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药
周遭邪祟被这一幕刺激,嘶吼的扑过来。叶长安也没想到虚灵如此厉害。
她持好剑,对着向她扑来的邪祟砍去。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刺中后,看到身上留有血窟窿的邪祟再次冲上来时,叶长安暗骂。
这里的邪祟不知多少,而且这鬼东西邪门的很,它这杀不死的bug叶长安每体会一次就要骂上一遭。
难杀,太难杀!
手上原本的伤口再次加深,她扯开遮挡的纱布,把上面的血抹在剑刃上。
此刻她无不想念叶晗。
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错了,净化之术对它们的作用并不是很大。
这里的祟气浓郁,叶长安来不及多想,越往后,她便越能感受到体内的躁动。
她也不逞能,打算去找林谨拾。
再一次甩出邪祟后,叶长安朝着他移过去。对方似有所感,迎上她的目光。
叶长安的心脏没出息的漏了一拍,面上不显,刚想开口,便看到他骤然淡下去的目光。
这变化很轻,她来不及思考,便被股强力桎梏着。
对方何时到她身边的,她压根没有察觉到,也无法挣脱。此时离得近了,发现对方身上有着很浓的祟气。
脖颈间被人掐着,挤着喉管中的空气进出空难。
“公子杀我姐妹,那我把她杀了可好?”书灼眼里带着怒气,手上的劲不松。
她看的明白,这姑娘,可是一个不错的人质。
温源护着伤员扶疏,听闻此话扭头就是这副场景,对方撂完话转身就走,他们被邪祟缠的根本无法脱身。
口中喘着气,温源瞄了眼林谨拾,就立马收了回来。
有点可怕。
扶疏因为身体抱恙,眉间紧皱,他拍拍温源的肩膀。
温源扫他一眼,不耐烦,表示知道了。
“哎,那位姑娘,到我着来,别逞什么能了。”他扯着嗓子喊,把人从邪祟口中拉过来。
杨意对他没轻没重的力道拉的一个不稳,无力的用剑杵着自己。她此刻狼狈不堪,脸上多加了几道伤痕,她看见这位女子装扮的人踏入了邪祟之中。
尽管是对救了自己的人,她也没有出口阻拦。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背后突然舒展开一个由光影勾勒出的羽翼,很淡,一瞬即逝。
杨意忽然间觉得浑身舒畅,她不可否认的想亲近,身体中的血液都疯狂的流动起来。
杨意看不到他做了什么,只知道周围的邪祟似乎很怕他。
她意识到,那个人只用灵力,就可以做到净化。
这几乎罕见至极!
“坤岚……”她有些失神的望着正在施法的人,喃喃自语,“他们出世了……”
当温源熟练的做完这一切,发现不知何时少主已然不在。他眉间一抹红还未来得及消散,衬得他有一丝清冷。
他唇色苍白,精气神也弱了几分,这净化之事可不是什么好差事。虚灵嗷嗷叫唤,四条腿朝着叶长安的方向跑去。
猜想少主应该去寻叶长安了,温源便送了口气。
叶长安此刻并不太好受,她刚试图挣扎了一下,便被怒火中烧的人制止,卡着她的下巴,喂了个药丸进嘴里。
她被甩在地上,大口呼吸着空气,心中几欲崩溃大喊,什么鬼东西!她被喂了什么鬼东西!
脑子里一堆画面涌上来。
不会是电视剧里常用的蛊吧?要真是,她岂不是吃了个虫子!
不想不要紧,此刻只觉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她忍不住干呕!
别落到她手里,不然她要给这个家伙喂上一百斤虫!
呕!
她眼中凝聚着泪,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儿的布置更加精致,空气似乎弥漫着奇怪的味道,她被床边的人吸引,目光落了上去。
这是一位中年男子,此刻还穿着白色里衣,他脸色沉的可怕,眉间尽是急意。
叶长安看到书灼,心中便有几分猜测,这人约莫就是她们口中的公子,也是温源口中的曾长老。在这里,她还看到了之前跑走的何瓷。
曾虑此刻心中大骇,这气息,是少主!
他也不亏是做了长老的,只片刻就做出了决策。
林谨拾已经来到这了,这楼没有存在的必要,而他自己,必须离开,他比谁都清楚坤岚少主的可怕。
他在世人眼中是疯子,在他心里虽不是疯子但胜似疯子。
落在那人手里没有好结果。
但他为何突然来此,是发现了什么,还是只是巧合?
视线落在撑扶在地上的人,眉目低垂,压迫感十足:“这是他身边的人?”
书灼垂眉应着,何瓷看看书灼,道;“公子,方才时刻,这是便是被他所救。”
叶长安抬眼看到对方神情莫测,后又表情扭曲:“他身边会有人?真是稀奇了。”
似又发现什么,上前打量着叶长安。
叶长安被他看的心底发凉,不自觉往后挪了点。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曾虑确定,后又舒爽的笑出声。
叶长安不懂他的话中意,瞪着眼睛回视。
曾虑:“杀了她。”
叶长安:“…”
还真是利落。
话音刚落,还,不等叶长安恐惧,刚刚还在面前的人迅速后移。
叶长安看过去,便见方才位置上被冰刃所取代。
曾虑没想到对方来的这么快,之前的灵力波动令他吃惊。
“林谨拾。”他咬牙切齿的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
“许久未见,曾长老的胆子是越发大了。”林谨拾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语气平和,没有一丝怒气。
仿佛只是平日里的一句问候。
但曾虑知道这不是,他就是这样,不管生气还是喜悦,他总是一副和气温柔的模样。
他猜不透他,不,应该是所有人都猜不透。
林谨拾步步逼近,脸上可以说是柔和:“你给了我一个好大的惊喜,你说我该怎么回礼?”
叶长安与曾虑的感受完全相反,她从刚开始的欣喜到后来的迷茫,她对此刻的他好陌生。
是从未有过的陌生。
脖子上的凉意令她回神,冷汗又被这人逼了出来。
“你过来是为了救她的吧?”曾虑对这个情况不抱什么期待,完全就死浪中抓到的一块浮木,小小挣扎。
他不清楚此时的林谨拾会不会受制约,他在赌。
“你不想活?”林谨拾扫了眼架在叶长安脖子上的刀,疑问道。
曾虑警惕的防着他,不明白他的话,下意识问:“什么?”
“这些不是你和其他长老教我的吗?”林谨拾笑笑,“你忘了吗?”
不管何时何地,众生是你必选的选择,没有其他。
所以,在他面前,你用她威胁,那你就只能死。
叶长安虽然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但本质上还是对灵力抱有稀奇的感觉。
基本没遇见大事的她此时还有点小激动,虽然刀架脖子上,但双方干架的场面不能不看。
最先动的人是书灼,挺着个肚子迎接而上。
叶长安几乎双眼放光,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今天这场景能不能看林谨拾开个大,然后咔咔乱杀?
林谨拾没把这个挺着肚子的人看在眼里,只是意味不明的道:“都逃不了。”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一身劲装显得清练,发尾晕红色发绳缠缠绕绕,令叶长安心脏如同上了发条。
以此同时,属于林谨拾气息的剑飞速而来,曾虑第一时间躲过去,只不过紧贴皮肤的刀刃便划开了细长的刀口。
叶长安急忙向后仰,只觉脖子一凉,心里倒吸一口冷气。
这个时机,叶长安也顾不上脖不脖子了,双手制住横在脖间的手,毫不拖泥带水,身子向前移动,上半身微仰下滑。
叶长安从没如此的快速迅捷,肾上腺直飙,心跳加快。
离开他的桎梏,她紧接而上,手上灵光一闪,剑柄脱手而出,许是受主人影响,剑身颤栗,剑鸣嗡嗡。
林谨拾掀开碍眼的书灼,不知何时,以他为中心,灵力向周围四散,他控制着剑,一心二用的紧逼曾虑。
带着杀意的灵力直取书灼的性命,却被她肚子中溢出的祟气所抵挡。在紧密的攻势中,林谨拾抽空看了一眼,那眼神令书灼浑身发麻。
曾虑被逼的怒火中烧,越往后便越吃惊,他的成长很快,快到无法想象。
他杀不死他,也杀不得。
“书灼!”曾虑沉声喊道。
这一声的意思两人心知肚明,但此刻她却有半刻的犹豫。
“姐姐!”何瓷上前扶着书灼,她忍不住喊道。
林谨拾冷冷打断他们:“闭嘴。”灌入剑中的灵力愈盛,他瞬间贴近曾虑的身。
此时空中浓郁的灵力波动是其他人无法参与的,她抽空攻击的剑也回到了手上。
她从未见过如此激烈打斗的林谨拾,仿佛带有一丝丝的怒意,也不知道是她自己强加给他的情绪还是他杀意腾腾的招式。
像是古井无波里的一点点涟漪。
叶长安没忘记书灼和何瓷,视线落在她身上,打算找人算账去。
她顺势拿手颤颤巍巍的碰了碰伤口,此番事下来,体内气息开始冲撞起来。
得,这一趟下来,什么怀事都让她遇上了,手伤没好又添新伤,叶易安见了又要找她算账,不仅如此,还有一个叶晗。
叶长安手持剑柄,横在书灼颈侧,冷眼警告何瓷,她敢动一下下一秒这剑就在她身上。
她居高临下寻问:“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叶长安盯着这个女人,没想到到对方还笑!
笑什么笑!你们这个楼里人是不是都有什么大病!
“我们青楼能有什么?无非就是干茶烈火的春药,这么紧张做甚?”
听到不是蛊,叶长安有一瞬间的放松下来,反应过来后,脸上顿时青一块白一块。
这……这,都是些什么事啊?!