的，景色很美很阳光，但是有一个问题。p> 现在这个气候，在平坦的机场跑道上，比起阳光，程晓玉觉得她更需要空调和遮阳伞。p> 程晓玉一边眯着眼睛阻挡正午阳光和摩诺达米安往机场里面走，一边在心里和大都会道歉。p> 对不起大都会，辜负了你的热情，但是这个季节真的好热，下次不这么热的时候一定再来感受你的阳光。p> 等他们在宠物友好酒店办理好入住申请后，程晓玉把行李和猫咪通过影子运过来，所有人收拾整理好以后，正好两点十五分。p> 难得到了一个新城市，谁也不会愿意指呆在酒店房间里。p> 尤其这三人组里面，有两个是之前从来没有机会进行正儿八经旅游的，一个是因为学业和后期突发的各种状况八百年没有旅游过的。p> 于是三人把彼得猫咪留在凉爽舒适的空调房，人手一顶棒球帽遮阳快乐出了门。p> 得益于摩诺的网络技术，他们排除了各种找水军刷数据的网红店，准确找到了那些实惠好吃又有特色的小吃店铺，可丽饼、拉热狗、奶茶、薯条、甜甜圈、纸杯蛋糕p> 没什么营养的垃圾食品吃多了，三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了满足的笑容。p> “你真应该去参加大胃王比赛。”达米安往嘴里狂灌矿泉水，试图阻止他因为打嗝而损失面子。p> 这一路上他们基本经过一家店就会买一份特色食物分着吃，但是摩诺本来就没有太多食欲，基本尝鲜吃一口就吃不下了；达米安虽然没有食欲问题，但为了应对随时的战斗他不会让自己吃太饱，更何况就算他放开吃，那些食物也明显超出了他一个儿童的食量。
只有程晓玉，不让她面前的食物有任何溜走的可乘之机，除去她挑食挑出来的那些洋葱，她基本没有剩下的食物，让达米安不禁思考程晓玉是不是因为没有胃才这么能吃，还是她本来就这么能吃。p> 等一下程晓玉现在没有胃甚至没有内脏，又到底是怎么装的食物？难道这些吃下去的食物都在她的体内那些黑色的阴影里漂浮吗？p> 达米安绝对不会委屈自己憋着，于是他直接问了，并很有求知欲地提出了拴一根绳让程晓玉吞下去他再拽上来的求证方法。p> 达米安：“或者，我人体解剖的成绩也很好，我也有缝合自己和他人被割开的腹腔的经验，如果你允许，我保证我一定会给你打麻药的。”p> 如果是刚开始和达米安相处的时候，程晓玉说不准会被达米安这个提议吓到，摩诺搞不好会开始思考这么做掉他。p>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后，程晓玉和摩诺已经摸清了达米安的脾气，比如在这种情况下，达米安以这种语气说出“如果你允许”，就代表只要程晓玉不允许，他就绝对不会强行把她绑上手术台。p> 所以甜品店外的遮阳桌椅下，摩诺依旧是靠坐在椅背上消化胃里东西，好奇地注视着街道上的行人，程晓玉在认真思考一番后询问了塔拉，并给了达米安一个“恶魔的生态你少管”的委婉版转述回复。p> 达米安皱眉：“我合理怀疑，那是十个家伙自己也不知道。”p> “我猜也是这样，但我们还是该给老人家们一点自尊心。”程晓玉悄声说，“其实我觉得应该是和史莱姆一样，先漂浮，然后被体内那些物质消化了。”p> 达米安：“你小声说话有意义吗？他们不是一样能听见？”p> 程晓玉讪笑：“哎那不一样，态度，态度比较重要嘛。”p> “你平时和塔拉对骂抬杠的时候也不见你说态度”p> 在程晓玉和达米安闲聊的时候，他们没有注意到原本只是靠在靠椅上的摩诺直起了身子，目光直直锁定在了不远处正在霸凌一个小男孩的团体。p> 那个黑色头发的男孩子被几个高个一点的男孩围在中间拳打脚踢，摩诺隐约可以听到一些“土包子”“滚回乡下去”“堪萨斯乡下才是你该呆的地方”“就你还敢多管闲事”之类的话。p> 对同伴拳打脚踢，尖利的笑声，学生，年纪相仿p> 摩诺眯起了眼睛，他熟悉这个场景。p> 霸凌者（bullies），看来无论哪个世界都会有这种欺负同伴、脑袋空空、年幼却邪恶的败类。p> 摩诺把目光投向背后正在维修的户外遮阳伞，那下面散落着一些替换用的金属管，他悄悄溜下去拿起一个掂量了一下。p> 虽然有点轻，但也
足够敲碎那些如同陶瓶一样空空如也的脑袋了。p> 摩诺单论视力并不出众，所以他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几个人围着拳打脚踢的男孩只顾着护着自己的书包，完全不像经常被霸凌的人一样保护自己的要害部位。p> 不过就现有结果来看，他应该也不需要。p> 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殴打，这个被一直殴打的孩子除了衣服脏了点，身上没有出现任何伤口，甚至都没有红，反倒是那些人挥舞着的拳头被撞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群霸凌者在锤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