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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章 智慧果敢(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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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海,嘲风还在禁足期间。

    他暂时还不敢私自再跑出去闲逛,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寝宫之中。每天除了多看几页书,就是把法术再精进一些,实在闲得无聊。

    “皮皮,那茜茜公主好看吗?”嘲风终于忍不住心底里的好奇,再一次开口问道。

    “公子,这个问题你都问过许多遍了,你到底要我如何回答?”这些日子皮皮也一直陪嘲风待在寝宫里,着实有些厌了。

    但是,他更可怜自家公子,那样不甘寂寞的性子,暂且也只能困在这深海龙宫之中。

    于是,皮皮好性格地又补充道:“公子,是不是我如果说茜茜公主很好看,您就会说我色胆包天?那我如果说那茜茜公主不好看,您就会说我办事不力欺瞒主上?所以嘛,您这哪是问问题,分明就是在为难小的!”

    “长本事了,跟爷抬杠?”嘲风万万没有想到,皮皮竟然有这么一通大道理在等着他。

    “公子啊!要不那茜茜公主下次再来的时候,您自己躲在角落里去看。可千万……不要再为难小的了!”皮皮见嘲风翻脸拔腿就跑,却不知这偌大的寝宫,他还能躲到何处。

    “好啊,你个欠收拾的东西,看我不打你!”嘲风整日里和皮皮嬉闹惯了,说着就举起手里的书卷假模假式地朝着皮皮招呼。

    “公子啊,您要是饿了,或许小的可以给您弄些吃的去!”皮皮急中生智,找了个十分恰当的理由要逃。

    “蠢货,你才饿,你才饿!一天就知道吃、吃、吃!我真怀疑你跟错了主子!”嘲风和皮皮之间名为主仆,言语之间却毫不忌讳。

    “公子啊,我若是跟错了主子,也免得现在要和您一起困在此处!五爷那边,听说整日里伙食很好!”皮皮听嘲风挖苦他就知道吃,自然明白是在说饕餮,更加贫嘴道。

    “那你去呀,看那个夯货能把你养成什么样子!回头吃得胖了,跑不动了,爷可不带你出去玩儿!”嘲风继续揶揄道。

    “别,千万别!爷,小的错了,您怎么都行,就是别不带小的出去玩儿。小的憋闷得慌,回头再抑郁了,您心疼!”皮皮聪明地适时服软,他跟着嘲风整日里在外面疯玩惯了,着实舍不得那精彩的花花世界。

    “这还差不多!爷还治不住你?快说,那茜茜公主到底哪儿好看?”

    “爷,小的认为……反正在小的眼里……哪儿哪儿都好看!真的,爷,您哪天看到就知道了。那绝对是美女一枚,鉴定完毕!”

    嘲风听皮皮如是说,心中对那个尚未谋面的西海公主更是好奇。

    翌日,清晨。

    欢颜醒转,恍惚之中她好看见师父正坐在床尾处打坐。她看见那袭青绿色的褚纱袍,看见那乌黑长发下俊美的脸庞,看见那如玉笋一般修长的手指放在膝盖上……她闻到满室如幽兰般芬芳的清香……

    真的是师父!他坐在这儿陪了自己一夜!

    欢颜只记得,昨日在春居跟二师兄一起喝酒。至于她怎么回到的夏居,还有之后的事情,她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

    “你醒了。”风云卿不用睁眼也能感觉到,欢颜醒转之后并不匀称的气息。

    “哦,是,师父!”欢颜连忙起身,她紧张得手足失措。

    “一刻钟的时间,到书房来见我。”风云卿言语简练,随即起身。

    “一刻钟?”欢颜的大脑思维还没有完全重启。

    她念叨了一句之后,才晃过神来:一刻钟的时间,她抓紧一些,可以用来洗漱更衣。

    风云卿见欢颜疑问,停足玉立在门口处,不疾不徐道:“没听清楚?”

    “哦,不是,听清楚了。一刻钟之后……我会出现在书房。”欢颜感觉到气压的紧张,生怕自己情急之下再说错什么。

    书房里,欢颜跪在风云卿身侧请责,她能闻到他衣服上淡淡的幽香。

    “你二师兄,为了哄你高兴,已经被罚了十日禁足闭门思过。你也该跪在这里好好反省。”其实,风云卿是有些生欢颜的气。他气她不知天高地厚,就在他为了压制她体内的虚耗妖灵遍寻方法的时候,她竟然敢放肆地将自己灌醉,还给了那虚耗妖灵可乘之机!

    “十日禁足?那师父不如也罚我十天禁足闭门思过好了。这样,才显得师父您公平公正嘛!”欢颜的想法很简单,她知道是自己连累了二师兄,心中有些愧疚,她不想自己逃避惩罚,那样会让她觉得更加对不起二师兄。

    可风云卿偏偏不想成全她的心思,他就是要让欢颜心存愧疚,看她下次还敢不敢这样连累别人一起犯规。

    “以你现在的体能和耐力,你确定能挺得住十天不吃不喝?而且,不论白天晚上都要跪着反省,一遍又一遍地罚抄弟子守则?”风云卿并不掩饰雾梣现在正承受的责罚,这对于仙龄二十万年的修道者来说,体能上不算什么,只是形式上确实极为严苛。

    欢颜这才知道,原来师父所谓的禁足十天闭门思过,是白天晚上都要跪着思过,同时还要不吃不喝地抄写弟子守则,这下她可把二师兄给害惨了!

    欢颜顿时心里刀绞一样地愧疚,道:“师父,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大白天里不思进取,去找二师兄强迫他陪我一起喝酒。师父,您就惩罚我,饶了二师兄吧!”

    “你,强迫他?你确定你有那个本事?”风云卿看着欢颜,目光中带着几分好笑,最后又宽仁地说道,“你固然有错,他未尽到兄长职责亦是错,你不必替他求情,只承担好你自己的这一份。”

    “可是……”欢颜还想再说些什么,话还没出口就已经被风云卿打断。

    “你不必太过担心。他早已是仙人之躯,这样的责罚还承担得起,否则怎么敢陪你一起胡闹。”风云卿看着欢颜可怜兮兮的样子,不想让她继续再难受。

    “你倒是该好好担心一下自己。既然知道大白天里不该酗酒,那就在这儿跪着好好反省!天清诀打坐的时候不愿意好好练习,那就跪在这里练习,一样可以让人神志清明!”风云卿脸色冷下几分,欢颜就再不敢多话。

    “好了,从现在开始,跪满十二个时辰!师父在这儿打坐陪你。”风云卿当真狠得下心,说完这句话后整间屋子都静悄悄的,再没别的声音。

    其实,风云卿表面上是在惩罚欢颜,因为她做错了事情,也确实该罚。实质上,这天清诀恰恰可以驱动昨天欢颜酒醉之后,风云卿在她体内种下的“驱魔印”,帮助她与虚耗妖灵抗衡。

    再加上,昨日风云卿给欢颜渡化的一千年仙力,正是时候需要她好好调息,才可以完全吸纳,为她所用。

    平日里,风云卿带着欢颜一起打坐,练习天清诀的时候,欢颜总是偷懒走神,注意力并不集中。眼下,若想充分调动“驱魔印”的力量来压制虚耗妖灵,就容不得她再有半点儿心不在焉。

    风云卿选择了这样“惩罚”式的方法,果然有效!既对欢颜大白天里酗酒不思进取的这个行为,做出了警告;又吓得她必须认认真真地默念着天清诀,一遍又一遍地调和着体内的“驱魔印”发挥作用。

    另外,风云卿给欢颜传送的一千年仙力并不是她自己修得,要想吸收纳入她的仙元神灵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这段时间,风云卿一定要在旁边看护着,以免虚耗妖灵在暗中作祟阻拦,稍有一个不慎,欢颜不但难以吸收这一千年的仙力,还会在仙力和魔力,两种力量的交替之下误入歧途。

    风云卿在一旁看似监督实则陪伴。欢颜跪直着身体,将天清诀在心底里、脑海里重复着,一遍又一遍地练习。

    神奇的是,她今日念诵这天清诀的感受与往日略有不同: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每默诵一遍天清诀,就感觉自己的心境澄明一些。一个上午念诵下来之后,只感觉头脑清醒再无纷乱,神元舒爽好不愉悦!就连周遭的空气都跟着清新明朗起来,好似到了刚刚下过雨的空谷,四野尽是青草的香味!

    欢颜不知道这样的感觉,是来自于风云卿给她渡化的那一千年仙力;还以为是她平日里都没有全神贯注地练习天清诀,才没能感受到这样神奇舒适的力量。

    看来有师父这样监督着,真的不一样,竟然达到了忘我入定的境界:欢颜这样没头脑地想着,心底竟然生出几分窃喜的感觉。

    风云卿似是感觉到了欢颜并不老实,冷着脸瞥看了她一眼。

    欢颜知道自己犯了错,是在受罚,不敢再溜号,也不敢再有别的心思,立即收敛了神色。

    欢颜真的将天清诀在心里整整念诵了一天。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风云卿给她渡化的一千年的仙力吸收了至少八成,体内的“驱魔印”也已经被成功驱动,对虚耗妖灵的肆意滋长又多了一层压制。

    直到晚上日暮时分,风云卿才让欢颜起来,放她回夏居去休息。风云卿终究没那样狠心,没有真的拘着欢颜跪满十二个时辰——他还是给她放了水。

    欢颜还想为二师兄求情,却被风云卿一句“若嫌今日的惩罚不够,明日为师还可以再陪你一天”直接堵截了回去。

    欢颜的膝盖瞬间就叫嚣着疼痛,不容她再开口多说一个字。

    风云卿见欢颜不敢再多言,脸色稍霁,温和地问道:“前几日,师父送给你的白玉簪,怎么没有戴?”

    “哦,在这儿。我……我……忘了戴。”欢颜一边懦懦地回答,一边仔细地从袖子里拿出了那根莹润的白玉簪。

    其实,欢颜是觉得这是师父的簪子,虽然送给了她,她也不敢轻易逾矩佩戴,唯恐对师父不敬。

    风云卿没有告诉欢颜的是,这精简白玉簪乃是上古神物,具有降妖伏魔、净化戾气、保护主人元神不被外邪侵扰的作用,戴上正好可以屏蔽虚耗妖灵对她思想意识的蛊惑。

    “拿来,为师给你戴上!”风云卿明显对欢颜的胡闹已经消了气,不打算再追究什么,更加担心的其实是她的身体健康还有寄宿在她体内的虚耗妖灵。

    “哦,是,师父!”欢颜小心地双手捧着白玉簪,递到了风云卿的面前。

    风云卿接过发簪,轻轻地给欢颜戴上。

    再看欢颜的头顶,一朵粉色的合欢花簪下,又轻轻插了一支精简的白玉簪。整个人都跟着精致起来,看上去又通灵了不少。

    “今后,要天天戴着这根白玉簪。师父喜欢看你戴着它!”风云卿的语气温柔到极致。

    “是师父,欢颜知道了。”欢颜眨着晶晶亮的眼睛,认真地回答。她看着师父的神色恢复了温和,心想这是不是代表师父已经不再生她的气,原谅她了呢?

    …………

    东海的表面,并不总是平静的。

    海面上似在涨潮,十几米高的巨浪翻涌着滚滚而来,一浪还比一浪更高出许多。伴随着巨浪而来的是怒吼的狂风,如海啸一般拔地而起,急卷着吹刮到岸上,仿佛要将海岸边的一切在眨眼之间全部都吞噬掉。

    敖广的现任王后正在水晶宫里闲逛,突然间被一只四处慌张逃窜的龙虾撞了个正着。王后皱着眉头正要呵斥,一转身的功夫,刚刚撞到她的那只龙虾早已经逃得没了踪影。

    王后的眉头皱得更紧,刚刚积蓄的火气还没有发泄出去,却看见周遭海里的龙虾们好像都在四处逃窜:它们有的裹挟着背包急匆匆赶路,有的拿着长枪探头探脑地戒备心极高,还有的拐带着一家老小准备长途跋涉搬离东海海域……

    王后不知道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看准了时机,揪出一只躲在石壁后面的龙虾询问情况。

    “启禀王后,小的……小的不敢说!”那只龙虾本就是个胆小的,躲在石壁后面探头探脑,这才被王后得了机会捉住。此时,更是吓得佝偻着身躯,浑身上下哆哆嗦嗦。

    王后却急于知道事情的始末,唬喝道:“快说!否则我就命人扒了你的皮,再把你丢出去喂大鱼!”

    “小的……小的……”那只龙虾情急之中竟然吓得昏厥了过去。

    王后无奈地长出口气,只能松开了它被揪着的衣领。

    那只龙虾从王后的手里滑落了下去,本以为它会晕倒在地上。谁料想,当它滑落到接近地面一半距离的时候,竟然借着水里的浮力一个打挺使劲儿向后蹿出去老远,然后头也不回撒野似地逃跑了。

    王后生气那只龙虾欺骗了她,却也没有办法。眼前的当务之急,她一定要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它们竟然这样慌张地四处逃窜。

    还好,王后身边随侍的婢女又抓住一只背着包裹匆匆赶路的龙虾。

    在婢女几番唬喝之下,这只龙虾终于颤栗着开了口。却也没想到,它一张口就在求死,道:“回王后的话,小的……小的还是不敢说,要不……您还是把小的丢出去喂大鱼吧,反正横竖也是一个死!”

    “你……”随侍的婢女有些气急败坏,一不留神却也被它从手中滑不溜丢地逃跑了。

    终于,她们拦住了几只步履稍慢准备一家老小共同迁徙的龙虾。

    这几只龙虾因为老的老、小的小,再不敢擅自逃窜,只能站在那里任由王后发问。

    “你们龙虾一族为什么都要搬走,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听听,或许本宫可以帮助你们!”王后生怕再吓跑了它们,尽量用体恤他们的语气说道。

    “回王后的话,并不是我们想要搬走,实在是东海容不下我们呐!”一个年岁大的龙虾先开了口。

    “老人家,此话怎讲。”王后听老人家这样说,却也不知事情的始末,接着问道。

    “回王后的话,是……是五殿下……您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这几只龙虾也没了命似的不顾一切地逃开了。

    王后闻言,带着婢女,向饕餮的寝宫行去。

    越是向前行,越是靠近饕餮寝宫的地方,王后仔细地观察了许久,几乎连一只龙虾的影子也看不见了。

    王后心知,这件事情必有根由,更加想要去一探究竟。

    王后带着婢女行至饕餮寝宫,看守大门的传令兵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王后摆手,示意婢女不要通传,不要声张。她今日倒要看看,这饕餮在他自己的寝宫里到底在胡闹些什么,竟然搅得整个东海不得安宁!

    原来,饕餮手下的所有人,几乎都在干同一件事情——捕捉龙虾。

    他们看见龙虾,不论男女老少,不论高矮胖瘦,直接就捕捉回来,送到饕餮的食盒里。

    然后,再由饕餮下厨掌勺,将它们十几只一份做成香辣味、麻辣味、甜咸味、葱香味、蒜蓉味、爆炒味、清蒸味、烧烤味……

    看着三米多长的餐桌上,满满堆堆地摆放着各种口味的熟龙虾,就连东海王后都不得不难以置信地轻声惊叹,道:“我的天啊!这……这简直……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

    饕餮只顾着专注烹饪美食,并没有看到站在不远处的王后。

    他拿着铲子,从翻炒得滚烫的锅里盛出一点汤汁来,慢慢放到嘴边品尝着滋味……然后,他摇了摇头好像并不满意这一锅的味道。

    此时,东海王后终于明白,那些龙虾为什么个个形容狼狈急着逃命了。待她稍定心神,生出一计,让身旁的婢女去龙王那里告状,让敖广好好地来看看他的乖儿子。

    敖广正和饕餮的母妃在一处甜蜜。爱妾给敖广捏着肩膀,敖广向她的嘴边喂着葡萄。

    婢女冒死闯了进去,向敖广进言,道:“王上,奴婢请您快去看看吧!五殿下……五殿下他就快要把东海里的龙虾一族给捕杀绝尽了!”

    “大胆,竟敢私闯本王爱妾的寝宫!你不要命了吗?”敖广被婢女扰了兴致,心中很是不快。

    “王上恕罪!奴婢也是实在没有办法,这才冒死请您去五殿下的寝宫看看。不然……不然东海水族性命危矣!”婢女故意把事情说得更加夸大了一些。

    敖广认得这个婢女是王后身边的人,又听她把事情说得这样严重,一时之间也不好断然处置了她。他看了一眼爱妾,斟酌再三,道:“你不过区区一个婢女,竟然敢到本王这里来告五殿下的状,好大的胆子!”

    “回禀王上,是奴婢僭越。您只要跟着奴婢到五殿下的寝宫去看一看,奴婢认领责罚!如果不是事态严重到一定的程度,奴婢绝不敢以下犯上!”

    龙王见那婢女说得言辞恳切,当下也不好再拒绝,只得半推半就地带上爱妾,准备起驾到饕餮那里去看看情况再说。

    敖广一行,辗转几条小路,到达了饕餮的寝宫。

    王后正站在偏院处准备迎驾。敖广没好气地瞪了王后一眼,行至院子里。

    随即,敖广跟爱妾一起大开了眼界。他们看见:院子中央三米多长的餐桌上,满满堆堆地摆放着各种口味的熟龙虾……而且,饕餮还在厨灶前继续旁若无人地烹饪着,甚至刚刚又往锅里下了一食盒新鲜的活龙虾……桌案上下不知道还有多少食盒的龙虾正在排着队,等着他去烹饪……

    敖广看了这样的景象,立即火冒三丈。他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上前如雷霆般地呵斥道:“我的天爷呀!你这是在干什么?”

    饕餮看到敖广几乎暴跳如雷的样子,吓得一个激灵!他因为太专心地在烹饪龙虾,并不知道父王是什么时候来的。

    慌急之中,饕餮连忙恭身见礼,道:“儿臣给父王请安,不知父王前来有失远迎!”

    “你得亏没有远迎!不然我大半个东海水族都被你给炒喽!你这是在干什么呦!”龙王的语气中尽是责备和无奈。

    饕餮依旧不紧不慢呆头呆脑地回答,道:“回禀父王,我正在努力锻炼身体!我都只是做了放在那里,并没有贪吃。母妃教导儿臣说要有男人的智慧和果敢,所以儿臣已经不在像以前那样贪嘴了!”

    “您得亏‘不那么贪嘴’,否则我这身老骨头还在不在呦!”敖广懊恼地扶额,气得言语里带着哭笑不得的腔调。

    龙王的爱妾看着眼前这般情景,知道饕餮闯下了大祸,一言不敢冒进,无声无息地跪在了地上。

    敖广终于找回了几分理智,还想着原谅饕餮的借口,重新耐着性子问道:“你说锻炼身体都做了什么?智慧和果敢又在哪里?”

    “回父王的话!儿臣站在这里烹饪美食,就是在锻炼身体;我想出这么多种龙虾的烹饪口味,就是很有智慧;我不怕父王责备捉来那些龙虾,就是果敢决断!”

    敖广听得差点儿没一口血吐了出来,转头向跪在地上的爱妾质问道:“你……你平时……就是这样教育儿子的吗?”

    平日里口舌伶俐的爱妾,此刻跪在地上竟没有办法替饕餮狡辩出半个字来,只得陪着小心地认栽,委屈道:“回禀王上!是臣妾教子无方,都是臣妾的过错……”

    王后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脸上挂着几不可察的得意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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