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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章 红杏出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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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康酒铺,不但没能让顾玉蓉过上衣食自足的日子,也没能让她得到李府的掌家大权。反到因为她整日里出去抛头露面,忽略了经营她和李秀才的感情,就连李秀才也很久都没有对她温言细语了。

    这一日,李公子的湿寒之症又发,小镇上有名的大夫一个接一个地被请进府里。在李夫人的刻薄怒斥之下,仆人们里里外外忙得团团转,却不见顾玉蓉的半个身影。

    顾玉蓉正坐在云欢酒铺对面的茶楼上,一边学着那些贵妇和闺秀们自己烹茶,一边向下望着云欢酒铺门前排队的客人。她在心里暗暗算计着,既然李郎不肯出面帮我,嫌弃商贾一道让他在亲戚之间丢了颜面;那么从今以后,我就只能为自己谋划了……

    “这一天天的,简直无聊至极!最近,花楼上的姑娘都玩儿腻了,简直太没风趣!”也不知是谁,这么大的口气,人还没有落座,就开始抱怨。

    “公子,这已经是镇上最好的花楼了,里面的装潢都是最新的样式,老板娘也是个极有眼色的。差不多,您就凑合吧!”身边的随从劝慰着。

    顾玉蓉恰巧听到了,他们两人的谈话。

    她的大脑,很快地提取了“公子”、“花楼”等信息,反馈出“有钱”、“有势”的答案。

    顾玉蓉猛然间转回头来,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偶遇了县太爷家的钱公子!

    县太爷钱老爷,是当地的父母官,统管着附近的十里八乡;他平日里断案及时从不缺勤,公正执法不偏不倚,向来以“清正廉明”被大家广为传颂。

    顾玉蓉放下手里烹茶的工具,开始拾掇起顺在胸前的两绺头发,又挂上了一个微微而笑的表情,似是含羞却又相迎。

    钱公子刚好路过这一排雅座,自然而然地看到了这个美人胚子。

    他拉着随从,坐到了顾玉蓉对面的另一席雅座上,两人刚好可以隔桌而望。

    顾玉蓉看到李公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心里更有把握,行为举止开始愈发大胆起来。她放着滚开的茶水不管,斜倚在身后的栏杆上,姿态婀娜,卖弄风情。

    钱公子看了始觉销魂,连忙喝下一口茶水,给自己镇定心神。

    顾玉蓉见状,笑得更加妩媚,翘着兰花指拿起一小杯茶水,向钱公子隔桌致意。她一边斜倚在栏杆上,一边翘着兰花指喝茶,那个样子太过于勾人,让钱公子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澎湃。

    钱公子拿着茶盏,起身走到顾玉蓉的面前,佯装彬彬有礼地问道:“姑娘,在下一个人喝茶,实在太过于无趣;不知可否借姑娘的雅座稍歇,过来讨杯茶吃?”

    “哦?公子怎生这般客气,不过一杯茶水而已,有何不可?”顾玉蓉说着,拿起茶壶,就给钱公子的杯里斟上了茶水。

    钱公子顺势落座,满脸垂涎欲滴,尽是讨好的表情。

    随从非常有眼色地,给他们二人叫来了果盘。

    “作为报答,在下请姑娘吃水果,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他拿起一个又红又大的樱桃,递到顾玉蓉的面前。

    顾玉蓉媚笑着,欣然接过。她把那个又红又大的樱桃含在唇间,并不下咽,却映衬得她的脸颊更加绯红,好像又多化了一层腮粉上去。

    钱公子看得更加痴迷,他一双色眯眯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顾玉蓉窈窕的身姿;笨嘴绕舌地开始自我介绍,又探问了顾玉蓉的家庭情况和住处。

    顾玉蓉一一据实相告,绝无隐瞒。她知道,以县太爷家的权势,在这个小镇上若是想查清她的底细,实在易如反掌;她明白,若是想跟钱公子继续往下发展,很多事情还需要他出面才能替自己解决,例如她现在还是李家媳妇这个事实。

    顾玉蓉也是在要钱公子的决心,让他知道自己已经嫁为人妇,看他会作何打算。

    钱公子早已经被顾玉蓉勾了魂去。起初,刚知道她已经嫁做人妇,满心失望;后来,又因为觊觎她的美貌,实不甘心;末了,钱公子心想,怪不得古人有喜欢人妻的癖好,这嫁过人的少妇果然是美艳动人别有风韵!

    钱公子决心想要得到顾玉蓉,至于怎么个要法,他还要再多想想。

    “如果……日后在下还想与姑娘联系,不知如何才能打发随从给你送信,可有合适的时间,亦或是固定的接洽之处啊?”钱公子一时半会儿并不能给玉蓉固定的回话,只是询问她下次约见的时间和方式。

    顾玉蓉想一想,回道:“府里婆母看得紧,怕是送不进消息去。妾身该有自知之明的,已经嫁做人妇,怎好再与外男联系不断?”

    “姑娘之美貌,怎可荒废于无名陋室之内,岂不是暴殄天物?钱某实在见不得珠玉蒙尘,不自量力,想帮姑娘除尘去垢,不知姑娘意下如何?”钱公子笃定了想要“抱得美人归”的心思。

    “既得公子垂怜,玉蓉愿意堵上一把。家中郎君身体孱弱,每逢初一十五玉蓉会到‘五神庙’去进香,为其祈求平安。山高路远,婆母不会跟随。”顾玉蓉说着,还用手帕擦了两行眼泪,让人心生怜惜。

    钱公子马上想到,他家里的正牌夫人动不动就耍大小姐脾气,不但不能哄他这个做夫君的高兴,动辄还连累他被父亲责骂,实在烦透了。再看看眼前的顾玉蓉,身姿曼妙又体风情,还能不辞辛苦替夫君去祈福,实在宜家宜室,真乃此生良人!

    “姑娘,既如是说。眼下中秋刚过,那便是下月初一才能再见,五神庙内,我定如期等待姑娘,咱们不见不散!”钱公子假装斯文,起身揖礼之后,方才离去。

    顾玉蓉坐在茶楼上,一边吃着盘子里摆成花样的水果,一边望着下面钱公子意气风发离开的背影。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感叹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吃完了盘子里的水果,顾玉蓉不敢再多坐。她面带笑靥地起身,迈着风情万种的步子,摇曳着身姿,春风满面地走出了茶楼。

    半个月的日子,一晃即过。

    李家老夫人还是一样地刻薄,动辄就撂话讥讽玉蓉,说她赚不回钱来,不能养活了自己。

    李秀才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卧病在床的时间越来越长。近日以来,李府的厨房里没有做过什么珍馐佳肴,倒是连天地熬着汤药供李秀才祛病养身。

    渐渐地,顾玉蓉开始失去了跟李秀才继续过日子的意愿。她整日里不是精神晃忽,就是在找各种各样的事情忙绿,根本不愿意李秀才再碰她一下,明摆着就是“身在曹营心在汉”。

    枯乏无味的日子,终于熬到了“下月初一”。

    一大早,顾玉蓉就收拾好了去“五神庙”进香的必用品。当她准备要出门的时候,恰巧被李老夫人堵在了屋里,顾玉蓉心下一惊,吓得连手里的篮子都掉到了地上。

    出人预料地,李老夫人给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把篮子捡起来。嬷嬷将篮子拾了起来,重新递到顾玉蓉的手里。顾玉蓉刚刚被惊掉的七魂,这才定下三魂。

    如果说有哪一天,李老夫人对顾玉蓉是温柔和蔼的,那便是每月的初一和十五了。只因为,那五神庙在高山之上,李老夫人的体力终究略逊一筹;为了给自己儿子祈福,这进香拜庙的事情,就算是她有求于顾玉蓉的。

    李老夫人像模像样地给顾玉蓉拾掇着衣领,看起来深明大义地嘱咐道:“出门在外注意安全,莫与闲人过多交谈,早去早回。”

    顾玉蓉连连点头,纷纷应是,心里却只想着快点出门。这府里的生活,压抑得让她喘不过气来。

    高山顶上,钱公子的轿子已经落地。

    他从轿子里迈步下来,摇开了折扇,晃晃荡荡地呼吸着山里清新的空气。

    顾玉蓉提着篮子,刚出了李府,拐过一个街角,就见到了上次在茶楼里钱公子身边的那个随从。

    他接过顾玉蓉手里的篮子,邀请她上轿。

    当年,顾玉蓉刚刚嫁进李府的时候,也是出门有轿可乘之人。后来,李府日渐衰败,生活水平也跟着每况愈下,别说出门乘轿子了,就连府中的下人都已经辞退了两拨。现在,李秀才整日卧病在床,她也跟着再没了少夫人的待遇,出门上轿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已经久违生疏。

    五神庙外,钱公子为了等候佳人,早已经闲步溜达走过了两圈。

    终于见到顾玉蓉的身影,钱公子乐得上前搀扶。

    顾玉蓉害怕婆母派丫鬟跟踪自己,扭捏着不敢接受。

    “别害怕,我的美人儿!你家婆母派来盯梢的丫鬟,早已经被我派给你的快轿甩得无影无踪。”钱公子借着扶她的机会,俯首耳畔,悄悄说道,“回家之后,你婆母若是问起,你就回她说,遇到了钱家的小姐,见你投缘,顺路借你搭乘一道。况且,那个蠢丫头已经被我的随从拿银子收买过,应该不会多言,晚上你尽管大大方方地回去便是!”

    钱公子果然出身官宦世家,办事周密,绝无缺漏。

    顾玉蓉生平第一次体验到,被人保护的感觉。她甚至觉得,以前嫁给李秀才是个错误的选择,是因为她在顾家村里没见过世面;眼下,被人捧着扶着怜惜着,才是女人应该过的日子,她终于找到了迟来的幸福。

    纱帘后,大床上,宽被里,钱公子心满意足地搂着顾玉蓉。

    顾玉蓉披头散发地躺在他的怀里,并不言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钱公子一时看不穿她的心思,索性问了出来:“我的美人儿,在这一刻值千金的时候,你在想些什么?”

    “我在想,承蒙公子怜惜。自今日起,玉蓉这身子便有一半儿归公子所有,玉蓉自当爱护,只是……半月才得一次相见,不知公子可会念我?”顾玉蓉说得软言软语,娇娇怯怯,一字一句都在撩拨着男人的心弦。

    “什么叫‘你这身子,只有一半儿归本公子所有’?你是在考验本公子的身体能力,还是在挑战我的占有欲?”钱公子的眼睛里喷涌着火焰,语气里表明了不满。

    “玉蓉不敢,公子莫要动怒。”顾玉蓉伸手去摸钱公子的脸,表示安抚,“玉蓉不过是说了一句实话,想从今往后日日都能见着公子,只是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我当然也想日日都能有美人儿陪伴,只是你能天天都找借口出来吗?”钱公子的怒气稍减。

    “婆母日日撂话讥讽我,说我赚不来银钱,不配掌家。其实,我也试着学习过酿酒的技术,在溯回小镇上还开过一家酒铺;可是后来,却被对面巷子里的云欢酒铺嫉妒,用各种手段抢走了客人,硬生生地挤兑黄了。”顾玉蓉可怜兮兮地说道,好像确有其事,“如果公子能帮我再开一家酒铺,我便可以用‘经营生意’为借口,天天出得门来,婆母也不会怀疑。”

    钱公子一边听顾玉蓉“编故事”,一边琢磨着。他心里暗想,这倒是一条能行得通的路子,且不说那酒铺生意好坏,还真的是一个遮人耳目之处。

    以钱家在当地的势力,别说区区一间酒铺,就算开上十间酒铺,也实在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情。

    钱公子思忖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顾玉蓉出的主意。

    顾玉蓉见机,连忙趁热打铁,道:“公子若是愿意帮我开一家酒铺,那实在是太好了!只是玉蓉想着,我们既然想做,就要做溯回小镇上生意最红火的酒铺才行。上次我没有经验,店铺开得离云欢酒铺太近,吃了哑巴亏;这回咱们重新选址,一定要挑溯回小镇上最中心的地段,最热闹的地方。”

    钱公子听得顾玉蓉说得有理,一一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只说:“下次见面,我给你答复。”

    两个人又扭到一起,欢愉了片刻。眼看着天色渐晚,才舍得爬出宽被,匆匆散场。

    夜晚,月黑风高。魔界军营。

    擎宇已经在虚耗妖灵的教导下,将噬血吸魂掌练到了三层。

    他张开十指用力运功,看着掌心聚拢而起的黑色烟雾,心里感叹自己终于又有了魔功,兴奋不已,如获新生。

    擎宇最近一直在努力练功,并没有试过这噬血吸魂掌到底有多么厉害;想到这里,他准备找两个“靶子”试上一试,于是叫来了门外把守的两个士兵。

    这两个家伙,在擎宇最落魄的时候曾经看不起他。今天,他就要拿他们两个来试练新功。

    那两个看门的拖拖拉拉,极不耐烦地进到军帐之中,既不行礼也不叫人,打着哈欠杵在那里,“静待”他的吩咐。

    擎宇见状,顿时生气。他举起手掌,张开五指,正对着他们,掌心聚拢起浓重的黑雾,正在发功。

    两个看门的守卫,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他们的魔功就开始被擎宇的掌心吸走。

    渐渐地,当他们修炼的魔功不足以供给,噬血吸魂掌的吸功速度时,他们整个人的身体都渐渐地飞离了地面,好像站在了龙卷风的漩涡里,随时都可能被疾风吞噬。

    再一会儿,当他们的魔功和身体内的精气神,全部被擎宇的魔掌吸走之后,他们就发出“啊……啊……”的呼喊声,然后连身躯也化为一缕黑烟,尽数被擎宇的噬血吸魂掌收走。

    最后,连一丝踪影也没能留下,身体和精神全都消散殆尽。

    擎宇没有想到噬血吸魂掌这样厉害,他久违地仰天长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又有魔功了,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小子,练得这噬血吸魂掌,你何止东山再起!”虚耗妖灵在擎宇的体内,鼓舞撺掇道,“你只要继续坚持练功,像今晚一样给我足够的补给,等到你将此功练到六成以上,雪姬不足为惧,再等到你将此功练到九成以上,风云卿亦不足为惧!”

    “到时候,恐怕这天下就要换主人了,天魔共尊,非你莫属!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虚耗妖灵也跟着得意地狂笑。

    浮云山,八方殿内。

    卜卦仙坛上面挂着的道铃,发出轻微的振动,预示着虚耗妖灵之力又一次重现天日。

    八大宿老面面相觑,掐算着天地六界的运势。

    末了,长宿老只说:“虚耗妖灵之力并不强盛,暂时不足为惧!”

    好不容易,挨到了九月十五。

    钱公子和顾玉蓉,又在五神庙见面了。

    钱公子告诉顾玉蓉,他已经派人去看过,溯回小镇上没有空闲的店铺了,只能再做其它打算。

    顾玉蓉哭泣着,说道:“我如果只是为了开酒铺,公子说算了那便算了,我是不敢吭声的。可是……可是‘日日思君不见君’这种滋味真的好难过。”

    钱公子见玉蓉如是说,也动情道:“我又何尝不想天天与你在一起,可是没有店铺向外租赁,那要我怎么办?我总不能带两个人去,看中谁家的店铺就把人赶走吧?”

    顾玉蓉接着擦眼泪,抽泣道:“没有理由……倒是不能无端地封人家店铺,那……是违法的,就算你是县太爷家的公子,我也不能让你……为了我去做违法的事情。也只能……只能再做打算了……”

    看着顾玉蓉委委屈屈地抹眼泪,钱公子也很闹心。眼看着的肥肉吃不到嘴里,就只能说明他很无能。

    现在,钱公子正是跟顾玉蓉打得火热,可谓有求必应。

    半晌,他终于憋出了一句:“算了,算了,不要哭了。下次,下次见面,我一定想到解决的办法,好吧?我先让人送你回去,再等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给你答复。”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钱公子左寻思右寻思,为了完全得到顾玉蓉,想来想去决定“冲冠一发为红颜”。

    他偷了县衙里的封条,带上一队人马,把溯回小镇上生意最旺的百货行给霸占了,准备留为己用。

    那家店铺的老板,知道是钱公子在其中做手脚,直接放弃了告官的想法,连夜举家搬走了。只要有一点儿阅历经历的人,都会知道再清正廉明的官老爷,也不可能去治自己儿子的罪。

    钱公子霸占了百货行之后,第二天就找人摘了百货行的招牌,重新装修店面。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没用几天的时间,这件事情,就在溯回小镇上传得沸沸扬扬。又过了几天,在附近的乡镇也传开了,一直传到县城里,大家都在纷纷议论。

    钱县令知道后,当即大怒。

    在自家的客厅里,气得团团转,忍不住脾气又逮不到儿子,只能冲夫人大吼:“在没有任何因由的情况下,他怎么就敢偷了县衙里的封条,去抢占人家的店铺?他哪来的胆子,谁给他的权利!”

    夫人见钱县令正在气头上,只能好言相劝,道:“老爷,您先消消气!等儿子回来了,您再详细问问他具体的情况,另有隐情也说不定。”

    “另有隐情?我倒希望他是另有隐情!如果真的是另有隐情,怎么会传成现在这个样子!”钱县令怒火中烧,接着吼道,“夫人呐,你去外边听一听,大街小巷里都是怎么说他!我为官三十载,维持一个清廉名声有多不容易,如今……如今已经被这个逆子败坏得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生气归生气。若真的为了护住自己的清廉名声,铁面无私起来;他的儿子亵渎王法当判重罪,轻则坐牢,重则流放。

    钱公子为了躲避钱老爷的追责,几天没敢回家。今天终于在外面晃得乏了,这才舍得回来。

    钱老爷一气之下,对这个逆子家法伺候。

    半个月之后,钱公子的伤终于养好。

    这是他和顾玉蓉第三次在五神庙见面,也将是最后一次。

    因为,他霸占的那家店铺已经装修完毕,里里外外比溯回小镇上任何一家酒铺都好。尤其是后院的内室,布置得既舒服又有情调,这会是将来他经常“光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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