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私奔
“结果不好,可别哭啊。”
两人辞了钱红提,路上季寒涯对苏念如此说道。
苏念眉头微蹙,我可不是爱哭鬼!
“寒涯哥哥是担心钱老板那边不好交代吗?我想应是没事的,看钱老板的样子还是很爱女儿的,若是钱小姐能过得幸福,想必钱老板也会接受的。”说完,一脸认真地看着季寒涯。
看着这样的苏念,季寒涯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向来对别人的事漠不关心,别人的命运怎么样也与他无关。
“啊,对了!点心……”苏念说着举起手里的小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各种颜色各种形状的小点心,都是刚才和钱红提聊天时,摆在桌子上的。苏念见季寒涯坐得太远,没吃到,于是选了几个味道好的,带回来给他吃。
“寒涯哥哥,你尝尝,特别好吃!”苏念献宝一般,递给季寒涯。
季寒涯只是看了一眼,说:“你吃吧。”
“寒涯哥哥,你真的不吃?很好吃的,别处可没有了。”苏念快走几步,到季寒涯前面,拿着点心炫耀。
“那你多吃点。”季寒涯并不理会她。
苏念只好自己吃了。
可是,苏念突然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哎呦’一声!
“这、这个点心,有、有问题……”
季寒涯一个箭步冲过去,扶住将要倒下的苏念。
“你怎么样?!”
话音刚落,就被苏念把一块桃花糕塞进了嘴巴里。
“……”
苏念咯咯地笑起来,蹲在季寒涯面前,问道:“真的很好吃,是不是?”
季寒涯看她一副得逞的小表情,无奈地笑了笑,说:“是的,非常好吃。那就都拿来吧!”
说着一把夺过苏念手里剩下的点心,快步而去。
“什么?”苏念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招,愣了一下,急忙追了过去。
——
两人甩掉盯着他们的人,七拐八拐地来到了陈家村。村里人没什么防备,两人问什么都一一答了。他们得知陈番石天生会灵力,一直在城里的做护卫,很有出息,只是父母去世的早,已经有两年没回过家了。
苏念两人来到季寒涯家里,不知被谁打扫得一尘不染,只是没有生过火煮过饭的迹象。
“村里人说他不是没什么亲人了,谁给他打扫的房间呢?”苏念不解地问。
季寒涯摇摇头,却听窗外有声响。
“谁?”季寒涯冲过去,一把抓住了窗外的人。
“啊啊啊,啊啊。”那人一副村姑打扮,吓得瑟瑟发抖,一边比划一边发出啊啊的声音。
是个没有灵力的普通人,而且还是个哑巴。季寒涯便放了手。
“你是谁?是不是来偷东西的?”苏念吓唬她说道。
那村姑只哑不聋,果然被唬得连连摆手,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那你在这干什么?不会说话,会不会写字?”
村姑摇头。
“房间是你打扫的?”季寒涯问道。
村姑点点头。
又问了她见没见过陈番石,知不知道他在哪,得到的回答都是否定。两人见她仍旧畏畏缩缩,脸色惨白,本就沟通不便,更不好多问,放了她回家,也打道回府,临走丢给她一锭银子。
看来陈番石失踪,还是跟钱老板有关。
回到秋夜镇,季寒涯苏念两人辞别了钱老板,去镇上找了一间客栈住。钱老板虽有心挽留,一则怕找人跟踪他们的事暴露,二则担心女儿真的跟他们说了什么,只好任他们去了。
“寒涯哥哥,你说门当户对就那么重要吗?甚至比他女儿的幸福还要重要?”苏念能感觉到钱老板的爱女之心,却不能理解钱老板的行为。
“他自然有他的道理,立场不同罢了。”
“嗯……若是你,你会怎么做?”
“我又没有女儿。”
“不是,我是说……”
“嘘!”季寒涯指了指前方,钱老板的贴身小厮果然出城去了,一如他们所意料的一样。两人悄悄地跟在后面。
从钱小姐主动出了房门,钱老板就一直很担心自己的女儿,会不会还想着陈番石,便暗中安排人跟着季寒涯和苏念,谁知却跟丢了。两人来和他辞行时,苏念又和女儿说了好一会话,这更大大的增加了他的疑心。季寒涯的本领他是见过的,只怕他已经找到了陈番石,终于按奈不住,派了心腹去看一眼陈番石是不是还好好地关着。
那小厮来到城外的一处庄子,进去查探一番,不到片刻,便回去跟钱老板复命了。
等小厮走远,苏念和季寒涯也进了庄子。
从外表看,那庄子与别处没什么不同,灰扑扑的院子里放着很多农具,还有时下收获的庄稼。进了屋子,有个正在喝酒的看守。
见季寒涯两人进来,凶神恶煞地叫他们滚出去,甚至摔了酒壶,骂骂咧咧地挥拳向季寒涯打来。季寒涯只一踢,便把那膘肥体壮的看守踢得在地上滚了几滚,那看守还欲再扑,季寒涯瞬间将桌子炸烂。看守酒都醒了,只得求饶。
“关着的人在哪?”季寒涯也不跟他废话,单刀直入地问。
看守带两人来到一间像是牢房,却又宽敞明亮的屋子,里面果真关着一个人。
那人盘坐着,面前尽是好酒好菜,却也不动筷。头发乱蓬蓬地遮住了脸,络腮胡子也未打理。对外面发生的事也不关心。
“里面的可是陈番石?”苏念问道。
见里面的人没有回答,苏念又拿出钱红提给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接着说:“你可认识这个?”
里面的人终于有了反应,问道:“这是小姐的东西,你们是谁?”
“就是钱红提,钱小姐委托我们来找你,救你出去的。”苏念微微一笑,钱红提说的果然没错,这信物陈番石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现在就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去见她。”苏念早就从看守那拿了钥匙吗,打开了牢门。
陈番石接过信物,反复看了看,的的确确是小姐的那块。只是他看起来并不高兴,反而眉头紧锁,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天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念急道:“你还在犹豫什么?我们快走吧!”她转头撇了一眼季寒涯,只见他悠哉悠哉地打了个哈欠,仍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怎么只有我一个人着急,气得苏念握紧小拳头狠捶了一下季寒涯。
?为何捶我?季寒涯仿佛才从睡梦中醒来一样,蒙蒙地看了一样苏念。
这时,陈番石终于有了反应,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也好,也该去当面说清楚……二位稍等我一下。”说罢,又转身回了牢屋里。
不一会儿,陈番石收拾妥当,他换了一身衣服,剃了胡须,又重新梳洗一番,终于恢复了原来的样子,高鼻粗眉厚唇,看着忠厚老实又可靠。
等他们三人回到城里,天已经快黑了。
陈番石本来是想亲自去找钱红提的,只是被苏念拦住了,以他的灵力未必能顺利带出钱小姐,又怕他们两个见面之后缠绵悱恻,岂不耽误了事。
季寒涯和苏念轻松躲过巡逻,悄悄接近钱府,翻上墙头,直奔钱红提的院子。
不料这一幕却刚好被一个人看到了。这人正是当时那群抢劫钱老板的劫匪中的一个,此时认出了季寒涯和苏念。这样两张极其好看的脸,本就叫他过目难忘,更何况还把他们打得落荒而逃。也顾不得要去寻欢作乐了,急急忙忙去报告老大去了。
季寒涯和苏念把钱红提顺利带到了客栈。
一路上,苏念嘱咐钱红提,一会儿见了面,千万不要缠绵不舍,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唯恐耽搁了,事情闹大,会影响钱红提的名声。只要他俩躲过这一阵,钱老板暗中找不到人,自然也不会声张,大家都以为钱小姐还被关着。过个几年,钱红提和陈番石再悄悄回来,到时,钱老板想不认都不行了。
苏念觉得自己的计划真是不错。
钱红提终于见到了陈番石。
“石哥!”钱红提激动地跑向陈番石,脸上虽然挂着笑,可眼泪已经涌了出来,“两年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陈番石却不像钱红提那么激动,双手抱拳,称了一声‘小姐’。
“这两年你还好吗?我日日夜夜都在担心你,可是我被父亲关着,什么都做不了……”
“红提姐姐,这些话路上在说吧,马车已经在后面了!”苏念上前拉住钱红提。
“哦,对对,瞧我,又把正事忘了。石哥,我们先走吧!”
“等等,小姐,听我说,我来是想和你把话说明白的。”陈番石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小念,跟我来。陈兄,你和钱小姐先聊。”季寒涯拉着苏念的手臂,来到门外。
苏念很是疑惑,他们不是相爱的吗?马车里已经准备了银两和衣物,只等他们一见面就出发,可,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和隐情吗?
“寒涯哥哥,你是不是早就看出来他们之间有问题了?”不然,你之前为什么提醒我,若不顺利可不要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