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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粥绝配黑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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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琳今天起得比平时更早,煮了两个鸡蛋,几张杂粮煎饼,带上打猎的枪、弓箭、砍刀,两个半人高的背篓。

    天光大亮就边吃边赶往山上,今天不光打猎,还要去采摘咸菜,一种去年她没空去采摘的咸菜。

    来到山上在几个小动物出没的小路上设置了几个陷阱,然后顺着山脚赶往山的另一边去。

    那边有一棵很大的紫橄榄树,每年这个时候青色的果实变成紫黑色,就是成熟的乌橄榄,果肉腌制成咸菜,他们家叫做榄角。

    到了那边的山脚下,抬头可以看到一棵灰白斑树皮的大树,树冠覆盖了一小片地方,椭圆的绿叶子之间隐约可以看到紫黑色的椭圆果实。

    沿着山脊被水流冲出的小路攀爬上去,15分钟后才能走到橄榄树所在的山腹。还要把树下树冠覆盖的地方的杂草和小灌木,厚厚的落叶清理出来,这样才能找到打下来的橄榄。

    苗琳背着工具到达目的地时,刚冒出头就听到一阵狗吠声,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狗正在20米开外对着她狂吠。

    苗琳心里一惊,直觉这里有人捷足先登,习惯性举枪扣着扳手,四处搜查人影。

    这时听到一声呵斥“小黑!”那条小狗对着她龇牙低声威胁,慢慢退到树根下警戒着。

    苗琳不知道对方有没有枪,她在底下,那个人在树上,她看不清人影,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只要对方有恶意先射击,她绝对难逃一死。

    “你好,我是来这里采摘橄榄的,不知道这里有人,没有恶意。”

    等了一会树上的人才回道:“我也是来摘橄榄的。”“别开枪,我下来了。”

    很快上面一个男人抱着树干滑下来,苗琳也把枪放下,对方枪挂在腰上,已经表明了没有敌意,她自然也不会荒山野岭跟人交恶,不熟悉这片山林形势对她不利。

    等男人跳到地上,看了她一眼,然后弯腰摸了摸狗头,这条小黑狗才放下警惕。

    “我是前面山头的居民,你是哪里的?”表明山那边有居民,暗示可能不止她一个。

    “我是后面山那边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里有橄榄的”男人又问。“我看到树上有刀痕,底下的草以前也被清理过的样子。”

    “打我有记忆以来就知道了。”她在很小的时候就吃过,小时候坐在父亲的背篓里,跟着爷爷奶奶和父母来过这里摘橄榄,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是打算摘一些做咸菜,这棵树那么大,我们各摘各的吧?”苗琳试探着问,咸菜很好吃也可以放很久,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我……我不知道怎么做,我试过不好吃,”他犹豫着又说,“你告诉我怎么做,我上去打下来,你在下面捡,最后我们一人一半如何?”

    不知道怎么做还跑来摘,应该是发现了这东西能出油。“你之前是怎么做的”

    “生吃,很涩,晒干,煮熟,也不怎么好吃,但是有油,我是去年才发现的。”

    其实他不知道这个果实叫橄榄,他就是看到有小动物吃,拿过掉地上的吃觉得有一股说不出的香味。

    去年做的都不好吃,打算今年再试试,这个果实很重,昨天他来已经摘了一筐回去。

    苗琳差点笑出声,橄榄这样吃当然不对啦,当下也不藏私就告诉他橄榄的吃法,这三年难得在山上碰到人,她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说过话了。

    橄榄生吃很涩的,要摘回去用开水泡一会,记住是倒开水泡而不是倒进去一起煮开,那样果肉会碎掉。

    泡到橄榄肉和橄榄核脱离开来不粘核,就是刚刚好。

    然后准备一个干净的瓦缸或者陶罐,晾干水。不能碰到油,准备一碟盐,用刀或者丝线在橄榄中间划一圈,再轻轻旋转下来就分成了两个。

    果肉断口的地方沾一点盐进去然后捏合放瓦缸里,铺一层再撒一层细盐压实,还可以扔几个整只的橄榄进去,但是不能太多,不然容易坏掉。

    最后最上层撒多一点盐,压实,盖好放阴凉通风的地方。等过一个星期左右打开,橄榄肉变成鲜艳的紫红色,就是盐腌透了,橄榄油也渗出来。

    这时候最好吃,可以单配白粥白饭烙饼吃,也可以放辣椒蒜蓉炒着吃,注意每次取出要用干净的筷子勺子,不能碰到油,不然容易坏。

    腌制好的橄榄肉可以吃两年左右,太久橄榄肉会变碎,果肉颜色变淡,味道没有那么好。

    男人看着对面眼睛亮亮的说着橄榄怎么做才好吃的女人,心里有一丝丝的异样感,这丝感觉来的快去得也快,最后他只说了一句:

    “谢谢你告诉我,我上树打下来我们平分吧。”然后转身两手臂抱着树干,两脚撑着树干弓着背像猴子一样踩着爬了上去。

    苗琳……

    果然男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这人看着很年轻,还有一点羞涩说话都不敢跟她对望,所以她才放下大半的警惕。这人手臂真有力气,看样子也没少爬树。

    过了半个钟也不见他停下歇息,举着小树杆不停打着可以勾到的橄榄,苗琳在底下捡着,没有带藤帽过来,身上挨了好几下,橄榄砸下来真不是一般的疼啊,小石头似的。

    苗琳也弄了一个树杆打着低一点的橄榄,不一会手臂和脖子都酸了。

    这树有一人合抱那么大。

    刚刚那个男人看着挺高手臂都是刚好抱过一米多高的地方,她是绝对爬不上去的,只能搭梯子,眼下是用不着了。

    捡了大半筐时,苗琳抬头看看天色,已到正午,赶紧把人喊下来休息吃午饭,下午不能在山上呆太晚,不然凶猛的食肉动物出来觅食,他们就危险了。

    男人也知道下午得在太阳落山前下山才安全,于是把打橄榄的长杆上下撑在树干树枝上固定,也爬下来,拿出早上带的干粮。

    他们俩都带的烙饼,不同的是男人的看着是白面做成的金黄色煎饼卷着点白萝卜丝。

    苗琳的是番薯玉米粉做成的,里面夹着熏好的兔肉,苗琳给了男人一张,男人也给了她一张,还拿出一块烤肉,吃着像獐子肉,两人一狗对半分了。

    苗琳又拿几枝上山时在路边摘的油甘果,这种青黄色的水果酸酸的,没成熟的时候很涩,过后嘴里回甘,喝一口水嘴巴甜滋滋的。

    她很喜欢这种果实,往年看到都会采很多回去当零食吃,用一点盐腌制会变成柠檬黄,味道酸酸甜甜带点咸味更好吃,吃过后嘴巴更甜。

    下午又捡了两个小时左右,两个筐都满了,苗琳想了想,把自己筐里的倒出一半,再把那人的一筐倒一半过来放均匀了。

    自己的半筐可以吃很久,而且太重,距离有点远一筐分成两筐她挑回去也要花不少时间。

    这个木讷羞涩的男人却不愿意,硬说吃不了那么多,挑下山后要把半筐分给她。最后还是一人一筐才各自回家去。

    回到家后天已经黑了,晚餐就简单炒了青菜,番茄鸡蛋。再趁着烧水洗澡时烧开水,倒进木桶里面泡橄榄。

    等她洗澡出来时间刚刚好,点上油灯,在棍子上面缠上一根野蚕丝,捏着橄榄一头用丝在中间缠一圈,就能把果肉分离出来。

    橄榄断口处在盐碟上轻轻一沾,捏合,就可以放进陶罐里压实,橄榄核放一边留着榨橄榄油。

    今晚只泡了一小半,装满一个陶罐做日常吃食,剩下的明天用大一点的陶罐装。

    天气越来越冷,早上远处的荒芜田地上,屋顶的茅草上都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花。趁着河面没有结冰,苗琳挑了一对水桶去装鱼虾。

    鱼笼早几天已经设置好,还砍了一些枝条裹着草,绑结实扔进河里用草绳固定河边树枝,使它不被河水冲走就行。

    五个鱼笼陆续收获了鲶鱼,鲤鱼,河虾,小螃蟹,而树枝里面只有一些河虾和吸附着枝条的螺狮。

    两个水桶装一半,也算是比较丰富的鱼获。

    一斤以上的鱼都腌制风干做咸鱼,河虾小鱼炭烤烘干放地窖里面,一整个冬天都可以当零食吃。

    苗琳喜欢吃虾,隔三差五会捕捞一些晒干或者烤干,保证平时什么时候想吃都有存货。

    今年的天气有点奇怪,往年入冬的时候不是冰霜覆盖,就是大雪封路。今年入冬先是十几天早晚结薄冰霜,每天都是晴天,正午冰霜融化。

    苗琳已经把大部分白萝卜,包菜白菜等存放地窖,剩下的小部分为了保持有新鲜菜吃,上面都盖了黄茅草防冻。

    但是还有一些菜心里面结冰了,每天如果不用温水化开,冻上两天这些菜就坏掉不能吃了。

    持续十多天的霜冻后,天气回暖,然后足足下了一个星期的暴雨。偶尔下冰雹,冰雹也有点不一样,带了一丝丝蓝色。

    这就不得不把所有的蔬菜收回来,苗琳发现这场雨之后的菜更清甜更脆,还特意接了一点雨水熬杂粮粥。

    可是吃不出什么区别,特意放地窖里的白菜淋一晚上,第二天吃了味道还是跟以前的一样,远没有地里收回来的好吃,真是奇怪。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这一个星期的倾盆暴雨和偶尔的蓝色冰雹,是人类灾难的开始。

    原以为过了这个星期雨会渐渐停歇,哪成想变成了连绵大雨,更要命的是气温下降到-10度以下,寒冬真正到来。

    每天风雨交加,苗琳需要一天两次到地窖观察有没有漏水渗水现象,在菜地,鸡圈和地窖周围挖渠散水。

    不然地窖粮食和柴草被淋湿发霉,她这个冬天就熬不过去了。

    野猪皮做的防水衣也只堪堪保住她上半身不被淋湿,不至于出去一趟得低温症而已。

    低温大雨整整一个月,天放晴的时候苗琳有了一种很久不见阳光的感觉。

    所幸地窖的粮食保住了,没有受潮。只要天晴空气干燥寒冷,返潮的肉干之类很容易再次变干,她倒不是很担心。

    冬天过了大半,地窖存着的白菜等等蔬菜就吃光了,只能吃芥菜干,白菜干,混着黄豆和干香菇一起煮,味道也不错。

    偶尔发的绿豆芽,算得上新鲜青菜。而一早埋在灶台边盆土里的萝卜头,白菜头,因为气温太低叶子生长缓慢,估计冬天过去都凑不够一顿菜。

    往年苗琳偶尔会去河里钻冰洞,用养在水缸里的螺狮和小鱼钓鱼,今年实在太冷,风太大刮得脸疼,尝试两次都没有钓到鱼后就不再去了,因此整个冬天唯一的新鲜肉类是两只鸡。

    不出门捕猎的原因还有一个,有饿慌的野兽出来捕食。

    有天夜里苗琳被鸡叫声和刨门声惊醒,一阵阵的狼嚎声传进来,苗琳摸起床边的枪和刀,悄悄起来挪桌子顶着内室门。

    想着万一狼突破外围的门进来,怎么也要给自己争取到一击必杀的时间。听声音是两头狼,有一头想跳上围墙,结果听到摔下去的呜咽声,有一头在挠门。

    大约两个时辰过去,狼才无可奈何地离开。苗琳提着的心才放下,躺下去慢慢睡着。

    第二天小心翼翼搭凳子从围墙上看出去,周围没有野兽的踪影,开门却发现门前雪地一片凌乱的狼脚印,两双印迹一直延伸往后山的方向,门板被挠了很多爪痕。

    鸡舍从祖辈起就建得跟房屋一样坚固,空间充足,野兽除非撞破门板否则是抓不到它们。

    但是这两只可能是探路的狼,知道这里有充足的猎物,肯定会引来狼群。

    当天苗琳把鸡舍剩余的6只鸡都杀了,不要的内脏之类深挖埋掉。

    处理干净也不敢挂起来风干了,只能紧急烤干存放地窖里减少新鲜肉类味道散发。

    从这晚起,每天晚上隐约能听到山上野兽的叫声。这是以往没有发生过的事,以前也会有动物在深冬出没,但是没有这么频繁。

    苗琳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每天都提心吊胆,白天也不敢离开屋子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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